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風嘯平原並不富饒, 在這裡生長的魔植基本我都知曉。能夠與亡靈氣息相關……”
凱尼恩嘗試著讓自己的呼吸平靜，試探著和萊恩商議，“米歇爾, 如若您現在不急著尋找娜桑雅, 我能邀請您去到我的部落嗎？我的性格魯莽, 不夠聰慧, 不會說話……
族群中唯有聰明的薩滿，一定能更詳細表達我的想法。”
若是萊恩願意去到牛頭人部落, 凱尼恩想借助萊恩的力量。他和薩滿有察覺到異樣，發現了一些事，更具體的無法準確判斷。
凱尼恩：“在您前往部落的時間裡, 我會讓族人收集更多的娜桑雅。”
“當時可以, 凱尼恩。”
萊恩並未猶豫的點頭應下, “與牛頭人交好，找到娜桑雅和另一種特殊的魔植，以及不希望光明神殿的謀劃順利，這都是我來到風嘯平原的原因。”
“我很喜歡交朋友。”萊恩，“去到你的族群中，如果發現接觸到邪惡亡靈的牛頭人，這樣也方便能儘早的解決問題。”
凱尼恩感動到熱血上湧，“非常感謝您的善良。”
當他正準備有所行動時，凱尼恩看見萊恩走到巴洛克身前停下，且巴洛克沒有和牛頭人一樣得到西瓜，還穿著小件的黑色斗篷。
凱尼恩對於巴洛克的冷淡沒有反感，多數高階生物都是奇怪的性格。
能夠跟隨神秘商人一起，不是神秘商人也不會是普通人，只是這個身高。
萊恩兜帽下的眉梢輕揚，“這是我的榮幸。”
巴洛克：“再亂說就將身體還給我。”
“他不是很有禮貌嗎。”萊恩略感疑惑的在腦中詢問，“怎麼了，巴洛克，剛才有發生什麼事。”
十九位牛頭人目光同時看向他們的酋長。
“原來如此。”凱尼恩彎腰低頭，看向巴洛克禮貌且友好的問候，“你好，巴托克，我是凱尼恩，風嘯平原牛頭人部落的酋長。”
“‘年齡小’的神秘商人？”
凱尼恩擔憂自己誤判錯誤，認成矮人或地精會引起麻煩，朋友是最合適的稱呼。
他想重溫已不知多久，可是到處都沒有這些奇妙的果實和水，全是專屬於米歇爾才有的東西。他這次得慢慢品嚐，一點一點吃掉。
冰涼的瓜肉與舌尖觸碰，無需牙齒的咀嚼，立即就能嚐到氣泡的刺激和瓜肉的甜。
萊恩佯裝沒有聽見，側頭看向茫然的牛頭人酋長解釋，“凱尼恩，他是我的朋友巴托克，也是歸順我的子民。
巴洛克沒有回答，也沒有伸手去接凱尼恩遞過來的水果。
巴洛克這次沒有感知到特殊的情緒，很是高冷的輕嗯一聲回應，內心猶豫了幾秒，“我是巴托克。”
真是單純的牛頭人，竟然這麼容易就……
以後若是成為朋友，欺瞞太多沒有意義。
萊恩還沒開口，但他聽見巴洛克腦中突然重哼一聲，“真是無禮的牛頭人。”
凱尼恩眼神嚴肅認真, 右手握拳用力的錘擊左胸口，頭頂黑色的牛角微垂，“米歇爾, 由我統領的牛頭人部落，包括我自己，我們永遠是您最真誠的朋友。”
直到口中瓜肉吞下，凱尼恩才緩慢睜開雙眼，“還是上次的滋味，如此特殊，真讓我難以忘記。”
見到凱尼恩握拳錘擊自己胸口，以及牛角低垂，這是牛頭人見到最好的朋友才會做的舉動，於是幾乎同步的，同樣將右手握成拳頭錘擊左胸口，抬頭髮出嘹亮歡愉的吼叫聲，表達他們對朋友的熱情。
凱尼恩毫不猶豫，大步走過去並伸出手，友好的開口道：“初次見面的朋友，雖然我不清楚你是誰，但你應該也是米歇爾的朋友。
披著黑袍的巴洛克側頭閉目，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凱尼恩滿足的閉上眼睛，牛頭人接連發出驚歎的聲音。
巴洛克：“狡猾的人類。”
“算了。”萊恩，“這種沒有意義的爭吵沒必要，我的朋友。”
“是的，我們是朋友。”
十九位牛頭人聽不到聲音，但他們能看見結界中凱尼恩和萊恩的動作。
算了，連他也是萊恩的朋友，說太多就會連著自己也一起罵。
萊恩揮杖解除魔法的隔音屏障，浮空的西瓜平移，再一次飄到所有牛頭人的身前。
只能說萊恩真的是太會交朋友了，剛才那些話明明都很簡單，但凱尼恩根本無法拒絕。
萊恩聲音溫和，“我們是朋友，凱尼恩。”
他人就在這裡，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系統語氣委婉，“有斗篷的遮擋，凱尼恩看不見巴洛克的模樣和身體特徵，無法判斷種族。根據身高，他心中猜測可能是‘年齡小’的神秘商人，或是矮人……剛好被巴洛克隱約有感知到一點點想法。”
萊恩：“統，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萊恩一秒領悟，收斂想要大笑的情緒在巴洛克腦中說：“巴洛克，別生氣，凱尼恩肯定沒有將你當成我的孩子，你現在的這個身高和我一點都不像。”
凱尼恩這次沒有拒絕，點頭示意並先接住自己身前的西瓜，隨後他轉身面向自己的同伴，握住插在果肉上的木籤，先將一塊西瓜肉插住送入自己嘴中。
魔法保持了冰凍的狀態，西瓜裡的冰鎮汽水一點沒跑氣。
牛頭人歡迎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
凱尼恩本想將西瓜收進空間戒指，畢竟還要趕路，擔心路上因風暴而浪費。
因為一些原因，巴托克的靈魂暫時居住在魔偶中，對身體的掌控還有些不夠熟悉。”
沒明白萊恩不說黑暗精靈的原因，但是主動提朋友……巴洛克還是有一點抗拒。
只是朋友……子民？
歸順還能繼續是朋友。
凱尼恩心中有些許的疑惑和好奇，將半顆西瓜收進空間戒指，其餘的牛頭人也和他一樣。
凱尼恩走到之前騎乘的魔獸身旁，態度友善的發出邀約，“米歇爾，角蛇龍犀的後背很寬，要與我們一起嗎？”
“抱歉，凱尼恩，我無法接受你的邀約。”
萊恩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黑龍小飛艇，“我的戀人在某方面很霸道，不喜歡我坐在別的魔獸後背上，我可以和巴托克乘坐飛艇去到你的部落。”
凱尼恩與其他的牛頭人一起，矯健輕鬆的翻身坐上魔獸後背，“能成為您的戀人，我猜一定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萊恩握杖輕揮，帶著巴洛克一起坐上小黑龍飛艇，“你上次已經見過了，在天穹雲端。”
凱尼恩眼眸隨回憶睜大，“該不會是那位當時與您同行，獲得神明恩賜，一劍揮斬巫妖的強者凱撒？”
“對，就是他。”
萊恩的聲音溫和，“我的朋友能感知到部分預言，有察覺到危險，於是我的戀人與我同行。
護衛的身份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他的本名並非凱撒，化名是避免引起一些邪惡之人的窺視，他的身份同樣特殊。”
萊恩往飛艇的核心中放進去一顆魔石，聲音輕鬆，“我的領地中還有很多特殊的朋友和異族，包括勇者卡摩斯和巨龍，還有許多特殊的生命。”
“您和您的戀人感情真好。”
凱尼恩隱約有察覺到些什麼，最後補充一句，“您的性格很友好，實力強大，能夠在您的領地中生活，一定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萊恩正準備開口，巴洛克淡漠的回答道：“確實很好……無論種族和生命，都能和諧相處。”
凱尼恩：“那一定是個神奇且美麗的地方。”
萊恩以溫和的笑聲回應。
等所有的牛頭人都坐上角蛇龍犀後背，小黑龍飛艇懸空，凱尼恩抬頭眺望遠方，“米歇爾，我現在就帶你去到我們的部落，路途中會經過狂風之地，還請您一定注意安全。”
萊恩：“感謝你的提醒。”
巴洛克側身坐在飛艇上，目光穿越兜帽遮住的光，感知牛頭人和遠方的氣息，地下的魔蟲更改尋找的方向。
*
因為族群的事情，凱尼恩急著趕回部落，角蛇龍犀奔跑的速度很快。這種魔獸是亞龍種，擁有極少的巨龍血脈，奔跑時的鱗片中會噴出氣流，不光能令它們加快速度，還可以幫助角蛇龍犀，能更輕鬆的帶上牛頭人一起穿越風暴。
角蛇龍犀帶領牛頭人在前方疾跑，確認萊恩乘坐的小黑龍飛艇能夠跟上，凱尼恩無視狂風，還在繼續控制魔獸加速。
萊恩分散精神力控制飛艇的同時，隱秘的和巴洛克一起觀察下方迎著風暴，毛髮朝後飛揚的牛頭人，最後透過道具在腦中說：“巴洛克，我已經察覺到誰最有可能。”
“我同樣能夠確定，兩名牛頭人射手中必有一個，也可能兩個都曾接觸過亡靈。”
巴洛克收回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巨型風暴，“地底下的環境會跟隨地上的風向而變化，那些亡靈存在過的痕跡，全都被風隱藏了起來。
尤其是巨型的風暴，簡直是最合適亡靈隱藏的地方。”
“牛頭人每日都會穿越風暴，若亡靈藏在風暴中，凱尼恩他們的隊伍裡，絕不止一兩隻牛頭人受到亡靈的侵蝕。”
萊恩目光隨巴洛克一致，“牛頭人的意志堅定，目前感知到的亡靈氣息並不算太強……如若想要完全侵佔牛頭人的意志，最好的時機是等到他們狂化。”
萊恩：“相比戰士，牛頭人射手只會在極端情況下狂化。”
“可能發生的情況有很多，格桑雅……”
巴洛克閉上眼睛，在飛艇內隨意坐下，“先穿越風暴，去到牛頭人的部落後，再根據他們知道的線索思考。”
萊恩：“你和我此刻想的差不多完全相同。”
巴洛克：“不同的地方在哪？”
“我在想格桑雅會不會被控制了意識。”萊恩，“亡靈與魔植融合成新的生命體，也許我們此刻所察覺到的亡靈氣息，其實都是故意放出去用於迷惑的誘餌。”
“如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巴洛克睜開一隻眼睛，揭開兜帽看向萊恩，“你以為魔植能和你一樣聰明嗎？”
“難說。”萊恩放慢語調，“畢竟格桑雅是吸收很多魂靈，集合眾多亡靈、融合生物成長的新生命……它的目的，它的智慧或許此刻正受人控制，都難以確定。”
“你猜測的有一定道理。”巴洛克，“還是像剛才一樣，你去部落與凱尼恩和薩滿交流，我控制魔蟲繼續尋找別的地方。”
萊恩雙手交握，真誠誇讚：“巴洛克，你真靠譜。”
巴洛克將兜帽再揭開一點點，眼神故意冷淡的看向萊恩，“安德魯在的時候你也會這樣說嗎？”
萊恩伸出手，微笑著將巴洛克揚起的兜帽拉下，“安德魯一根手指就可以戳倒你，為什麼你要和安德魯比？”
巴洛克試圖阻止萊恩的動作，但他現在的身體手很短，根本碰不到頭。
無法阻止萊恩的動作，巴洛克最後乾脆往後一倒，張開手臂在飛艇上躺平，腦中的聲音能聽出少許壓抑的憤怒，“米歇爾，虛偽的人類。”
“錯了，米歇爾是來自虛空的神秘商人，萊恩才是柔弱、友善，好心的人類。”
萊恩收回手指，“我的朋友，在外邊只能叫我米歇爾。”
巴洛克：“？”
他不能理解萊恩的思維。
*
“米歇爾，巴托克，這片風暴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更強烈了。”
凱尼恩右手握住角蛇龍犀脖頸處的獸皮繩，全身的毛髮在風中凌亂，迎著巨型高達千米的颶風，抬頭看向小黑龍飛艇上的萊恩大聲叮囑道：“麻煩你們接下來跟緊我，只要穿越這場風暴後就能到達部落。”
“我知道了。”
萊恩手握法杖，回應後默吟咒語，用魔法在飛艇以及牛頭人的周圍凝聚保護結界，削弱喧囂的狂風。
狂暴的龍捲呼嘯，撕扯強烈的吸力，因魔法的保護削弱力量。
角蛇龍犀在風暴中仰頭怒號，鱗片噴湧氣流，與魔法結界一起衝擊颶風。
“感謝您的幫助，米歇爾。”
凱尼恩取下脖頸墜掛的牛角，移至嘴邊用力吹響沉悶的號角聲。
隨凱尼恩動作，他面板表層隱隱浮現一層暗紅色光耀，沉重的號角聲穿透狂嘯的颶風龍捲，將重要的資訊傳達至牛頭人部落中。
聽見號角聲的薩滿手握印有圖騰的權杖，閉上眼睛，所有牛頭人都能聽見號角的聲音，但只有薩滿，才能聽懂凱尼恩藏在號角聲中的真正指令。
身旁的牛頭人守衛吹響巨型的號角，術士在薩滿的指令下揮動魔杖。
“有尊貴的客人將抵達部落……”
薩滿手指在圖騰上輕敲，和凱尼恩遠端交流重要的資訊，指引族人準備合適交談的地方。
氪金商店出品的小黑龍飛艇很穩，再加上有魔法的保護，穿越呼嘯的颶風依舊沒有任何顛簸感。
萊恩用精神力觀察風眼處，和巴洛克透過魔法交流，“風暴會突然變強的原因，你剛才是不是有做什麼好事？”
“什麼都沒做。”巴洛克，“只是魔蟲吞噬了一株沒見過的魔植……”
巴洛克說完突然就沉默了。
“嗯？”萊恩，“吞噬了一朵沒見過的魔植？”
“外形長的像一隻蟲，非常醜，氣味也不好聞。”巴洛克的聲音逐漸變弱，“一顆新生長的魔植，我並未發現有亡靈的痕跡，只能感受到濃郁的黑暗本源，一定不是你在尋找的格桑雅。”
“那可不一定。”
萊恩手指在扶手上輕點，“統，你覺得呢？”
系統：“承蒙兩百金幣。”
萊恩：……
萊恩：“氪了。”
“感謝惠顧。”系統，“從某種角度來說，巴洛克剛才控制魔蟲吃的那株植物，是格桑雅分裂的新身體，並不是現在的格桑雅。”
系統：“格桑雅能分裂出很多的新身體，它現在很生氣。”
萊恩順著系統的話猜測，“所以格桑雅能分裂很多新身體，但受它自己控制的並不多對嗎？”
萊恩：“還是說有一株格桑雅，在自身努力或他人的投餵下，格桑雅已吞噬風嘯平原所有的格桑雅和魂靈……它此刻正受到誰的控制，想要分裂新的身體逃離？”
系統：“有部分正確。”
“我很好奇教皇的想法，他的成長應該不至於需要吸收亡靈。”
萊恩：“我猜測他和亡靈法師，或者黑魔法師之間也有合作……他自身需要吞噬生命力，亡靈需要骸骨？”
系統：“要氪金嗎？”
“那就是我猜測的方向正確，只是不知道與他合作的是誰……也許亡靈法師或黑魔法師，他們同樣也是教皇培養的祭品，等待時機成熟時吸收。”
萊恩，“當時在天穹雲端，安德魯擊殺的那一隻巫妖，他和教皇之間還有別的密謀嗎？”
系統：“有。”
萊恩忍不住出聲感慨：“教皇可真壞啊。”
巴洛克抬起頭，“你知道了什麼？”
“我剛才回憶一些事，聯想到一點不好的猜測。”
萊恩透過道具，將他和系統的交流及猜測告訴巴洛克。
“確實很虛偽……吞噬生命，培育亡靈，一切都是為了荒誕的妄想。”
巴洛克聽完環抱雙臂，冷聲嘲諷，隨後側過頭，壓低聲音彆扭的詢問一句，“魔蟲吃掉格桑雅分裂的身體，你會因此而生氣嗎？”
“為什麼生氣？”萊恩語氣溫和，“你又沒做錯什麼。”
萊恩：“格桑雅只是讓我確定一些事，我目前需要的只有娜桑雅，以及凱尼恩他們的友誼。
無論是新生，或是被他人抱有目的培養的格桑雅，只要你不傷害還有自我意識的善良魂靈，且吞噬格桑雅不會對你自身造成傷害，我都不會對此有太多的干擾。”
交朋友只是希望巴洛克更合群，稍微鬆一鬆和西瑞爾的距離，也許能更容易親近。
但剛才已經清楚巴洛克有自我的想法，萊恩以後不會去多幹預這些事。只要吞噬格桑雅不會對自身造成傷害，吞噬多少萊恩覺得都可以。
巴洛克右手伸進兜帽，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原本想說的話很乾脆放棄。
剛才他不吞噬那株格桑雅就會被跑掉，但既然萊恩已經這樣說了，巴洛克也就不準備過多的解釋。
畢竟他可是高貴的惡魔領主，得矜持身份！
巴洛克若無其事的將手放下，透過道具在腦中問：“米歇爾，吞噬新的身體引起它的憤怒，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不用過多的憂慮，你身為惡魔領主，還會害怕亡靈和黑魔法師嗎。”
萊恩，“經過這幾次的落雨，如若我的感知沒錯，你的靈魂強度是不是已經快要突破大領主？”
“你的感知真敏銳。”巴洛克低頭觀察颶風的中心，“讓我多吃點剛才那種魔植，迴歸本體就可以突破，但現在還不可以突破。”
巴洛克：“突破惡魔大領主，我的靈魂強度會超越西瑞爾太多……得等到他快要追上我的時刻，我再突破，這樣能讓西瑞爾與我一起提升。”
萊恩嘴唇微抿，“壓制實力的成長不容易，一定會給你帶來痛苦……和西瑞爾一起提升，這樣還會將你的力量分予他許多。”
巴洛克無所謂的揮手，“那有什麼關係？他可是西瑞爾。”
“是啊，他可是西瑞爾。”
萊恩低聲贊同，對巴洛克的感覺又有些變化。
巴洛克輕哼，語氣驕傲，“你要是感到羨慕就去找安德魯，讓安德魯分一點力量給你，他一定非常願意。”
巴洛克：“如果你不會，那你就去找莫伊塞斯，讓他教你該怎麼做。”
萊恩：“？”
好啊，他剛覺得巴洛克和西瑞爾也許還有可能。
“統，你聽聽他說的都是什麼話。”
萊恩腦中嘆氣，“如若巴洛克不這樣彆扭，也許他和西瑞爾的關係，遠比現在會好很多。”
“確實。”
系統，“可巴洛克說的沒錯，你去和安德魯簽訂契約，也可以從他那……”
萊恩：“別了，我可是正經人，只要單純的愛情不談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