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等待傑米多和族人採摘娜桑雅的時間裡, 萊恩和阿斯摩羅、凱尼恩繼續交流一些事。等到傑米多回來後，萊恩啟動魔石搭建的傳送陣，將牛頭人送回奧蘭。
安德魯透過傳送陣來到風嘯平原，伊萊負責牛頭人族群暫時居住的地方。地下城完全修建完畢之後, 牛頭人族群等再搬移至地下城中。
萊恩和伊萊交代了一些事, 讓他帶傑米多去尋找塞奇拉。
等所有牛頭人都透過傳送陣去到奧蘭, 萊恩揮杖結束魔力的釋放，停止工作的魔石收斂光耀，傳送陣破碎。
穿著淺銀色輕盔的安德魯收起背後龍翼，等傳送陣破碎後走到萊恩身邊, 從後背將他半抱, 隔著兜帽附耳低聲詢問：“巴洛克有告訴我, 你們剛才和教皇進行過戰鬥，有沒有受傷？”
來之前安德魯有仔細清洗身體和頭髮中灰塵, 即使在地下工作很久也沒有任何泥土的氣味, 能聞到清爽的淡香。
“沒。”
萊恩將兜帽揭開, 側身和安德魯貼面親吻, “和教皇進行戰鬥的是偽神，我很安全。
剛才主要想著揭露教皇的罪惡，將過程記錄。如若我遇到危險，我一定及時呼喚你來到我身邊。”
安德魯雙臂將萊恩環抱更緊, 溫柔的低頭親吻他眉心，“我隨時都已做好被你召喚的準備，我親愛的萊恩先生。”
萊恩抬頭追吻安德魯離開的唇瓣，似藏有星光的眼眸中環繞安德魯的倒影，“巴洛克既然和你提起教皇, 他有和你說過巫妖和黑魔法師的事情嗎？”
魔鏡和月亮曾經的朋友有關。
萊恩心中猜測，如若不出意外，即使沒有巫妖和黑魔法師，當他需要魔鏡或類似之物時，在未來的某一刻，他也一定會以別的形式，在墳墓中和格桑雅的靈魂相遇。
“那株被改造成格桑雅的靈魂很堅韌，此前還曾去過虛空。她能從我身上感受到來自虛空的氣息，靠近格桑雅的我並未受到攻擊。”
湖泊旁的陸地好似沐浴黑夜之下，沒有雙月和群星，不知隱約能看清森林的光照從何而來。
斗篷有隔絕感知的作用，他不會很快發現我和你的靠近。”
萊恩解釋的同時，持杖用魔法讓自身和安德魯浮空，飄在空中朝湖泊靠近。
萊恩目光看向北方，“至於巫妖的另一半靈魂，應該連同他的本命匣一起，藏在格桑雅中靈魂此前所在的墳墓中。”
在萊恩和安德魯離開後沒多久，萊恩放下的道具破碎，天空出現綠色的雲層，降下生命之露滋養和修復受損的大地。
萊恩和安德魯在湖泊的邊緣停下，安德魯目光微側，看向萊恩的同時依舊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我目前也不能確定是因為什麼原因，令那座被保護的墳墓受到破壞，外洩的黑暗氣息吸引巫妖和黑魔法師。巫妖和黑魔法師追逐黑暗的氣息，在被破壞的墳墓中找到了格桑雅的靈魂，他們將靈魂從墳墓中帶走，嘗試改造成強大的亡靈生物，最後成為了那株格桑雅。”
湖泊承受陽光照耀，似一面巨大的水鏡折射幻影。
安德魯頭顱微垂，目光注視著萊恩，安靜等待他的指令，“需要我怎麼做？”
安德魯深邃的眼與萊恩溫柔的雙眼對視，“黑魔法師和巫妖已被巴洛克抓住，你透過魔法飛鳥告訴我的資訊，你已經找到巫妖另一半靈魂藏身之處了對嗎。”
“不敬畏死者，玷汙靈魂，兩者都是邪惡的存在。”
湖面看似平靜，下方隱藏比深海更狂熱的暗湧，似閉合的深淵靜待獵物的靠近。
沒有任何的魔法波動，傳送陣的光亮極為隱蔽。
森林中有著明顯的天黑和天明，陽光只照耀在湖泊的上空。
“是的，他們應該為自己罪惡的錯誤而負責。”
安德魯目光朝身前看去，他們正站在沒有青草的空地，湖泊距離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並不遠。
不再狂嘯風暴的平原，因光復活的魔植腐爛。
短暫的視野朦朧後清晰，萊恩和安德魯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座森林，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範圍很大的湖泊。
安德魯所在的地方，他能聽見很明顯的水流聲，他也能夠看見不遠處的湖泊安靜如鏡面，看不清水波流動的痕跡。
萊恩簡單提醒後將法杖握住，精神力取出在商店中氪金購買的卷軸，放下一些道具，撕碎卷軸後萊恩和安德魯同時離開風嘯平原。
安德魯點頭應好，接過斗篷後披在身上。
“是，我已經知道巫妖另一半靈魂躲藏的地方。”
“你真是太靠譜了，安德魯。”
萊恩將兜帽戴好，取出一件黑色斗篷朝安德魯遞過去，“我們先去到那座墳墓中，避免巫妖剩下的那一半靈魂，吸收足夠藏於墳墓中的黑暗之源後離開。
說完萊恩收回目光，將魔鏡微舉起，“安德魯，這枚魔鏡的作用很特殊，我準備在地下城中使用。亡靈和黑魔法師，他們要為自己曾經的惡行付出代價。”
“找到巫妖的靈魂後就可以將他抓住，他的靈魂一定是藏在某具骸骨中。本命匣不會在太遠的地方，你能免疫亡靈魔法，我來展開結界避免他逃離。”
安德魯兜帽下的目光眺望遠方，透過道具在萊恩腦中說：“我沒有聞到魔獸或其他異族，在這裡生活過的氣息。”
“他帶回時間之花和藏於骸骨中的亡靈，在為靈魂準備居住的地方時，和我們有簡單解釋此前經歷的事情。”
“這裡很安靜，水流的聲音很清晰。”
萊恩側頭遞給安德魯幾樣道具，之後他們一起進入隱身的狀態。
*
氪金購買的卷軸作用很好，萊恩和安德魯直達目的地附近。
萊恩與系統交流了幾句，同樣在他腦中直接回答，“這座森林皆是幻影，唯有湖泊才是真實。卷軸讓我們直接穿越了保護，未觸發陷阱，湖泊是墳墓最初的入口。”
魔法飛行的速度很快，斗篷隔絕氣息。
萊恩退出安德魯的懷抱，從虛空之證中取出魔鏡，“我還沒有完全弄清那株格桑雅中靈魂的來歷，我傾向於這面魔鏡形態的偽神器，它是被誰封印之後再與靈魂一起陪葬。
進入墳墓的方法有很多種，萊恩在周圍設下魔法的結界，防止巫妖感知他們的到來而逃離，隨後將魔鏡從虛空之證取出。
“需要我做什麼，直接和以前一樣在腦中告訴我就行。”
安德魯眉頭微皺，對巫妖和黑魔法師的行為感到厭惡。
當萊恩將魔鏡對準湖泊的瞬間，完整如鏡的湖泊分開，出現一條龍捲狀的水之通道。
“穿越入口就能靠近墳墓，格桑雅靈魂的棺木就在真正入口之後。”
萊恩說完手握魔鏡無聲吟唱咒語，施加保護的魔法與安德魯一起進入湖泊。
當萊恩和安德魯接觸到水波的一瞬間，他手中魔鏡閃爍冰藍色光耀，出現如氣泡般的護盾將兩人包圍。
隨後在一陣特殊的吸力拉扯之下，被護盾保護的萊恩和安德魯，他們一起朝湖泊深處快速墜落。直到氣泡的屏障接觸到堅硬黑暗的湖底，他們再一次穿越空間。
*
從湖泊進入墳墓，光亮突然更清晰。
墳墓的入口處不見水流，好似一座晶礦，各種淺碧綠、藍紫相間，中間彷彿蘊含星空般光點的礦石，以各種不同的姿態生長於黑石之上，散發明亮的靈石光輝照亮周圍。
除晶石之外，周圍還有很明顯的山壁，很像是在地下的山洞中。
“這裡的氣味很奇怪，我能感受到有生命死前留下的痛苦意識，應該是被巫妖抽取了生命。”
安德魯側頭朝左邊看去，那裡有一扇墨藍色晶石雕刻的大門，上邊有許多特殊的圖案，中間被挖出了一處空洞。
在門的前邊還堆放有骸骨，已經乾涸的血漬纏上大門，試圖朝門後蔓延。
萊恩繼續保持隱身的狀態，無視周圍明亮的發光晶石，慢步踏空在那扇晶石的門前停下。
晶石製作的大門高度超五米，彷彿與山壁生長至一體，沒有任何的空隙。
“魔鏡節省了很多時間，讓我們能更快到達這裡，但我不知道魔鏡是否能當做鑰匙。”
萊恩看向晶石大門被挖掉寶石的地方，“我能感知到巫妖就在門後的地方，應該是他拿走鑰匙，避免更多人進入真正的墳墓中。”
“我能做些什麼？”
安德魯眼眸微眯，認真注視面前的大門，“如若我變回黑龍的形態，撞開這扇門應該不算難事。”
“先別變回黑龍，太容易被他發現。”
萊恩，“這裡藏有一些和黑暗相關的東西，我還在尋找更多具體的資訊。如果太早被巫妖察覺我和你的到來，他容易利用黑暗之源做些什麼。
只剩一半的靈魂，不用和他浪費太多時間，我已經準備好道具，直接將他抓住就好。”
萊恩指尖在法杖上摩挲，“巫妖能夠將鑰匙帶進去，說明進入門的方法並不止一種。”
萊恩試著將魔法附著於法杖，杖尖觸碰晶石的大門，數秒並沒有任何變化。
安德魯單手從斗篷中伸出，即使是他的力量也無法將晶石的大門推動。
萊恩收回法杖，低聲在腦中詢問：“統，有沒有快速找到巫妖的方法，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系統：“那您想炸掉這個墳墓嗎？”
萊恩：“？”
“我是那種粗魯蠻橫不講理的人嗎？格桑雅的靈魂已經夠慘了，你居然還讓我炸了她的墳，這和挫骨揚灰也差不多了。”
萊恩，“當然，如果這座墳中有必須除掉的黑暗，我可以考慮動手。”
要是沒有別的特殊原因，系統不會提醒他帶上安德魯。
拋開談戀愛這個理由，帶安德魯一起不是為了提升他的實力，那就是有需要安德魯才能解決的敵人。
他的安德魯超強！
“在這座墳墓中不只有巫妖，還有一個特殊的生命體。”
系統，“格桑雅的靈魂被巫妖抓走之前……這座墳墓中已被關進另一個生命……
因想逃離……這座墳墓才會外洩黑暗，吸引巫妖和黑魔法師的到來。當格桑雅和魔鏡被帶走，黑暗的靈魂陷入沉睡，被抽取力量，作為這座墳墓的支撐，防止崩塌。”
雖然系統因受到限制導致回答不完整，萊恩依舊大致猜到系統的意思，“所以你想和我說，原本維持和保護這座墳墓的力量，來自於格桑雅的本體、靈魂或是作為陪葬，被封印的偽神器。
在格桑雅的靈魂安葬之前，這座墳墓中還關押著另一個靈魂。
黑暗的靈魂想要離開這裡，因失敗導致墳墓被破壞，外洩黑暗的氣息，引來巫妖和黑魔法師帶走靈魂，以及作為陪葬的那一面偽神器。黑暗的靈魂沒能離開，繼續被關押在這座墳墓中，被抽取力量維持墳墓不崩壞……”
萊恩：“統，是這個意思嗎？”
“不完全正確。”系統，“正確率很高。”
“那這個墳墓不簡單啊。”
萊恩，“統，你先告訴我進入門的方法，其餘的事以及黑暗的靈魂，等安德魯抓到巫妖之後再考慮。”
“將魔鏡的正面對準放鑰匙的地方，用時間魔法可以回流具現特殊的物體。”
系統，“若您不想因開門被巫妖察覺，在用時間魔法回流記憶並具象化時，可以與安德魯一起隱身穿門而過。這樣晶石的大門雖然不會完全開啟，但您和安德魯依舊能進入真正的墳墓。”
系統說完後壓低聲音額外提醒一句，“具象化的過程中穿越大門，您記得要和安德魯貼緊一點，不然容易因亂流時間回溯過往，導致安德魯的靈魂穿越至不同的時間節點。”
萊恩：“連安德魯都會受到時間影響，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只是短暫的片刻回溯而已。”
系統，“當具象化結束，回溯的時間迴歸，於您和安德魯眼中，時間魔法僅僅只是一瞬間就能發生很多……
這面晶石的大門會因具象化後的鑰匙完全開啟，但那個時間已足夠讓巫妖逃離。”
“所以要抱多緊。”萊恩，“以前那樣不夠嗎？”
“不單只是這種身體上的抱緊。”
系統，“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氪金購買靈魂鎖鏈卷軸，將您自身和安德魯的靈魂繫結，這樣就不用擔心時間回溯等可能出現的問題。”
“時間回流……靈魂鎖鏈。”
萊恩低頭沉思：“雖然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感覺好刺激哦。”
靈魂，那可是比身體更親密的接觸！
沉默的系統並不恩內心的想法。
系統用冰冷冷的機器音詢問：“尊敬的宿主，氪金嗎？
靈魂鎖鏈卷軸限時折扣中，只需要199金幣。”
“氪了氪了，199而已。”
萊恩用精神力將魔鏡正面對準晶石大門，取出一張深褐色卷軸後看向安德魯，透過道具和他簡單解釋，“我得和你的靈魂繫結，避免你不小心回溯過去的時間亂流。
不只是靈魂，在晶石具象化的過程中記得抱緊我，我們一起穿過這面特殊的門扉。”
魔鏡與門散發相同色輝耀，安德魯頜首應好，彎腰從背後將萊恩抱住，“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太緊不舒服？”
萊恩認真感受幾秒，頭微微後仰，貼著安德魯的側臉回道：“挺好的，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我很喜歡你的親近。”
“我也是。”
安德魯緊呡嘴唇，深邃的黑色瞳仁注視著萊恩，俯身在他耳邊愉悅的低笑。
魔鏡照耀之處，回流的時間凝聚成寶石形狀的鑰匙，完美與門上空洞的地方重合。
當晶石的大門表面閃耀流光，時空的神秘魔法文字出現在晶石表面。
安德魯低頭與萊恩緊貼，不去看晶石上的文字。萊恩將卷軸齊中間撕碎，淺灰色光耀環繞他與安德魯的周圍。
可即使安德魯不去看晶石，回流的時間依舊有影響他和萊恩。
萊恩用時間魔法保護自身和安德魯，當鑰匙即將完全成型的瞬間，用魔法帶安德魯一起，手握魔鏡無聲進入出現縫隙的大門。
當魔鏡被萊恩移開的瞬間，充當鑰匙作用的寶石破碎，緩慢開啟中的大門關閉，黑暗中的魂靈因時間睜開眼睛。
*
萊恩和安德魯穿越晶石大門的瞬間，藏於棺木中沉睡的巫妖，突然因感知到危險而驚醒。
臨時使用的骷髏身體眼眶中出現魂火，巫妖準備帶上自己最重要的本命匣逃離時，他此刻才感知到空間被封鎖，以及有灼熱的火焰明光燒破原本的黑暗。
晶石大門的後方是一間特殊的石穴房間，高度五米，寬度不到一十，左右是較為平坦的黑色石壁，上邊印刻有神秘的壁畫，點燃油脂與魔石燃燒的燈。
沒有真正開門，石穴中有風穿梭。
燈火因微風經過而飄渺，不熄滅，石穴中間有與晶石大門同色石板堆砌而成的臺階，層層石板上有一具漆黑的棺木。
並非是透過正確的方法進入石穴，晶石的大門未開啟。
萊恩和安德魯身後是一面灰白色的石壁，與周圍的顏色對比很明顯。
棺木有一側對準萊恩身後的石壁，另一側對準一條黑色的狹長通道。
通道的入口被魔法文字遮擋，暫時看不清後邊有什麼。
“這裡的氣味很奇怪。”
安德魯目光從石壁上的燈火移開，注視臺階中心的黑色棺木，低聲在腦中和萊恩交流，“我從氣味中發現了一些事，在我們進到這裡後牆壁上的燈才剛亮起。燈中有魔獸肉和毛髮燃燒的臭味，黑棺中的亡靈氣息在匯聚，那隻巫妖已經發現我們的到來。”
萊恩將魔鏡收回虛空之證，法杖握於手中，“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就別多給他凝聚魔法的時間。這裡還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抓住巫妖后我暫時不準備直接離開。”
安德魯雙臂從萊恩腰間移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巨劍握於手中，“即使不變回黑龍外形，亡靈魔法依舊不能輕易入侵我的意識，你在這裡稍等我片刻。”
“注意安全。”萊恩將杖尖對準黑棺，“待會你抓住靈魂，我拿走他的本命匣。”
安德魯無聲應好，手持巨劍朝黑棺慢步走去。
萊恩注視安德魯的身影，魔法在杖尖凝聚，快速在腦中問：“統，格桑雅中的靈魂，她還會對這具棺木留戀嗎？”
系統：“不會。”
“那就是我之前的猜測有誤……陪葬，也許是為了更好的封印。”
萊恩，“太複雜了。”
“其實並不複雜，您的猜想有正確也有錯誤。”
系統，“神明不降臨大陸，命運更難窺測未來……更多一切都是意外的意外，女神紡織的命運也有出現異常。”
“無法知道答案的秘密更多了。”
萊恩：“在格桑雅中靈魂埋葬之前，被關押在此地的靈魂又是什麼情況？”
系統：“他是個很有用的騙子。”
“別。”萊恩，“你一提騙子我就會想到謊言之神。”
系統突然沉默。
萊恩：“？”
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點點不對勁，但是沒時間多想。
萊恩目光追隨安德魯的身影，安德魯持劍停在黑色的棺木前方。安德魯抬腳踏上好似冰塊一樣的臺階，並未發出聲音也沒有任何異樣。
直到與黑棺平行同一臺階，安德魯右手握住巨劍，左手將黑棺最上層的棺蓋用力推開。
厚重黑石因安德魯的力量被推動，在出現縫隙的剎那，一股能迷惑心靈、散發惡臭的黑色迷霧從棺中噴湧而出。
對氣味極為敏[gǎn]的安德魯封閉嗅覺，無視迷霧擾亂心靈的作用，兜帽下目光冷淡的繼續將棺蓋推開更遠。
伴隨迷霧的擴散，黑棺之中悄然無聲的伸出一隻帶刺的黑色骨手。
骨與毒霧同色，近距離也看不出異樣。
亡靈原本準備偷偷刺穿安德魯的心臟，但當棺木被揭開時，他的動作早已被安德魯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