第四百六十一章
喀秋莎接過萊恩交給她的契約書, 乘坐塞西爾的後背回到阿蓮娜她們身邊。
剛才已見到邁阿斯和萊恩契約的過程，六位女巫首領起初還有些謹慎，當看完契約書上內容之後，都內心驚訝的在末尾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既然已經決定成為米歇爾的子民, 獻上忠誠是必須做到的事。此外更讓艾麗莎她們驚訝的, 是簽訂契約之後才知道，關於米歇爾的另一重身份。
米歇爾不只是神秘商人, 竟然還是奧蘭的人類領主。
已經簽訂契約後萊恩不擔心這個秘密暴露, 如果有女巫想要背叛, 在她邪念升起之前就會遺忘記憶, 因契約再也無法找到奧蘭。
喀秋莎並沒有提前提醒，雖然和女巫簽訂契約要遵守的條件和規則更多, 但對於阿蓮娜她們來說, 萊恩的要求遠比她們想像的更輕鬆能遵守。
在女巫們簽訂契約的過程中，萊恩掌心從龍角鬆開, 朝向眉頭緊皺的吉魯萊斯走去。
安德魯縮小自身體型，扇動龍翼跟隨在萊恩身後。
戈瑪萊斯還在沉睡，他被惡魔吞噬的生命太多, 需要一定時間恢復。
“日安。”
也許……我希望如若是您，您一定知道使用那些秘典的方法。”
吉魯萊斯先前有想過用秘典交易，可是聽見萊恩和教皇化身的對話之後，吉魯萊斯內心猶豫了許久。
歸順並非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他們的族人是秘密，吉魯萊斯、戈瑪萊斯從未和任何人提起，即使是阿芙蕾也只是知道，戈瑪萊斯只有他們這些還活著的同伴而已。
仇恨沒有必要牽連無辜之人，但此刻做更多的決定還太早，畢竟受傷的是喀秋莎。
魔偶還未被萊恩收回, 在適量喂下生命之水，幫助戈瑪萊斯快速恢復失去的生命力。
在吉魯萊斯和黑魔法師們忐忑的等待中，萊恩心中思索後頜首回道：“可以，吉魯萊斯，我同意與你進行這場交易。”
戈瑪萊斯抬頭卑微的看向萊恩，眼眸中滿是請求，“尊敬的米歇爾先生，萊斯家族是大陸最有名的術士家族，我們收集的秘典並不全部來自於阿芙蕾……我們如今只有現在的力量，是因為我們天賦還不夠聰慧，無法學習完整的黑魔法秘術。
無論神聖或黑暗，能夠掌控就是實用的力量，萊恩從不對職業和身份有所偏見，他只看中合適和忠誠。
但我們家族中還有比我和戈瑪萊斯更聰慧者，他們年齡還小，未見過黑暗，沒有參與對喀秋莎女巫，以及對女巫之森的破壞。
最主要是，是戈瑪萊斯受到了阿芙蕾的欺騙，吉魯萊斯他們只是遵從領導者的命令。
吉魯萊斯恐懼於安德魯的壓迫感，努力讓內心平靜，面朝萊恩行法師至高的禮節，將手放在空間戒指上，態度虔誠而卑微，“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教皇和阿芙蕾的強大遠在我們之上，這並不會消磨我們復仇的信念和決心。
吉魯萊斯雙手顫唞的將寶石飛鳥接住，小心翼翼收進儲物空間，真誠的低頭道謝：“感恩您的仁慈，尊敬的米歇爾先生。
“當然記得, 米歇爾先生。不只是立下的誓言，非常感恩您對首領的幫助，從惡魔手中將他拯救。”
為了能更快、更順利完成立下的誓言，對您的承諾，我希望能用萊斯家族中關於術士的秘典與您交易，希望您能借予我一些能夠對他們有所作用的道具。”
“教皇的想法難以預料，我也不知道他此刻要做什麼。”
單單只是傳播罪惡還不夠，他想與戈瑪萊斯一起完成復仇，至少得有與沉淪者戰鬥的力量。
族人能得到米歇爾的庇佑，他們也能更無畏的捨棄一切。
萊恩取出一隻寶石雕刻的特殊飛鳥，用精神力遞到吉魯萊斯身前，“燈你的同伴準備完畢，可以朝飛鳥注入魔力，我收到回應後會允許他們去到我的領地。
他現在暫時是黑魔法師的首領，即使是出於自己的私心……
最主要是，他希望萊斯家族最後的血脈能一直延續。
見到萊恩朝自己靠近，吉魯萊斯與黑魔法師們立即停止交流, 態度極為恭敬的面朝萊恩行禮問候, “日安, 尊敬的米歇爾先生。”
吉魯萊斯和黑魔法師，透過復仇的信念抵抗安德魯收斂的壓迫感，在實力極大的差距之下，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
黑魔法師們同樣畏懼安德魯的壓迫，但復仇的決心壓制了恐懼，他們重複吉魯萊斯之前的誓言，表達自己的決心和忠誠。
和女巫們一樣，進入我的領地需要簽訂契約，成為我的子民，隨時聽從我的指令。
如若能收服戈瑪萊斯，擁有一支黑魔法師團隊似乎也不錯。
即使失敗，也許日後還能再有機會。
安德魯從空中落地，讓萊恩能靠在自己身上。
他們家族的秘典，即使和米歇爾交換，也不願意失敗後留給阿芙蕾。
由榮光到落敗，萊斯家族隨時瀕臨滅亡，他們要與教皇、阿芙蕾成為敵人，隨時都可能死去。
我請求您，能允許他們成為您的子民。
好處是能受我庇佑，能在安全的地方成長，只要我還存在，就無需恐懼危險。”
萊恩能很清楚的明白吉魯萊斯的想法，心中和系統感嘆吉魯萊斯的聰明和果斷。
吉魯萊斯不畏懼死亡，他更害怕在戰場上出現類似今日的情形，若是教皇用他們的族人來威脅，吉魯萊斯不願見到這種場景的發生。
吉魯萊斯相信，能受到眾多強者追隨的米歇爾一定值得信任。
我會盡快與族人聯絡，告知他們一切，並讓族人做好準備，帶上所有的秘典再呼喚您。”
萊恩在吉魯萊斯身前停下，淡然的低聲詢問：“還記得你們之前立下的誓言嗎？”
如果米歇爾看不上他手中的秘典，他再沒有別的能與米歇爾進行交易之物，這些秘典是萊斯家族最珍貴的寶物。
會在此刻告訴萊恩，吉魯萊斯決定賭一把，教皇已掌控大陸很多處地方，即使他們的族人現在生活的地方安全，未來無人能夠保證。
隨吉魯萊斯話落之後，所有的黑魔法師同時摘下兜帽，撕下臉上偽裝的面板，讓萊恩能看清自己真實的容貌。他們的模樣都很年輕，系統同步告知資訊，年齡都不超過25。
萊恩伸手觸碰虛空之證，設下庇佑的結界後取出空白卷軸，用羽毛筆配合魔法快速寫下文字，隨後與一枚空間戒指一起遞給吉魯萊斯，“這是需要你們去做的事，戒指中是能幫助你們的道具。
如若你們足夠忠誠和優秀，在獲得喀秋莎和女巫的原諒之後，我能給一個允許你們去到我領地的機會。
至於能否留在我的領地，那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
吉魯萊斯將戒指和卷軸接住，神情喜悅又迷茫，激動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將手掌用力方在胸口上，沉默的面向萊恩無聲感謝。
他的信任一定不會錯。
萊恩抬頭看向忽然昏暗的天空，“光耀正在靠近，你們該離開了。
直接使用戒指中的卷軸，可以掩蓋你們離去的蹤跡。”
聞言，女巫們也加快簽訂契約的速度。
吉魯萊斯不再過多言語，從魔偶手中接過封好的樹葉罐，帶上戈瑪萊斯與族人面朝萊恩再次行禮，隨後透過卷軸傳送離開。
等到所有的女巫都簽訂完契約，帶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和魔獸後，萊恩透過虛空之證遮蔽時空，交代卡摩斯和西格德一些事，開啟傳送陣送巴洛克他們一起回到奧蘭，唯獨只留下安德魯。
明明有光照耀，天空卻暗沉的很快，像是日夜交錯。
安德魯從黑龍變回人類的身形，龍翼收在後背，站在堅冰上抬頭看向天空，“教皇看不見蛇林中的情形，畏懼你和我的氣息，只能改變天色表達內心憤怒。”
“女巫之森中的光耀改變並不會影響到我，他和阿芙蕾需要的實驗品都被我帶走。在不能擊敗我和你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這樣發洩憤怒罷了。”
萊恩側頭看向安德魯，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風，透過傳送去到更隱秘的地方。確認周圍沒有生命體的存在，萊恩釋放結界後靠近安德魯的耳畔悄悄低語，“我們該離開了。
我準備以修斯的身份，在夜晚降臨之前去到伊西多爾他們所在的地方。那裡是與帕歐里恩有關的狼人的領地，也許還有一些吸血鬼和黑夜種族。
米歇爾身旁有一位名為凱撒的強者侍從追隨，修斯身為不輸於米歇爾特殊的神秘商人，身旁理應也該有一位或多位強大的追隨者。”
瞬間明白萊恩意思的安德魯腰身微低，方便萊恩更輕鬆貼近他耳邊。
萊恩將兜帽半揭，故意輕咬安德魯的耳垂，片刻後再鬆開，“凱撒揮劍斬殺巫妖，你也用劍就太容易暴露我的身份，我目前還不想讓人知道修斯和米歇爾是同一人，容易打亂我的計劃。”
還沒到馬甲合適暴露的時候，太早了一點，不能嚇死教皇。
現在的進度其實也還行，至少已經摧毀了教皇的一個化身，教皇再創造化身，找到合適的惡魔已來不及，能削弱一點力量也不錯。
“別擔心。”安德魯指尖撩起自己脖頸的鎖鏈，“有你的這個道具，無論是人類還是異族都能偽裝，職業並不是問題。”
“我知道。”萊恩朝安德魯眨眼，“我就是好奇你準備偽裝成什麼。”
萊恩：“而且我已經知道了，關於教皇更多化身的訊息。
在帕歐里恩的狼人契約者所在的領地，教皇將另一具化身分割成兩個個體，偽造成一對雙生子，分別是純淨的狼人，以及嗜血的狐族獸人。
之前在風嘯平原上，教皇將偽神的化身帶走，改造成第七個化身。
聖光的化身能輔助教皇，呼喚‘天使軍團’降臨。用偽神化身改造的化身雙拳蘊含力之法則，如今還在創造中，最近在火之城中出現了一位光明法師，同樣是教皇的化身之一，可以調動他人的情感，混亂記憶。
今日到來女巫之森的化身，他的能力應該是為吞噬惡魔、以及輔助情感而創造，剛才已經被你破壞。不止是摧毀一具化身，這也算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和安排，令那具調動情緒的化身作用會削弱。”
安德魯知道萊恩的一切安排，也能猜到他此刻心中想法，龍尾尖將萊恩手腕環住，思索後沉聲回道：“你今晚以修斯的身份去和帕歐里恩交易，想讓他和自己的狼人契約者，殺死教皇一分為二的那具化身？”
“教皇的每一具化身都有著自己的目的，狼人、狐族化身的目標應該是黑夜種族和獸人，不能讓教皇的計劃太過於順利。”
萊恩，“更何況是教皇的計謀在前，他的目標可不止有帕德里克、帕歐里恩，以及他們背後的大公勢力和光之城。
狼人與獸人不同，他們是最忠臣於契約者的黑夜種族。即使被迫與黑夜種族簽訂契約，避免光之城中出現兩個嚮往光明的天才，與帕歐里恩簽訂契約的狼人，在族群中的地位一定不低。
我們只要在尋找日光、暗夜精靈的過程中，順便將一些秘密告訴帕歐里恩就夠了。”
無論是誰知道教皇蓄謀吞噬自己，以及整個家族……一定都會有所行動才是。
更何況帕德里克現在是光之城‘代理’城主，他一定也知道教皇的部分計劃，以及暗中的新光之城有多猖獗和危險。
希望今晚一切順利，帕歐里恩的狼人契約者願意合作，萊恩不介意帶他前往虛空，完成遠古的血脈覺醒。
此外在狼人居住地的附近，還有暗夜精靈和日光精靈的存在，也許帕歐里恩他們知道一些別的資訊，這樣也能節省一些尋找的時間。
畢竟神秘商人‘米歇爾’、‘修斯’太全知全能，多少也會讓除教皇之外的人心生忌憚，合作的同時進行資訊的交換，這樣只會讓人覺得‘米歇爾’、‘修斯’的資訊源很廣，更值得交易和信任。
萊恩伸手輕捏安德魯的耳垂，“我親愛的安德魯先生，你想好跟隨神秘商人‘修斯’的身份了嗎？”
安德魯低頭在萊恩鼻尖上輕咬，移開後語氣略顯無奈的低聲問：“你想讓我偽裝成狼人？”
萊恩眼神期待的點頭又搖頭，“我只是好奇你長耳朵和大尾巴的模樣，並不是對你的巨龍形態有別的想法。”
巨龍很帥很霸氣，可是——
毛絨絨的大尾巴搭配大胸甜心，光是想想都感覺會非常棒呢！
安德魯右手握住鎖鏈，眼眸閉上再睜開後，在他頭頂的黑髮之中，鑽出一對純黑色毛絨絨的狼耳。
安德魯後背雙翼未收回，微微張開的同時，附著黑色鱗片的龍尾變成一條長毛的狼尾。
安德魯不太習慣的伸手扒拉自己的耳朵，低頭注視萊恩問：“這樣可以嗎？”
萊恩：“？”
“當然可以！”
萊恩非常滿足的點頭，隨後全力撲向了安德魯的懷中。
安德魯yyds！
*
當萊恩和安德魯徹底遠離女巫之森後，保護的結界因失去魔力的維持而破碎，天空中浮現多層金色的魔法陣旋轉，在交織的光與暗之中，接連有無數璀璨的星光之雨墜落。
森林遇光耀而燃燒，毒沼和堅冰消融，教皇化身和阿芙蕾曾經留下的一切痕跡全部抹消。
被魔法保護的時間之花記錄一切，直至聖火焚燒殆盡，時間之花乘風抵達至瓦奧萊特的手中。
女巫之森毀滅的訊息很快在大陸傳播，引起許多人心中恐懼。
雖然沒有明說是教皇進行的一切，但沉淪者、教皇的化身……實力越強，地位更高的人越先知道完整的過程。
其他地方的女巫們在知道訊息後，愈發謹慎的隱藏自身的資訊，避免受到光明的遷怒。
歐恩在收到資訊時，他已經帶上土之城的王子，以及風之城的王子，一起前往光之城找到了帕德里克。
在得知修斯會去往狼人領地附近後，帕德里克立即透過道具聯絡上帕歐里恩，轉達萊恩希望透過歐恩傳達的資訊。
等到萊恩滿足毛絨絨和胸肌的手感之後，他和安德魯在野外悠閒的享用了一頓美食。
萊恩與系統交流確認時間，遠端安排喀秋莎、伊萊她們一些工作以及新的規劃，偷懶與安德魯享受一段還算悠閒的午後時光。
在夕陽降臨之前萊恩與安德魯稍作偽裝，披上斗篷前往伊西多爾他們所在的地方。
狼人是高等智慧的黑夜種族，他們與狼族獸人一樣，能隨時自由在巨狼和人狼的形態之間切換，在滿月、狂化時會無法壓制血脈喪失理智，化身為遠古魔狼。
血脈越純粹的狼人實力越強大，地位越高，對同族的壓制越強。
狼人會追隨同族的強者，獻上全部忠誠，還能呼喚魔狼以及狼族的獸人為自己戰鬥，對多數獸人都有一定的血脈壓制。
與人身時擁有野獸特徵的狼族獸人不同，狼人在多數時都是以狼人形態出現，他們會維持相似人類的體型，身體多數的部位都是狼族的特徵。
狼族獸人和狼人最明顯的區別是，狼族獸人是人類的頭顱 狼耳，體型、四肢與人類相似，手指有利爪，身體附著一層較薄的絨毛。
狼人則是狼的頭顱 狼耳、人類的體型，四肢也是狼的四肢，體型、身高比人類、獸人更健壯高大。
狼人的習慣和人類相似，他們也會建造城堡和城市，以實力劃分領土，越強大的狼人擁有的領地越廣袤。
只是狼人不喜歡與異族接觸，高等狼人的領地中通常只有狼人生活，以及歸順、臣服狼人的獸人和黑暗種族。
連續多次傳送，抵達目的地附近之後，萊恩和安德魯才發現，與帕歐里恩簽訂契約的那位狼人的領地，領地的規模和範圍並不輸於光之城。
這裡是群山環繞平原之地，地勢較高，周圍還有巨樹的森林、河流與湖泊，易守難攻。
隱身站在高坡上朝遠方眺望，能看見正在平原和森林中狩獵的狼人和獸人。安德魯目光看見的距離更遠，還能透過氣味感知很多資訊。城門前有身著盔甲的狼人士兵守衛，陰暗的角落裡還有吸血鬼化身的蝙蝠在沉睡。
這裡雖然不像人類主城裡到處都是空間限制，在城牆和平坦的地上有許多古怪的黑色文字，那是術士們寫下的結界，可以保護城市和家園不輕易遭受破壞，強制入侵還會受到攻擊。
“統，伊西多爾他們都在哪裡？”
萊恩朝自身釋放鷹眼術，完美隱藏自己和安德魯的蹤跡。
狼人族在黑夜中的實力更強，狂化會讓他們爆發身體中隱藏的力量，但多數狼人都不喜歡失去理智的感覺。
血脈越純粹的狼人，他們越能清楚的感知到，狂化之後那種身體、意識皆不受控制的感覺。可是他們又需要黑夜，吸血鬼也更喜歡夜晚。
因此，擁有領地的狼人在滿月將至的日子裡，他們會用道具和特殊的鳥兒呼喚白晝更久，黑夜更短暫。這也是令狼人狂化的時間更快結束的方法，即使會讓他們陷入一陣特殊的虛弱期。
現在天色還早，距離滿月將至還有一段時間，萊恩准備先與伊西多爾他們會合，之後再去尋找帕歐里恩。
系統：“伊西多爾、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在城內，他們正在與一個接受過教皇恩賜的狼人交流。
若爾日尼、裡諾斯他們已抵達另一處獸人的部落。那裡不止有獸人，還有與若爾日尼交好的人類，他們很安全。”
系統：“城內地圖已傳送至您腦中，伊西多爾所在地已做好標註。”
“謝謝。”
萊恩側頭看向安德魯，“先進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