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等阿納託利說完, 阿萊尼德很苦惱的用爪揉了揉腦袋。
西歐多爾輕輕扇動後背兩側龍翼，看向被光明之劍封鎖住的骨龍，認真思考後朝阿納託利問出自己的疑惑：“半龍人將自己轉生成巫妖、偷襲並殺死巨龍, 將龍骨和靈魂煉製成骨龍。
他自己的靈魂分裂，用於控制這些被轉生的骨龍，還能讓骨龍侵佔、掠奪其他巨龍的身體，讓自己成為巨龍……‘復活’的巨龍沒有自我意識, 受半龍人巫妖控制, 他自身也能變成巨龍，還能吞噬龍族的生命和力量。
如此危險的秘法，和教皇的光明一樣邪惡, 龍從未聽母親提起過, 傳承記憶中也沒有類似的記載。那一隻半龍人, 他是怎樣學會的亡靈魔法，知道這樣危險且邪惡的秘術嗷？”
“就是嗷。”阿萊尼德，“好奇怪嗷。”
阿納託利、阿瑞西婭低頭思考。
光明之劍禁錮骨龍全身，令他不能動作和反抗。魂火中的亡靈氣息消失，骨龍的靈魂逐漸安靜。
阿尼斯張開虛幻的翅膀, 環繞骨龍周圍飛行, 用虛空之力感知骨龍的特殊性。
聽見小龍崽的詢問, 萊恩同樣疑惑這個問題，但是系統並未正面回答，只是隱約給了一些暗示，這說明那隻半龍人的情況非常‘特殊’。
“可能是。”
萊恩，“未被混沌知道真是件好事。有機會狗咬狗，自相殘殺嗎？”
單純只是因為被看見醜陋形態的這個理由，似乎太刻意了一點。
阿納託利閉合龍翼，朝萊恩伸出龍爪，“我現在就去找塞奇拉，請求天使們的幫助。”
阿納託利側頭朝萊恩看去，“這種秘術應該早已被封印，不該出現在大陸。”
西歐多爾將後背的藤蔓扭成團，“那該怎樣處理才比較好嗷？”
“教皇需要吞噬更多的生命，巨龍最符合他的目標，而這隻半龍人巫妖能找到巨龍。”
萊恩：“統，既然半龍人巫妖近期才‘甦醒’，這是他第一隻煉製的骨龍，骨龍靈魂還有恢復清醒的機會嗎？”
“那算了。”
萊恩停止和系統的交流，睜開眼睛看向安德魯手中的龍形石雕，“聖光之龍的魔法能淨化半龍人巫妖的靈魂，骨龍的靈魂還未完全毀滅。那隻半龍人巫妖不能留，他是邪惡贈予教皇的禮物。”
“果然如此，幸好有你送我的禮物，讓我邀約到這支狼人部落。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巨龍，會因為這隻‘半龍人’巫妖而死亡。”
“不會……混沌能隱藏的東西不多。為了逃離世界意識的注視，半龍人巫妖一直沉睡至現在才甦醒。”
系統：“避免被規則抹殺不該存在之物，混沌並未控制現在的半龍人巫妖的意識，不知道他已被安德魯抓住。”
安德魯、阿納託利和阿瑞西婭同時明白了萊恩的意思。
萊恩：“若不是我猜測的這種情況，我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讓那隻半龍人巫妖知道這種邪惡而禁忌的秘術……以及身為半神的他，竟然能和被光明侵蝕的亡靈法師混在一起，指引他們對狼人部落發起獵殺，直到現在才被盯上。”
系統，“嚴格來說這隻半龍人巫妖並不是混沌，骨龍是他偷襲和獵殺的第一隻巨龍。其實不理會這隻半龍人巫妖也行，沒有這份禮物，教皇依舊是混沌最後的執念。但是當他成為禮物被教皇抓住……龍島已與奧蘭融合、教皇找不到，大陸的巨龍會很危險。”
萊恩對混沌這種卑劣的行為極其不屑、厭惡，“統，如果我現在摧毀這份禮物，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半龍人巫妖實力為半神，其實給巴洛克吞噬是最合適的選擇……但也有可能令巴洛克沾染邪惡。”
天使厭惡邪惡，天使已是我們的同伴，一定會毫無保留的配合你。”
神職者在大陸留下光明之恩賜，亡靈法師、食人魔，巨魔因恩賜而成為光明奴僕，收穫血肉和力量獻予光明。未被光明侵蝕，他會不會就是邪惡本身？”
“嗷。”阿萊尼德看向光明中哀嚎，身體飄起黑煙的骨龍，“龍也非常希望他能恢復清醒嗷。”
萊恩朝安德魯伸出手，將完整的龍形石雕接住，與系統交流和思考後看向阿納託利說：“邪惡最容易侵蝕黑暗……可能需要你和塞奇拉集結聖光天使的光明之力，直接在封印中徹底消滅這隻半龍人巫妖，不給他逃離的機會。
“我知道了。”
安德魯手握另一枚完整的龍形石雕，看向萊恩低語道：“在我去追蹤那隻半龍人巫妖時, 還有少數同樣逃離的亡靈法師在追逐他的蹤跡。他能感知到我的氣息，我也能發現他的特殊，在半龍人巫妖逃離後，亡靈法師們也許發現了他的‘異樣’。
“確實。”阿瑞西婭聲音沉重，“我會知道的原因，是因為曾經見過相似的魔法，在那場不應該發生的戰爭中。”
阿瑞西婭：“是從龍島中離開的同伴嗎？”
萊恩將龍形石雕遞給阿納託利，“塞奇拉的同伴們才剛加入奧蘭，讓他們先休息一夜比較好。半龍人巫妖已經被安德魯打傷，我的結界封鎖整個地下，他無法逃離奧蘭。”
阿萊尼德朝龍爪吐出小口的火焰，“他傷害了巨龍，是龍族的敵人嗷。”
未被邪惡的光明入侵，和教皇相似的秘術，同樣是依靠吞噬強化自身。
“邪惡本身……安德魯的這個猜測似乎很有道理。”
當萊恩提到關鍵的資訊，系統才壓低聲音回道：“那隻半龍人巫妖，是混亂為教皇最重要的那具化身準備的‘禮物’……也正如您猜測的情況一樣，混沌想讓教皇主動發現這份‘禮物’。當教皇控制化身將半龍人巫妖吞噬……他的化身中就會隱藏邪惡的混亂。”
阿納託利將龍形石雕接住，收進儲物空間，側頭看向被聖光龍語魔法封印的骨龍，“巫妖的靈魂還沒完全清除，我會努力讓骨龍恢復清醒。即使只是短暫一瞬，他身上有我熟悉的意識。”
萊恩閉目思考，低聲在腦中詢問：“統，那隻半龍人巫妖，似乎可能是混沌為教皇準備的祭品。教皇已經在混沌的允許下擁有情感，還是恐懼，他已不再是最合適的棋子。邪惡想要毀滅世界，迴歸混沌，他也想成為新世界的主宰……半龍人巫妖，會是混沌為自己準備的新身體嗎？”
系統，“利用半龍人……機會渺茫。”
“我知道了。”
兩隻小龍崽停止思考，一起歪頭看向萊恩。
阿尼斯飛至萊恩身前，“需要像上次一樣，將半龍人巫妖放逐至虛空再毀滅嗎？”
“嗷。”
“等待天亮之時的光明最神聖。”
萊恩，“他無法針對我，將光明神誤認成月亮，針對月亮創造的巨龍，這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惡劣行為……難怪我沒有和死亡成為朋友，也難怪教皇找不到巨龍，巨龍卻還一直遭受打擾。”
阿納託利聲音沉悶，“也可能是千年之前參與了那場戰爭，沒有隨我們一起前往龍島、沒一起離開大陸的巨龍，但他確實是我們的同伴。雖然被混亂了意識，只要能將巫妖的靈魂完全清除……我希望能有讓他恢復清醒的機會。”
“有。”
系統，“半龍人巫妖入侵時間不長，靈魂還未完全混亂，不能像巴羅他們還有恢復巨龍之身的機會。除非掠奪同伴的身軀，不然他會一直是亡靈骨龍。在被殺死之前，被改造成骨龍的巨龍並未傷害大陸種族。”
“皇城國王的誕生日就快到了，終戰將至，解決教皇就能恢復和平。”
萊恩平復內心情緒，“統，有什麼合適的道具推薦嗎？”
“不用。”系統，“天使之力、龍之力配合月之泉水就足以淨化骨龍靈魂中邪惡，只是過程會有些痛苦。至於半龍人巫妖，第一縷光明破曉時最合適淨化。”
系統：“您若願意氪金999，我可以為您推薦一些合適的道具，幫助抹殺邪惡的過程更順利。”
萊恩：“氪了。”
“感謝惠顧。”系統，“道具已傳送至您的儲物空間中。”
“謝謝。”
萊恩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裝有道具的那一枚戒指交給阿納託利，“有關半龍人巫妖的處理、被改造成巫妖的骨龍就都麻煩你了。”
阿納託利用龍爪將空間戒指緊握，“請你放心。”
“只要消滅半龍人巫妖，就能阻止教皇透過這份禮物大量獵殺巨龍。”萊恩側頭看向阿尼斯，聲含歉意，“非常抱歉，突然發生這種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尋找同伴。”
“當然不會。即使我來自虛空，所有巨龍都是同伴。”
阿尼斯，“邪惡的半龍人巫妖竟然獵殺巨龍、還將龍骨和靈魂煉製成骨龍，這同樣是我不能容忍的邪惡。”
阿尼斯側頭看向阿納託利、阿瑞西婭，“何況在您到來之前，我已經請求了大長老和祭司，他們都願意幫助龍尋找同伴。”
“但你不是生活在虛無世界中的虛無之龍嗎？”阿萊尼德好奇的嗷嗚一聲，“你請求大長老和祭司一起尋找同伴，難道大陸也有虛無之龍嗎？”
“應該沒有嗷。”西歐多爾，“大陸似乎並不合適虛無之龍的居住，阿尼斯和溫蒂能降臨大陸，這是因為萊恩先生的原因。阿尼斯和溫蒂身旁的虛無之力涼涼的，仔細感知又不明顯，植物都有異變的可能嗷。”
西歐多爾晃了晃尾尖，如一片樹葉飄在空中輕悠悠的飛行，“阿尼斯，你難道有大陸的巨龍同伴嗎？是不是你很重要的巨龍朋友，龍也認識嗎？”
“你肯定不認識。”
萊恩將無意識飄至身前的小龍崽接住，手掌輕揉西歐多爾的腦袋，“阿尼斯的同伴，我想應該是誕生於千年之前……那時的大陸與虛無世界之間還有一條通道，雖然同樣有受到限制，但大陸種族與虛無種族能夠來往。
後來因為虛空的監獄被破壞，禁錮於虛空監獄之中的邪惡利用通道逃離……虛無之主將虛無世界完全封鎖，至此虛無世界再也無法與大陸往來。”
“千年之前的話……”西歐多爾，“那樣龍確實不認識嗷。”
西歐多爾歉意的面朝阿尼斯小聲龍吟，“雖然龍不認識你的同伴，但龍也會努力幫你尋找同伴的嗷。”
阿萊尼德同樣‘飄’至萊恩身邊，將腦袋主動湊近萊恩掌心，看向阿尼斯揚起龍尾輕輕搖，“龍也會幫助阿尼斯尋找同伴嗷！”
“謝謝。”
阿尼斯扇動龍翼飛至兩隻小龍崽身前，“正如你們的猜測，以及萊恩先生說的情況一樣……但我尋找阿納託利大長老、阿瑞西婭祭司的原因並非完全是為了尋找同伴。萊恩先生應該知道，我為了尋找成為虛無真實之龍的方法，偉大的虛無之主指引我方向。
虛無之主指引我去尋找阿納託利大長老，在與萊恩先生相遇之後，留在虛無中的時間裡，近期我幸運的再一次見到了虛無之主，恢復少許被遺忘的記憶。為了成為虛無真實之龍，我需要找到一隻千年前、因某些原因未能迴歸虛空的虛無之龍，還有一隻生活於大陸的巨龍。”
“在我的幼年時，因一次忽然颳起的虛空風暴被捲入亂流，從大陸往來虛無世界的通道跌落至大陸。”
阿尼斯，“來到大陸後我很不適應這裡的一切，即使那時的通道還未關閉，大陸有虛空氣息。幸運我遇見了一位大陸的巨龍，因為他的幫助才能在大陸順利生活，最後他封印我的記憶、避免我因分離而悲傷，將我送回了虛空。等龍找到同伴，一定會帶他們來見你。”
阿納託利和阿瑞西婭低聲龍吟，意思是他們一定會全力提供幫助。
萊恩掌心輕撫兩隻小龍崽腦袋，隨阿尼斯言語的同時，心中略微遲疑的在腦中低聲詢問：“統，你知道阿尼斯尋找的同伴都是誰嗎。一定不會是……被半龍人巫妖煉製成骨龍的那隻巨龍吧？”
可能是神戰中遺留於大陸，近期不知因何原因而受傷……也許是被半龍人巫妖所致，巨龍被偷襲後獵殺、改造成邪惡的亡靈生物，要真是阿尼斯尋找的同伴，那也實在是太難受了。
系統：“不是。”
萊恩輕輕撥出一口氣，“那就好。”
系統：“至於阿尼斯要尋找的同伴，無論是虛無之龍還是大陸的巨龍，從半龍人巫妖那裡或許會有些意外收穫。”
萊恩：“這樣說的話，阿尼斯尋找的兩位同伴，豈不都有可能是半龍人巫妖狩獵的目標，或是他用於獲取教皇信任的工具？”
系統隱秘的輕嗯一聲。
“真是讓龍感動的友誼。”阿萊尼德揉了揉眼睛，“龍好期待與你的同伴見面嗷。”
“是嗷。”
西歐多爾用力點頭，“幫助了阿尼斯的巨龍，避免忍受分離的痛苦封印阿尼斯的記憶……即使那隻巨龍可能因為別的原因，真期待早點與他見面嗷。”
“嗷。”阿萊尼德，“龍其實也很好奇，那一隻留在大陸的虛無之龍的情況。”
“相信很快就能見面。”萊恩眼眸微垂，隨意暗示，“有關於阿尼斯的同伴，以及他正在尋找成為虛無真實之龍的方法。在明日執行光明淨化之前，或許能從那隻半龍人巫妖的記憶中知道某些資訊。”
在聽見萊恩這句話時，阿尼斯和萊恩的第一反應相似，側身朝向骨龍看去，聲音略微發顫，“難道那隻半龍人巫妖，他……”
“目前被獵殺的巨龍只有這一隻。”
萊恩慢慢收回手掌，“正如安德魯感知的情況一樣，那隻巫妖既然有能追蹤和辨認巨龍的方法，他應該知道一些大陸巨龍的蹤跡。只有隨時窺視一切，邪惡才有他認為的最佳時機。
半龍人巫妖可能一直在窺視巨龍的情況，所以才能追蹤到那隻受傷的巨龍。邪惡隱藏的太深，我們發現的太晚了一點。”
阿納託利重重嘆息，“我們同樣如此。”
“還沒到最混亂的時刻，我們已經抓住了巫妖。”
安德魯將右手放在萊恩的頭上，收斂力度順著他的頭髮輕撫，嗓音低沉的詢問：“這樣會讓你的情緒變好一點嗎？如果還是難受，我可以帶你去皇城給教皇找點麻煩，即使不能將他殺死，我也有把握能帶你安全迴歸。”
“指尖力度再稍微重一點，不然總感覺你像是在撫摸風一樣，有點癢。”
萊恩因安德魯的動作情緒緩解不少，輕笑一聲，“至於給教皇找麻煩這件事……我們處理掉這隻半龍人巫妖，也算是給他造成了少許麻煩。”
雖然邪惡要將半龍人作為禮物送給教皇，教皇確實能利用半龍人收集很多力量。提前將半龍人巫妖解決，教皇會失去很重要的幫助。
小麻煩一時發洩情緒，對教皇不痛不癢，不如針對恐懼的弱點下刀。
如何在皇城國王誕生日之前，順利挑撥教皇的恐懼……
教皇畏懼諸神，謊言之神同樣也是神明。
阿納託利：“在處理半龍人巫妖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
“拿走他的記憶就好，不要過多接觸。邪惡畏懼光明，也可能入侵光明。”
萊恩將法杖握在左手，“邪惡原本是要將半龍人巫妖當做禮物，我還要去思考怎樣才能引導教皇心中恐懼，你們記得早點休息。”
“非常感謝。”阿納託利面朝萊恩低頭回應，“我會牢記您的叮囑。”
阿瑞西婭揚起龍尾接住兩隻小龍崽，“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留在我們這裡就好。”
“晚安。”
萊恩右手朝兩隻小龍崽輕輕揮動，眼神溫柔，“阿尼斯，希望你早日與同伴相遇。”
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趴在阿瑞西婭頭頂，龍爪大力揮動，“晚安嗷，萊恩先生，明日再見。”
雖然……
雖然嘴上說晚安，小龍崽知道自己今晚一定會睡不著，畢竟明早就要處理傷害巨龍的巫妖。
但是在萊恩面前，他們都是超乖巧超聽話的小龍崽嗷！
“感恩您的祝福，能與您相遇是我的幸運。”阿尼斯面向萊恩低垂頭顱，閉合龍翼，“我同樣真誠的祝願您能一切順利。”
“當然，我們都受幸運之神庇佑。”
萊恩將安德魯伸來的手掌握緊，無聲低吟咒語，釋放空間魔法離開地下城。
地下城是萊恩的所有物，萊恩身為奧蘭的領主，保護的結界和空間不會阻止他的行動。
用魔法從地下來到地上，空曠的森林和塔頂城堡寂靜，圍繞高山建造的居住地中沒有人煙。
森林茂密，月光荊棘守護花圃，繁花中飛舞蝴蝶，夜幕下的一切都有精靈的魔法守護，並不會有任何孤寂之感。樹梢還有魔法凝聚的飛鳥隱約散發光明，驅散一切恐懼。
深夜的月光皎潔而朦朧，萊恩與安德魯在一顆大樹的樹梢上坐下。
安德魯龍尾卷握萊恩的手腕，目光注視他的側臉，嗓音低沉的詢問：“要前往皇城嗎？”
“有一點想去，還在猶豫。”
萊恩目光眺望遠方，抬手在周圍凝聚結界，“我要使用一個合適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前往中心皇城尋找教皇。
教皇因邪惡而出現……邪惡為了迴歸混沌，我想挑撥教皇與邪惡間的信任。在我沉睡的時間裡神明短暫封鎖大陸，也封鎖了片刻邪惡對教皇的掌控。教皇已經對神明產生了恐懼，現在其實是最合適的時間。”
萊恩聲音稍頓，“只是要如何讓教皇知道，讓邪惡也知道……讓他們彼此互不信任，兩者之間的平衡很重要。”
還有什麼比彼此相互不信任、懷疑，都要侵蝕和消滅對方，輕鬆削弱敵人戰力更快樂的事嗎？
當然確實有很多，但是這樣能減少因戰爭造成的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