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朝自己和安德魯釋放清新術, 萊恩推門走出房間，安德魯跟隨在他身後。
長廊兩側的羽毛光明如燈，萊恩停在門外，迎面見到身著黑色管家服的伊萊慢步走來。
安德魯關上房門, 伊萊停在萊恩身前, 臉上完全看不出昨晚醉酒的神態，笑容得體, 舉止紳士, “日安，尊敬的萊恩領主, 安德魯先生。”
安德魯禮貌頜首回應，萊恩笑容溫和，“日安。塞列歐斯大公沒與你一起嗎？那一株祈願之櫻很美麗。”
“大公不喜白日，此刻還在休息。”伊萊, “我剛才到來時，有看見西歐多爾他們，此刻都在那株祈願之櫻下。”
伊萊小幅頜首, 嗓音略微壓低, “感謝您能喜歡那顆祈願之櫻, 原諒我之前的隱瞞。”
“沒有關係, 如若是我也會這樣做。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我們現在都是朋友。”
萊恩右手微抬, 隨意的輕輕擺動，“我待會還要與一位身份特殊, 我準備僱傭的客人見面，你現在要和我一起去城堡外嗎？”
“我已經見過了祈願之櫻的美麗。”
蜜阿娜使用魔法讓身體稍微變小至五米左右，寶石的龍鱗極有光澤，絲毫不會影響她的精緻。
新月之蝶們藏進昨晚芙蘿倫絲準備的花田，破曉之蝶歇息在樹枝上，雙翼隨光亮燦爛，輕輕抖動。
萊恩，“那位國王喜歡寶石，喜歡巨龍……我手上有他需要的東西，邀約蜜阿娜是為了交流能更順利。我想要寶石之城加入奧蘭，希望蜜阿娜不要介意。”
*
萊恩與安德魯離開城堡，白日下的祈願之櫻比夜晚更耀眼。
萊恩用魔法凝聚飛鳥，指尖輕點虛空，飛鳥輕巧的舒展雙翼遠去。
不同於夜晚的粉色，白天時的祈願之櫻花瓣似雪潔白，香味更濃。
伊萊，“如若您還有別的需求和安排, 可以交予我去準備。”
如若你不喜歡與外人見面可直接和我說，我不希望因為我的決定，勉強你們做自己不喜歡或厭惡的事。”
留西歐多爾他們在祈願之櫻下，一邊欣賞破曉之蝶飛舞，一邊享受美好的早餐。萊恩與安德魯一起先行離開，去到了有向日葵的花亭，伊萊和蜜阿娜都在。
萊恩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新鮮的水果，“我準備邀約寶石之城的國王，需要和他交談一些事。那位國王喜歡寶石，有你在場會更順利。
“那更應該見過，龍島每座島嶼的地下龍幾乎全去過。”
安德魯也很開心。
“寶石之城？我好像在那裡見過這個名字，或許是記載……”
“身上有寶石？”
七月舒展雙翼，環繞西格德的周圍起舞。
頭頂花瓣的森林龍崽側過頭，朝向萊恩揮動花藤，“萊恩，這裡，天就快要亮了！”
“馬上就來。”
飛鳥在安德魯眼前穿越空間消失，安德魯感知到另一邊空間，微側頭好奇的詢問一句，“你找蜜阿娜有事？”
半樹白雪與金色的蝶粉隨風相匯，白日的祈願之櫻，比起夜晚時靜謐的美更為招搖。
萊恩：“那就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些早餐，用餐地選在城堡外的向日葵花亭，還有蜜阿娜……更多的我自己來就好。”
他們昨晚約好了，今天早上要一起看破曉之蝶飛舞的。
西歐多爾、花妖精……珀伽索斯、天綿鳥，塞奇拉和繆他們都在。
安德魯：“寶石之城就在龍島的地底，你和撒拉德應該都有去過。”
“謹遵您的安排，我這就去準備。”
蜜阿娜從空中落地，收起滿是寶石的龍翼低頭看向萊恩，“萊恩，待會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蜜阿娜往嘴裡扔了顆草莓，甜甜的滋味她很喜歡，聲音中略帶好奇，“總感覺有聽說過，但是一時間記不起來。”
“七月想學習一些新的知識，我為他找了一位老師。”
塞奇拉手捧豎琴，看著太陽和花瓣雨中舞蹈的蝶群，帶領小人魚和小海妖一起彈奏新的樂章。
萊恩與安德魯走到樹下時，天空的雲層正好微裂，一縷朝陽初現。
萊恩腳步微頓，側頭在安德魯臉上親吻，“我很開心。”
蜜阿娜伸手將果籃接住，搖頭回道：“只是與人類見面而已，這並不是龍很抗拒的事。”
萊恩順著長廊向下行走，“你身為黑龍，應該不受限制。在龍島之下有一座寶石之城，寶石之城是巨龍的守衛者，是全大陸最富饒的存在，我想僱傭他們的國王。”
“也許他並不完全是人類。”萊恩，“我只知道他的子民，有很多雖然是人類的外表，但和你相似，身上會有一些寶石的特徵。”
“待會只需要麻煩你，在這裡和我們一起享用早餐就好。”
“我曾聽說過寶石之城，但對國王的瞭解不多。”安德魯，“需要我幫忙嗎？”
“有蜜阿娜幫忙就好。”
伊萊頜首告退。
等萊恩和安德魯到來，伊萊禮貌告退。
破曉之蝶們發出一種奇妙的蟲鳴，接連抖動翅膀，迎著光耀在如雪的花瓣雨中飛向天空，用蝶翼托起天上墜落的絢爛日光，抖落下光之鱗粉，令祈願之櫻的花瓣逐漸由雪白交融璀璨的聖金。
“不用擔心。”安德魯將萊恩的手牽住，“巨龍都很希望能幫你做些什麼。”
*
伊萊很快便準備好早餐和用餐地，為了方便蜜阿娜一起，伊萊是在露天下準備的餐桌和座椅。
蜜阿娜苦惱的往嘴裡塞了一把磚石，龍牙咬的嘎嘣脆響，“沒道理我不記得才對。”
她怎麼會想不起來呢？
“這並不是蜜阿娜的問題。”
萊恩在桌前坐下，“寶石之城的國王曾請求神明，希望人類將他們遺忘，巨龍可能也有受到部分影響。安德魯身為黑龍，對這種封印也有抗性，我手上有解除封印的鑰匙。”“原來是這樣，難怪龍不記得。”
不苦惱後蜜阿娜將碎鑽嚥下，輕盈優雅的飛落桌旁邊一點的地方，真誠的誇讚道：“萊恩你真厲害，竟然這種事都能做到嗷。”
安德魯表情沉穩的坐在萊恩身旁，眼神驕傲的點頭。
萊恩垂眸微笑，在腦中感慨，“統，你真厲害。”
“運氣也是實力，厲害的是你。”
系統語氣淡然，“有諸多神明與你交好，願意提供幫助……如若我是你，那麼商店中的所有一切，應該都是你自己之前多次重來，為這一次而做的準備。”
“我也這樣懷疑過。”萊恩，“因為你所知的許多事，都要先由我去遇見。”
系統：“所以氪金不虧。”
萊恩：“？”
系統：“如若沒有氪金作為限制，您要解決教皇根本不算事，重來沒有意義。”
“有一定道理。”萊恩，“只希望那一位的心情能一直很好。”
系統：“希望您的希望順利。”
萊恩低聲在腦中輕嘆，“統，可以呼喚寶石之城的國王到來了。”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系統，“請稍等。”
隨系統話落，有魔法陣出現在萊恩的對面。
多層的魔法陣猶如寶石堆疊，於旋轉的中間浮現人影。
萊恩、安德魯，蜜阿娜同時朝魔法陣看去。
人影的外形逐漸清晰，最後在魔法陣中間，在光中出現一位容貌極為精緻的少年男性。
於魔法陣中出現的少年身高一米七，肩披一條全是各色寶石的華麗披風。齊肩的頭髮為淺灰色漸變，髮尾編織有寶石的掛墜，膚白如牛奶，眉梢的顏色偏淺，柔化了五官，眼眸與人類眼睛不完全相同，瞳孔似寶石的紋路，黑色居多，內裡彷彿藏有無數星空光點的水晶。
少年眉梢輕輕上揚，氣質矜貴，風為他解開寶石的披風，接過他手中的寶石權杖。
當披風褪去，少年內裡穿著一件輕薄的淺金色長袍，寬大的衣袖口繡有精密的寶石花紋，手腕偏瘦，有一根彷彿魔紋的長線，指甲蓋像是淺粉色的水晶。
少年的眉頭、眼下以及後耳等地方，都有少許從皮下生長而出如鱗片的寶石。
當魔法陣完全消失，少年抬頭看向萊恩，氣質和眼神淡漠疏離，聲音卻軟很奶，“您好，初次見面，我是來自寶石之城的國王路易。”
即使路易有盡力讓自己的聲音低沉，想讓聲音更有氣勢，但是在萊恩和安德魯以及蜜阿娜的耳中，路易說話就像是在撒嬌一樣，又乖又柔，和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符。
萊恩雖然不喜歡以貌取人，但是當路易開口說話時，他還是微愣了一秒，內心輕嗯一聲，“統，比起國王他更像一位王子，而且路易的聲音好軟啊，就像棉花糖一樣。”
西歐多爾他們的聲音雖然都很軟很奶，但是和路易的軟完全不同，是萊恩無法形容的微妙感。
安德魯目光微側看向萊恩，見萊恩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噓，建議千萬別讓他聽見。”系統，“他黑的時候棉花糖就會變成刀子，王子一瞬變成邪惡的大魔王，請您避免上當。”
“我知道，我就是感覺他很特殊。”
萊恩，“該怎麼說呢……統，你懂吧，就是那種見到一個心靈和外表、感官，完全不同的存在，有一點點的感興趣。”
系統：“好奇心害死貓。”
“我知道，我已經察覺到他體內似乎有種奇妙的魔法。”萊恩，“希望他白的時間能久一點。”
萊恩：“簽訂契約後，無論白和黑都有作用嗎？”
“有。”系統，“契約作用於靈魂。”
腦中與系統的交流不過短暫瞬間，萊恩並未起身，以免身高造成莫名的壓迫感，笑容輕鬆的對路易說：“您好，初次見面的尊貴客人，我是此地的領主萊恩。”
風吹拂鑲嵌寶石的披風，落在有靠背的椅上。
“感謝您的邀約。很高興與你們見面，這裡的陽光讓我感到舒適。”
路易隨意的坐下，彷彿坐在寶石的王座上一樣。不說話時像位冷清孤高的王者，好在有陽光和燦金色的向日葵，消融他幾分冷意。
萊恩用魔法提起茶壺，用精神力往杯中倒入熱水。
花瓣在熱水中上下起伏，快速舒展。萊恩將茶壺放下，目光看向自己身側，聲音溫和的同路易繼續介紹，“這是我的戀人安德魯。”
一旁的蜜阿娜：“？”
蜜阿娜龍眸微咪，盯著安德魯秘密打量。
戀人，她怎麼知道的沒有這樣具體？
安德魯無視了蜜阿娜的小動作，眼神平靜朝路易頜首。
萊恩沒有注意到蜜阿娜的眼神，“這位是寶石之龍蜜阿娜，是我的朋友。”
“安德魯，蜜阿娜……”
路易的目光，在蜜阿娜的龍翼上比安德魯身上時停留更久片刻，很有禮貌的很快移開。
“嗷。”
蜜阿娜收回看向安德魯的目光，低聲龍吟回應。
悅耳的豎琴伴隨著櫻瓣和芬芳，路易側頭看向不遠處的巨型祈願之櫻，還有結伴從太陽中落下，雙翼托起陽光的破曉之蝶，以及環繞在祈願之櫻周圍的西歐多爾他們。
萊恩目光與路易一致，“那些也都是我的朋友，他們的性格很友善。”
七月與西歐多爾他們低聲交流，舒展雙翼朝向萊恩飛去。
“純淨的天使、純潔的精靈，守衛尊貴神明的巨龍，海中的王者……”路易收回目光，“我已經許久沒能見到如此奇妙且神奇的景象。”
“在我的領地上，還有更多更神奇的景象。”
萊恩右手微抬，任由七月落在自己的指尖，目光看向路易問：“我的朋友與你交流時，應該有說過我邀請你來到奧蘭的原因。”
“你需要一位精通商業的導師，我合適……你有鑰匙。”
路易如寶石的眼眸中浮現複雜的印記，看向萊恩修長指尖上的蝴蝶，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被眷顧的靈魂俯身於魔偶，靜待成年禮沐浴神恩。你那位神秘的朋友果然沒有騙我，所以我的學生就是他嗎。”
萊恩眼眸輕眨，“統，所謂的‘白’，以及讓人感覺無害的氣質，原因都來自於他的眼睛嗎？”
“是。”系統，“他的眼睛能看清真實和財富，還能看見死亡。”
“如此特殊，難怪他能請求神明。”
萊恩頜首看向指尖，“尊敬的路易國王，他是七月，也是我的朋友。”
七月輕巧的扇動翅膀，緊張的情緒因萊恩的一句朋友稍微舒緩，喜悅和開心。
萊恩將手指放在桌上，目光看向身前，“這位先生名為路易，來自寶石之城的國王。”
七月不知道寶石之國，也不知道路易，沒有因為路易的外表有任何的想法，他相信萊恩的選擇。
七月扇動翅膀從萊恩指尖飛走，停在桌中間的玫瑰上，豎起金色的雙翼禮貌的垂落觸角，“日安，初次見面的國王陛下。”
路易的眼神落在七月的身上，他的目光並沒有氣質那般疏離冰冷。
片刻之後，路易收回目光，偏瘦的腰身坐直，點頭回應，“日安，七月。承蒙萊恩領主的邀約和信任，我願意成為你的導師。”
七月茫然的抖動翅膀，聲音略帶驚喜的回道：“非常感謝。”
安德魯眉頭輕輕上挑，蜜阿娜好奇的觀察路易的眼睛。
原本以為還需要多溝通，萊恩低聲在腦中問：“統，我沒想到路易會這樣快答應，甚至都沒提鑰匙，他在七月的身上看見了什麼？”
萊恩：“源自於死神的力量？”
“比起奢華但冰冷的寶石之城，奧蘭的氛圍可能他更喜歡。”
系統，“他的確在七月的身上有看見死神的幻影，在此刻……屬於‘白’的路易，更希望剝離自己靈魂中黑暗的另一半。”
“所以那一枚鑰匙……”萊恩，“希望解除神明封印的，其實是他黑暗的人格嗎？”
“相似，但不算是人格。”系統，“白需要鑰匙解除封印，解脫自我。黑需要鑰匙解除封印，他想做很多讓他開心的事，例如死亡。”
系統：“此時的路易，黑與白不能同時存在，他們知曉彼此……但無法交流。”
“在孤獨的地下，守著冰冷的寶石之城，聽起來好悲傷。”萊恩，“他的子民會懼怕路易嗎？”
“不會。”系統，“寶石之城裡只有國王才有心，那是他的眼睛。”
萊恩：“聽起來愈發覺得他會寂寞了。”
七月從玫瑰飛回萊恩身前，安靜等待著萊恩的安排。
蜜阿娜往嘴裡送鑽石和水果，還在周圍設下了魔法結界，避免咀嚼的聲音會影響萊恩他們的交流，吃相很香。
安德魯雙手捧住一杯熱茶，安靜的沒有說話。
萊恩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一張黑白雙色的契約卷軸，目光友善的看向路易問：“要與我簽訂契約嗎？”
路易的眼中隱約浮現神秘的紋路，與萊恩雙眼對視，“你想與我簽訂何種契約？”
“友好契約……我很喜歡交朋友。”萊恩話語乾脆且直接，“寶石之城已經自我封印了太久，若是閒來無事可做，可以搬來我的領地，或是我即將建成的地下城。”
萊恩：“等到以後，有外地的商人到來奧蘭時，無論是地上或是地下城，你們也可以做些有價值和打發時間的交易。不止是人類，很多種族都喜歡美麗的寶石。”
路易聞言先是看了一眼蜜阿娜，隨後右手抬起，將浮空鑲滿各種彩色寶石的華麗權杖握住，雙眼繼續看向萊恩，聲音隨意綿軟的詢問：“如若我不答應呢？”
雖然路易的表情沒有變化，但萊恩能夠隱約感知到，對方並沒有透過他的眼睛看見自己內心想法。
萊恩將雙色的契約卷軸放在桌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透明的水晶盒，“無論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朋友，將寶石之城遷移至奧蘭，只要你同意成為七月的導師，認真教導他與商業有關的知識，這枚解除封印的鑰匙，都將是作為僱傭的報酬。”
路易看不穿萊恩的思想，於是閉上眼睛，食指在權杖尖端的發光寶石上輕輕摩挲。
路易並未讓萊恩等待太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做出決定，睜開眼睛面向萊恩道：“奧蘭……神秘的地方，您也同樣如此。
我很榮幸能成為您的朋友。”
無論是他看不穿心靈的萊恩，還是受神明眷顧，自身同樣特殊的七月。
天使、巨龍與眾多的異族。
他們既然都願意相信萊恩，路易也願意相信一次直覺，也許他能從萊恩身上，找到自己一直希望達成的願望。
“我手中只有這枚鑰匙。”萊恩將水晶盒放在桌上，友好的將聲音直接傳達至路易的腦中，“即使不需要這枚鑰匙，你也能自由出行，去到任何你感興趣的地方。”
“這是我從未與任何人說過的秘密，只有那位神明知曉。”路易壓低聲音，“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這件事？”
“你可以理解成我有一些神奇的方法，可以知道一些特殊的秘密。”
萊恩雙手交握，露出食指上的虛空之證，“只要有足夠的酬金，沒有太多的秘密……能瞞得住一位神秘商人。”
“原來你能自由往返於虛空。”
路易放下手中權杖，眼眸中的神情難以看穿，“難怪你能知曉我的秘密，知道被神明封印的寶石之城，能無視封印之力與我交流。”
“我從未去過。神明都無法干預的虛空……”路易，“真是神奇的存在。”
“虛空確實是很神奇的地方，有群星和世界，還有一位神秘的主人。”
萊恩低聲附和，“正如我剛才所言，我現在手上沒有你需要的方法，以後也不一定。”
只有死神才能達成路易的願望，萊恩不會貿然答應這種事。
“沒有關係。”
路易松杖後端起熱茶，眼眸中魔紋和光亮消失，“即使你無法給予我想要的東西，我也願意與你成為朋友。”
萊恩笑容溫柔，“願友誼長存，我的朋友。歡迎你加入奧蘭，希望七月和你相處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