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在萊恩話落之後,阿尼西斯、阿納託利和阿瑞西婭,三隻千年前便已存在、成年，經歷過諸神之戰的巨龍同時看向火石之上的炎魔。
炎魔任由巨龍們安靜的注視，情緒一瞬從失落轉為驚喜，火焰的瞳孔迎向萊恩的目光回道：“當然可以。”
“亞米……”炎魔認真回憶,生澀的重複萊恩剛才的語言和發音訊率,之後用傳承記憶中火焰吸收的言語慢慢說：“亞米，大陸通用語是這種發音嗎？很像我名字中的一部分……不會被規則限制,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萊恩輕輕撥出一口氣，“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炎魔控制身旁的火焰,朝前移動小半步，烈火的眼眸注視萊恩,繼續開口說出大陸通用語，聲音能感受到不安和緊張的詢問：“萊恩……領主,我也能和他們一樣,像這樣稱呼你嗎？”
萊恩神情微愣，“你因規則而成為炎魔、生來便擁有半神之力,能比多數種族更輕鬆突破神之屏障，還能創造熔岩生物成為火之領主。現在的我雖然身為此地的領主，但你在我之前更早出現於火山……將龍島和奧蘭融合是我必做的事，這裡也是我必須選擇之地。”
“你因阿尼西斯而甦醒意識,你同樣用自身的火之力幫助阿尼西斯修復傷口。”萊恩目光真誠凝視炎魔的火之眼,言語避開規則，“即使沒有阿尼西斯……法則依舊會讓你誕生。作為補充規則者,亞米，你確定要成為我的子民嗎？”
“我只有傳承記憶……我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你的氣息讓我感覺很舒服。”炎魔身旁的火焰如氣泡破碎,“即使我能創造熔岩生物，他們也會和我一樣喜歡你的氣息。我也想和他們一樣，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阿萊尼德很明顯的能察覺，在萊恩說出亞米這個名字後，一切似乎都變了。
阿納託利揚起龍翼，停在阿尼西斯身旁，同樣用龍語進行補充。
與言語表達的不同，亞米在書寫名字時加入了精神力、少許靈魂，並未受到規則太多阻礙。
“非常感謝你的喜歡和信任。”萊恩觸碰儲物空間，取出一張什麼文字都未書寫的友好契約，用精神力遞到炎魔的身前，“亞米，非常歡迎你加入奧蘭，我們都會是你永遠的同伴。”
炎魔火焰的瞳仁微彎，如人類的笑臉，縹緲的火焰環繞於他身旁，在陽光下由墨綠逐漸淺白再至金紅，“我喜歡你身上的那種感覺，我也喜歡這片土地。”
萊恩眼眸微垂，安靜注視簽訂契約的炎魔，同樣也在認真聆聽。
聽見阿萊尼德的詢問，阿尼西斯抬頭看向萊恩，“嗷？”
“謝謝。”亞米揚起右手，目光凝視無法消散的火焰，擔憂的詢問：“我身上火焰很灼熱，還不能完全控制，只能做到不傷害活的生命體，會毀壞這張卷軸嗎？”
［巨龍一族退離神戰，最初的那一位黑龍之王呢？］
安德魯飛至萊恩身邊，低頭注視阿納託利，記憶不完整的他同樣很疑惑這個問題。
規則……萊恩不能確定會有怎樣的限制。
阿萊尼德收回目光，乖巧的繼續追問。
安德魯沒有恢復千年前的記憶，他同樣好奇關於炎魔的事情。
“嗷？”
看懂萊恩的回應，阿納託利他們的眼神頓時更友善許多。
只是避免可能引起一些不好的事，萊恩還是隱秘釋放魔法，避免被現在的亞米知道。
阿萊尼德趴在阿尼西斯的後頸上，偷偷用龍語在他耳邊低嗷，詢問他有關於炎魔的事情。
阿納託利閉上雙眼，繼續不完整的歷史。
炎魔現在的狀態，提起這些事應該沒關係。
炎魔並未在意阿萊尼德和阿尼西斯的交流，也沒有用天賦去理解。他將接住的卷軸展開，控制火焰在卷尾認真寫下自己複雜的姓名。
阿瑞西婭飛入滾燙熔岩之中，“嗷。”
連原本警惕炎魔的阿納託利、阿瑞西婭，似乎都在瞬間放下了防備。
安德魯扇動龍翼，低聲龍吟。
炎魔的身體有火焰燃燒，阿納託利他們都能察覺炎魔的專注。
炎魔抬頭看向遠方，“我在火山之中孕育，無法行動，火焰和有溫度的陽光會告訴我許多事。在這片土地之上，我能感受到許多友好的情緒，這也是我能提前誕生的原因之一。”
阿萊尼德雖然不知道阿尼西斯，他們為何在此刻突然改變態度。但既然大長老、黑龍祭司，連他的父親和萊恩都在此刻表達友好，阿萊尼德同樣龍頸微彎，目光好奇的看向炎魔。
［是他嗎？］
［能說嗎？］
萊恩能理解阿尼西斯的疑惑，頜首示意情況正如他猜測的一樣。
“萊恩領主。”炎魔緊張的情緒頓時放鬆許多，“我很確定自己的決定。”
“感謝你的信任。”
氪金從系統那知曉的情況不算，這是在逃避規則。因阿萊尼德的主動詢問，經歷神戰的巨龍告知幼年同族過往歷史，這在規則允許的部分範圍之內。
［不只是我和阿納託利，我們知道的也不完全清楚……世界、意識，已經抹消我們的部分記憶，這也是神之保護和庇佑。］
［我們追隨的神明不忍巨龍在神戰中死亡，分裂靈魂逃出封印……神明收集心之火，賜予當時大陸上最強的人類占星術士，賜名為亞米，並許諾成神資格。］
［後來……亞米遵循神之意志，在神的默許之下將自身偽裝成神，引導巨龍一族退出了諸神之戰。］
阿萊尼德側頭看向還未寫完名字的炎魔，阿尼西斯用龍尾將他的腦袋輕輕挑起，不讓他表現的太明顯。
阿納託利沒有避開安德魯和萊恩，注視阿萊尼德回道：“嗷。”
“不會。”
有些東西萊恩不能去主動詢問，也不能進行暗示，因為他本身的特殊性……世界意識不允許萊恩知道。
［嗷。］
阿尼西斯側頭看向阿萊尼德，壓低聲音用龍語回應。
萊恩低聲解釋，“邪惡的光明正在侵蝕大陸，這是為了更好保護我們的同伴。其實你不簽訂卷軸也沒關係，我相信你，這僅僅只是一個自由進出的憑證。”
［這本不應該是現在告訴你的歷史，既然你好奇，且萊恩領主允許。］
［巨龍因神明而誕生，千年之前……不止黑龍之王，龍族同樣追隨一位神明。］
［在黑暗的入侵之下，聖潔的光之城最先淪陷，人類、異族接連為信仰的神明參與神戰。為了守衛和平，追隨神明意志的巨龍一族同樣參與了戰爭……］
阿尼西斯吐出一口火焰，抬頭看向阿納託利和阿瑞西婭。
［有一些秘密不能說，你也不能知道。在神戰開始之前，巨龍追隨的神明……因為其自身的特殊性，似乎被某位更強大的存在用神力所封印，避免他參與那場不該爆發的諸神之戰。］
［至於我們為什麼知道神被封印……神明已經提前察覺到了這件事，並告訴了我們一些世界的秘密。］
他們都沒看萊恩，安德魯也輕鬆猜到那位神是誰。
亞米將卷軸接住，火焰並未如他擔憂的那樣引燃。
萊恩目光溫柔，“我並非是拒絕你，我很歡迎你加入我的領地。”
［那一位黑龍之王身上隱藏有危險的禁忌，他同樣身為神明……也被稱為毀滅之龍，因神明才壓制暴戾。］
［當神明被封印，只有少數巨龍才知道……那位黑龍之王沒多久也消失了。］
“嗷。”
隨萊恩話落，阿納託利、阿瑞西婭和阿尼西斯，三位成年紅龍同時頭顱微垂，“萊恩領主說的沒錯，我們都會是你永遠的同伴。”
［因神明和黑龍之王消失，巨龍一族失去……陷入短暫混亂。黑暗和邪惡趁機入侵更多大陸種族的禸體，挑起邪念，讓所有種族相互廝殺……那是諸神也無法阻止的戰爭。］
阿瑞西婭：“嗷。”
［雖然龍王與神明一起消失，但好在有神明留下的提醒，沒有令混亂維持太久。巨龍一族最先脫離神戰，也是戰爭中損傷最少的種族。比起巨龍，神戰後的異族狀態和死亡無比慘烈，巨龍在神明的幫助下脫離大陸，是最早恢復穩定的種族。］
阿萊尼德用龍爪抱住阿尼西斯的脖頸，“嗷？”
［那位人類中最強的占星術士呢？］
阿尼西斯低頭輕蹭阿萊尼德的腦袋，“嗷。”
［他同樣被黑暗所侵蝕。幫助巨龍脫離諸神之戰後，那位占星術士在戰場中選擇自我裁決。現在看來，應該是心之火保護了他的靈魂，神明完成了他的承諾。］
“嗷！”
聽見如此重要的秘密，阿萊尼德忍不住將龍爪微握成拳，“嗷嗷嗷！”
［如果龍誕生在千年之前，那一定也要參與神戰嗷！］
阿尼西斯用龍尾將他的龍爪挑開，“嗷。”
［神戰並非是榮耀。若沒有黑暗和邪惡意識的引導，就不會爆發千年前的諸神之戰。］
阿納託利：“嗷。”
［不只是巨龍……所有種族都未預料到這種結果，神明同樣如此。］
阿萊尼德：“嗷？”
［那更多的巨龍呢？］
阿瑞西婭揚起尾尖，“嗷。”
［遠古的巨龍，我們的同伴，有少數在巨龍永恆追隨的那位神明的神國中，這是神明的庇佑。］
阿萊尼德手捧一大團火球塞入嘴中，“嗷！”
［真希望阿萊尼德也能進去那座神國中嗷。］
“嗷。”
阿納託利低聲輕笑，阿尼西斯捲起一塊熔岩送到阿萊尼德嘴邊。
安德魯側頭看向萊恩。
萊恩伸手輕撫安德魯的龍角，低聲在腦中問：“統，阿納託利……他們還有遺漏之處嗎？”
“當然。”系統，“這是不完整，多數為真實的歷史。”
萊恩：“正如他們說的一樣，被規則抹消、混亂了意識嗎？”
系統：“這是對那位神明的保護。”
“還是得儘早解鎖關於我自身的記憶。”萊恩，“阿納託利他們提到的毀滅之龍，真的是當時的安德魯嗎？”
“也需要解鎖您自己的記憶後才能知道。”系統，“現在的我也不能完全確認。”
系統：“我只知道……因月亮創造的那位黑龍之王，他從未主動做過損傷大陸的事情。至於黑龍之王更多的訊息，他是如何找到被封印的神明……全都在您隱藏的記憶裡。”
系統：“需要氪金解鎖您自己的記憶嗎？”
“你曾經說過，建議我在合適的時間解鎖記憶。現在看來，那個時間似乎已經到了。”萊恩看向收起火焰的炎魔，解除隱藏的保護屏障，“再等等，等現在的事情處理好之後。”
炎魔的前身應該就是那位占星術士，得神明之恩賜，幫助巨龍們遠離戰爭。雖然被黑暗入侵，幸好有心之火保留了占星術士的生命。
會轉生為炎魔，也許就是那位神明的承諾。
可若是那位神明，能做到讓人類轉生炎魔，且得世界規則認可。
萊恩：“統，禁錮那位神明……是世界本源，還是創世之神？”
除了世界本源和創世之神，應該沒有神明能禁錮那位月亮。且按照系統給予的資訊，萊恩不覺得創世之神會禁錮月亮。
如若是世界的本源……
世界明明是因創世之神而創造。還有誰，能做到禁錮月亮。
系統保持沉默，萊恩一時也想不到答案。
無法阻止的命運。
混沌……
除非是——
萊恩：“是排斥嗎？”
系統依舊沒有回答。
系統之前不能提醒太多關於炎魔的資訊，是規則的限制……此刻，萊恩內心陷入了遲疑和糾結，直到安德魯抬頭輕蹭他的掌心，萊恩這才停止思考。
“非常抱歉。”萊恩目光歉意，面向注視自己的炎魔、阿納託利他們解釋，“我剛才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不小心走神了。”
話落萊恩透過魔法，告訴安德魯自己疑惑的一些事。
“沒有關係嗷。”坐在阿尼西斯背上的阿萊尼德朝萊恩揮爪，嚥下嘴裡的一半石頭，“我們剛才也只是在探討，這裡的熔岩真的好好吃嗷。”
“如果你喜歡的話……”
炎魔側頭看向阿萊尼德，眼眸微微閃爍光耀。火焰隨他意志捲起熔岩深處的黑石，送至阿萊尼德的身前，“我能幫你找到蘊藏生命力更濃郁的熔岩，但現在的我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那些屬於我的思緒並不會對你造成傷害，會隨魔力的釋放而消耗。”
炎魔放輕聲音：“如果你需要的話……”
“當然需要，龍好喜歡這個石頭的味道。”
阿萊尼德將石塊抱在懷中，龍爪輕鬆割裂，遞一半到阿尼西斯的嘴邊。
阿尼西斯並未猶豫，張嘴將阿萊尼德遞到嘴邊的半塊熔岩咬住，輕鬆咬碎後吞下。
在知道炎魔的前身，是那位曾經幫助巨龍的占星術士後，阿尼西斯他們現在對炎魔幾乎沒有防備心。
雖然可能會被炎魔影響情緒，靠近幼龍的思維，在知道後這種影響阿尼西斯能夠控制。
至於阿萊尼德，他自身本就是一隻幼龍，和新生的炎魔一起，兩個思想並沒有太多區別。
對於阿萊尼德而言，被影響的意識睡一覺就能消失，喜歡幼崽的阿納託利會注意阿萊尼德的狀態，阿尼西斯不用擔心。
阿尼西斯體型比阿萊尼德大很多，半枚黑石輕鬆咬碎吞下。
阿萊尼德將剩下的半塊石頭用龍尾捲起，找阿尼西斯要一大團龍之火焰，與自己的龍息分成兩團，扇動翅膀飛到炎魔的身前，“龍是阿萊尼德，是即將成年的紅龍嗷。你的名字龍聽不懂，阿萊尼德以後也能直接叫你亞米嗎？”
“這是禮物嗷。”阿萊尼德將火焰送到炎魔面前，眼眸中滿是期待，“你給龍熔岩，龍給你龍息之火，我們可以互相幫助，還都是萊恩先生的子民嗷，那我們能成為好朋友嗎？”
“當然可以。”
炎魔左手懷抱已簽訂契約的卷軸，張開手掌，將阿萊尼德送至身前的火焰吸收，“阿萊尼德，我也很期待和你成為朋友。”
“太好了嗷。”
阿萊尼德用龍爪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鼻尖愉悅的呼吸小火焰，“龍還認識好多好多朋友，他們性格都好好的嗷，到時候大家都能成為朋友，真開心嗷。”
亞米有些擔憂：“可是我暫時還不能長時間離開這座火山，需要先完全吸收熔岩之精。”
阿萊尼德：“要很久嗎？”
“不要很久，已經很快了。”亞米，“如若能有你們的火焰，我能更快吸收熔岩之精。”
亞米：“周圍的火山中還有幾隻飛鳥，可惜它們不敢靠近。當火焰越濃郁，熔岩之精被我吸收的速度就能更快。”
“那你放心嗷。”
阿萊尼德驕傲的挺起胸膛，“龍還有超多的紅龍同伴，大家都可以一起幫你的。”
亞米：“謝謝你，阿萊尼德。”
他好像突然就交到了很厲害的朋友，還獲得萊恩的信任，新生的炎魔此刻情緒好開心。
阿萊尼德抬起龍爪摸了摸腦袋，“我們是同伴，彼此幫助是應該的嗷。”
要不是亞米聽不見的時候，大長老用魔法叮囑他，讓阿萊尼德不要將千年前的秘密說出去，阿萊尼德現在好想感謝亞米。
等火焰被炎魔完全吸收，阿萊尼德藏著一肚子疑問飛回阿尼西斯身邊，他其實還有好多好多的問題，阿萊尼德決定以後再去找大長老和萊恩。
萊恩停止和安德魯的秘密交流，踏空行走懸停在炎魔的身前，“阿萊尼德的朋友有很多，希望你們都能成為好朋友。現在還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助到你的事情，或是你有什麼需要、能提升你成長的東西嗎？”
“暫時還不需要。有阿萊尼德他們的火焰，已經足夠我完全吸收熔岩之精。”炎魔將卷軸朝萊恩舉起，火焰的雙眸炙熱，“萊恩先生，我很開心。”
萊恩將卷軸接住，收進虛空之證中，“我也很開心。”
一切的真相已經快要揭曉了。
阿尼西斯從熔岩中抬起頭，“萊恩領主，龍暫時也不能離開火山。”
“沒關係，奧蘭現在非常安全。”萊恩微側身看向不遠處飄雪之地，“不只是火山，雪山同樣有些異樣，我還需要過去檢視具體的情況。”
阿納託利：“難道是雪山中也有新生命的誕生，需要我們一起嗎？”
“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和安德魯先過去，需要時我會呼喚你們。”
萊恩凝聚一隻魔法飛鳥，控風送回城堡所在之處，“關於阿尼西斯身上的詛咒，我已經用魔法將這件事告訴塞奇拉和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阿納託利，到時候還需要你告訴他們具體的情況，希望阿尼西斯能早日修復傷口，希望亞米能順利吸收熔岩之精。”
萊恩看向亞米，“奧蘭有許多友好的種族，都是我們的同伴和朋友，願你能一切順利。”
“感恩您的祝福。”亞米，“願您同樣順利。”
阿納託利他們同時面朝萊恩頜首，“願您一切順利。”
萊恩笑著應好，側身坐在安德魯的後背上。
“嗷。”
黑龍揚起漆黑雙翼，低聲龍吟，帶萊恩筆直飛向雪山所在之處。
*
黑龍飛行速度極快，從火山到雪山不過數個呼吸。
在快要抵達雪山之前，安德魯扇動龍翼控制氣流，低聲朝萊恩詢問：“當時阿納託利說完那些話之後，你的心情似乎變得有些不好，是突然發現什麼了嗎？”
“並不是發現，也許只是我自身想太多。我有些疑惑和茫然，想不到一件事情的答案。”
萊恩腰身前傾，將側臉緊緊貼在黑龍的鱗片上，“安德魯，那位神明能創造巨龍，他自身的實力一定不會很弱，而且他還有許多強大的朋友。你能想到究竟是誰將他封印，阻止那位神明參與諸神之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