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我可以給你更多魅魔專用的消食片, 也可以告訴你這種消食片的製作方法，但是這並不能解決真正的問題。”
萊恩兜帽下的眼眸看向哈爾森，“消食片只能快速消化, 但是依靠消食片消化的食物, 不足以成為莫伊塞斯成長所需要的力量。”
長椅上的魅魔睜開眼睛，萊恩視線微移, “哈爾森, 你接近卡摩斯，甚至以自由為代價吸引我到來此地，是想要從我這裡知道, 莫伊塞斯如何才能覺醒傳承記憶……
或是除了精氣、體液外, 莫伊塞斯還需要進食的食物……諸如此類等對嗎？”
若僅僅只是為了解決食物，不值得付出自由。
獸王最喜歡自由, 不愛約束。
但他們最有價值最能吸引人的，也只有自由。
能讓哈爾森主動提出, 萊恩能猜到的目的無非也就那幾樣。
此外萊恩能很明顯的察覺到, 哈爾森對莫伊塞斯的在乎和喜歡，但萊恩感受不到太多莫伊塞斯的情緒。
莫伊塞斯接過哈爾森的羽毛筆，在羊皮卷的末尾寫上自己的姓名，眼中充滿濃濃好奇的看向萊恩，“不止是一位神秘商人，還是一名人類領主。明明無需修建地下城，你在人類世界中也能隨心所欲，你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現在不方便休息，我和西瑞爾他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
羊皮捲上並沒有過多的要求。
哈爾森回到長椅旁，遞一張卷軸給莫伊塞斯，剩下的一張拿在手中快速檢視。
“米歇爾先生。”
萊恩唯一能確定的是，比起他們，莫伊塞斯會更在乎一點哈爾森, 不排除因為是飯票的原因。
“歡迎你們加入奧蘭，莫伊塞斯，哈爾森。”
萊恩並未直接回答，聲音略帶好奇的詢問：“若是我沒看出你們真正的需求，之前答應的條件，難道你們有能逃避契約的方法嗎？”
巴洛克其實也有猜到莫伊塞斯目標是萊恩，只是他們昨日有進行一場戰鬥，巴洛克還想借機再來一次，試探出莫伊塞斯真正的實力，可惜莫伊塞斯不接茬。
莫伊塞斯伸手輕拍哈爾森的肩膀，哈爾森瞬間便已明白他的意思。
萊恩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氪金後系統給他的羊皮卷。
莫伊塞斯眼神沒有任何變化, 從哈爾森懷中鑽出, 雙臂抱住輕薄的紗被看向萊恩，“不愧是能呼喚神臨的神秘商人，米歇爾，您真聰明。你所猜測的, 確實是我們來到此地的真正目的。”
萊恩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兩張金色的卷軸，“哈爾森，莫伊塞斯，比起奴隸或自由，我個人會更喜歡交朋友。我準備在自己的領地上修建一座地下城，目前還缺少許多友善的種族。”
莫伊塞斯抱住薄被，往旁邊微移留出一些空位，雙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睏乏的側頭看向萊恩問：“醒的太早，要一起休息一會嗎？”
萊恩將兜帽半揭開，佯裝思考後笑著回問：“莫伊塞斯，你不覺得交朋友，以及讓自己和朋友們變得更強大……會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樂嗎？”
黑色的雙翼收回骨，哈爾森低頭看向懷中的莫伊塞斯。
雖然是野性自由的獸王，哈爾森同樣認識人類的文字，他的智商比多數人類更高，只是喜歡以莫伊塞斯的決定為主。
“知道，但並未欺騙。”莫伊塞斯濃密如扇的睫毛輕微壓眼，“真正的目的，從一開始我們就說過了。卡摩斯和西瑞爾先生一定清楚，不知你……”
“是有這個念想，我歡迎所有熱愛和平的種族加入，希望能結交到更多的朋友。”
“所以您的意思……”
莫伊塞斯眼神難得提起些許興趣，目光依次看向安德魯、卡摩斯…最後視線落在萊恩身上，“巨龍、勇者，惡魔以及精靈……
萊恩不喜歡半欺騙帶威脅性的交朋友，那樣沒有意義。
卡摩斯、西瑞爾，巴洛克都是第一次聽到萊恩說要修建地下城，認真聆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萊恩語氣溫和，“我手上的是友好契約卷軸，這是為了保護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子民。
“不覺得。”
哈爾森對此沒有任何想法，低頭看向莫伊塞斯。
“我願意成為你的朋友，米歇爾。”
不能破壞領地之間的友善，要聽從萊恩（米歇爾）的指令……
哈爾森快速瀏覽完羊皮捲上文字，隨即表情略顯驚訝。
莫伊塞斯搖頭，得到萊恩確定的回答之後，他臉上的表情又恢復成之前那樣淡漠。
安德魯收回龍尾，安靜守衛在萊恩身側，思索有關於地下城的事情。
巴洛克挑起眉梢，“莫伊塞斯，你知道欺騙的代價是什麼。”
“原來如此，你真聰明。”
哈爾森動作輕柔的將莫伊塞斯放下，手握一根羽毛插進他發中，隨後轉身大步朝萊恩走去，停下時腰身微彎做出友好姿勢，抖動裙上羽毛髮出特殊的音律和語言，禮貌的從萊恩手中將兩張卷軸接過。
和西瑞爾他們簽訂的契約相同，更多的是保護。
魅魔還沒覺醒傳承記憶的原因、覺醒的方法都很簡單，系統僅僅只收了萊恩50金幣。
哈爾森目光炙熱的看向萊恩，“既然您能猜到我們的真正請求，不知您是否知道解決的辦法？若是您能讓莫伊塞斯覺醒傳承記憶，我願意付出二十年的自由。”
卡摩斯和西瑞爾表情不變，巴洛克淡定坐在西瑞爾肩頭。
“是替身。”莫伊塞斯語氣淡漠，“我已經命令兩隻上位惡魔在暗中沉睡，若只是消食片，我有辦法讓他們代替我和哈爾森成為你的奴隸，聽從您的指令。”
米歇爾，地下城看來只是基礎，你是準備招募所有的種族，創造一座特殊的和平之城嗎。”
當然，你們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我不需要大惡魔作為僕人，同樣會告訴你們覺醒傳承記憶的辦法，其實並不難。”
萊恩將羊皮卷遞給莫伊塞斯，“按照上邊的指引做，應該能對你覺醒傳承記憶起到重要幫助。”
“謝謝，去到你的領地後，需要時我會多召集一些惡魔幫你建造地下城。”
莫伊塞斯接過記載的羊皮卷，展開檢視後又捲起，從耳尖開始紅透。
哈爾森不解的親吻莫伊塞斯的耳尖，“怎麼了？”
“你自己看。”
莫伊塞斯冷淡的將羊皮卷塞入他懷中。
哈爾森將羊皮卷展開，比起莫伊塞斯，哈爾森臉色直接紅透，能感覺到他非常的興奮。
“莫伊塞斯。”
哈爾森的眼眸像是在發光一樣，低頭吻住魅魔的頭髮，聲音充滿期待，“待會你要是感覺餓了的話，我們就按照羊皮捲上的方式來做。”
莫伊塞斯停頓數秒，伸手揚起黑色的薄紗被將哈爾森的臉矇住。
巴洛克從西瑞爾的肩頭跳下，大步走到萊恩身邊，左手握住他的衣襬，右手指向莫伊塞斯和哈爾森，用眼神暗示，好奇羊皮捲上的內容。
萊恩用魔法將巴洛克的眼睛矇住，“你現在應該思考那座峽谷的事情，我和安德魯不受峽谷的威脅，但是你和西瑞爾可以當作一次歷練。”
巴洛克有聽懂暗示，抬手控制魔蟲凝聚成吉他，“音律能在那座峽谷中使用嗎？”
“我不清楚，你可以和西瑞爾商量。”
萊恩壓低聲音在巴洛克腦中補充一句，“還不抓緊道歉的機會？”
巴洛克：“？”
原來這也是機會。
巴洛克合十雙手輕拍，輕快的轉身跑回西瑞爾身邊。
萊恩視線隱晦的看向魅魔和獸王，“統，那張羊皮捲上到底記載了什麼內容。”
雖然他是氪金獲得，但萊恩並沒有詳細檢視羊皮卷的記載，畢竟主要是解決覺醒傳承記憶。
“沒什麼特殊的。”
系統聲音輕鬆，“只是從給安德魯的學習資料中，稍微擷取一些作為參考，搭配覺醒記憶一起使用而已。”
“這。”
萊恩突然有一絲擔憂：“我真應該提前看一眼學習資料，看看上邊到底都記載了什麼東西。”
系統：“別擔心，就是很正常的學習資料，搭配道具使用更好。”
萊恩：……
感受到安德魯正在看著自己，突然就更慌了。
哈爾森和莫伊塞斯，兩個怕是還要再親密一會。
萊恩決定找點事轉移話題，於是氪金後手握一枚空間戒指，大步走到卡摩斯身邊停下，“這裡邊是契約書和迴歸奧蘭、以及往返此地的道具，麻煩你將人和莫伊塞斯他們帶回奧蘭。
我現在和西瑞爾他們前往那座峽谷，需要我用魔偶陪你一起，或是借幾個能意識控制的魔偶給你使用嗎？”
不方便打擾哈爾森和莫伊塞斯，更多的萊恩決定等回奧蘭後再討論，莫伊塞斯現在需要休息，待會他又得進食。
“如果可以的話，有您的幫助更好。”
卡摩斯接過空間戒指，“米歇爾先生，我需要您借給我三個魔偶，將這些人送回奧蘭，我還要隨哈爾森一起，去到他的領地森林，將他領地中的流浪者帶回奧蘭。”
萊恩將擁有魔偶的戒指遞給卡摩斯，低聲認真的誇讚道：“辛苦你了卡摩斯，你真是太靠譜了。”
有卡摩斯這些朋友們真是太棒了，省下他好多的煩惱。
卡摩斯側頭看一眼安德魯，爽朗的笑道：“這只是剛好碰到擅長的事，凱撒先生能做到的遠比我要更多。”
安德魯慢步走到萊恩身後，朝卡摩斯頜首低聲道：“謝謝。”
卡摩斯手握戒指輕揮，取出魔偶控制，“我先去將他們召集，願您兩位相處愉快。”
萊恩與安德魯臉頰輕蹭，“感謝你的祝福。”
安德魯嗓音低沉，“有需要幫助的事可以直接來找我。”
*
與卡摩斯、哈爾森和莫伊塞斯他們分別，萊恩與安德魯，隨西瑞爾和巴洛克一起，前往他們之前感知到有月光的那一座峽谷。
峽谷更靠近土之城，被高低不平的高山割裂。
兩排山相聚很近，山壁蜿蜒。
萊恩揭開兜帽，與安德魯並肩站在高崖的邊緣，低頭朝向下方，陽光無法照耀到的峽谷深處看去，“即使現在是白天，確實能從峽底感受到月光。”
“我能聽見水流的聲音。”
安德魯瞳孔中有黑色光耀凝聚，凝視著下方深不見底的峽谷，“下面應該有河流，也可能是兇猛的地底暗河。”
西瑞爾閉上眼睛，雙手托起水晶球占卜預言。
巴洛克從西瑞爾的肩頭跳下，將封印惡魔之軀的戒指貼身藏好，已做好隨時恢復成原本姿態的準備。
占卜很快結束，西瑞爾睜開眼睛，手握水晶球看向峽谷底部，略顯不確定道：“安德魯先生的龍之氣息，似乎有引起某種異變，覆蓋原本隱藏在此地的結界。
我能更順利的感知到，下方的確有月光精靈的存在，並非是我原本生活的族群。”
安德魯收回視線，目光看向萊恩詢問：“需要我變成龍形帶你下去嗎？”
“不用，我和你一起隱身下去。”
萊恩低頭看向巴洛克，“鍛鍊的機會到了。下方不止有月光精靈，還可能藏著一些危險的異族或魔獸，巴洛克你準備好了嗎？”
“那是自然，即使靈魂寄生在魔偶中，我已隨時都做好戰鬥的準備。”
巴洛克抬頭輕哼，“米歇爾，你可不要小看惡魔領主的實力，莫伊塞斯那種惡魔領主除外。”
萊恩將兜帽戴好，取出一根特殊的法杖握於手中，故意低聲問，“他只要進食和睡眠就能一直比你厲害，巴洛克，你有沒有感到羨慕？”
“我掌控心靈，即使現在不穩定，羨慕也只會成為我實力提升的動力。”
巴洛克側頭看向安德魯，“我有更好的目標，莫伊塞斯無法令我的心靈更強大，我不羨慕。”
“眼光不錯，追求很高。”
萊恩遞給西瑞爾和巴洛克能看破隱身的道具，“希望你的實力能早日追上安德魯。”
“我也想。”巴洛克將道具掛在袖口，“惟願羨慕讓我更有動力。”
“你呢，西瑞爾。”
萊恩視線微側，“你有想過變得比現在更強嗎？”
“有。”
西瑞爾頜首，“只是我與斯塔裡德、德米納斯的情況比較特殊，作為祭司，我們的力量和天賦，都會隨精靈母樹一起成長。”
“加油，巴洛克。”
萊恩用精神力輕拍巴洛克的肩膀，“我們和你不一樣，需要努力的看來只有你一個。”
巴洛克：？
真行啊。
巴洛克不想和萊恩多說話了，心中思索幾秒，側抬頭看向西瑞爾說：“米歇爾肯定和凱撒一起，這座峽谷中絕對有吸引米歇爾的東西。
我先下去探路，你注意安全，記得走我經過的地方。”
自從相信只是朋友，巴洛克覺得自己已經看穿萊恩了。
西瑞爾手握水晶球，遲疑數秒後低頭看向巴洛克，壓低聲音道了一句謝謝。
巴洛克沒想到西瑞爾真回應自己，伸手撓了撓頭髮，抬手凝聚魔蟲包圍自己的身體，輕鬆順著崖壁邊緣朝峽谷底部下落。
西瑞爾側身看向萊恩，禮貌行禮，隨後凝聚月光跟在巴洛克身後，一起朝向峽谷底部飛行。
萊恩心中很好奇，可現在不是合適交談的好時機，進入隱身狀態，與安德魯一起飛向峽谷底部。
*
峽谷比萊恩預想的還要更深很多，崖壁上只有奇怪的岩石，沒有植物也沒有活物，越靠近底部光線越暗，下方更為寬敞。
峽谷最底部的地方有許多奇怪的道路，分叉通向各個山洞，地面漆黑，像是被火焰灼燒過。
此外每條通向山洞深處的道路，中間都被一條黑色的河流分成兩節。
河流不知源頭，四處分流，底部像是有發光岩石，會順著水流移動。
河下時連同流動的水，是峽谷底部唯一的光照來源。
巴洛克最先降落於峽谷底部，他沒有直接踏在黑色的道路上，認真觀察周圍的環境，安靜等待西瑞爾他們。
西瑞爾乘坐月光降落，因巴洛克懸空漂浮，於是他也沒有直接落地。
峽谷底部的氣溫寒涼，還有好似天上強壓而下的風。
西瑞爾握住水晶球祈禱，以月光凝聚成無形的護盾。
透過道具看見萊恩和安德魯，巴洛克抬起手，魔蟲至他掌心飛出。
地下的環境太過於安靜，只能聽見水聲，魔蟲只是輕微的扇動翅膀，聲音都聽著極為明顯。
萊恩目光看向巴洛克手中，魔蟲安靜在他掌心停住不動。
巴洛克抬手凝聚一團普通的火焰落地，黑色的地面並未灼燒，烈火就像是遇到極致的寒冰，伴隨一陣縹緲的白煙蒸發。
西瑞爾與巴洛克思想幾乎同頻，快速察覺到不對勁，月光凝聚成結界，側頭看向周圍，“這裡很奇怪。”
巴洛克低聲附和，“這裡的地面似乎曾被地獄火灼燒過，水流也很特殊。”
安德魯感知周圍的環境，萊恩保持隱身的狀態，“不長時間觸碰水流和地面，這裡應該不會有太多危險，更古怪的是那些山洞，你們有找到更多月光的氣息嗎？”
“有。”
西瑞爾手握水晶球占卜，目光看向右側一條水路，“許多山洞中都留有月光的氣息，唯有這座山洞中的月光最吸引我。”
萊恩低聲應好，目光微側，本想直接喊安德魯的名字，開口時稍頓，加固魔法結界，“凱撒，你有感知到什麼嗎？”
“附近有一群奇怪的魔獸，它們能複製聲音。現在我還能聽見魔蟲的嗡鳴聲，但聲音因結界正在變弱。”
安德魯與西瑞爾目光一致，“那座山洞中不止有月光，似乎還藏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可瑪希婭她明明並不在這裡。”
“這就是你來峽谷的原因嗎？”
巴洛克懂了，眼神譴責的看向萊恩，“原來你不單純是為了幫助我和西瑞爾，而是因為這裡可能有，能讓瑪希婭恢復巨龍形態的物品存在嗎？”
“我都沒來過這裡，我怎麼知道。”
萊恩半蹲在地，手指微勾輕彈巴洛克額頭，聲音平靜中帶有一絲威脅：“再瞎說話我就不管你了。”
巴洛克秒懂他在暗示什麼，立即伸手捂住額頭被彈的地方，絲毫不覺恥辱的快速低頭，“對不起。”
忍！
巴洛克已經習慣了，他根本搞不定萊恩。
偉大的惡魔領主能屈能伸，等他成為大惡魔領主之後——
算了，就算成為大惡魔領主也打不過。
安德魯看向萊恩，“要隨西瑞爾一起進去嗎？”
“當然。”萊恩，“對了，凱撒，瑪希婭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嗎？”
“不知道。”安德魯搖頭，“但我是黑龍，瑪希婭她絕對不是黑龍。”
安德魯走到萊恩身旁，輕輕將萊恩的手腕握住，目光如有實質的看一眼巴洛克。
巴洛克心領神會的轉身，輕鬆跳到西瑞爾肩頭，和他低聲交流幾句後一起飛進山洞。
安德魯將萊恩環抱，腦袋半鑽進他寬鬆的兜帽，低頭咬住萊恩耳尖，嗓音低沉的詢問：“萊恩，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創造更多的巨龍嗎？”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萊恩掌心輕揉安德魯的臉頰，“你和瑪希婭化身為人類兄妹，難道不比我更清楚嗎？”
“不知道。”安德魯搖頭，環抱萊恩的雙臂愈發用力，“我沒有太多以前的記憶。”
“那就別想以前，我也沒有以前的記憶。”
萊恩將安德魯的兜帽揭開，在他唇上親吻，“我們一起創造更多現在的記憶。”
“要更多，填滿空缺的所有……”
安德魯嗓音低沉的索求，話落後鬆開懷抱，揚起身後龍尾遞到萊恩身前。
萊恩伸手將龍尾尖握住，安德魯輕拍斗篷下龍翼，帶萊恩一起跟在西瑞爾和巴洛克的身後，無聲飛進山洞中。
萊恩手握龍尾前進，在腦中感嘆，“統，安德魯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系統：“你很開心。”
“是啊。”萊恩：“誰讓我喜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