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斷裂的脊骨噴湧惡臭的黑色腐血, 阿帕奇揮揚法杖，嘴中默吟咒語，開花的枯木收斂硬度化作柔軟的窩, 將三位墜落的自然精靈長老接住。阿瑪甘手握魔法元素之劍再次揮動，將纏繞於自身和兩位女性自然精靈長老、即使斷裂也不鬆勁的脊骨再斬斷。
阿帕奇法杖在空中輕點, 枯枝分出新芽，將如蜥尾斷裂還努力迴環的脊骨抓住拋飛。
脊骨噴湧的血含有腐蝕和毒素，阿瑪甘面色黃紫相交, 行動越劇烈毒素侵蝕越深。菲娜西亞和巴蒂娜, 她們面色同樣極為難看，紫色中還交錯幾抹暗紅，似猙獰暴起的青筋, 又像是水蛭鑽進皮肉在吸食血液。
希羅取出多瓶特製的高階治癒魔藥, 倒在阿瑪甘、菲娜西亞和巴蒂娜受傷的地方, 配合魔法進行治療。瓦波里烏旋轉手中水晶球, 魔法元素之劍破碎，化作清風推動枯枝帶他們遠離斷裂的脊骨。
在亞斯特、歐恩以及卡特琳他們的幫助之下，抓捕到人類、異族的脊骨接連被破壞。
阿斯維奧和他的導師接連射出魔法箭，冰系法師與他們配合，將脊骨破開的地縫冰封。
親和土元素的法系職業者們齊聲吟唱，控制破裂的大地裂縫癒合, 避免更多的脊骨伸出。
光明沒有幫助達切多，還扼制著大惡魔領主的意識，令他現在還沒有發現, 那些脊骨上的惡魔之爪都是自己的同伴。
自然之森的周圍，被光遮掩的陰暗處，死去的惡魔們被砍斷雙手, 挖出心臟，靈魂被抽離軀殼封鎖於光之囚籠，堆疊的屍體在光中消融，糜爛的血肉被送往地下空間，成為地底核心的養料。
達切多的靈魂發出無聲吶喊。
核心中，狄基塔隆的靈魂快速熟悉新的身體，他緊閉的雙眼看不見核心外的一切，沒看到教皇引導光凝聚的幻影此時冷淡的雙眼。
萊恩看向前方，偽裝後的聲音冷淡且聽不出情緒，“達切多與光耀之蝶的融合被提前終止，他從聖光中借到力量。此刻的光明也許是在完成對達切多身體的修復，也可能是在幫助他進行二次異化，讓達切多轉變更為邪惡且強大的魔物。”
達切多空洞的眼睛注視著阿瑪甘所在方向，脊骨從他身體分裂，被斬斷的同時能感受到疼痛。
只是與剛才相比，這次異化的蟲繭變小了許多。
歐恩停止火焰的灼燒，側頭看向萊恩。與他動作相同的人不少，包括亞斯特和卡特琳，還有人看向了安德魯。
達切多空洞的眼睛左右尋找獵物，自身的血肉讓他更為飢餓，於是長長的脊骨觸角順著白骨鑽進腹中，掏出一把心臟撕咬的同時，達切多心中靈魂最後理智還在喧囂，他還要更多……要能吃掉同伴的力量。
希羅幫助三位精靈長老治療，卡特琳召喚自然之光。
‘你用什麼交換？’
安德魯右手放在劍柄上，安靜守衛在萊恩身側，靜待他的指令。
一縷璀璨的聖光破曉黑夜，聖潔的光之柱照耀在達切多的身上。
‘好！’
被斬斷的脊骨越多，達切多身體表面的皮肉越糜爛，腹部的花瓣枯萎，於眼睛生長的蝶翼頹靡。疼痛令他蜷縮起蛛腿，雙肩兩側臂膀僵直，蛛腹硬毛中肉瘤尖嘯的聲音越厲害。
萊恩輕鬆看穿眾人的想法，沒直接答應也沒拒絕，聲音依舊冷淡的低語，“與剛才一樣，達切多二次異化的繭同樣能被打破，越早擊碎蟲繭，達切多吸收的力量就越少。”
將魔王的幼體破壞，教皇就還得去尋找新的容器。至少在皇城國王誕生日到來之前，還能再耽誤他較長一段時間。
‘但你剛才已經獻出了一切，你沒有能與我交換之物。’
光的聲音短暫消失，數秒後才冷淡的回道：‘我給你力量，你去破壞一切。’
隨達切多本體的虛弱，肉瘤越發躁動。沒有抓捕到食物，長成爾塔羅頭顱模樣的肉瘤最為狂躁，猩紅色的眼眸注視達切多的眼睛，隨後張開嘴，露出兩排尖銳的利牙咬在達切多的腹部，狠狠地撕咬下一塊血肉，無情的大力咀嚼。
達切多將碎裂的心臟含在嘴中，‘我要力量。’
達切多身體顫唞，控制頭頂的觸角垂落，更規則的將自身傷口切割再抹平，讓汙血不再流，吃下`身體的血肉，但是還不夠。
若不是腹部內被肉瘤吞噬的惡魔心臟，達切多早已無法支撐身體。
教皇在等待著核心的成熟，同時還在控制光引導。
原本在看見蟲繭時，有達切多剛才異化的經歷，多數人心中已經有所猜測。此刻在聽見萊恩確定的回答時，對光明的畏懼和憎惡愈發加深。
於聖光之中，達切多蜷縮身體和蛛腿，腹部的肉瘤停止尖叫，金色絲線從他體內鑽出，再一次將達切多包裹成蟲繭的形態。
“我的護衛提前斬破未到破繭時間的魔物，阻止達切多的異化，他剛才並非是真正的形態。”
萊恩右手握住法杖，精神力在半神器的輔助下隱秘深入，他看見之前在戈弗魯耶中見到的惡魔已死，也發現了核心隱藏的秘密。地下的核心不完整，所以系統才會提醒，即使吞噬狄基塔隆的靈魂，核心還需要融合戈弗魯耶地下的心臟。
萊恩環抱雙臂，思考該怎樣讓教皇再提出交易。他兜帽下的眼眸看向亞斯特，雖然亞斯特的性格不算很好……但他有錢。
達切多急切而渴望的答應交易。
當聽見靈魂的渴望，化作心臟的光耀之蝶承載教皇的意志。
‘給我——給我！’
除了此刻行為古怪的大惡魔領主。
融合心臟中的光耀之蝶揚起漆黑雙翼，金色的聖光從蝶翼紋路生長。
‘還要……還要更多。’
於神聖的光耀之中，大惡魔領主的身影虛化，角鷹和魔獸看向蟲繭，哀鳴的聲音更悲傷。
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類和異族，原本緊張的情緒更為沉重。
更多人的目光看向安德魯，再看向歐恩。他們與米歇爾不熟悉，希望歐恩能請求安德魯在此刻出手，阻止光明的幫助。
取締心臟作用的光耀之蝶扇動翅膀，光在他心中問：‘給你什麼？’
‘全部。’
光明瞧不起達切多，但教皇還缺少一點時間，他希望達切多能更有用。
達切多已經不能清楚思考光的意思，撕咬惡魔的心臟讓他短暫擁有力量，艱難的控制蛛腿，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能用於交換，最後剩餘的破碎靈魂在心中不斷重複：‘給我更多的力量！’
被泥壤包圍的核心模樣外形像心臟，又似一顆種子，分裂無數根鬚朝周圍生長，連線整個自然之森。
亞斯特聽見萊恩的話語後持杖微揚，沒有絲毫浪費時間。魔法陣在他身前成型，中心凝聚一隻體型龐大的風元素巨龍，呼嘯風暴衝向達切多所在之處。
魔法的波動引來眾人注視，咆哮的元素之龍衝向達切多，然而還未靠近百米，未觸碰到聖潔的光柱，風暴之龍直接在聖光中潰散。
亞斯特目光微側，身旁法師將法杖舉起，包括洛莉絲的侍女們一起，與亞斯特將風暴融合，凝聚一條遠比剛才更猛烈的風暴之龍。
洛莉絲雙手握緊披風，她此刻的痛苦已經減輕很多。
風系法師們接連舉起手中法杖，低聲吟唱咒語，呼喚更多飛揚的流風，將魔力借給亞斯特。
狂風被壓縮，亞斯特側頭看向歐恩。
歐恩無聲頜首回應，將火元素精靈放在肩頭，法杖指向達切多。隨他低聲吟唱，熾熱的魔法陣在歐恩身前成型，火元素精靈增幅歐恩的魔力，火系法師們同樣呼喚火元素，將自身力量借予歐恩，讓他召喚的火焰更強。
與風之龍相同的火焰巨龍成型，風與火焰令自然之森溫度持續升高。
歐恩朝亞斯特看去，隨後兩人前後揮杖。
風暴之龍與烈焰之龍呼嘯狂暴的風與火，匯聚眾多人類和異族的魔力，再一次衝向達切多二次異化的蟲繭。
然而與剛才的情況相似，即使是融合眾人之力，堪比魔法禁咒般威力的元素之龍，這次僅僅只是多前進一段距離，剛靠近於雲中墜落的光柱，隨即一瞬消散於虛無，一縷魔法波動都沒留下。
亞力西揮動手中長劍，橫劈揮斬出一道火焰劍氣。
劍氣靠近光柱後並未消失，而是直接轉向，於光中瞄準揮斬攻擊的亞力西，劍刃引火分裂更多，烈焰之劍雨朝向人群瘋狂濺射。
亞斯特和歐恩同時停止施法，依舊還是慢了些許，吐出一口血液，聖光導致的魔法波動令他們心靈疼痛。
卡特琳捧起神恩之血滴，青綠色的守護屏障瞬間形成，擋下所有因光分裂的火之劍。
劍氣遇自然之光消散，亞力西和戰士們沒有再貿然進攻，在不清楚光明此刻守護之力的情況下，避免引發光明更多次反擊。
歐恩和亞斯特觸碰空間戒指，取出藥劑快速服用，修復魔法反噬造成的傷害，以免留下隱患。
“啊咿。”
火元素精靈清楚感知歐恩的身體，等他將魔法藥劑喝下，再熟練的從歐恩的戒指中，翻出一瓶萊恩贈予歐恩的樹葉罐，揭開蓋雙手捧到歐恩面前示意他快點喝下。
歐恩將樹葉罐接住，抬頭看向萊恩。
萊恩輕聲回道：“你們的力量不敵光明之力，只是魔法反噬。光並未在你的心臟中留下恩賜，服用月之泉水能讓你更快恢復。”
月之泉水比魔法更吸引人注意。
明明是歐恩儲物戒指中取出的泉水，米歇爾卻清楚知道那是什麼。而且裝泉水的容器很熟悉，米歇爾剛才也有使用。
聰明的人類和異族已經猜到，歐恩手中的泉水一定和米歇爾有關。
月之泉水……
至月光之樹不見後已經消失的珍貴泉水，神秘商人米歇爾竟然連這種東西都能找到。
生命之樹恩澤生命之水，月光之樹收集月光創造月亮泉，精靈的泉水擁有不同的魔力，需要母樹才能做到。能找到月之泉水，說明米歇爾可能知道月光之樹所在之處。再結合教皇先前所言，時間的半神器，看向萊恩的目光頓時更多。
卡特琳看向阿納維斯，再看向他手中生命之樹的樹枝，剛準備低聲輕語，阿納維斯搖頭回道：“我與米歇爾先生今日是第一次相見，若不是曼拉夫大祭司……”
無需將全部的話說完，周圍的自然精靈們也能懂得他的意思。
“以我的信仰和靈魂起誓，我從未質疑過曼拉夫大祭司。”
阿斯維奧的導師看向青綠色樹枝，以最虔誠的姿態低頭行禮。
所有的自然精靈，包括卡特琳也都做出同樣的舉動。
卡特琳手捧神恩之血滴，眼眸充滿歉意，“等到一切結束之時，我會為王的錯誤而道歉，在我心中同樣一直信任曼拉夫大祭司。”
阿納維斯嘴唇微抿，懷抱生命之樹的樹枝，不對此話有過多的表態。
被質疑和被詆譭的並非是他，阿納維斯覺得自己能感受傷痛，沒有回應決定的資格。
質疑曼拉夫的並非是卡特琳，是已經因惡魔而隕落的王，一切的根源並非是自然精靈。
卡特琳內心情緒極為複雜，阿斯維奧的導師心情同樣如此，不受影響的只有剩餘的六位精靈長老。
“非常感謝您的提醒，米歇爾先生。”
月之泉水珍貴，遠超頂級的治療傷藥。歐恩能猜到周圍人類、異族此刻的思想，並沒有他人內心複雜的情緒。
歐恩將樹葉罐中的泉水用魔法分成兩半，將其中一份泉水用乾淨的樹葉罐裝好，精神力遞給了亞斯特。
雖然達切多此刻的問題很嚴重，但他們自身的狀態必須要保持安全。
亞斯特將半罐月之泉水接住，眼神驚訝的看向歐恩。他原本與歐恩有過幾次交流，但關係只是一般，尤其是當知道歐恩幫助查理斯之後，亞斯特對於歐恩的感官更差了許多。
亞斯特沒想到歐恩會分享自己月之泉水，如此珍貴之物……遲疑的面朝他低聲道：“感謝您的幫助，尊敬的歐恩殿下。”
“不用謝我。”
歐恩態度隨意的朝亞斯特揮手，低頭看向火元素精靈，“應該感恩友善的米歇爾先生，允許我用金幣與他交易許多珍貴之物。如若你非要感謝，給我購買月之泉水的金幣就好。”
歐恩看向達切多異化的蟲繭：“這裡的情況太過於危險，我們需要合作才能離開。”
雖然他們選擇的盟友是查理斯，亞斯特畢竟也是風之城的王子之一。
已經試探無法輕鬆破壞蟲繭，沒必要隨便浪費精力。光明的保護太強，要想辦法破開守護的屏障。
“你說的對，我們所有人都必須合作。”
亞斯特沒想過會得到這種回答，而且歐恩說的話很有道理，於是收斂先前的偏見和不滿。
亞斯特態度友好的低頭，手捧樹葉罐，並未將月之泉水直接飲用，認真思考最為合適的價格，以及他們現在究竟該怎樣做，才能離開自然之森。
與歐恩思緒相通的火元素精靈，再一次伸手觸碰歐恩的空間戒指，取出一瓶新的樹葉罐。
剛才的樹葉罐中裝有月之泉水，在已經大致猜到的情況下，這一次被取出的樹葉罐尤其讓人動心。
火元素精靈手捧樹葉罐，飛到因月之泉水出現而眼神渴望的洛莉絲身前，用魔法將樹葉罐懸空放下，並朝她伸出一隻手。
洛莉絲雙手從衣領上移開，全身隱約略微顫唞。有歐恩和亞斯特剛才的交流，她很輕鬆猜到這枚樹葉罐中是什麼。
洛莉絲先看向歐恩，見他毫不在意這邊情況，正在面向米歇爾手捧月之泉水淡然輕抿，於是將情緒調整，目光柔和且驚喜的朝火元素精靈詢問：“你是想將這一罐月之泉水賣給我嗎，需要多少金幣？”
她的聲音難得的有些急切。
看見火元素精靈的動作，亞斯特手捧樹葉罐安靜等待。
“啊咿。”
頭髮如烈焰飛揚的火元素精靈朝洛莉絲擺手，隨後再點頭，意思是她說的不對但確實要賣。接著更靠近洛莉絲一點點距離，精神力將樹葉罐懸空，一點點將樹葉罐蓋揭開。
洛莉絲認真注視火元素精靈的動作，連呼吸都被自我壓制，眼眸凝視著樹葉罐。
當蓋被揭開，與純淨如月光的泉水不同，這次樹葉罐中的水流似青芽的鮮綠。
洛莉絲雙手捂住紗巾下的側臉，眼眸在瞬間溼潤。
周圍人類、異族側頭看向樹葉罐，好奇其中裝的是什麼。
當樹葉罐揭開之時，阿納維斯手中樹枝越發鮮亮，尖端的樹葉輕輕搖動，散發清新的樹葉芬芳。
自然精靈們同時看向火元素精靈手中樹葉罐，包括幾位還在被光明之種混亂意識的精靈長老。
卡特琳睜大了雙眼，看向火元素精靈手中樹葉罐，聲音顫唞且不可思議的問道：“那裡邊的……難道是生命之水嗎？”
聞言，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畢竟生命之水，這可是自然精靈一族中最珍貴的聖物。
洛莉絲知道生命之水是什麼，為了恢復自己的容貌，淨化女巫魔藥的殘留，她也一直在尋找生命之水和月之泉水。今日會跟隨亞斯特一起來到自然之森，生命之水也是她想要交易的內容之一。
風之城和自然精靈有過商業交易，但一直無法購買到生命之水，自然精靈一直避開生命之水的交易，黑市中也無法買到。雖然已經隱約聽見訊息，自然精靈也失去了母樹，今日聖光籠罩自然之森，洛莉絲才發現這裡確實出現了問題。
洛莉絲心中已經近乎絕望，卻沒想到能在此刻峰迴路轉。
即便歐恩和米歇爾都沒太多反應，但已經有月之泉水的出現，還能讓卡特琳露出這種表情，樹葉罐中一定是生命之水沒錯。
不知道生命之水能不能修復容貌，洛莉絲已經嘗試了很久，顫唞的伸出雙手面朝火元素精靈詢問：“我需要用什麼，才能購買到你手中的生命之水？”
火元素精靈側頭看向歐恩，歐恩保持飲用月之泉水的姿態，目光再一次看向米歇爾。
洛莉絲頓時心有所感，面朝萊恩的方向看去，姿態尊敬虔誠，“米歇爾先生，我請求您。雖然我並非空間魔法師，我請求您與我進行交易。”
卡特琳同樣在等待米歇爾的回應。
生命之水……生命之樹。
她們已經許久未感受到母樹的溫柔。
亞斯特和眾人目光同樣看向米歇爾，等待著他的回答。
如若洛莉絲的請求能成功，那意味著同樣並非空間魔法師的他們，在此刻也能有與米歇爾進行交易的可能。
多數光明恩賜、光明之種的攜帶者，都想擺脫曾經受益頗多，此刻危險至極的枷鎖。
萊恩能透過系統檢測善惡，在這群人之中，同樣還藏有光明的虔信者，心中依舊保留對光明的忠誠，此刻只是偽裝順從眾人。
萊恩看了一眼逐漸飽滿的蟲繭，無視光明窺探，慢步走到洛莉絲身前，淡漠的低語道：“這罐生命之水是我從一位朋友那裡交易的商品，我近期已經作為交易的贈禮送給了歐恩殿下。如若他同意，我不會阻止歐恩與你的交易。”
聞言，歐恩抬手召喚火元素精靈，收回空掉的樹葉罐，將裝有生命之水的樹葉罐握在手中，“尊敬的洛莉絲公主，等待此地的危機解除，我非常歡迎您以朋友的身份來到火之城。”
亞斯特面色微沉。
洛莉絲同樣聽懂了歐恩的意思，遲疑的側頭看向亞斯特。
亞斯特無視洛莉絲看向自己的目光，側身朝萊恩看去，放下驕傲的姿態：“米歇爾先生，我請求與您進行一次交易。”
洛莉絲輕聲低嘆，看向歐恩回道：“尊敬的歐恩殿下，我很高興能受到您的邀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