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是不是已成為好友還很難說, 惡魔的性格都很高傲，尤其還是兩位惡魔領主。”
系統思索著用詞，“他們目前的接觸, 也僅僅只是聽了一首情歌。還是因您召喚太急，未聽完結尾的情歌。
只是巴洛克和莫伊塞斯都能感知情緒，比起成為友好的朋友, 準確的用詞應該是惺惺相惜？”
萊恩手指伸進兜帽, 輕揉自己的太陽穴：“統, 聽完你說的話之後我突然感覺有點頭痛。”
一個是能吞噬、以情感和死亡瘟疫提升實力的災厄惡魔領主。
另一個是以愛慾, 同樣也能吞噬情感提升實力的魅魔領主。
“莫伊塞斯和巴洛克都能察覺到別人的情感，結果到自身時天賦卻像被封印了一樣。”
萊恩, “統，我真的很同情哈爾森和西瑞爾，這簡直是兩對‘難兄難弟’。”
太微妙了。
“但從某種層面, 他們都是很潔身自好的惡魔。”
萊恩：“……”
“行，讓我再深刻的思索該怎樣做。”
“不，現在正是巴洛克該奮鬥的年齡，不能因情[yu]分心。他要早日晉升成惡魔大領主、魔界尊貴的君王，帶西瑞爾一起飛。”
“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系統，“可您不怕培養兩個海王嗎？”
系統，“變異版的斯德哥爾摩症，以及加強版的肌膚飢渴症。”
萊恩，“至於斯德哥爾摩症，我不可能幫巴洛克做這種事，這是對西瑞爾的傷害。”
“可是在最初時，巴洛克若是不與西瑞爾簽訂契約，不分享自己的生命力……”
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性格更堅韌，西瑞爾易折且脆弱，若不是死亡的權利都在巴洛克手中，西瑞爾的意志和靈魂早已消失。
萊恩：“我不怪曼拉夫，西瑞爾以及斯塔裡德他們更不會責怪，曼拉夫已經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是邪神與巫妖勾結，破壞精靈族內部的穩定，才導致一切異變的根源。”
“肌膚飢渴症還好處理, 哈爾森也喜歡和莫伊塞斯親近。”
“當領主好難。”
萊恩義正辭嚴的拒絕系統騙氪，在墜落的火石被防護罩彈開的瞬間，他側頭看向身後朝自己靠近的塞西爾，快速對兩位惡魔領主說：“莫伊塞斯，麻煩你去幫助喀秋莎和塞西爾，她們是我的朋友。
萊恩，“至少目前，大陸並沒有任何生命比他們更瞭解彼此。”
避免秘密洩露，連同他學生在內的精靈祭司們都不知道這些事。
曼拉夫的初衷是為了保護精靈母樹。
他和安德魯都拖了那麼久, 還是這一次重來才順利戀愛和告白。
斯德哥爾摩症已經發生異變，等西瑞爾的意志足夠堅定，那時也不是沒有可能。”
話落後隨萊恩的精神力波動，一枚空間戒指停在莫伊塞斯身前。
系統體貼追問：“尊敬的宿主，需要僱傭戀愛大師機器人, 或是購買情書寶典自己開班嗎。”
巴洛克和西瑞爾之間的契約由巴洛克主導，西瑞爾的生死全由巴洛克掌控。”
系統：“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症和肌膚飢渴症嗎？”
萊恩目光微抬, 看向熔岩巨人破碎後如碎星濺射的隕石，“我還差巴洛克一個承諾, 真不知道他要什麼時候兌現。”
系統：“可以適當的給點建議。”
按照原本的軌跡，即使西瑞爾內心不服從、抗拒，不願意……但他最後依舊無法離開巴洛克。
“至少目前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現在想來……”萊恩目光微移，看向將毒液匯聚成瘟疫的巴洛克，“當時曼拉夫與巴洛克的相遇，曼拉夫一定是察覺到巴洛克能阻止西瑞爾自裁的命運，所以才留下那份預言，讓他們在森林裡被封印於長久的時光中。”
萊恩：“所以我只要保持現狀就好。”
“有聽說過。”萊恩：“你指的是西瑞爾和哈爾森？”
追在她們身後的那群怪物，是血魔女阿芙蕾改造後的沉淪者。它們沒有自我的意志，由阿芙蕾完美的造物之一，被改造成嗜血女巫的阿麗婭控制。
精靈都是驕傲的種族，尤其是月光精靈，他們乾淨而純粹，如月光皎潔。
萊恩：“統，你覺得有可能嗎？”
萊恩腦中輕輕嘆息，“西瑞爾最終會在同伴的猜疑、族群對曼拉夫不滿的言語中，被精靈驅逐後孤獨痛苦的死去。”
系統，“對於多數惡魔而言，巴洛克已經是很特殊的獨行‘另類’惡魔，唯一真正能調動他情緒的異族只有西瑞爾。
萊恩驕傲的鼻尖微揚, “瓦奧萊特可是我的子民, 回去後我就將這兩個惡魔都交給他負責。”
系統，“因為您的原因，巴洛克和西瑞爾的相處方式已經發生了變化。
“是西瑞爾和莫伊塞斯。”
“是變異版的斯德哥爾摩綜合證。”
這片空間已被我封鎖，阿麗婭暫時無法破開空間逃離。幫助喀秋莎和塞西爾逃離追殺之後，麻煩你幫我將這群沉淪者，以及藏於暗中的阿麗婭抓住。”
“這種事還需要我來做嗎？”
巴洛克正在嘗試消融他和西瑞爾之間的矛盾，當巴洛克真正去做些什麼事時，西瑞爾的情緒會更容易依賴他。
系統：“氪點姿勢教程，附帶動畫和真人實操演練？”
莫伊塞斯將空間戒指接住，眼眸中紅芒愈發明顯，暗紅色的斗篷遮住他全身，雙眸靜靜看向萊恩後方的黑色魔蛇，紳士優雅的頜首回道：“感謝您的信任，我會完成您交給我的工作。”
他的聲音清朗卻又隱約帶有幾分性感，即使被斗篷完全遮掩身體，不露出絲毫面板，隨意的抬手垂眸間都有著魅惑人心的力量。
當莫伊塞斯話落後再抬頭的瞬間，他的斗篷之下垂落一條黑色細長的惡魔尾，右手掌心中握住一根帶刺、杖尖左右各有一對黑色翅膀的魔晶石荊棘權杖，頭頂的黑髮中出現縮小的黑色惡魔彎角。
莫伊塞斯慢步在空中行走，斗篷的衣襬隨他動作輕飄，如神秘高傲的古老貴族，一步穿越數百米，直接出現在塞西爾的身後。
萊恩注視莫伊塞斯的背影，在腦中驚歎道：“統，你看見了嗎，他的尾尖尖和瞳仁的形狀竟然都是桃心，隨意輕瞥一眼都像是風情萬種的愛情，真不愧是魅魔。”
系統：“您在想什麼？”
“別誤會，我這是在欣賞美，欣賞我子民的優秀。而且你覺不覺得，莫伊塞斯似乎很合適和巴洛克組個樂隊？”
萊恩，“莫伊塞斯雖然是稀有的男性惡魔，但他遠比真正的魅魔更保守。
他拉小提琴、吹薩克斯，彈貝斯的模樣一定也都非常性感。”
系統：“我感覺您更想看他跳舞。”
“他可是尾巴尖有一串桃心印記的男性魅魔！”
萊恩語氣極為認真，“我以前玩遊戲都沒抽過這種——卡。”
清純的魅惑，一點都不做作。
而且惡魔人形時的身材都很好，寬肩、長腿，細腰，即使是男性魅魔。
雖然莫伊塞斯不能和安德魯的體型、身材相比，但有誰不想揭開嚴實的斗篷和長袍看腹肌呢！
萊恩：“統，回去後我也讓安德魯這樣穿，買一件同款斗篷，裡邊不能有衣服，讓他只穿一件斗篷。”
系統：“……”
系統不知道該怎麼回，猶豫幾秒後說：“安德魯的身材比莫伊塞斯更健壯，同款斗篷在安德魯身上會短一截。”
“那更好了。”萊恩，“卡面都有好幾種，沒關係。”
系統：“……”
不愧是它的宿主。
萊恩腦中和系統的交流不過短暫瞬間，感嘆完才發現身前壓下陰影。
萊恩微抬頭，發現巴洛克正神色不善的盯著自己。
魔蟲共享巴洛克的力量，蛇毒和沼氣同樣是一種瘟疫。
吞噬血肉後的魔蟲戰鬥力極強，幻海毒鷹扇動雙翼凝聚劇毒的水流風場。魔蟲聚集後化身成巴洛克的惡魔形態，腳踏沼澤之上，在危險的毒水中控制‘頭髮’幻化更邪惡的深淵魔蛇，與幻海毒鷹一起追逐撕咬周圍毒蛇。
兇惡的蛇群在惡魔降臨時已開始慌亂，尤其當首領被咬死後，蛇群慌張的想要逃離，但根本無法逃脫幻海的劇毒水壁。
黑魔法師的行動被空間限制，巴洛克毫無顧慮的釋放威壓，暗中的黑魔法師並沒有比巴洛克更強的存在。他們無法抵抗，想要逃離也不容易，就連他們群體釋放的地獄火都輕易被惡魔剝奪，成為隨時能引燃他們身體的危險禁忌。
當察覺萊恩終於看見自己，巴洛克低頭冷哼一聲，側頭看向手持權杖的莫伊塞斯，聲音極其微妙的對他說：“我的朋友，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特地召喚他過來，竟然選擇讓莫伊塞斯幫忙而不是找他？
奇恥大辱！
萊恩看見他的眼神時瞬間明白巴洛克的想法，小幅搖頭回道：“當然不是，我的朋友。
請你幫我將這些魔蛇抓住，等到有空時我單獨為你特製一道魔蛇料理。”
環繞在惡魔身側的魔蟲發出嗡鳴的聲音，這證明魔蟲和它們的主人都對蛇料理很動心。
可即使如此，巴洛克依舊還是高傲站在原地不動，“哼。”
一群毒蛇，太輕鬆了，哪裡有他出手的價值，和沉淪者的威脅性完全不能相比。
這簡直是瞧不起他這位偉大的，即將成為大惡魔領主的惡魔領主！
萊恩：“……”
頭疼。
萊恩微側頭看向蛇林深處，“喀秋莎和塞西爾，她們能堅持到我的來到，是因為有一些善良的黑女巫給予幫助。
但是這座森林中，同樣有與黑魔法師交易的女巫，以及這群魔蛇的主人。
我希望你能將這些人全部抓住，查出他們今日攻擊喀秋莎的原因。”
巴洛克眼眸化作類似蛇的豎瞳，側頭隨意一掃，輕鬆看見隱身的人影，嘴角邪惡的上揚，“既然你都這樣請求我幫助，那我就好心的幫幫你。”
萊恩笑聲很輕，語氣真誠：“非常感謝，我的朋友，你真是一位善良、關愛同伴的惡魔領主。”
巴洛克頓時從原地起跳，低頭惡狠狠的注視萊恩，“閉嘴，我是邪惡又危險的惡魔領主。”
說完之後立即轉身，不和萊恩多糾纏。
巴洛克後背舒展深黑色惡魔之翼，愉悅的一瞬飛出毒海環繞之處。
如蛇瞳豎直的眼眸環繞惡魔之力，天色一瞬黑暗壓下，令原本並不光明的蛇林越發詭異。
萊恩保持半懸空的姿態，手指從空間戒指上拂過，隨後是無數蒲公英隨風起伏飛揚，
蒲公英是萊恩之前灑下的種子，被妖精用魔法改造成魔植，接受過天使的力量饋贈，擁有淨化的力量。
蒲公英被萊恩放飛，並未如普通的蒲公英一樣種子乘風飛散。
整顆蒲公英潔白的絨種散發純淨的璀璨光暈，隨風飛向遠方，將黑暗照明，淨化沼澤毒霧。
變異後的蒲公英光耀有治癒的作用，當成片的蒲公英飛舞成花海時治癒效果更好，被萊恩控制朝向林間深處飛去，昏暗的蛇林頓時迎來白日絢爛。
巴洛克揚起右臂，在停止飛行的瞬間疾行如閃電，精準找到藏匿在暗中，氣息最強大的黑魔法師首領。
張開的惡魔之爪鋒利如刀，抓住黑魔法師首領的頭顱，低笑將他抓扯出隱身狀態，連帶整個身體被摁壓在地上。
防禦的護盾被惡魔之爪擊破粉碎，黑魔法師首領眼神驚恐到極致，手指顫唞著緊握法杖。
天黑的瞬間，莫伊塞斯微側頭回看了一眼，當察覺黑暗因巴洛克而降臨，於是目光重新看向那些沉淪者。
沉淪者沒有自我的意識，控制權暫時在阿麗婭的身上。
阿麗婭雖然被阿芙蕾改造成嗜血女巫，依舊保留了她的自我意識。
阿麗婭隱身慢步後退，控制沒有意識的沉淪者們發起進攻。
沉淪者被黑紅色的光耀包圍，既是遮掩也是保護。
‘嘶嘶——’
塞西爾有聽見萊恩和莫伊塞斯的對話，知道身前的魅魔領主是來幫助它和主人的同伴，捲起魔杖的蛇尾穩住背上的喀秋莎，浮空停在莫伊塞斯的身邊，連續吞吐蛇信快速發出提醒。
塞西爾、喀秋莎的實力不如莫伊塞斯，但莫伊塞斯並未對此有任何異樣的反應。
惡魔天生便能聽懂魔獸的語言，何況塞西爾與喀秋莎簽訂契約，共享彼此身體，已經屬於高等的智慧生命體。
無形的屏障擋下靠近的沉淪者，莫伊塞斯認真聽完塞西爾的提醒，取出戒指中的生命之水和月之泉水，微頜首低語，“是嗎，原來那只是它們用來遮羞的保護。”
塞西爾湊近接住泉水，用力點頭，“嘶嘶——”
［不光醜，肉還很臭，一點也不好吃。］
提醒之後塞西爾連續吞吐蛇信表達謝意，隨後控制魔法分裂小型魔蛇，落地接替喀秋莎的身體，將月之泉水、生命之水依次給喀秋莎飲下。
“那就沒有留下它們的必要了。”
莫伊塞斯呡唇自語，看向數百隻被暗光保護的沉淪者，尾尖在斗篷下輕輕擺動，隨後用力向下鞭撻。
彷彿一道雷鳴撕裂天空的聲音，當一道暗紅色驚雷落下，所有沉淪者身體表面的光耀接連被擊碎。
當保護的光耀不再，沉淪者們的真實面貌被揭露。
這群被改造後的沉淪者，光從外貌和體態已經分辨不出它們原本的種族，身體有多種族的特徵，皮肉又如爛泥怪，相似深淵中的汙泥魔物。
當保護的光耀破碎的一瞬間，沉淪者們像是受到刺激，多隻眼睛同時看向莫伊塞斯，接著宛若一條條用人類雙腿站直身體、左右腹部是一對對如蠕蟲腕足的巨型魔蟲，猩紅著醜陋眼球，張開較短利爪，口器發出如蟲鳴的刺耳噪音。
沒有深色光耀的保護，再加上因莫伊塞斯的壓制，保護的護盾無法重新凝聚，沉淪者的皮肉中滴落像是毒血一樣的汁液，落地甚至能腐蝕沼澤。
在保護屏障消失的剎那，萊恩立即便聞到一股難聞的惡臭。
彷彿各種骯髒之物堆積發酵後的氣味，交織毒沼和蛇血的腥臭，讓人恨不能立即昏死過去。
魔蟲展翅嗡鳴，它們看見氣味的來源是沉淪者，隨即專心繼續去進攻周圍的蛇群。
毫無防備，突然聞到惡臭的萊恩差點被燻昏。
萊恩連續朝自身釋放魔法淨化惡臭，還取出月之泉水和花妖精送給他的灑灑草。
將月之泉水倒入灑灑草中，魔植立即開始工作，將月之泉水與提前儲存的溪水融合，抬頭全方面朝四周噴灑，快速將惡臭吞噬。
即使驅散了惡臭，心裡隱約還是有些異樣的難受。
萊恩側頭看向被屏障擋下，因失去保護後突然瘋狂的沉淪者，“統，和這些沉淪者一對比，亡靈法師雖然玩屍體和骨頭，但是亡靈法師簡直比阿芙蕾愛乾淨多了。”
“確實。”
系統很是贊同：“多數的亡靈法師對資料把控極為精準，他們同樣也會進行改造，會精準把控到兩節骨骼的長度，在死後才摘取內臟。
而您面前的這些沉淪者，它們還活著時在疼痛中被改造，體內每個器官都屬於不同的種族。維持生命是依靠魔法束縛在一起，遠不如亡靈法師認真。”
萊恩：“教皇有幫助阿芙蕾嗎？”
系統：“由教皇親手創造的沉淪者，比起多數亡靈法師的黑騎士更高階和強大，神聖是它們的力量來源。
這群沉淪者，只是阿芙蕾隨手創造的產物，淨化只是幫她消滅廢品而已。”
“真是一位殘忍的魔女。”萊恩眼眸微垂，“教皇創造的沉淪者，指的是那些屍體被改造成後天使？”
系統輕嗯一聲表示回應。
萊恩不再詢問，看向林間隱秘的身影，彷彿自語道：“蒲公英擁有治癒的作用，無需抗拒。”
話落後萊恩移開視線，同時看向巴洛克和莫伊塞斯。
掌控瘟疫的巴洛克對氣味無感，可他爪下的黑魔法師首領，在聞到氣味之後頓時面色發白，法袍下的胸口顫動，生理性刺激到有些反胃，但他害怕弄髒巴洛克的利爪，讓他體會生不如死的痛苦。
周圍的黑魔法師同樣因氣味難受，可他們都不敢有所行動，更不敢釋放魔法遮蔽氣味，擔心巴洛克順著魔法的波動找到自己。
藏於蛇林中，有幫助過喀秋莎的黑女巫們心中思索，最後有人顯露身形握住漂浮自己身前的蒲公英，坐在巨型暗鴉或魔蛇後背，面向萊恩和巴洛克俯身行禮，表示自己並無惡意。
發覺沒有受到萊恩和巴洛克攻擊，部分黑女巫用魔法隔絕異味，光明正大的在一旁觀看。
那些有幫助黑魔法師傷害喀秋莎、塞西爾的黑女巫，她們此刻心虛極了，既不敢假裝有幫助喀秋莎，也不敢直接逃走。
月之泉水快速淨化喀秋莎體內的劇毒、補充消耗的魔力，生命之水讓她受到的傷害快速恢復。
在塞西爾的保護下，還需要短暫的時間喀秋莎就能甦醒，這讓一些黑女巫愈發猶豫。
惡魔的威壓和空間封鎖的雙重壓制，部分黑女巫和黑魔法師此刻內心懊悔不已。
“唔，嗚……”
被惡魔之爪壓住的黑魔法師首領終於忍耐不住，在他雙手掐住喉嚨，阻止自己吐出來的瞬間，巴洛克先一步抓住他的腳踝倒提。
黑魔法師同樣是法師，身體嬌弱，自詡尊貴，很少受到這種粗魯的對待。
被倒提的瞬間，突然的失重讓黑魔法師首領無法忍耐，面紅充血張嘴朝向地面吐出濁物。
“僅僅只是這樣就忍受不住了嗎？”
巴洛克眼神冷淡的注視嘔吐不止的黑魔法師，擰著他的腳踝連抖數下，側頭看向周圍，言語冷漠的輕蔑嘲諷，“連惡魔的同伴都敢傷害，你們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若是主動投降，說出指使你們到來的主人，我沒準會允許你們的死亡有法師該有的尊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