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卡夫維羅低頭注視希婭奧拉之花中的萊恩, 機械製作的花束與真實沒有任何區別，連花香都仿造的極為真實。
泰坦巨人已經用特殊的方式呼喚同伴，還需要等待一會。
科技樹似不經意垂落第二根枝條, 當萊恩手指觸碰到花瓣時, 他的雙眼在天空星辰中看見了過往的部分歷史。
在神戰結束之後, 遠古的人類尋找庇佑和信賴的水龍神, 在搜尋無果之後遇上時空的縫隙，族群被迫分離。分散的人類遭遇強大的敵人和魔獸, 月亮的朋友因委託賜予恩賜，封印他們對月亮的記憶，贈予他們以對神明的信仰, 能用於強化自身的力量。
遠古的人類逐漸因力量的使用化身為半龍人，神之封印留在心中，傳承至每一位半龍人的靈魂。
封印讓半龍人追逐巨龍, 實則他們是尋找巨龍的主人。當封印解除的那一瞬間, 他們會想起靈魂中的封印，和泰坦巨人一樣等候和追隨萊恩。
夢同樣如此，他是因為神之指引才去到的海中, 與神明屍體隕落後新生的特殊生命體結識, 在孤寂的深海中等待破除封印的時刻。
此外萊恩還從漫天群星之中看見，虛和夢如果捨棄現在的身體, 與龍島融合的後虛夢之鯨, 能夠成為天空之群島的島嶼之靈，成為神之宮殿必須的基石。
就連龍島下的寶石之城, 那同樣是為了重來的萊恩准備的力量……
萊恩：“那你的存在，是泰坦巨人用我的靈魂創造的嗎？”
泰坦巨人和科技樹，他們記錄的歷史遠不止您看見的這一部分，就連皇城中的那一位……光明同樣也有賜您……”
只是為了確保未來順利，萊恩心中猜測，他和系統之間必然還有什麼重要的秘密。
大陸危險，異族貪婪，您要做的事情……那位也許也有藉助您的雙眼見證，思考異族是否應該存在。”
森林之神庇佑半龍人，巨龍在海上等待與您重逢，天空為您準備金雞羽族，精靈之神賜予曼拉夫神諭，幸運為您準備了天綿鳥……以及山嶺巨人和磐石巨人，他們都有獲得豐饒女神的恩賜，也包括撒拉德和神明選定的勇者卡摩斯，還有一直在這裡等候您到來的泰坦巨人。
“在泰坦巨人的這片空間中，這裡是特殊的，有您以前留下的力量。”
萊恩雙眼注視天空群星，“會留下寶石之城這座巨大的財富之國，一定不是為了讓我用金幣和財富打造領地、培育士兵，是為了能方便我在商店中氪金對嗎？”
即使沒有奧蘭，找到巨龍他就能去到龍島。
系統聲音略顯茫然，“尊敬的宿主，我知道的秘密比您知道的更多，就連那一位，在此刻他都預設了我將部分資訊告訴您。
系統：“一切的未來早已因命運註定重逢，無論您做出怎樣的選擇，您都會在此刻成為教皇的敵人……”
“這就不好說了，未來每時每刻都會變化，根據不同的選擇、不經意的行動都可能改變未來，不一定會如計劃的那樣順利。”
系統，“您是特殊的，親愛的宿主。
“沒想到連最初的國王，他請求神明封印寶石之城的原因，居然也是為未來的我氪金而準備的一切。”萊恩心中輕嘆，“統，以前的我竟然已經預言到現在的未來了嗎？”
當教皇隕落之時，恢復神明的榮光，讓異族重新堅定信任神明的信仰，諸神也許就能重歸大陸。
不只是萊恩，安德魯同樣手握花瓣，從星辰中看見關於過往的部分秘密。
“按照這個說法，即使我以前失敗，又或者我每次重來需要完成的事情都不一樣，可能也有多次的成功，所以那一位現在還沒有完全放棄異族。”
“我能理解你的意思，這肯定是以前的我為現在所做的安排。那我過往的記憶，在此刻能讓我白嫖嗎？”
一切的選擇，似乎都預兆他這次重來一定會成功。
科技樹種最初由神明賜予泰坦巨人，那時便留下最重要的神蹟。星光將所有能說的記憶, 以另一種逃避規則的方式呈現萊恩眼中，讓他更清楚自己在以前所做的安排。
“神明能觀測未來，因此進行安排……但多數神明都無法預言更多與自身相關的未來。”
系統語氣恢復平靜，“現在能說的，相當於您自己告訴了您自己。”
天綿鳥蹭蹭萊恩臉頰，在他耳邊輕啾一聲，得到回應後飛向卡夫卡。
而本源之海的碎片，那是萊恩以前神國的一小部分。
“不好說，有可能。”系統放輕聲音，“也可能是您猜測的那樣，以前的您重來太多，所以才有了氪金商店。”
神明也許將命運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卡夫卡乘坐機械鳥靠近，朝天綿鳥伸出手。
有這樣多的準備，應該會很順利才對。
半龍人、泰坦巨人，巨龍和寶石之城……
系統，“重來的您沒有神力，沒有和神明溝通的方法，也沒有記憶……世界不會讓您直接和巨龍接觸，神在最初時也無法預測您的重生降臨之地。即使是命運的女神，當您重來的一段時間內也無法更改規則，在危險的大陸上，任何一個不經意的選擇都能讓您失敗。
正如您猜測的那樣，這裡正是以前的您為了未來的自己……相當於您信任的……”
“人類的主城，最初的本源之力同樣是神明的恩賜。”
“真讓人好奇。”萊恩目光從天綿鳥身上收回，注視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消失之處，“以前的我根據預言的未來，做了如此多的安排，為何還會一直失敗呢。”
星球是記憶的載體，是泰坦巨人創造的道具。
“我要是在最初敢大膽的與巨龍接觸，我就能用最快的方法累積世間財富。”
不止是光明、黑暗、天空、幸運、豐饒，精靈和森林之神……連命運、未來及過去等多位女神，她們同樣有賜予您祝福。
一切已經很清晰了。
卡夫卡接住天綿鳥，轉身去尋找泰坦巨人首領。
萊恩輕聲低嘆，“統，為什麼現在……你突然願意告訴我這些事？而且竟然都沒有騙氪。”
卡夫維羅知道萊恩、安德魯此刻在經歷什麼，安靜的守候時空。
解除寶石之國、以及國王路易的封印，萊恩就能輕鬆獲得寶石之城的所有財富。
“不能。有關於您完整的記憶，還是需要11幣解鎖。”
萊恩雙眼微合，“這一次因為是要擊敗教皇，所以我才會從繼承奧蘭開始，並在最初與你簽訂契約嗎。”
“您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系統，“我還不能確定自己存在的原因，因為這個秘密在您的記憶中，只有您解鎖記憶後我才能知道。”
“看來以前的我深受諸神信任。”萊恩，“統，有關於伊西多爾的秘密，有什麼是你能告訴我的嗎？”
“不能，伊西多爾的秘密同樣得氪金解鎖。”
系統：“不氪金嗎？最初的寶石之城國王是您的信徒，現任的國王路易同樣如此。只要解除寶石之城和路易身上的封印，路易就會將寶石之城所有的財富獻予您。
寶石之城所擁有的財富，可遠不止能解鎖伊西多爾秘密。”
“寶石之城的財富由最初的國王和路易創造，直接拿走已經沒有必要，畢竟我現在也不是很稀缺金幣，奧蘭已經足夠強大。”
萊恩，“統，寶石之城的封印用耳環能解除，路易身上的封印又是什麼？
以前怎麼都沒聽你提過此事。”
如若是最初之時，萊恩可能會需要寶石之城的財富。
現在的萊恩……只是解決教皇而已，他已經不需要用到寶石之城的財富。
萊恩有足夠的同伴和子民，自身也能創造財富。何況他還有幾位交好的夥伴，大陸稍微有些地位者都想和米歇爾進行交易。
對萊恩而言，要賺錢於現在的他並不算一件難事。
“因為以前的我也不能知道太多……至少在來到這裡之前，我並不知道寶石之城也是您的安排，即使寶石之城就在龍島的下方。”
系統：“您應該已經猜到，所謂的白切黑，是因為在路易的體內有著三重人格。”
萊恩：“嗯？”
萊恩：“我以為只有兩個。”
“有一個是為了平衡而創造的人格，就是現在的他。”系統，“原本檢測，路易現在是偏白的性格，實則他現在的人格黑白麵都有。”
萊恩：“會對七月有所影響嗎？”
“那倒沒有。”系統，“應該會讓他更快成長，黑白的商業經驗都學習一點。”
“那就好。”萊恩稍微放鬆，“死神還在奧蘭，有他跟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對了。”
萊恩：“說到這裡，有什麼關於死神和七月的秘密能說嗎？”
他很好奇七月的本體是誰，為何會引起死神的庇佑。
系統：“七月的本體……不出意外應該是一位神使。”
萊恩：“商業之神的使者？”
“可能。”系統，“真正的商業之神應該也是為和您交好，但是您太快了。”
“沒辦法，我太厲害了。”
萊恩，“死神的天賦是收割靈魂，死亡不方便幫助奧蘭，他應該是和商業之神達成了交易。
統，現任的商業之神是冒牌貨，你說怎樣才能聯絡上真正的商業之神？”
“什麼都不用做。”系統，“當您迴歸之時，便是諸神重臨神位之日。”
系統：“您的所有好友，都會迎接您的迴歸。”
“神明重臨大陸之日，竟然讓我如此期待。”
萊恩眉梢輕輕上揚，側頭看向身旁的安德魯，見他雙眼凝視星辰宇宙，好奇的詢問了一句，“安德魯，你在看什麼？”
安德魯好似因話語忽然驚醒，深邃的黑色眼眸略顯迷茫，眸中有一種極其強大的威壓。
卡夫維羅、卡夫卡和天綿鳥停止交流，同時朝安德魯看去。
萊恩伸手輕揉安德魯額頭，慢慢揉到太陽穴，緊張且擔憂的繼續追問：“怎麼了，安德魯，你是不是有看見不好的東西？”
“沒。”
安德魯收斂眼中威壓，恢復往日的平靜，低頭將萊恩抱入懷中，聲音沉悶的在萊恩耳畔說：“只是看見了一些……很奇妙的記憶。
沒想到我們好早就已經相遇。”
萊恩抬頭看向他的雙眼，“有多早？”
安德魯低頭在他額頭親吻，眼中愛意比以往更濃，低聲輕語，“在世界創造之初，我已經有了與你相遇的記憶。
只是我看見的過往很破碎，因為一些原因和禁制無法告訴你。”
“是嗎？”
萊恩有些好奇，在腦中詢問：“統，安德魯看見了什麼？”
“很抱歉，現在還不能說。”系統，“等您解鎖記憶之後就知道了，那是你曾經歷過的一切。”
“這可真是，讓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萊恩，“統，你建議我現在解鎖記憶嗎？”
十七萬金幣，他的記憶和伊西多爾的秘密只能二選一。
“建議解鎖伊西多爾的秘密。”
系統，“伊西多爾和教皇之間……當您解鎖伊西多爾的秘密之後，就能確定光明神為何會無視這一切。”
系統：“您和光明神、黑暗神，有實權的本源主神們多數都是好友，也包括魔界君王，虛空同樣歡迎你。”
萊恩：“黑白通吃是嗎？”
他可真有魅力。
系統：“可惜沒有友誼神格，不然非你莫屬。”
“那我可真是太厲害了。”
萊恩結束和系統的交流，右臉輕蹭安德魯左臉，雙臂將他腰側抱住，“現在感覺怎麼樣？”
安德魯低聲輕笑，在萊恩耳畔親吻，“心情平復，已經沒有剛才那種慌張的感覺。”
細密的親吻太過溫柔，能從溫熱的唇瓣中感受到濃密的情感。
感受到安德魯的情緒穩定，不再因看見的歷史記憶而迷茫，萊恩微側頭才發現卡夫維羅，這位藍髮的泰坦巨人首領正在看著他們揉眼睛，眼中滿是感動的情緒。
萊恩：“？”
萊恩：“卡夫維羅，發生了什麼事？”
“沒。”卡夫維羅手從眼睛移開，微低頭，聲音充滿欣慰的回道：“只是看見你們終於在一起了有點感動，要是您以前的朋友看見，一定也會有和我相同的感覺。”
他們等待了好久，終於才看見這一幕。
萊恩抬頭看向安德魯，安德魯低頭埋進他的頸窩悶笑。
萊恩伸手戳了戳安德魯的胸膛，內心略微有一些害羞，更多是好奇的朝泰坦巨人首領問道：“卡夫維羅，我和安德魯以前沒有成為伴侶嗎？”
“以前的您太忙了，每天都有很多事。”
卡夫維羅安靜回憶數秒，抬頭看向天空，“萊恩先生，當時大陸數量最多的種族是人類，您的朋友比當時的人類數量更多。
無論是諸神、虛空生物，天使、惡魔或精靈等，您的朋友遍佈世界。
您每日都在神界、大陸，虛空或魔界到處行走，安德魯先生追在你身後也很忙，還要完成您的任務。
我們都能感受到您兩位之間有好感的萌芽，但你們彼此始終都無法靜心交流情感……也許現在經歷的一切並不是壞事，諸神一定會祝福您和安德魯先生。”
戳胸肌的指尖忽然停頓，萊恩內心頓時就沉默了。
安德魯沉聲悶笑，將臉貼在萊恩的臉上，雙臂稍微用力環抱他的腰側。
萊恩內心沉默的任由安德魯將自己抱住，沒忍住在腦中大聲的感慨道：“統，雖然但是，朋友的數量能比整個人類種族的數量更多，這多少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泰坦巨人，優秀的大創造家和鍛造大師，他們對資料把控精準。
萊恩並不質疑卡夫維羅的話語，相反他甚至感覺卡夫維羅的話語，似乎還說的很保守，具體數字可能比這個更多。
“所以您厲害。”
系統，“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月亮的跟隨者還有星星，星月之光印照下還有更多的收益者。身為神明的您記憶力非常好，過目不忘。而且您並沒有神明高傲的氣勢，當時誰都很喜歡你。
安德魯每日都在防止別人向您告白，忙了好久呢。”
萊恩：“……”
萊恩：“原來安德魯的也很忙，指的竟然是趕走情敵這件事嗎？”
他可能應該要慶幸有一次這樣重來的機會，不然怕是要和安德魯錯過到終老。
這樣一想，嗯……重來好像確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
系統：“神戰之前的世界，神與異族友好相處，大陸和睦，也有神明和人類成為伴侶。如果當時沒有安德魯的阻止，光是接受告白都能讓您每天什麼都不用做。”
萊恩聽著內心直搖頭：“那還是不行，我還是更喜歡安德魯。”
他愛大胸甜心。
但是……想想當時的黑龍安德魯，黑著臉跟在自己身後趕走情敵，甚至忙到沒時間告白。
嗯？
莫名感覺有一點可愛。
系統：“知道了過往的經歷，現在您還要和以前一樣友善嗎？”
“不，要保持距離，我現在是有物件的人。”
萊恩低頭在安德魯頸窩中親密的亂蹭，隨後從他懷中鑽出，左手將安德魯卷柱自己腰側的龍尾尖握住。
時空的門扉被觸碰，泰坦巨人正在靠近。
萊恩抬頭看向泰坦巨人首領，以及他身旁的卡夫卡出聲詢問：“卡夫維羅，你知道讓天綿鳥恢復真正形態的方法嗎？”
“啾，啾啾啾？”
天綿鳥站在機械天綿鳥的頭頂，背對著卡夫卡，聲音中充滿期待。
“知道，儀式現在就能開啟。”
泰坦巨人首領朝天綿鳥伸出手，將他接住後看向萊恩，身體同步收縮。
直到收縮成和安德魯相似的身高，卡夫維羅乘坐在鳴歌鳥的後背，側頭看向科技樹與雪山中的縫隙，“在雪山的內部空間，那裡有您以前留下的一座泉水，只要讓天綿鳥接受泉水的沐浴，他就能恢復真正的天綿鳥形態，只是……”
萊恩：“只是什麼？”
“沐浴泉水能恢復天綿鳥真正的形態，但是我還缺少一樣東西。”卡夫維羅，“沒有幸運之神的幸運之歌，即使能沐浴泉水，天綿鳥迴歸的姿態依舊不完整。”
卡夫維羅說完伸手觸碰鳴歌鳥，如冰晶鳳凰外形一樣的機械鳥開口哼唱，發出科技樹綻放繁花時的歌聲。
天綿鳥抬起頭，跟隨輕聲歌唱。
卡夫維羅搖頭，“還不夠，你需要更多的幸運。”
“幸運……”
萊恩心中思索，低聲在腦中問：“統，兩萬金幣的獎勵，讓天綿鳥恢復形態的重要之物是不是在你手中。”
系統：“道具已經傳送至虛空之證，請注意查收。”
萊恩伸手觸碰戒指，取出一隻潔白的小巧海螺。
將海螺放於掌心，群星之光照耀的瞬間，海螺的表面立即浮現幸運之神的獨有神紋。
神紋讓海螺更顯神聖，萊恩將海螺放在耳邊，能聽見悠揚的海之歌聲。
萊恩在海螺的開口釋放一道擴音術，海螺內發出的浪潮歌聲，比鳴歌鳥哼唱的歌謠更為美妙。同時在海螺隨風的歌聲裡，天綿鳥的羽翼表面彷彿被聖光照耀，散發一層奇妙且神聖的金色光輝。
萊恩將海螺朝前伸，看向天綿鳥詢問：“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天綿鳥搖頭，“啾。”
他好喜歡，光照的好舒服。
“那就好。”
萊恩將海螺朝泰坦巨人首領遞過去，“卡夫維羅，這樣可以嗎？”
“夠了。”
卡夫維羅將海螺接住，“有幸運之歌的祝福，天綿鳥一定能順利迴歸真正的形態。”
天綿鳥在卡夫維羅手中抬頭，謹慎的確認，“啾啾？”
“別擔心。”卡夫維羅將海螺放在他身邊，“恢復原本的形態，你也能自由控制身體的變化。”
天綿鳥，“啾～”
那他就放心了。
“我和安德魯暫時離開一會。”萊恩，“麻煩你了，卡夫維羅。”
卡夫維羅認真點頭，“請您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