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當巫妖和亡靈法師消失於鏡中迷霧的瞬間門, 吞噬骷髏馬頭骨的魔蟲們同步分散，抖動翅膀發出一種奇異的嗡鳴聲，環繞在巨型冰鏡周圍, 用感知靈魂的方式尋找巫妖和黑魔法師。
高度相同的冰鏡以不同的角度豎立，被迷霧托起, 好似生長於霧中。
鏡面並不會印上從前方飛過的魔蟲，只有巴洛克各角度被折射的身影，鏡中有亡靈和野獸的嘶吼聲，像是為了吸引生命闖入鏡中。
黑色的火焰匯聚成魔紋，巴洛克右爪回握，被魔蟲咬成殘缺的頭骨引燃地獄火，灼燒成一堆環繞哭聲的灰。
巴洛克目光從中間門的魔鏡移開，微側頭看向萊恩。
所有魔鏡表面印照的幻影，幾百只彷彿被關入鏡中，宛若真實存在的惡魔從各角度同時看向萊恩。
鏡中惡魔的眼睛會跟隨巴洛克的一切，也印上了萊恩身披斗篷的身影。
鏡影再化作更深刻的真實，眼中生出意識，好似同時被近千甚至萬人冰冷的目光凝視，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
“別看我, 鏡面會借用你的眼睛觀察一切。這些鏡中世界連線通往大陸各個地方的通道，在沒有確定巫妖和黑魔法師藏身哪片鏡中時, 一定不要胡亂進去。”
萊恩簡單解釋了幾句，之後透過道具將聲音直接傳達巴洛克腦中, “你被黑魔法師透過那枚魔鏡記錄, 此刻周圍所有的魔鏡都隨你意識在幻化危險，只有找到真正的魔鏡才能破除幻影。”
巴洛克微側身，面朝萊恩無聲說了句謝謝，地獄火吞噬他羽翼上寒冰。
巴洛克：“？”
米歇爾，魔蟲已經找到他們藏身的地方，以及之前說的那顆格桑雅。我這就幫你去拿到那枚魔鏡，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寒冰的迷霧因光耀停止作用，巴洛克心中異樣的感覺消失，那些逃離的魔鏡受到聖水幻化的光明所牽制，即使巴洛克保持飛行的姿勢，魔鏡也無法繼續以剛才那種極快的速度逃離。
萊恩將金色的露滴從瓶中倒出，精神力壓碎。
迷霧冰冷，在巴洛克的羽毛上附著冰霜，減慢他飛行的速度。
同時在魔鏡因巴洛克動作離開的同時，還有更多不完整的魔鏡出現。
即使巫妖還不能發揮魔鏡真正的作用，那依舊是一件被封印的偽神器，能做到什麼我也不完全清楚。”
靈魂和巫妖，巴洛克難得感受到一絲羞澀，覺得自己過分貪心，壓低聲音低語道：“你答應過我的。”
萊恩目光追隨巴洛克的身影，有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於是在腦中詢問：“統，剛才有聲音在我的腦中引導我沉迷寂靜深海，巴洛克在迷霧中感受到了什麼？我感覺他現在似乎很生氣。”
當心那面魔鏡，不要大意。
惡魔之爪上的地獄火冰冷燃燒，所有魔鏡的表面，巴洛克的幻影與他做出相同的動作。
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萊恩誇讚善良，巴洛克也懶得繼續反駁。
“是被封印的偽神器，他們一定也不知道更多的資訊。”
萊恩有從聲音中感受到些許巴洛克的情緒，“不要顧慮太多，你和西瑞爾都是我的子民，也是我的朋友。
系統：“魔鏡會跟隨心中真實的恐懼、或是內心不期待見證之事而變化，每個生命體看見的恐懼都不一樣。”
由神明創造，或是與神明同時出現，蘊含神力和法則之物被稱為神器。
“這就是偽神器的作用嗎？”
巴洛克舒展後背雙翼，衝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魔鏡。
新的魔鏡並未印上幻影，折射出一種灰色和銀色相互交錯的光耀，在這些光耀的反射之下，連萊恩都感覺眼前一切有點不真實。
藏有巫妖和黑魔法師的魔鏡，隱藏在隨巴洛克動作後退的魔鏡中，透過巴洛克的行動令自身隱蔽逃亡。
心地善良說的多了，沒準突然就成真了呢。
“還好塞奇拉在我出發前，順利的凝聚出這些珍貴聖水，我真幸運。”
至少到現在，萊恩並未見到巴洛克做什麼喪心病狂的壞事，除了性格非常驕傲還有點彆扭，但這算不了什麼。
萊恩回應的同時與系統簡單交流，目光微側，“在那隻停止不動的魔蟲前，他們就藏在後邊的魔鏡裡……記得我剛才的提醒，別讓他們逃脫。”
“一個條件而已，只要是我能做到且不過分事。”
無論是偽神器或真神器，都能令所有者獲得強大、甚至是改變世界規則的力量。
神聖的光耀以萊恩為中心，以圓形的弧光朝周圍極速擴散。
冰晶魔鏡中幻影，有部分巴洛克背後雙翼被凍結，數百枚魔鏡幾乎不受迷霧影響，各角度分散離去的極快。
實力只要時間門就能提升，巴洛克更需要萊恩的幫助。
魔鏡中的倒影同樣扇動雙翼，會跟隨巴洛克的移動。冰晶的魔鏡迷宮以不同的角度，全方位朝四周退離。
魔蟲嗡鳴凝聚，巴洛克這次沒有再浪費任何時間門，以最快的方式朝巫妖藏身魔鏡飛去。
“魔鏡隨我意志，誕生恐懼。”
墨綠色地獄火幻化成吐露蛇信和獠牙的毒蛇，在巴洛克手臂環繞，他隨意的挑起眉梢在腦中回道：“不過是枚鏡子而已，即使能封印惡魔的天賦，但我又不止能控制情感和瘟疫。
巴洛克腦中低語，揚起右臂。
“別擔心。”系統，“針對現在的鏡霧之光，神聖露滴和月亮泉水都很有用。”
由非神者創造，能比肩神明力量之物被稱為偽神器。
萊恩鬆開法杖，取出塞奇拉送他的神聖露滴，用淨化等魔法抵抗迷惑人心的鏡之光，“即使處於被封印、使用者不知曉具體作用的狀態，竟然依舊能讓我有一種走向鏡中，沉迷深海的衝動。”
環繞在手臂上的地獄火蛇搖晃，巴洛克目光看向魔鏡中心，聲音略顯古怪，“巫妖和黑魔法師，他們還能得到偽神器？”
如果萊恩覺得這樣太過分，他可以不要偽神的靈魂。
巴洛克正準備回應，又聽見萊恩在他腦中繼續說：“我相信你是一位心地善良且懂得感恩的好惡魔, 作為偽神靈魂的回禮，我不需要別的東西，你只要幫我得到這枚魔鏡就行。”
“你這是在明示我害怕孤獨？”萊恩，“現在的我並不孤獨。”
他有安德魯還有很多朋友。
“無論是以前或現在。”系統：“您孤獨的時間門很少。”
“我穿越前挺孤獨的，感覺我穿越前的人生就是為了學會如何氪金。”
萊恩心中疑惑，“所以為什麼，我會去到那個世界？”
系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語調平靜的快速說：“巴洛克有看見西瑞爾的死亡，但西瑞爾並非他殺。
在他們相遇的時間門，是另一個和他外表相同的惡魔。”
萊恩指尖散發光亮，“我若不詢問原因，不是因為要轉移話題，要氪金多少你才會告訴我這件事？”
話題轉移的太生硬了！
“反正不便宜。”系統故作冷淡，“後邊的問題，我這裡也沒有答案。”
“那我待會去問巴洛克。”
萊恩陷入沉思，“總不可能……巴洛克他其實也是雙重人格，或是有兩個巴洛克的存在？”
“這……”系統：“倒也沒有這樣複雜。”
“是嗎？感覺會和曼拉夫有關。”
萊恩將指尖的光亮用魔法控制，避免聖水的力量影響到惡魔，只用於淨化魔鏡因黑魔法師而創造的迷霧。
巴洛克找到了影響情緒的源頭，他冷漠的扇動黑色雙翼，在聖光的幫助下全速爆發，停在萊恩提示的那枚魔鏡前。
魔鏡連線大陸各地，雖然不清楚巫妖和黑魔法師，他們為什麼不透過魔鏡直接逃離，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非常不好的後果。
巴洛克停在魔鏡前，本體並未直接衝進去。他看向鏡中的自己，忽然邪惡的揚起嘴角。
巴洛克揚起右手的惡魔利爪，鏡中幻影與他動作相同，墨綠色的地獄火至巴洛克掌心爆裂，所有的魔鏡同時被地獄火引燃。
在巴洛克意識的掌控下，他控制魔蟲凝聚和本體近乎完全相同的化身。
魔蟲幻化的化身衝進魔鏡，在巴洛克的控制下，化身在鏡中世界爆發不輸於本體的力量，對巫妖和黑魔法師進行遠比之前更猛烈的進攻。
所有的魔鏡幻影同時被地獄火焚燒，巴洛克閉目站在魔鏡迷宮中心。
萊恩的感知無法穿透魔鏡，但能透過系統看見鏡中世界的一切。
憤怒的惡魔在鏡中爆發更強大的力量，地獄火引燃煉獄，讓巫妖和黑魔法師無路可逃。
黑魔法師不熟悉魔鏡的真正使用方法，錯誤的施法方式令自身魔力消耗極大。
巫妖的亡靈沒有巴洛克厲害，靈魂被吞噬，再加上巴洛克有所防備，此刻情緒暴躁狂怒，力量完全釋放。他們無法封印巴洛克的天賦，只能被動痛苦的捱打，以及作用並不大的反抗。
當萊恩指尖光亮消失時，維持不住的魔鏡在地獄火中接連崩壞，最後只剩下巴洛克面前的那一面魔鏡。
萊恩從空中落地，握住法杖朝巴洛克靠近。當他停在巴洛克本體身旁時，魔蟲化身的惡魔從魔鏡中飛出，身後是地獄火凝聚而成的囚籠，
火焰的囚籠中禁錮巫妖和黑魔法師的身體，萊恩目光微側，在惡魔化身的手中還有兩顆光球。
看見萊恩目光，巴洛克低聲解釋，“魔鏡的維持消耗黑魔法師太多魔力，巫妖受我壓制，此刻解決並不難。
防止他們掙扎和反抗，以及進行一些無聊的算計，我拿走了巫妖和黑魔法師的靈魂。若你有合適的道具或是需要，可以像我平時那樣，設下結界將他們關進魔偶的身體中。”
巴洛克看向手中光亮較弱的靈魂之球，“連我都沒發現巫妖的秘密，黑魔法師也一定不知道，巫妖體內的靈魂其實只有一半。”
“和我想的差不多。”
萊恩：“巫妖的性格狡詐，除非找到本命匣，否則很難真正被抓到。”
魔鏡因黑魔法師停止魔力的釋放而縮小，光暈消失，所有的寒冰隨地獄火同時消失，只剩下黑色的石板和石柱。
巴洛克將懸空的魔鏡握住，隨意的側身遞給萊恩，“你要的東西。”
即使知道是偽神器，巴洛克依舊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謝謝。真不愧是偉大且可靠的惡魔領主，幫了我很大的忙。”
萊恩將魔鏡接住，抹去鏡中巫妖和亡靈法師的精神力，隨後將魔鏡收進虛空之證。
之後再詢問系統更多關於魔鏡的事情，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惡魔之爪恢復正常人類的手臂，巴洛克面朝萊恩豎起一根手指，“一個要求，之後再提。”
現在不是合適交流的時間門，萊恩一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等萊恩空閒之後，巴洛克準備找個合適的時間門，充分將一件事的請求作用最大化。
萊恩不清楚巴洛克這點小心思，知道也不會在意，畢竟巴洛克的請求他早已猜到。
萊恩心中思索數秒，看向巴洛克化身手中靈魂道：“我不需要巫妖的靈魂和身體，你將他的這部分靈魂吞噬，試著能不能透過記憶感知另一半靈魂藏在哪裡。
至於黑魔法師……之後我可能有些事情要詢問他，靈魂暫時先存放在你那裡更合適。”
靈魂放進魔偶中容易逃走，放在巴洛克那裡絕對逃不掉。
萊恩：“我們先離開這株格桑雅的體內。”
“我知道了。”
巴洛克點頭應好後控制魔蟲化身，將巫妖和黑魔法師的靈魂禁錮，保持惡魔的形態站在萊恩身前，用惡魔之力開啟離開的迷霧通道。
萊恩握住法杖，與巴洛克一起順著迷霧離開。
*
順著迷霧的通道離開，回到滿是骸骨之地。
巴洛克右手托起靈魂之球，剛準備朝萊恩詢問時，全身由骸骨頭顱凝聚而成的格桑雅，在感受到巫妖和黑魔法師的靈魂後，它搖擺被魂靈纏繞的主梗，骨頭堆砌的巨型花冠靠近巴洛克的手心。
無需萊恩的阻止和提醒，能夠感知靈魂情緒的巴洛克，並沒有阻止骸骨花冠的靠近。
全是頭骨堆砌的花梗環繞靈魂之風，花冠在巴洛克掌心旋轉，風聲中的悲傷依舊。
“這株格桑雅，它的靈魂曾受過很多傷痛，而且我能感受到不止是一個靈魂。”
巴洛克右爪托起靈魂的光球，側低頭看向萊恩，“每一具骸骨都對應著生命，吞噬於它們而言是解脫，但悲傷的靈魂會影響我的情緒，我不準備吃掉它們。
米歇爾，即使意識殘缺我也能和它們進行溝通，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骨頭數量太多，吃著塞牙。
巴洛克雖然以靈魂作為食物，但他並不是什麼靈魂都吃。
即使吞噬是解脫，也會有一瞬間門的痛苦。
“讓我想想。”
萊恩看向顱骨環繞的格桑雅，以及周圍滿地殘缺或不完整的骸骨，思索著在腦中詢問：“統，能與巴洛克交流，說明這些靈魂中還留有一部分自我的思想和意識。
無論是人類、異族或是魔獸，如果我將他們帶回去，讓塞奇拉祈禱聖光。被淨化之後的靈魂，是依舊存在還是會直接消失？”
“只需要天使的讚歌，不需要聖光。”
系統，“這是還未被轉化成亡靈生物的靈魂，有足夠的生命之水和月亮泉水，他們就能脫離骸骨和巫妖的束縛，轉生成一種沒有身體、類似亡靈，有自我意識存在的特殊生命。”
萊恩：“聽上去有些耳熟。”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轉生後的魂靈相似來自虛空的生命。”
系統，“多數生命轉生後的力量，會根據他們完整的靈魂決定。想要成為更強大的存在，需要付出比還活著時更多倍的努力。
除了……”
萊恩眉梢微揚，“除了那株格桑雅？”
“成功轉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門，他們只能生活在無太陽照耀之處。”
系統：“那株格桑雅……她的靈魂很強大，而且堅韌。這也是巫妖和黑魔法師聯手都無法，將她轉化成更特殊的亡靈生物的原因之一。
只是靈魂的破損，依舊令格桑雅的靈魂受到影響，有做出許多不受自身控制的事情。等她成功轉身之後，會慢慢恢復原本的性格。”
“轉生……新的生命。”萊恩，“無光的地方地下城中就很合適，我還有虛空的邀請函，剛好能讓他們和虛空生物做鄰居。”
話落萊恩停頓數秒，低聲詢問，“統，月亮認識曾經的格桑雅嗎？”
系統：“月亮不認識格桑雅，魔鏡與月亮曾經的朋友……”
“原來如此。”萊恩懂了，“看來這才是你提到格桑雅的原因。”
月亮的朋友，魔鏡。
需要月亮泉水和生命之水，月亮的朋友是哪一位，真讓萊恩好奇。
萊恩心中思考，同步將和系統的交流告訴巴洛克，讓他去和格桑雅以及骸骨中的靈魂溝通。
片刻之後，巴洛克神色古怪的看向萊恩，“只要能脫離束縛，他們都同意和你離開。”
“這是好事，你怎麼是這種表情。”
萊恩看向擺動花冠的格桑雅，“難道你威脅他們了？”
“高貴的惡魔領主從不做這種事。”巴洛克冷哼，“你準備怎樣將他們帶回去？”
“我需要你的幫忙。”
萊恩，“這片空間門很特殊，光明無法入侵，不用擔心會被教皇發現。
我會在這裡搭建一座傳送陣，需要你先將所有的骸骨和格桑雅帶回去，找個合適的地方，之後我再去尋找塞奇拉的幫助。”
格桑雅環繞的靈魂之風變慢，不再動搖花冠，安靜等待萊恩和巴洛克的交流。
“可以。”
巴洛克抬頭看向發光的‘月亮’，“那是魂靈凝聚的核心，也要一起帶走嗎？”
萊恩點頭，“如果可以，能夠一併帶走最好。”
“不難，交給我。”
巴洛克右爪微抬，墨綠色地獄火隨他魔力從地面湧出。
火焰冰冷，並未凍灼骸骨，將滿地骨頭連同格桑雅一起托起。
萊恩在地上放下特殊的魔石，同步氪金搭建一座大型的臨時傳送陣。
巴洛克控制地獄火將骸骨送進傳送陣，直到格桑雅也靠近魔法陣後，微側身壓低嗓朝萊恩叮囑一句，“我先回去，注意安全。”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些痛苦的靈魂，以及那株格桑雅和魔鏡，都可能對萊恩和他會很有幫助。
沒想到能得到來自惡魔的關心，萊恩心情愉悅的笑著回道：“我知道，我會和阿斯摩羅他們一起安全回去。這些亡靈和格桑雅麻煩你幫我照顧，記得讓安德魯和撒拉德解釋這些亡靈的過往，幫他們先在地下建造能居住的地方。”
“知道了。”巴洛克故作敷衍的揮手，“不用擔心他們的住處，我會幫他們挑選合適的地方……
這裡的空間門馬上會崩毀，別被土埋，我等你回去。”
說完巴洛克頭也不抬，後背惡魔之翼舒展，控制地獄火帶上格桑雅和剩餘的骸骨，以及如月亮的發光物一起，穿越傳送陣迴歸奧蘭。
骸骨消失後只剩黑色的石塊，因格桑雅和靈魂的離開而晃震。
萊恩法杖揮揚，回收傳送的道具和魔石後化身元素體，用魔法讓自身更快回到陸地，若有所思的在腦中問：“統，惡魔的感知比我更敏銳，他還能和格桑雅以及靈魂交流。
剛才巴洛克，他是不是從靈魂中有感受到了什麼？我感覺他的情緒有點微妙。”
系統：“可能是第一次被靈魂崇拜，有一點感到慌張。”
萊恩：“？”
有點意思。
“您也是。”系統壓低聲音，“只是那些靈魂，他們的靈魂轉生後才能……您同樣能收穫……”
系統：“尊敬的宿主，受到限制的我無法提醒更多，但聰明的您一定能懂得我的暗示。”
萊恩有點感到茫然，光是這一點資訊他真猜不到暗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