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系統：“您具體想問什麼？”
“蒂斯里爾和阿波利娜對我的態度, 似乎比初來時還要更尊敬不少。”萊恩，“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麼……還是說和薩維羅相似，是因為瑪希婭的原因？”
“您猜測的沒錯, 正是因為瑪希婭的原因。”
系統：“當海神與海中諸神, 皆不回應海族子民的呼喚時……自由穿行於世間之水的水龍神, 同樣也擁有能掌控部分洋流的能力。
藍龍能在淡水和海水中生活，即使瑪希婭還未完全恢復水龍神的神位，多數海族見到現在的她都會敬畏, 包括穆塞爾在內。”
“瑪希婭……水龍神。”
萊恩微笑回應蒂斯里爾和阿波利娜的問候，腦中繼續快速的詢問：“統，我氪500金幣, 你告訴我一個準確的答案。我之前收集到的那些破碎的神格，若是將神格碎片和本源之海一起交給瑪希婭保管，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感謝惠顧。”
系統扣除金幣後停頓數秒，當空氣中有細密的水珠如泡沫凝聚，天色暗淡, 這才低聲在萊恩腦中回道：“可以藉助神格的力量，不能成神, 龍之力和神格能夠讓本源之海進化……
生命之樹、月光之樹，暗夜之樹和日光之樹，四顆精靈母樹相耀光輝，樹葉散發光亮，為遠方的瑪希婭獻予祝福。
春面向萊恩，眼神請求。
在雨將要落下之前，春踏空飛行，手捧一株有生命之樹的樹葉、暗夜之花的冰晶色月之樹枝，悄然無聲來到湖中島，停在了萊恩的身前。
“以實力排名確實如此，等再過一段時間，薩維羅的排名會低於小泰坦娜迦。”
阿波利娜目光追逐空中的巨龍身影，用人魚的語言哼唱海之讚歌，水流凝聚成泡沫，帶著小泰坦娜迦他們一起，輕盈環繞於瑪希婭的左右。
保護瑪希婭的那層水之屏障，此刻正在緩慢的破碎。
“那你對我也太過於盲目信任了。”
“至於瑪希婭更多的力量。”系統，“還請您給她一點時間, 讓瑪希婭自己去感知。”
碧綠色生命之樹的樹葉，在月之樹枝的節點迎風飄揚，枝頭尖端的暗夜之花，花苞如垂落的鈴蘭花蕊，在安靜等待綻放與復甦之時。
落雨朝四周極速蔓延，春閉眼祈禱。
系統：“如若您按地位排名，薩維羅地位不比夢低，高於蒂斯里爾。”
之後如若能得到您的允許, 瑪希婭、薩維羅、伊萊或小海妖, 夢以及安德魯等……凡是您允許進入奧蘭的生命，都可以透過兩片海進入本源之珠。”
雨水沒有打溼萊恩的衣和發，破碎的水之屏障中，全身覆蓋有漸變色蔚藍龍鱗的瑪希婭，她緩慢睜開如海洋色神秘的眼眸，舒展龍之巨翼，朝向天空發出空靈的龍吟聲。
有無數水珠在空中出現，似倒流的天河，隨風朝天空翻湧，在湖中島的上空匯聚成雲。
萊恩抬頭看向雨中的巨龍，“等到奧蘭的海洋建成，讓瑪希婭帶上薩維羅去一趟海洋，她們怕是能給我直接將海洋物種輕鬆補齊。”
沐浴於瑪希婭的恩賜之雨中，月之樹枝閃爍奇幻的光耀，垂落的花苞抬頭，迎向天空，尖端微微開裂。
無需將本源之珠轉贈給瑪希婭，只要讓她進入一次本源之海, 在您的允許下，瑪希婭能在地下城製造一片新的海洋。
不僅如此，瑪希婭還能將蒂斯里爾他們在地上製造的海洋、地下城和本源之海進行連線。
化身霧鹿的西維婭站在生命之樹的枝丫上，抬頭看向天空的雨雲，身體散發新綠色的清新光耀，頭頂的鹿角之上有花蕊綻放，風中似有若無有鈴鐺聲在敲響。
“海洋之靈的地位如此高嗎？”
夢擺動魚尾，薩維羅、虛，幻皆一起衝進魚群，追逐瑪希婭左右遊動。
夢擺動魚尾，更靠近瑪希婭些許距離。
萊恩能明白春應該是想借助瑪希婭的力量，讓真正的女王葛妮絲更早復甦。
“謝謝，我之後再和瑪希婭商議本源之珠的事。”
“確實。”系統，“讓瑪希婭去一趟深海，帶上薩維羅一起，她們能給你帶回許多神奇的海族。
雨雲還未朝向周圍擴散，能感受到裡邊孕育的力量。
無需等春開口，萊恩已經明白了他的請求，看向春手中的月之樹枝點頭說：“無需害怕和擔憂，這是瑪希婭的恩賜，我們都是受益者。”
只是能否讓他們心甘情願，歸順並非海族首領的你，雖然這很難，但對您來說絕對不是難事。”
當萊恩准備詢問系統一些事時，奔湧至天上的雲雨，空中有雨滴落下，隨後一瞬落下輕柔的暴雨。
祈禱結束後春睜開眼睛，態度恭敬的靠近瑪希婭一定距離後停下。
空中的雨雲中蘊含濃郁的生命之力，月之樹枝上的暗夜之花含苞欲放。
龍吟似神明的低語，落雨在龍吟聲中變幻，有些許雨滴破碎後重塑，身形逐漸似透明虛幻的游魚，在雨中獲得生命，浮空環繞於藍色巨龍的身旁飛行。
萊恩看向在地上奔跑的成年泰坦娜迦，低聲在腦中問：“統，如若我猜測沒錯，現在奧蘭中生活的海之生物，包括瑪希婭在內。以實力排名的話，最強是瑪希婭，其次是虛、夢、蒂斯里爾、阿波利娜，薩維羅，之後是三海族幼崽對嗎？”
藍色巨龍拍打雙翼翱翔於空中，因龍之力獲得生命的魚群追逐，似幻夢的靜謐洋流。
落下的雨水隱秘攜帶有生命滋養的魔力，與此同時，瑪希婭周圍的水之螢幕破碎。
春右手捧住月之樹枝，面向萊恩真誠行禮，隨後轉身面向越來越透明的水之屏障，看著裡邊身形逐漸清晰的蔚藍色巨龍，以花精靈獨有的禮節閉目祈禱。
萊恩目光微側，看向瑪希婭所在的地方。
魔法在地上挖出小土坑，春將樹枝放進坑中，泥土在魔法的作用下鬆軟掩埋。
西瑞爾、德米納斯和斯塔裡德一起看向湖中島的地方，同時停下手中事，隨空靈的鈴鐺聲低頭禮讚，祈願瑪希婭的龍化順利。
與泥壤接觸，月之樹枝的底部出現月光色魔法根鬚，朝天空直立。
“感謝您的允許，感謝瑪希婭…女士。”
萊恩右手朝前平伸，雨滴落在掌心，化作精純的魔力。
萊恩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體內的魔力變幻，“統，等今日這場雨結束，感覺再過一段時間，我怕是就要突破成法聖了。”
系統語調平淡，“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確實，這是一件好事。”
萊恩，“還有一個月，希望在前往皇城時，我的實力能夠從法聖晉升半神。要是能在塞羅塔的遺蹟裡，找到泰坦巨人的同時，多撿到幾件半神器、神器……那就更好了。”
系統：“在您身上，皆有可能。”
“謝你吉言。”
萊恩閉上眼睛，解除身體的魔法屏障，認真去感受和吸收雨中的魔力。
*
當落雨停止時天空雲霧破曉，陽光與雨珠照耀，天空出現無數彩色的虛幻虹橋。
瑪希婭從空中飛落，收起龍翼，身披金色的陽光，龍鱗閃耀光輝懸空停在萊恩身前。
豐饒之塔上的巨龍石雕，與瑪希婭龍化後的巨龍外形極為相似……
即使瑪希婭龍化後的體型，比起其他的成年巨龍體型更小些許，但真實的巨龍遠比石雕像更尊貴，還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親近感。
雨珠幻化的游魚有了生命，沒有魔力，雖然雨落已停止，但有泡沫將它們保護。
沒有智慧的透明游魚在泡沫中輕輕擺動魚尾，安靜懸停在瑪希婭的周圍。
瑪希婭浮空緩慢落地，美麗的龍眸中略帶迷茫的看向萊恩，張嘴前壓低聲音低語龍吟，嘗試片刻之後，不熟悉的以巨龍的形態說出大陸通用語，“尊敬的萊恩領主，我以前有過猜測和幻想，但是從沒想到在我的身上……竟然真的會發生這種奇妙的神奇之事。”
安德魯以黑色巨龍之身迴歸奧蘭，瑪希婭就已經有猜過自己的身份，即使有那顆龍牙和心臟，在此刻時……瑪希婭依舊感覺自己在做夢。
被人類厭惡，每一天都在擔憂自己什麼時候會失明，只能與安德魯藏在貧瘠的山脈中生活……直到安德魯遇見了萊恩，將她帶到奧蘭，解決了眼睛的痛苦，再到現在——
她拒絕成為海芙羅拉，成為了揮動雙翼便能呼喚風雨，還能創造生命的巨龍……
“我很抱歉。”
萊恩右手微抬，輕撫上瑪希婭頭上冰涼的龍鱗，眼神中滿是歉意，“我還沒有恢復以往的記憶，你和安德魯因我失去了巨龍之身，忍受痛苦，而我卻沒能早一點找到你們。”
虛側身看向夢，無聲噴湧水柱。
夢雖然還有很多事想問瑪希婭，但此刻聽見瑪希婭和安德魯的對話，再加上剛才落雨的滋養。
幻以水柱回應，和蒂斯里爾還有阿波利娜他們一起，帶上幼崽、因龍之力擁有生命的游魚群，以及薩維羅和幻一起離開，去到了新建的海洋附近。
春用魔法將月之樹枝連土壤捧起，同樣無聲離開，避免自己影響到萊恩和瑪希婭的交談。
“我還沒有以前的記憶，但一定不是您的問題。”
瑪希婭控制龍鱗的溫度，避免冰涼傷到萊恩的手指，聲音似包容萬物的海水，輕輕乘風蕩，“安德魯和我會選擇從巨龍變成人類，一定是為了更好的追隨您，完成某個願望。
不是您沒有找到我和安德魯，而是我和安德魯沒有能更快找到您，還需要您的幫助才能恢復巨龍之身。這是我們的錯誤和失責，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和安德魯，還請您原諒。”
即使沒恢復以前的記憶，但此時的瑪希婭能確定，她自己和安德魯絕對不是親兄妹。
即使是黑龍和藍龍，生下的只會是黑龍，而且安德魯比她強大太多。
無論是什麼原因……她們更晚找到萊恩，瑪希婭堅持這就是自己和安德魯的問題。
她自己問題更大，連累了安德魯尋找萊恩。若不是萊恩招募到安德魯做事，安德魯一定會因為自己的眼睛……那時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以巨龍的姿態，與萊恩相見，成為他的力量。
瑪希婭龍眸中滿是自責。
萊恩撫摸龍鱗的手指輕頓，“瑪希婭……”
“不要難過，您並沒有任何錯誤……我們與您相遇，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瑪希婭稍微後退些許，低頭看向萊恩，聲音中的傷感稍微收斂些許，“雖然我很想和您更親近，但若是讓您身上沾染我的氣味，這樣可能令安德魯不開心。
我已經耽誤他很久來尋找您的時間了。”
“這並不是因為你……”
萊恩正準備解釋，瑪希婭小幅搖頭，眼神似流動的水。
瑪希婭抬頭看向天空，將責任和錯誤溫柔的全攬在自己身上，“無論過往的一切，此時能與您相遇，這是我的幸運。尊敬的萊恩領主，我已經變得比之前更強大，即使還不如安德魯和大長老，如若您需要我的力量，我會盡我所能的去完成。”
萊恩想說很多，最後只是簡單的朝瑪希婭頜首，“謝謝。”
“嗷。”
瑪希婭迎著墜落的天光，溫柔的低語龍吟回應。
“統。”萊恩低聲在腦中感嘆，“瑪希婭她真溫柔啊，沒有絲毫刻意，我能感受到她發自內心的情感和想法，如水一樣。”
系統聲音收起冷淡，“畢竟是除了安德魯之外，瑪希婭是和您相處時間最久的巨龍，會沾染和您同樣的細心溫柔……這似乎也很正常。”
“誇讚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萊恩腦中故意輕哼，“我還聽出來了，你似乎在隱秘的誇讚自己，為什麼不多誇讚幾句？”
“也許吧。”系統，“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就是您的記憶，誇讚得保守一點，不能太盲目。”
萊恩：“……”
確實像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萊恩伸手觸碰虛空之證，低頭看向面前的藍色巨龍，“瑪希婭，不要抗拒，我現在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瑪希婭低頭溫順的趴在地上，“您即使不出聲提醒，我和安德魯也永遠不會抗拒您。”
“我很開心。”
萊恩取出本源之珠握在手中，用魔力將自己和瑪希婭包圍，一起進入了本源之海。
他是真的很開心～
*
抽到的碎片全部融合，位於海洋中的本源之島，直徑範圍已超最初的十倍。
保持了月亮的形狀，旁邊還有兩座相鄰，更像是礁石堆的圓形小海島。
從湖中島出現在本源之珠內的海灘上，當瑪希婭降臨的瞬間，周圍的海螃蟹等小型生物，以及海中的魚類魔獸們，包括竹林中的鳥兒也是，頓時全都癱軟在地上不敢動彈。
竹林中鍛鍊的德蒙同樣感受到龍威，雖然陌生，但又有種莫名熟悉。
在他身前，那顆三頭蛇的蛋好似呼吸一樣，在德蒙看向海灘的方向時，蛋殼短暫的閃爍一秒的白光。
翻湧的海浪衝上沙灘，觸碰到藍色巨龍的龍爪，化作破碎的浪潮被捲入回退的海中。
瑪希婭收斂龍之威壓，周圍的海生物立即藏進沙灘或深海。
藍色巨龍輕輕拍打雙翼浮空離沙灘少許，眺望遠方環繞洋流的結界，片刻後收回目光，低頭同萊恩詢問：“這裡是，被契約保護的海洋嗎？我能感受到一種很特殊的力量……說不出來，但又感覺很熟悉的力量。”
“這裡是本源之珠的內部，與海洋相連。”
萊恩將手中的本源之珠平放，“這枚珠子是一件特殊的道具，我是本源之珠的主人，結界範圍之內的海洋皆歸於我掌管。”
“本源之珠。”瑪希婭聞言驚歎道：“真是一件神奇的道具。”
“是的，初時得到這顆本源之珠時，我也曾感覺到驚訝。”
萊恩沒去過多追問系統，這一顆本源之珠的具體來歷，以及類似等等相關的問題，抬頭看向天空道：“那是虛和夢的本體，夢曾是很久以前的遠古人類。”
“方才醒來時，我能夠感受到他們對我的尊敬。”
瑪希婭略微抬頭朝上看，看著因陽光而升空，彷彿天空之島一樣巨大的虛夢之鯨本體，“萊恩領主，我還沒有以往的記憶，不能確定自己以前的身份。但不止是您……既然您此刻提起這件事，夢是遠古人類，以前的我也曾見過夢嗎？”
“是。曾經的你有庇佑過他的族群，但更多的事情……你現在不合適知道。”
萊恩：“正如安德魯和我，你從巨龍變身人類，同樣也有受到某種限制。神明不降臨大陸，以前的我們身上，所擁有和掌控的力量超越大陸種族太多……”
停在天上的虛夢之鯨拍打如夢海的鯨鰭，帶著滿身幻夢的陽光與幻彩的泡沫，從天上墜落至海洋中，噴湧的水柱中哼唱著空靈的歌聲，在歡呼重逢的幸運。
瑪希婭收回看向天空的視線，看著兩條巨型的鯨魚破開海面，緩慢的沉入海底，“我已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更多的去探尋思考自己以前的記憶，避免因力量超越太多，再一次受到限制。”
已經恢復了巨龍之身，如果記憶完全恢復，也許又要重來一次。
不去思考原因，即使不如安德魯強大，只要她現在能幫助到萊恩……
這就夠了。
“因為我讓你們受到限制，再等待一段時間，等到解決教皇就好。”
萊恩將本源之珠收回，取出那些破碎的神格，以及一枚與藍龍鱗片相似的儲物道具，“瑪希婭，不要將這些碎片融合，這是安德魯找到的神格碎片，應該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瑪希婭低頭看向萊恩，“這太珍貴了。”
“但很合適你。身為藍龍，你一定能從神格中獲得更強大的本源之力。”
萊恩將神格碎片放進儲物空間，將鱗片遞給瑪希婭，“而且神格之力的作用不止是你，虛、夢……奧蘭所有的海族都能受益。”
“我知道了。謝謝你，萊恩。”
瑪希婭控制環繞於身旁的淺色水流，凝聚成一雙人類的手掌，將藍色的龍鱗接住，仔細藏在自己的龍爪上。
相似鱗片的儲物道具縮小尺寸，與瑪希婭龍爪上的細鱗完美融合。
“要去海中遨遊一會嗎？方便你更好的熟悉身體。”
萊恩目光微移，看向海中翻湧的魚群，“有關於這片本源之海，以及奧蘭的海洋，我可能有很多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當藍色巨龍完全收斂威壓，只剩溫柔的感覺時。周圍的海洋生物、海中魔獸，全都看向了沙灘，看向帶給它們舒適氣息的瑪希婭。
“確實……大海在呼喚我。”
瑪希婭看向海面，“萊恩領主，若是你需要我的力量時，只要和我說一句便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
“一定會的，瑪希婭。”萊恩語調輕鬆，“我一定不會和你客氣。”
藍色的巨龍仰頭龍吟，舒展雙翼飛向天空，片刻後在陽光中溫柔的俯衝向下，落進被陽光染成金色的大海之中。
當藍色的巨龍進入海洋，海水立即將她包圍，似有若無的海浪彷彿悠揚的海螺號角，在歡呼瑪希婭的迴歸。
海中魚群隨藍色巨龍的身影遊動，包括虛和夢的本體。
瑪希婭宛若海洋的王者，在海中發出自由的龍吟聲，將龍之力和神格之力回饋於大海。
萊恩站在沙灘上，魔法讓他能輕鬆看見海下的情形。
看著海中游動的巨龍，萊恩在腦中和系統說：“海洋在歡呼瑪希婭，她以前一定是位非常溫柔、善良的水龍神。”
“瑪希婭確實溫柔，所以才會受到海族的喜愛。”系統語調柔和的回應，隨後詢問一句：“尊敬的宿主，要進入竹林中一趟嗎？”
“發生了什麼事？”
萊恩聞言轉身，目光眺望竹林。
他看見德蒙，以及德蒙懷中那顆魔獸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