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魔力引導土元素,厚重的大地被封鎖,在城堡外構建成堅石屏障。

尤里摩魯自土之城中成長,皇室和貴族的多數秘密他都知道,包括原本用於保護主城的空間魔法的限制。因尤里摩魯自幼顯露出來的天賦,有一定權利者及土之城人心中都清楚,不出意外尤里摩魯一定會是土之城的繼承者。

雖不清楚國王為何突然扶持另一位王子,尤里摩魯的資源和培育並未斷絕,所有人都在思考。

在尤里摩魯有篡權決心之時,他最開始在暗中招募,第一位便是土之城的宮廷魔法師統領。

土之城計程車兵只忠誠皇權,宮廷魔法師、大地守護騎士多數效忠於主城統治者,只有少部分守衛職權在貴族手中。這是皇族對貴族的制衡與慷慨、假善的仁慈,但兩股勢力的統領者必須堅定忠誠土之城,以免繼任的國王突然暴斃,或是遭遇意外等各種突發倩況。

瓦奧萊特最先引風高歌,揭露埋藏於光明之下的邪惡與陰謀,詠贊反抗者之高歌。隨瓦奧萊特掀起的風暴,更多吟遊詩人接連乘風而起,譜寫並讚美新的樂章。

譴責光明的詩歌和記錄罪惡的時間之花,被冒險者、勇士旅行時傳播至遠方,讓弱小的人類村莊、甚至是異族都已知曉藏於光明之下,執掌光明神殿中那位教皇的罪惡。

瓦奧萊特有意的引導風向,他的詩歌僅揭露現任教皇的野心,並告知世界教皇所做的一切惡行,包括用光明之種控制生命體。

時間之花被複制再複製,飛速在所有人之間傳開。

當有勇者將刀尖指向被光明控制者,發現對方能迎光重生,甚至心臟中有邪惡光明的種子時,更多人證明瓦奧萊特詩歌的真實。尤其在克羅塞爾、光之城最近情況被更多人清楚,火之城封鎖並驅逐神職者……人類主城最先感受到風暴降臨的前兆。

土之城親近平原大地,青睞土壤的厚重,地勢平坦,宮殿視野開闊。

行走的過程中,土之城國王極為自然的朝他伸出被禁錮的雙手,厚重的聲音冷淡而遲緩道:“我的兒子,尤里摩魯。既然你準備從我手中奪走統治者之權位,那你一定是已經準備好要支付的代價了對嗎?”

在察覺尤里摩魯進入宮殿的那一刻,尤其是看見尤里摩魯身側的宮廷法師統領、守護騎士與原本因忠誠於自己計程車兵統領……甚至是乘風記錄的瓦奧萊特之後。

至於各主城在此期間內做什麼,將所有一切當做祭品的教皇都不在意。

尤里摩魯引領戰士一路破開‘防守’,衝進主城最重要的宮殿。

宮廷法師統領沒有立即全信,但因為土之城國王最近的異樣表現,尤其是時間之花記錄的罪惡太真實,他決定在暗中確定,並交給了尤里摩魯部分權利,以及能隨時開啟保護結界的資格。

只是內心有這種想法,各主城明面暫時還不會表現。反抗邪惡的光明,目前依舊暫時‘臣服’中心皇城。畢竟邪惡有執念,教皇只會在‘命定’的誕生日再次引發神戰,只要各主城不提前吹響反擊的號角,教皇就會耐心等待皇城國王誕生日到來。

當尤里摩魯找到宮廷魔法師統領,對方已經猜到他來尋找自己的原因。

宮廷法師統領指尖在空中輕點,魔法形成枷鎖將土之城國王束縛。土之城國王並未反抗,任由對方將自己的身體控制,依舊腳步平穩,直徑朝向尤里摩魯走去。

在多方協調之下,尤里摩魯今日奪權計劃格外輕鬆。

尤里摩魯引導士兵衝進皇宮,在貴族與皇族的見證之下,將請求神職者帶走自己的另一位皇子捕獲,利用空間屏障的限制,將不做任何逃離、反抗舉止的土之城國王禁錮。

尤里摩魯的容貌與他父親非常相似,但因為執政等各種原因,土之城現任國王雖然還是一名‘土系大魔導師’。即使因忙於政務荒廢實力,尤里摩魯今日才發現,國王的頭髮已經有一半灰白。

尤里摩魯清楚統領們存在的意義,不止與法師統領確認自己的想法,並告知對方土之城的國王、另一位皇子已被光明汙染,以及教皇想要吞噬一切成神的野心時……

最後宮廷法師統領,他確實有查到土之城國王、皇子信任神職者的傾向。

現任的土之城國王尤迪克德,他眼中並沒有任何的驚訝,神情淡然,甚至連他身旁一名護衛與侍女都沒有,態度極為從容的整理皇冠,慢步從王座之上走下。

大地騎士堅定守護之心,讓國王、皇子被光明汙染已是罪惡,更別說城內還有被光明入侵心靈的土之城子民。

中心皇城是光明神殿忠誠且堅定的‘朋友’,既然聯盟最終必將戰爭指向教皇與邪惡,要破壞他狂妄貪婪的野心,尤里摩魯以及歐恩他們不再需要受縛中心皇城、無需按照皇城為限制主城的規矩,自立為真正的人類主城。

神秘商人米歇爾與教皇的關係不友好,與米歇爾有過交易的尤里摩魯一定值得相信。除了風之城,各主城的繼承者都被瓦奧萊特寫進詩歌中,有部分皇族、貴族已在暗中忠誠於尤里摩魯,期待他成為土之城的統治者。

相比法師統領,大地守護騎士統領的招募更輕鬆。

宮廷法師統領暗中開放結界、守護騎士默許火之城、水之城……光之城中精銳計程車兵,早已在暗中臨時取代部分,守衛在土之城皇宮內計程車兵。

手握光明之刃的劍聖半步上前,還未等待尤里摩魯做出指令前,尤迪克德故意神態不屑的挑眉冷哼:“你想要奪走我的地位,竟然還不敢自己動手來將我禁錮?”

尤迪克德停在距離尤里摩魯十步之地,目光從尤里摩魯身上依次看向眾人,語氣愈發輕蔑,“你想要奪走我的地位,反抗中心皇城和教皇,就憑他們給你的勇氣?”

尤迪克德收回目光,直視尤里摩魯的眼睛,氣勢突然危險:“尤里摩魯,回答我!”

雖然今日一切的過程都很順利,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三分鐘……過於順利的入侵併未令尤里摩魯放鬆警惕。

瓦奧萊特懷抱豎琴,乘坐於風之飛鳥的後背。風的魔法在他肩頭幻化成多隻風蝶,藏於核心中的時間之花全方位隱秘記錄。

在萊恩等人透過投影的注視中,尤里摩魯右手握住法杖、精神力將法師配劍掛於腰側,雖然身著褐色長袍,氣勢比劍聖更堅毅。

尤里摩魯朝前一步,停在光明劍聖及眾人身前,將法杖指向土之城國王的面容,“你不是我的父親、一定不是尊敬的尤迪克德國王,他不可能說出如此愚昧的話語,你是誰。”

“我清楚父親的一切,繼承尤迪克德國王的意志,你一定是光明藏在他心靈中的邪惡。”

尤里摩魯放慢語速,讓所有人都能聽清他在說什麼:“我並未說過要反抗中心皇城,我此刻所做的是要維持土之城的和平,為保護子民的安全,讓他們不被邪惡吞噬。

我的父親心靈已被邪惡侵蝕,無法再保護他忠誠的子民,作為繼承者的我理應秉承他的守護意志,守衛這座城市以及信任我的子民。你是企圖破壞大陸和平的邪惡、還是被教皇鎮壓於血之城堡中的血魔女?”

尤里摩魯說話很有技巧,他只隱約表明自己對光明的不信任,並表達自己要守護土之城和子民安全的決心……他要名正言順的繼承土之城,且不給中心皇城那位國王挑事的機會。

即使在尤里摩魯、歐恩他們眼中,中心皇城的國王可能已成為傀儡,可是現在主城皆未穩定時,並不是合適挑起戰爭的好時機。

邪惡選定的誕生日之前,他們要抓緊機會提升一切。但中心皇城至現在都未有任何反應,這同樣令歐恩他們隱約不安。

中心皇城直到現在不止沒有任何回應,自從‘偽神’降臨於大陸之後,中心皇城算是處於一種半封閉的狀態。就連歐恩他們透過秘法、各系魔法師和優秀的刺客、盜賊,已經極難知道中心皇城真正的資訊,只有光明刻意讓外人知道的現狀——

一種詭異的‘安寧’。

不只是瓦奧萊特,熟悉國王性格之人……宮廷法師首領此刻都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在他們熟悉的記憶裡,現任的土之城國王,尤迪克德在此刻的表現應該是憤怒,而不是如此‘醜陋’的質問,這不符合他的驕傲,更不符合他一直堅守的信念。

若是此前的國王表現如此刻愚昧,他不可能扶持另一位王子,以此來逼迫尤里摩魯。

尤里摩魯直視自己面前的‘父親’,眼神愈發冷漠。血脈的直覺和精神力的感知,讓尤里摩魯能確定面前是尤迪克德的身體,但靈魂正在被非尤迪克德的意識佔據。

“光明的封禁還存在,如若你真是邪惡的血魔女,你是用什麼方法逃離的禁忌森林,與那位進行的交易?”

尤里摩魯冷靜的用言語想要激怒血魔女,“你究竟是血魔女,還是因她無法逃離光之束縛所創造的傀儡,亦或是那些被血魔女改造後容貌畸形、體態醜陋至極,忠誠邪惡的怪物?”

血魔女是大陸最美麗的女人,她堅信自己的造物同樣是最美的種族,這是她不容許反駁的原則。

正如尤里摩魯言語的故意,即使是意識控制化身,本體被光明侵蝕、腐朽大腦,本應早已死去的阿芙蕾……血之城堡周圍的黑色森林莫名哭噎,像是因血魔女的情緒而悲傷,淤泥中抽出的腐朽根脈像是在喧囂憤怒。

顱骨花中的‘妖精’將頭整理,他們哼唱著哀死之歌,懷抱如骨的伴生花,藏進蛙人後背鼓包的毒囊。

蛙人從地上拔出一根根骨和樹藤,喚醒沉睡死亡森林中的魔物,以及通體白骨的‘烏鴉’統領。

體長一米的烏鴉揚起骨翼,張開滿嘴尖牙的鳥喙發出哀鳴,聲音如實質的波紋震盪,最後在身前開啟特殊的空間,引導沉淪者穿梭空間去到土之城。

藏於暗中的卡摩斯微微上推兜帽,縮小體型藏於他斗篷中的撒拉德揚起龍翼,將斗篷輕輕戳起一個小凸起。

卡摩斯和撒拉德現在就想衝出去,但是被伊西多爾及時阻止。

伊西多爾透過道具能知道土之城現在的情況,他將時間之花藏於隱秘之地記錄,讓卡摩斯與撒拉德再耐心等待片刻,等待沉淪者前往土之城。

雖然因尤里摩魯的話語而憤怒,但自詡行蹤隱秘的血魔女還不能確定,尤里摩魯是從別處知道部分訊息,在此刻故意詐自己現身,還是真的已知道她與光明之間的約定。

“你知道自己此刻在說什麼嗎?我最信任的兒子。”

‘尤迪克德’神情愈發憤怒,彷彿真實的怒意和質問:“尤里摩魯,你為能得到土之城的統治者之位,竟然如此汙衊和詆譭自己的父親……你偽造光明入侵的謊言,只為完成自己的野心。”

“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尤里摩魯!”

‘尤迪克德’越指責越覺得自己很正義,愈發更生氣的質問:“你本是土之城中最有天賦的繼承者,即使你今日不這樣做,未來你同樣也會是土之城的繼承者,根本無需使用如此虛偽失禮的理由。”

寄生於尤迪克德心靈中、被血魔女阿芙蕾控制的化身,她原本覺得自己的質問很正義,一定能順利模仿尤迪克德平日舉止,引起眾人對尤里摩魯此時入侵的不滿。

然而令阿芙蕾沒有想到的是,即使在她慷慨正義的指責之後,眾人的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尤其是宮廷魔法師統領、大地守護騎士統領,跟隨尤里摩魯身旁的皇族和貴族……甚至連乘坐於風之飛鳥背上的瓦奧萊特,全都用一種冷漠的目光注視‘尤迪克德’。

尤其是來自於另外幾座主城的精銳戰士,此刻全都朝‘尤迪克德’舉起武器。土之城計程車兵與魔法師將宮殿包圍,多重魔法維持封鎖。

阿芙蕾還想控制尤迪克德的身體繼續指責,然而瓦奧萊特的手指在琴絃上輕壓,眼眸微垂,微風凝聚成歌。

用火之城身份掩蓋風之城身份的‘劍聖’,抬頭注視土之城現任國王的眼神,聲音悲痛道:“我曾見過那位尤迪克德國王,他是一位英明仁善的國王,能為子民付出一切……不會說出如此糊塗的話語,不會信任邪惡的光明。”

“即使我並非土之城的子民,此刻的你與我曾見過的那位國王,感覺完全不一樣。”

‘劍聖’受瓦奧萊特控制,使用與他完全不同的聲線,改變原本言語的習慣,“我相信尤里摩魯殿下的選擇,我相信所有人同樣如此。你一定是應該禁錮於血之城堡中的魔女,所以此刻才偽裝的如此愚蠢……”

‘劍聖’壓低音量,彷彿隨意自語:“腐爛發臭的血骨本應該被淨化,從自己母親的腐朽屍體中重生。頭腦早已被吞噬部分,變成了一種對美有執念的怪物……吞噬太多汙濁光明的賜予也無法獲得永生。”

在‘劍聖’話落的瞬間,‘尤迪克德’的身體突然劇烈顫動,同時他的眼神也變得極為兇惡,完全不附和國王身份應有的穩重。

當‘尤迪克德’神態變化的剎那,所有人皆同時舉起武器,警惕‘尤迪克德’此刻的異樣。

只有血魔女最為重視容貌,最厭惡被人指責醜陋,這會令她容易憤怒而失去部分理智。尤其在此刻,她還什麼都沒吞噬的情況下就遭受指責,甚至被說出本我的一個秘密,血魔女很生氣。

血魔女一直是一個美麗又古怪的女巫,她所有表現的一切都是虛偽的假象,且她創造的沉淪者都有一種古怪的能力。血魔女入侵‘尤迪克德’的身體,還未完全破壞他的心靈,宮廷法師統領等人現在還有一些顧慮。

奧蘭的地下城內,注視螢幕的阿蘿琳手指在藤上輕點,好奇的朝萊恩看去:“尊敬的萊恩領主、米歇爾先生,請問那位劍聖說的話,您兩位覺得是真的嗎?”

帕德里克輕抿嘴唇:“光明淨化血魔女,將她封禁於血之城堡我都知道……從母親的屍體重生指的是什麼?”

萊恩微移開視線,“是邪惡的造物之一。”

‘米歇爾’從後背取出一個柔軟的史萊姆玩偶,結果玩偶的腹部忽然撕裂,鑽出另一隻不同形態的小玩偶。

小玩偶的身體中裝有名為美和欲的詛咒,吐出一嘴尖牙,再將大玩偶一點一點吃掉,吞噬‘母親’的同時偽裝成它的外形,讓自己沐浴光中成為更漂亮的史萊姆。

最後……迎光隱約出現一道女巫的幻影。

帕德里克懂了,眾人也都明白,心情無比沉重。

萊恩沒有過多言語,目光繼續看向光幕投影的畫面。

土之城的宮殿中,尤迪克德朝前行走一步,眼中兇惡的神態消失,厚重的目光注視劍聖,“你說自己曾經見過我,但我似乎從未見過你,你是誰?”

宮廷法師統領手指緊握法杖,大地守護騎士手中長槍震動。

尤里摩魯的眼神微變,眾人皆已清楚,現在的尤迪克德才是土之城真正的國王。

“所有抵達土之城、能見到我之人都有登記。”

尤迪克德的氣勢變了,腳步震盪如巨粅朝劍聖走去,目光直視‘劍聖’頭盔下的面容,“為了掩蓋尤里摩魯想要殺父奪權的真相,用謊言偽造真實……”

“我剛才不過是撒了一個謊,竟然引出如此拙劣的理由。”尤迪克德目光平移,如沉重的山脈重壓,“尤里摩魯,我最聰明的孩子啊,這就是你近日精心謀劃的自信嗎?”

瓦奧萊特指尖撥動琴絃,優美的樂聲不讓莫名的能量撥動影響眾人,並用精神力控制風在羊皮捲上記錄,淡然隨意的輕語:“拙劣的模仿和自我欺騙,揭穿真相時放出被寄生之人的心靈,讓被控制者有一種盲目的自我堅定。”

瓦奧萊特:“以聲音、氣勢配合類似心靈魔法的誘導,卻又不是魔法,更像是詛咒的分支……這就是血魔女用於引誘人心墮落邪惡的秘法嗎?”

樂聲讓隱約被引導的意志和思緒迴歸,尤里摩魯手指用力握緊法杖,法師統領等人神情愈發繃緊。

“要不是流風庇佑,差點連我也被迷失心靈。”

瓦奧萊特將聲音融於風中,配合詩歌提醒眾人,“請諸位不要長時間直視他的眼睛,不要聽他的謊言,這兩種都是血魔女入侵心靈的方式,現在的血魔女應該並非本體附身國王體內……”

“夠了!可惡的吟遊詩人,不要再胡亂彈奏你那吵鬧的詩歌!”

尤迪克德因琴聲的旋律而頭疼心痛,像是多種不同的風暴如刀在他心中撩動,因風與詛咒的衝擊在對持,連頭腦思緒都刺痛不已。

在心靈中屬於血魔女意識的加持下,尤迪克德怒吼之後持杖朝向地面重擊敲打。法杖敲擊地面,褐色的魔法陣旋轉騰空,大地隨之而晃動,平坦的地磚接連碎裂。

從土壤中伸出多根十米高的尖銳地刺,配合多面瞬間凝聚的土牆,直朝瓦奧萊特以夾擊之勢包圍,意圖貫穿他的喉嚨、粉碎他手中豎琴。

“在戰爭的開始就對一位吟遊詩人出手,以一種近乎偷襲的方式想要毀壞對方的嗓音、歌頌戰爭的豎琴,這絕不是一位優秀國王該做的事,也是您曾對我的教導之一。”

尤里摩魯直視尤迪克德的面容,右手法杖微揚,土壤化泥將飛向瓦奧萊特的土刺包圍,眼神正直而悲傷,“被血魔女入侵心靈的您,已經被忘記一位國王應該有的從容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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