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當龍捲凝聚成狂風的厚層屏障, 柯蒂斯立即有所感應，瞬間明白艾奧洛斯的部分想法。他懸浮停在空中，回頭看向還在緊追自己的火元素飛鳥, “多魯迪特, 我們現在不應該在這裡進行無意義的追逐, 艾奧洛斯他到底想做什麼！”
柯蒂斯情緒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多魯迪特，我們得去制止他！”
“並非是無意義的追逐，柯蒂斯。”火元素幻化的飛鳥張嘴凝聚烈焰，聲音如燃燒的火焰炙熱，“這是艾奧洛斯的決定, 我們無法干預。”
火元素精靈朝柯蒂斯噴湧烈火, “柯蒂斯，除了母樹，沒有元素精靈能改變艾奧洛斯的決定。”
烈火凝聚成一線，朝向柯蒂斯迎面橫掃。
“艾奧洛斯在迴歸母樹, 我並不想與你交惡——”
柯蒂斯眼眸中藍光閃耀, 噴湧的火線被時間的魔法定格, 自身跨越空間離開原地，“讓開，多魯迪特, 我要去找艾奧洛斯。”
“從你回來之時, 我並未阻止你前往母樹所在之地。”
火元素飛鳥拍打雙翼，眼眸燃燒如火，喙中烈焰一瞬突破時間魔法的禁錮。
亞諾姆目光追逐破碎的艾奧洛斯，“我們有自己的職責，你與母樹都應該由我們來守護。”
“不要再浪費時間，柯蒂斯，時空的通道即將開啟。”
在魔法元素之樹的上空，盤旋周圍的龍捲交織，在艾奧洛斯的控制下集中攻擊同一處時空。
火焰同時破碎，變幻成人體型的多魯迪特渾身引燃烈火，肩佩硝煙的火披風，睜開紅色的眼眸從破碎的烈焰中大步走出。
土壤化作沒有生命的岩石巨人，與水元素精靈融合幻化的人魚，土元素精靈融合成為的巨龍，一起守衛母樹。
“你要更快的讓自己成長。”
“可為什麼不是我？”柯蒂斯聲音沉悶，“無論是迴歸還是開啟時空的通道，異變出時空魔法的我才更合適。”
亞諾姆雙手高舉，溫妮芙用水流配合。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現在是很重要的時刻，柯蒂斯。”
艾奧洛斯的記憶有儲存，未來於風中重逢……
只是同為風元素精靈，多魯迪特覺得柯蒂斯，他和艾奧洛斯一定還有些溝通和交代。
多魯迪特在原地靜待數秒，等柯蒂斯快要靠近世界的中心，他才控制火元素精靈繼續追逐柯蒂斯。
萊恩穩定施法，側頭看向柯蒂斯：“不要干擾艾奧洛斯的決定，柯蒂斯，去仔細感受風的力量。艾奧洛斯會保留記憶，等待時空穿梭，我們會一起回到奧蘭，你會與新生的風元素精靈在風中重逢。”
“我們都是從母樹中誕生，但我們是領主。”
沒有元素精靈能更改艾奧洛斯的決定，柯蒂斯也不行。
柯蒂斯及時側頭，火焰依舊有燃燒到他的衣袍和髮尾。
溫妮芙手捧水之花，目光凝視柯蒂斯，“我們會教導你必須守護的職責，在以後的未來，你需要保護更多的風元素精靈。”
風聲是風元素精靈最好的指引，柯蒂斯抬頭朝母樹的樹冠上空看去，剛準備開口，安德魯已無聲飛到了他身後。
柯蒂斯的視線在萊恩、溫妮芙他們之間徘徊，悲傷的情緒導致他有些茫然，但他有聽見萊恩說的話。
柯蒂斯還想說些什麼，多魯迪特先一步開口道：“柯蒂斯，這是我們的責任。如若今日你是風元素領主，你同樣會做出和艾奧洛斯相同的決定。”
齊腳踝開始破碎的艾奧洛斯側過頭，目光看向萊恩。他已與風融合，風便是他的聲音。
狂風呼嘯，在艾奧洛斯的控制下依舊溫柔。
*
超越百米高度的魔法元素之樹，被狂風連同泥壤溫柔的拔起。
安德魯站在柯蒂斯身旁，右手摁在他的肩頭，平靜但強硬的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喧囂的流風帶走悲傷。
柯蒂斯從多魯迪特的話中隱約有察覺到什麼，不再與他繼續糾纏，直接用魔法連續多次穿越，逃離火焰的屏障。
風凝聚成能撕裂時空的利刃，空間的縫隙開始浮現。
如刀的流風破開時空的屏障，空間的通道開裂。
火元素精靈輕鬆穿越風暴，在多魯迪特的控制下融合成豔麗的鳳凰。
在時間通道將要破裂開口之前，亞諾姆和溫妮芙目光微側。空間的魔法陣閃爍，柯蒂斯用空間魔法闖入進暴風保護的世界中心之地。
多魯迪特的體型和艾奧洛斯相似，容貌更年輕銳氣，紅髮紅眸，比起亞諾姆的沉悶，他的性格極為熱情，如初升的朝陽明亮。
萊恩手握法杖高舉，無聲默吟咒語，配合虛空之證的力量輔助定點時空的座標。
時空的縫隙開裂，空間通道在暴風中凝聚。
柯蒂斯無法掙脫安德魯的手掌，他躁動的情緒還沒完全冷靜。
既然所謂的試煉在一開始就不完整，多魯迪特也不想過於傷害柯蒂斯。而且柯蒂斯就算現在趕過去，他也無法再阻止艾奧洛斯的風中。
等到柯蒂斯反抗稍緩，安德魯同樣抬頭看向空中，目光注視身體已經有一半破碎成風的艾奧洛斯，低聲簡單解釋：“這裡的世界早已不穩定，隨時都有崩毀的可能性。
“但母樹自身……並不能承受穿越時空對她造成的破壞。在神明不出手的情況下，只有領主的力量才能抵抗亂流。”
艾奧洛斯的精神力從母樹身上收回，隨讚歌的風聲，他的身體無法再維持人類的形態，開始朝最原始之風迴歸。
當烈火引燃焦味，柯蒂斯用時間魔法驅散火焰, 受損的發和衣袍恢復之前狀態。
溫妮芙微側身，收起悲傷，目光和聲音同樣溫柔，“柯蒂斯，艾奧洛斯看好你的天賦，他很期待你的成長。”
艾奧洛斯用迴歸的力量破開時空，這樣才能讓魔法元素之樹回到大陸。”
萊恩黑髮隨風飛揚，略微加快語速認真的叮囑，“去感受風中的力量，柯蒂斯。風中有艾奧洛斯為你留下的東西，一定要帶回保護他記憶的魂靈水晶。”
風元素精靈喜歡自由，不喜歡分離。
原本這是萊恩和艾奧洛斯沒有明說的約定，這也是一種歸順的方式……溫妮芙她們都已經預設，由萊恩將魂靈水晶交予魔法元素之樹。
可是在萊恩的思想中，分離和傳承，由柯蒂斯來進行這一切，會成為他成長中最好的動力。
何況這並不是完全的分別。
更換一具新的身體，只要固執但溫暖的靈魂不變，艾奧洛斯還是艾奧洛斯。
柯蒂斯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但風暴會拂去他的淚水，讓他不要哭泣。
風中精靈的聲音不再如最初的悲傷，他們隨風祈禱。即使不能與艾奧洛斯融合，他們也在將自身的力量贈予艾奧洛斯，協助他能更好的完成決定。
柯蒂斯用手指輕揉眼睛，不再浪費時間，與元素精靈做出相同的舉動，將風的力量贈予艾奧洛斯時，自身朝向艾奧洛斯靠近。
艾奧洛斯並不喜歡悲傷，不喜歡難過的場面。
在柯蒂斯靠近之後，還未開口，風暴將一些東西交給柯蒂斯，隨後如繭一樣將柯蒂斯包圍。
在被風包圍前，柯蒂斯只聽見了一句話——
“用你全身去感知風，我期待與你的重逢。”
柯蒂斯在風中無聲應好，雙手卷起一團流風，去感受艾奧洛斯留給他的溫柔和賜予。
當柯蒂斯被風暴包圍，萊恩已經明白了艾奧洛斯的想法，側頭看向安德魯。
利刃的風暴終於戳破時空，將虛空撕裂巨大的豁口，還在被風之氣刃持續擴張。
萊恩浮空飛行，用魔法穩定時空的座標。
溫妮芙低吟咒語、亞諾姆，多魯迪特與她動作相同，三位元素精靈領主，同時將自身的力量壓縮後借予萊恩。
魔法師與元素精靈天生是最佳搭檔，何況此刻還是三位元素精靈領主。
萊恩實力並未突破法聖，但是在溫妮芙她們的幫助之下，萊恩的魔法等級和力量，在一瞬間直接暫時突破大魔導師的界限，達到了近乎偽半神的階段。
魔力和等級的大幅提升，帶給萊恩對力量和施法更好更穩定的掌控。
配合虛空之證以及手中法杖，在艾奧洛斯的控制下，萊恩能更熟練的協助穩固時空的通道。
當時空的通道連線至另一端，只剩半張臉沒有化作風暴的艾奧洛斯，他低頭看向下方的萊恩。
萊恩秒懂艾奧洛斯的意思，“統，安全嗎？”
“安全。”系統，“建議先讓柯蒂斯過去。”
“謝謝。”
萊恩將魔法凝聚成語言，直接傳達至艾奧洛斯的心中，隨後目光看向被風包圍的柯蒂斯。
聽從萊恩的決定，艾奧洛斯在控制風暴的同時，將被風包圍的柯蒂斯先送入時空的通道中。
柯蒂斯與萊恩之間有友好契約，萊恩能清晰感知他穿越時空的一切。
通道直接到家，離開比到來更復雜。
安靜等待一會，等柯蒂斯回到奧蘭後，萊恩面朝艾奧洛斯繼續用魔法交流。
艾奧洛斯用魔法與另外三位元素領主溝通，隨後風元素精靈控風讓魔法元素之樹浮空。
人魚用水流滋養和防護，羽毛華麗的巨型鳳凰收起烈焰，與土壤凝聚的巨龍、巨人一起將魔法元素之樹托起。
安德魯迎風恢復黑龍形態，朝天空中艾奧洛斯所在的地方飛去。
當魔法元素之樹，在元素精靈的守衛下靠近空間的通道時，艾奧洛斯側頭看向了地上的朋友們。
萊恩持杖朝空中飛去，溫妮芙、亞諾姆，多魯迪特隨萊恩一起。
艾奧洛斯將最後的力量幻化成風暴，與元素精靈一起保護母樹，穿越時空的通道。
隨後艾奧洛斯的風暴開始消失，魔法元素之樹不再守護世界，彷彿破碎的鏡面，天空和世界同時動搖，天崩地裂。
“這裡的世界正在毀滅。”
亞諾姆的聲音中充滿不捨，用魔法凝聚厚層的土壤屏障，保護萊恩他們不受傷害。
“魔力在飛速流逝，我們得快點離開。”
溫妮芙凝聚水之花，用魔法讓她們前行的速度更快。
安德魯用龍尾將空中掉落的魂靈水晶卷握，舒展龍翼將萊恩接住。
多魯迪特用魔法凝聚成含有生命力的火焰，阻止時空通道的收縮。
直到他們全都透過時空的通道，前往奧蘭。
沒有元素後孤寂的世界失去太陽和溫度，最後如衝破黑夜的煙火，至天空開始隕落，在無盡空間的軌跡中破碎成隕落的世界破碎記憶，被時間的旅者收集。
*
穿梭於時空的通道中，安德魯將萊恩仔細保護在自己的龍翼下。
避免萊恩的身體會受到傷害，溫妮芙她們停下了力量的贈予。
萊恩感受著身體中還未消耗盡的力量，臉貼在安德魯的後頸，收好裝有艾奧洛斯記憶的魂靈水晶，低聲在腦中問：“統，當我們離開後，剛才的世界除了崩壞，再無其它的未來嗎？”
“崩壞是唯一的結果，即使想盡辦法支撐……”
系統的聲音不復平日機器音的淡漠，“隕落伴隨新生，殘缺的世界會有更好的歸宿。”
萊恩回頭看向崩壞的時空通道，“那你知道歸宿會是什麼嗎？”
遠望無盡的黑暗中，再也看不見方才世界的任何存在。
“我不知道。”系統，“那是歸造物的神明所掌管的事。”
系統：“缺失的世界也許會迴歸大陸，又或者成為新的世界，一切都是不確定的未來。”
“那……溫妮芙她們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萊恩收回目光，“超越兩個等級的界限，我的身體依舊能承受，而我還能熟練的掌控，這也與我以前的記憶有關嗎？”
“因為是四元素精靈領主。”
系統，“無論是您或者其他的魔法師，溫妮芙她們都能將一位大魔導師，增幅至接近您剛才的那種力量，而且不會傷害被贈予力量者的自身。”
“那還真不錯。”
收穫讓分離的傷感稍緩，萊恩腦中發出呼氣的聲音，“以後戰鬥時隨身攜帶半神充電寶，我也能偽裝半神欺負人。”
“注意節制。”系統，“您現在的身體，短期接受獲贈的力量太多，還是會有不好的影響和依賴性。”
“我知道，不會發生那種事。”
萊恩，“我現在很慶幸溫妮芙她們願意留在奧蘭，這樣被教皇抓住的機率最小。”
原本萊恩還不完全瞭解溫妮芙她們的能力，在剛才的魔力增幅後才感受到恐怖。
這要是給教皇抓住，那怕是全都得被吸乾……
如若被教皇強行控制意志，出現類似精靈此前的情況，那簡直是取之不竭的充電寶，萊恩簡單想象都覺得很頭痛。
系統：“還有一個多魯迪特。”
“什麼意思？”萊恩，“統，你覺得多魯迪特不願意留在奧蘭嗎？”
“不好說。”系統，“多魯迪特真實性格熱情，對一切新奇事物都感興趣，但可能他在元素的世界生活太久，我無法確定他真正的喜好。”
系統：“多魯迪特會不會留在奧蘭，也許您可以找伊格修，或是阿萊尼德和別的紅龍幫忙。”
“黑龍免疫魔法，不懼火焰。”萊恩，“總不可能是隻有不懼火焰，才能和多魯迪特交朋友？”
萊恩：“那歐恩是不是比我更合適？”
系統：“難說，應該都很合適。”
“我好少聽你用這種不確定的詞。”萊恩安靜思索，“多魯迪特喜不喜歡吃熔岩，他能和阿萊尼德的父親，共同生活在同一座火山中嗎？”
“如若真長期在一座火山中……”系統：“您想每天看見火山噴發嗎？”
系統：“多魯迪特的性格只是不好確定，不排除他會很輕鬆且願意留在奧蘭，我只是告訴了您幾種可能的機率。”
“我不想看見火山噴發，熔岩會摧毀我的花園。時空的通道已快要到盡頭……算了，有關於多魯迪特的事，等回去後再說。”
萊恩掌心輕撫安德魯的龍鱗，趕在穿越空間前用魔法在他腦中說：“安德魯，等回到奧蘭之後，可以讓阿萊尼德他們和多魯迪特一起玩。
多魯迪特的性格我不確定，但我希望他能願意且喜歡留在奧蘭，不然你就幫我和他科普大陸有多危險，教皇有多恐怖。”
安德魯抬頭回以龍吟，意思是不用擔心，隨後同樣在萊恩腦中低語，“多魯迪特的性格，能感受到他並不討厭你我。有魔法元素之樹以及新生的艾奧洛斯，我猜他會和溫妮芙以及亞諾姆一樣，願意留在奧蘭。”
“希望如此。”萊恩，“等會去後，合適的時間我再朝他發出邀約。”
安德魯：“我會幫你。”
萊恩覺得有安德魯在真可靠。
*
在時空通道關閉之前，萊恩他們安全回到奧蘭，降落的地點是精靈母樹所在的森林中。
元素精靈世界的時間流速，與大陸的時間有些不同。
當萊恩他們回來後，天色已是黃昏臨近夜晚，瑪希婭還未從龍島迴歸，阿薩的血脈覺醒已經結束。
即使只是初次的覺醒，覺醒血脈後的阿薩已不完全是人類的形態。他的體型比原先更魁梧些許，並非是爆炸式的肌肉，從側臉到脖頸，再到肩膀、手臂向下蔓延，全身有三分之一的地方被墨綠色龍鱗包圍，還有許多細密排列、稍小一些的鱗片。
除了龍鱗之外，阿薩的頭頂還長出一對偏小的森林龍角，眼眸的顏色變為自然的深綠色，覺醒了類似森林龍操縱自然的天賦，只是他還無法在身上長出果實。
環繞於柯蒂斯身體周圍的風還未被他完全吸收。
四顆精靈母樹前，西瑞爾、斯塔裡德，德米納斯和西維婭，以及花精靈春和撒拉德都在此地。
月光精靈和暗夜精靈在不遠處，他們在製作萊恩需要的糖果。
各種水果和糖的甜味順著風飄散，甜蜜了整座森林。
元素精靈托起母樹穿越時空緩慢落地，花妖精、塞奇拉……他們都有感受到時空的魔法波動，包括若爾日尼的學生們。
法系職業者朝天空看去，當他們發現元素精靈融合後的巨粅，以及超越百米的魔法元素之樹後，頓時多數人都心潮澎湃。
萊恩坐在安德魯的背上，揚杖施法，用溫妮芙她們贈予自己的最後魔力，在森林的周圍多凝聚一層保護的屏障。
等精靈母樹配合春之樹形成迴圈，擴張的魔力氣息肯定瞞不過所有人。
萊恩並不準備隱瞞，只是避免精靈們受到打擾，不阻止人類和精靈……以及元素精靈等生命之間，自願進行友好往來。
西維婭頭頂鹿角閃爍光耀，時間的鈴鐺聲夢幻。
保護的屏障隔絕感知，法師們不再朝這邊張望，他們隱約有些感知，惟願一切如願。
溫妮芙她們都知道萊恩的領地中有人類，方才也有感受到好奇且友善的目光。
面對萊恩設下結界的舉動，溫妮芙將水之花放在亞諾姆的頭頂，用魔法讓自身從空中更快降落，稍作思索後面向萊恩，說話的聲音如緩慢流動的水波，“萊恩領主，您不用如此擔憂，與友善的人類或異族簽訂友好的夥伴契約，這是元素精靈的命運，也是我們成長的一種方式。”
元素精靈遠比人類的壽命更長，除非人類突破大魔導師、法聖或半神提升壽命。
此外若是遭遇不友善對待，有些元素精靈能單方面強制解除夥伴契約，迴歸母樹懷抱重獲新生。
只是多數的元素精靈都性格單純，他們簽訂契約後很少會主動離開。
在溫妮芙話落之後，亞諾姆凝聚一團泥土，將水之花種在自己的腦袋上，聲音沉悶：“如若元素精靈願意，我不會干預他們與人類簽訂契約。
與人類簽訂契約的元素精靈，沒準會有新的命運。”
如若是下一個萊恩和柯蒂斯呢？
多魯迪特側身低語，“可惜你領地中的火魔法師，實在是太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