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當夜幕將要迎來白晝, 新月之蝶結伴歸巢。月光之樹收斂純淨的明月光輝，日光之樹綻放輝耀，將地上與天空破曉的純淨日光引導至地下城。
阿納託利、阿瑞西婭, 塞奇拉及蕾西等天使在日光之樹前祈禱, 治癒依舊被聖光之劍封鎖關節的亡靈骨龍。
被聖光淨化一整夜，刺入關節的聖光之劍依舊穩定。雖然骨龍還是無法行動，但他已經不再像最初那般痛苦, 混亂的靈魂穩定許多, 刺入下顎骨的光劍被拔出也不會胡亂咆哮。
破曉之蝶環繞在龍與天使的周圍飛行，空地的中心是另一枚龍吟石雕。
日光母樹前德米納斯正垂眸祈禱, 西瑞爾和斯塔裡德站在一旁，與阿納維斯一起配合德米納斯的力量調控光明。萊恩懷抱天綿鳥，與人類形態的安德魯，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一起，還有阿尼斯和保持小白鴨外形的溫蒂, 坐在繁花綻放的藤蔓上安靜注視。
當地下城的天空墜落下如柱般的光明，德米納斯睜開眼睛，天墜純淨的破曉日光由他與天使引導、破碎後分裂, 隨光耀之蝶飛舞的軌跡凝聚成多重聖潔光圈。
“嗷。”
阿瑞西婭低聲龍吟，眸色如暗湧的黑夜，隨光圈凝聚成型的瞬間極速似幻影飛行, 飛至光圈中心停下, 右爪微揚朝地上的龍形石雕全力拍擊。灰色的石雕表面立即出現裂紋，被封鎖其中……思索一夜的半龍人巫妖準備直接捨棄身軀，靈魂意圖虛無化後逃離。
然而半龍人巫妖的靈魂剛逃脫封印，還未等他按照計劃行動，飛舞的破曉之蝶墜落金色光線, 半龍人巫妖透明化的靈魂直接顯露形狀。
阿納託利嘴邊凝聚金色的魔法陣，咆哮的龍息撞擊在半龍人巫妖的靈魂上，令他逃離的動作被迫停頓。
教皇：“諸神黃昏之日即將到來……若沒有合適的祭品，我要使用那一具化身所付出的代價你也清楚。”
看懂萊恩的意思，阿納託利與塞奇拉等聖光天使合作調動光明之力，將半龍人巫妖的身體與靈魂一起銷燬。站在陰影中的巴洛克雙臂環抱，雖然有些可惜半龍人巫妖的身體被銷燬，但既然是萊恩都不準備留下的東西，那一定是毫無作用且會帶來危險之物。
諸神黃昏之日就快要到了，謊言之神決定找個最合適的目標。只是他能控制的力量已經不多，想要完全控制教皇……混沌有一些後悔。如若不是為了避開世界意識和規則的注視，他也不會太過於‘放任’教皇。
直至半龍人巫妖記憶完全被分離，墮天使離開巫妖身側，靈魂失去自控的能力。
阿納託利加重龍息中蘊含的聖光之力，西瑞爾引導純淨月光，與暗夜之力配合聖光將半龍人巫妖的靈魂徹底毀滅。
在半龍人巫妖靈魂和身體皆被銷燬之時，正準備離開皇城的教皇，他突然感受到謊言之神的憤怒……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情緒波動。
只是要讓誰令教皇遭受挫折……
謊言之神再一次短暫片刻，喑啞的嗓音引誘：“米歇爾、修斯……那隻黑龍確實都極為合適。當你吞噬大陸一切成為神明，你將會擁有至高無上的主神之力，到時候別說是阿納託利……”
教皇：“聖光之龍最合適我。”
教皇閉上雙眼，彷彿被引導般閉合雙手，“願我成為神明。”
因謊言之神少見的情緒失態，教皇停止離開房間的腳步，想起昨晚到來的‘阿納託利’，於是平靜的在心中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願光明……”
“就在昨夜。”教皇，“在你消失的短暫時間，我以為你是去尋找失去控制的原因。”
半龍人巫妖的毀滅教皇並不在乎，他比本體更重要的一具化身還需要祭品……似乎已經找到了目標。
混沌不知為何為會變成這樣……他決定讓教皇遭受更多挫折，更依賴謊言之神的指引。
“他不行。”
黑髮的俊美墮天使手捧記憶法球，扇動後背寬大的漆黑羽翼，精緻的深色獸皮長靴輕點地面，停在萊恩身前做出效忠的姿勢，將懸空托起的光球雙手朝萊恩獻上。
謊言之神的聲音恢復最開始的喑啞：“我會在諸神黃昏降臨之前……幫你找到第二隻合適的祭品。”
塞奇拉與聖光天使齊聲吟唱詩歌，光明之力完全禁止半龍人巫妖的行動，令他再無逃脫的可能。蕾西目光微側，一位男性的墮天使眼神冷淡，輕輕扇動後背漆黑雙翼，如陰影無聲出現在半龍人巫妖的靈魂身後。
謊言之神態度冷漠的回應，“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聖光之龍體內光明……太過於純淨，只能由你的本體吞噬。不要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這隻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避免被察覺內心的想法，教皇的思想極為隱秘。但即使如此，在教皇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心臟被邪惡埋藏束縛，謊言之神依舊隱約的……已少許窺探到教皇的思想。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謊言之神這樣說，教皇眸色發暗：“那神秘商人米歇爾或者修斯……還有那一隻曾經在神之戰場中傷害我的黑龍。你有什麼方法，能讓他們其中一位成為我化身的祭品嗎？”
“那還真可惜。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謊言之神的聲音喑啞如沙礫撞擊，能聽出壓抑的怒意，“他死了……靈魂和身體皆被毀滅。”
生出異心的棋子應該毀滅，可教皇是邪惡最後的唯一希望，不能毀滅。
謊言之神沉默了。
“我的天賦能對您有所幫助，這是我的榮耀。”
當謊言之神不再言語時，教皇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主動詢問：“半龍人巫妖被毀滅，還有什麼合適我那一具化身的祭品？”
萊恩已記住每一位新加入奧蘭同伴的姓名，將記憶法球用魔法接住，面朝墮天使頜首微笑：“謝謝你。”
失去靈魂的殘缺身體倒在地上，阿納託利調整龍息，微側頭看向萊恩。
萊恩右手輕輕揮動，意思是他不需要半龍人巫妖的身體。
謊言之神的憤怒停頓，沒有回應教皇的詢問，語氣微妙的詢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教皇眼眸低垂，聲音隨意而淡然，“對了，得到恩賜的那些亡靈法師、食人魔……我同樣失去了對他們的掌控。”
“那隻最合適你化身的半龍人巫妖……”
*
當半龍人巫妖的身體和靈魂完全毀滅，阿納託利停止龍息釋放。塞奇拉與一眾聖光天使吟唱淨化之歌，蕾西等墮天使垂眸祈禱。
墮天使回應後面朝安德魯等人禮貌問候，隨後扇動雙翼飛回蕾西身旁。
謊言之神察覺到了一些異樣，他覺得教皇的反應有些奇怪。
從昨夜開始……
巴洛克從陰影中走出，慢步朝向萊恩靠近。
墮天使無聲默吟咒語，將手掌放在半龍人巫妖靈魂的頭頂。隨他掌心浮現黑色的魔法陣，半龍人巫妖的記憶被墮天使收集，快速凝聚成一顆虛幻的記憶光球。
如若將謊言之神……
萊恩取出一枚時間之花，將記憶法球裝入其中並輸入足夠魔力，魔法懸浮至空中。
眾人目光同時朝向時間之花看去，阿納託利拔出一柄聖光之劍。被封鎖的骨龍能小幅度移動頭骨，眼眶中的魂火同樣看向融合記憶的時間之花。
記憶的光球很快被時間之花吸收，晶石的花瓣舒展、綻放。
破曉之蝶攜帶光明飛向遠方，日光之樹稍微收斂輝耀，西瑞爾與斯塔裡德控制暗夜與月光之力，讓時間之花的投影能更清晰。
時間之花以畫面投影的方式，快速重現半龍人巫妖的記憶。這樣不止能讓更多人知道，也能避免與邪惡接觸後被侵蝕。
巫妖的記憶非常混亂。他誕生於一個假的半龍人部落，很早離開族群，在一次躲避魔獸的過程中遭遇亡靈襲擊，被抓回一位亡靈法師居住之地，那位亡靈法師卻莫名其妙死亡。
半龍人繼承了亡靈法師的一切，包括他的等級和奴僕，之後經常陷入沉睡，實力增長飛速。
記憶重現的速度很快，阿納託利、阿瑞西婭和阿尼斯看的尤其認真，他們在半龍人巫妖的記憶中發現同伴的蹤跡，還有阿尼斯正在尋找的巨龍。
除了巨龍，塞奇拉、蕾西等天使同樣有一些收穫……不只是龍族，半龍人巫妖的目標還有一些光明系、黑暗系的魔獸。
等待記憶回放結束，阿納託利、阿尼斯和阿瑞西婭，包括蕾西在內他們一起請求萊恩，希望能暫時離開奧蘭尋找同伴、魔獸，光明聚集之處……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嗷嗷叫著也要去。
萊恩理解巨龍們的想法，也理解蕾西和塞奇拉想找回更多同伴，但是一群巨龍和天使出行實在太過招搖，尤其半龍人巫妖記憶中的巨龍多數距離奧蘭較遠，還有骨龍。
當巫妖的靈魂完全被消滅，影響骨龍的魂靈被魂火吞噬。
最後阿納託利留在奧蘭，與天使一起幫助骨龍清醒意識，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也留下，阿瑞西婭、阿尼斯，蕾西和安德魯一起同行。
光明的威脅實在是太大，有安德魯的同行萊恩更放心。
安德魯不止能是黑龍，還能是神秘商人米歇爾的護衛，根據情況改變身份。
阿納託利雖然很想一起，但萊恩的決定最合適現在的情況。
骨龍需要引導記憶的恢復，阿納託利還要管理奧蘭的龍族，避免他們因興奮破壞奧蘭。
雖然已經到來好幾日，巨龍們的興奮和新鮮感依舊熱烈，甚至還有越來越激昂的趨勢。
塞奇拉和繆留在奧蘭，代替蕾西管理天使，其實不用他們也沒關係。相比之前躲藏時的情況，奧蘭的一切令天使都感覺極為美好。
溫蒂透過天賦知道一些秘密，毫無保留的告訴萊恩和阿尼斯。在兩隻小龍崽的注視中，安德魯他們根據記憶的地圖離開奧蘭。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也沒失望太久，畢竟他們只是幼龍，真的跟上去可能會幫倒忙。
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內心極為迫切的期待自己快點成年。
天使們祈禱感恩後離開日光之樹所在處，三位精靈祭司淨化空中殘餘的魔力，阿納託利帶走骨龍和兩隻小龍崽。
萊恩懷抱天綿鳥，與巴洛克一起去到了暗夜之樹所在的森林。
黑紫色的暗夜之花綻放，釋放好聞且讓人沉迷放鬆的香味。被黑夜籠罩的森林，天空中有少許閃耀的星星，與月光下是另一種不同的美麗。
在安靜的空地處停下，萊恩低頭看向舉起邀請函的巴洛克，“你昨日沒邀約莫伊塞斯和邁阿斯嗎？”
“邀約了，但他們當時沒有時間回應。這種能跨越空間的邀請函應該很珍貴，使用的是惡魔間的天賦。”巴洛克揮揚手中的邀請函，“他們在莫伊塞斯的領地裡交談一夜，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要邀約那隻惡魔領主嗎？”
“當然。”萊恩將天綿鳥放在自己肩頭，將邀請函接住，“巴洛克，你已知道有關於那位惡魔領主的資訊了嗎？”
這個點的小天綿鳥們還沒醒，天綿鳥非常放心的在萊恩肩窩熟睡。
鳥其實也不想，但是暗夜之花的香味實在太好睡了啾。
“一位新誕生不久的惡魔領主而已，智慧挺高。天賦與邁阿斯各有特殊之處，他有一群忠誠的惡魔守衛。”巴洛克右手握住左臂，食指隔空輕點，“若能獲得你的信任，他自身想要快速追趕我們不容易，或許會成為一位優秀的惡魔將領，能協助你進行戰鬥。”
巴洛克神情淡淡的挑起眉梢，“教皇邪惡，他還有許多骯髒的僕從。雖然你的朋友，那一位火之城的歐恩已經召集很多盟友，但想要真正擊敗教皇並不容易。”
“你說得對。”萊恩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在說教皇的心靈骯髒，誇讚我們心靈純潔而且善良嗎。”
萊恩控制精神力讓天綿鳥睡的更安穩，不被他和巴洛克的交流打擾，低頭繼續說：“雖然你是惡魔，被惡魔誇讚的感覺很奇怪，但是謝謝你。”
雖然巴洛克是靈魂住在魔偶的身體裡，此刻依舊感覺自己太陽穴青筋有些暴躁。
巴洛克豎起一根手指，表情嚴肅，“你也就比教皇好一點點。”
“嗯？”萊恩垂眸，“我要去將你這句話告訴西瑞爾。我可是他尊敬的領主，你知道這樣惡意詆譭我的後果嗎。”
巴洛克：“……”
這難道是一位領主該說的話嗎？
他難道說錯了嗎？
巴洛克輕揉自己腦袋，五官扭曲，“其實你比教皇好很多，內心確實善良，不然不會有信任你的盟友，以及忠誠你的子民。”
巴洛克很生氣，但生氣沒有意義。他沒必要和萊恩生氣，畢竟是萊恩。
只是善良還能誇誇，至於純潔……
巴洛克真誇不出來。
惡魔也不能完全沒有良心。
“算了，不折磨你了。”萊恩指尖落在邀請函上，“惡魔將領的數量很稀少，多數都會選擇效忠於君主，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巴洛克伸手拍臉，讓扭曲的表情恢復平靜，“莫伊塞斯、邁阿斯已經和那隻惡魔領主交談結束，只要你願意留下追隨他的惡魔就行。”
“這個簡單。”萊恩，“既然他能成為惡魔將領，自然要帶領一支軍團。”
萊恩低聲暗示：“那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我才不當將領。我只對瘟疫、死亡和複雜的情緒感興趣。”
巴洛克輕鬆理解萊恩在想什麼，“別忘記你交給我的那些亡靈，光靠普摩丘斯一個管理可不夠，還有他的妹妹阿帕忒。等我順利晉升大惡魔領主，不只是西瑞爾的實力能同步提升，普摩丘斯、阿帕忒和那些亡靈……應該也能擁有簡單的身體。”
萊恩：“真不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用。”巴洛克搖頭，“你有空可以去幫助普摩丘斯，他過往的經歷對自身限制很大。”
“很難。”
萊恩，“我原以為掠奪謊言之神位的普摩丘利，真的是普摩丘斯的弟弟。近期才知道其實從一開始，他的弟弟就是邪惡虛構的存在，真正的謊言之神本應該是普摩丘斯。”
巴洛克躍躍欲試：“要我去吞噬他的情緒嗎？這是讓他思緒清醒最快的方法。”
“要他同意。”萊恩，“別傷害同伴。”
萊恩低聲叮囑：“我們還需要普摩丘斯的力量，在終戰時拿回屬於他的神格。”
如若當真正的謊言之神迴歸，教皇還未吞噬生命成神……現在的教皇已經開始心生懷疑，萊恩很好奇邪惡還能怎樣做。
只是想法很美好，萊恩也沒把握教皇和謊言之神真翻臉，而且教皇還一定能順利如願。
畢竟教皇因邪惡才會出現。為了能迴歸混沌、或是成為新世界主宰的執念，萊恩不信混沌真的什麼準備都沒做。
萊恩將發散的思緒收回，朝邀請函注入更多魔力，透過特殊的規則之力呼喚莫伊塞斯和邁阿斯、邀約與他同在一起的那位惡魔領主。
邀請函至萊恩掌心上方浮空，彷彿迷霧的氣流凝聚成傳送門的形狀。
巴洛克停止思考，與萊恩一起看向剛成型便傳來波動的門扉。
離去的天使們能感受到惡魔的氣息，但他們並未在意，對於曾經歷黑暗的天使而言，唯有教皇的光明最為邪惡。在加入奧蘭、看見不同種族和平生活的情形之後，他們都極其信任萊恩。
門扉中間的波紋似水，最先飛出是保持鳴歌鳥外形的邁阿斯。
邁阿斯有收斂天賦之力，叫聲依舊如歌，白日時也讓人會有想要沉睡的感覺。
邁阿斯扇動雙翼停在萊恩身前，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萊恩，隨後尊敬的收翼低垂頭顱，“日安，尊敬的萊恩領主。您能安全甦醒真是太好了，也恭喜您的實力提升。”
誕生後沒多久就被教皇抓住，因萊恩而重新獲得自由，邁阿斯對萊恩極為感激。
在萊恩沉睡時，要不是從安德魯和巴爾那裡確認，萊恩沉睡的過程安全且實力持續提升，邁阿斯一定會等待萊恩甦醒。
“歡迎回來，邁阿斯。讓你們擔心了真是非常抱歉。”
萊恩左手將化身鳴歌鳥外形的惡魔接住，右手輕撫他頭頂的羽毛，“你和莫伊塞斯這幾日的情況還好嗎？”
奧蘭有很多飛鳥形的魔獸和異族，每一位羽毛的觸感都不同，萊恩覺得手感各有獨特的舒服。
邁阿斯並不抗拒萊恩的手指，側頭看了眼地上的巴洛克。
巴洛克坐在一塊石頭上，“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飛舞的魔蟲從巴洛克袖中飛出，指引新的惡魔穿越門扉。
邁阿斯收回視線，面朝萊恩回道：“我們已經幾乎邀約到那隻惡魔領主，但他還需要確認您是否值得追隨。
如若不出意外，他會成為一位數量稀少的惡魔將領。他的天賦與我有些相似，可以更完整調動更多惡魔的力量，連跟隨他的那群小惡魔，都能發揮出堪比大惡魔的力量，這也是他能安全抵達莫伊塞斯領地的原因。”
惡魔將領並非是惡魔的等級，是一種對擁有統領戰爭能力惡魔的稱呼，不侷限於惡魔領主才能成為將領。通常只有君王、君主才會培育惡魔將領，且他們多是在君王間的戰爭中出現、或是因君王的指令幫助下屬惡魔進行戰爭、入侵領地等。
若是有惡魔將領的加入，爆發戰爭時就會輕鬆許多。
“新生的惡魔領主，還可能成為一位將領。”
萊恩低聲輕語，目光看向波動持續的門扉，邁阿斯和巴洛克與他注視同一處。
片刻之後門扉被推開，先是伸出一隻有著黑色利爪、毛髮纏繞墜掛惡魔之牙的手臂，隨後是黑髮黑眸的少年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