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剛跨越空間傳送門,抵達至監獄中心時，探路的人魚和娜迦立即受到攻擊，好在他們有所防備。
當萬千支水流利箭將要射中人魚的前一秒，海莫爾揚起手中法杖,水流凝聚成盾將淺藍色箭矢擋下。其餘人魚同時吟唱施法,與海莫爾合力將水盾凝成巨浪,將箭雨吞噬並碾壓，以潰堤之勢快速朝向前方奔湧。
海拉爾與其餘14位海妖同時撩撥琴絃,歌詠天籟之音。
潮汐娜迦和泰坦娜迦輕盈衝入巨浪中,藉由浪潮前行的速度,將被歌聲所魅惑的改造海族接連擊倒。
蛙人和人魚同樣躍進巨浪，借用浪潮的力量快速遊至被擊暈的海族前,用刃尖鋒利的小刀割開面板,將被改造海族體內的操控物取出。
當浪潮開始蔓延,中心監獄中垂眸閉目的石雕像同時睜眼,它們身上散發出璀璨的光耀。
聖光逼退浪潮,讓水流無法順利淹沒，神職者們藏在黑色的小屋裡，控制被改造的海族撤離,同時這一層監獄中接連落下堅固的囚欄。
在進入中心監獄的瞬間,化身空間行者雷歐的萊恩留下聯絡道具，與穆塞爾短暫交流後告別，在昏迷的神職者身上披一件黑色斗篷,隱匿身形輕鬆自由的在中心層監獄穿行,尋找此前交給安德魯戒指的那名神職者，監獄中沒有生物能察覺隱身的萊恩。
因為穆塞爾帶領的海族突然入侵，神職者們都藏進距離自身最近的黑房間中,留下部分被改造的海族守衛，讓多數海族去阻止穆塞爾他們的行動。
6啊，不愧是他的宿主。
萊恩頜首讚道：“不愧是好朋友，光明神可真給我面子。看奧納的表情都快哭了，怕是待會我說什麼他都會信。”
被稱為奧納的神職者雙手捧起珍珠，並未提起腦中突然響起的聲音，態度強硬的側頭對房間外的海族下達指令，“我不需要你們的守護，去協助驅逐入侵者，一定不能讓他們跨越封鎖之門。”
奧納的表情頓時變得比剛才更微妙，故意道：“光明神已經很久沒有回應信徒的呼喚……但你既然沒被聖光制裁，那看來你和光明神的關係一定非常好。”
就在另一位神職者準備回頭的瞬間，萊恩從後方連續使用多道魔法，神職者立即動作癱軟的昏睡倒地。
系統：……
系統語氣淡然：“你既然自稱光明神的好朋友，那你總得先見過光明神吧。”
萊恩：“嗯？”
當頭上聖光消失的瞬間，奧納伸手抹去了眼眶中的眼淚，抬頭目光狂熱且敬畏的看向萊恩，“尊敬的神明大人，裡諾斯願意向您獻上全部的忠誠。”
奧納從地上起身，抬頭看向身披黑袍的萊恩，無視昏迷的神職者抬手凝聚結界，眼神冷靜的低聲問：“你是誰，為什麼冒充光明神的朋友？”
話未說完，奧納突然睜大眼睛做出驚恐的表情，同時閉上眼睛摔在地上。
奧納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同伴’繼續說：“你快帶上這裡的材料與他們匯聚，找機會離開，我去想辦法阻攔海……”
萊恩將兜帽揭開，語氣平靜的回道：“我並非是神明，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裡諾斯是你真正的姓名嗎？”
“是，裡諾斯是我的本名，現在化名為奧納。”
系統：“不。只是除你之外，真沒幾個人敢冒充神明的好朋友。”
萊恩：“次數多嗎？”
而且語氣還說的極為自然，不像是撒謊。
神職者突然的動作引起了同伴的注意，他立即緊張的側過頭詢問：“奧納，發生了什麼事？”
當神明不回應信徒的呼聲時，神職者雖然沒有想過祈求得到光明神的回應，但是也沒有想過有誰突然在他腦中來上這樣一句。
神職者：“？”
萊恩陷入沉默：“統，這什麼情況？”
萊恩：“統，光明神一直在注視我嗎？”
“也是。”
“誰讓你出現的莫明其妙。”
萊恩兜帽下的眉梢輕輕挑起，“可光明神不是很少降下神蹟嗎，難道他最開始那句話是在試探我嗎？”
萊恩的進入並未被發現，他看了眼屋外忠誠的改造海族，內心稍作思索，透過系統在信仰光明神的神職者腦中說：“日安，別出聲，我是光明神的朋友。神聽到了你內心的忠誠，於是我今日來拯救你離開黑暗之源。”
“我可沒有冒充。”萊恩聞言輕笑，語氣故意裝作高深莫測的淡然，“我確實是光明神的朋友，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這間黑色的小屋中裡邊堆積著各種器官，除了萊恩的目標外，還有另一名剛進入房間的神職者。他們保持一定距離，雙手各托起一枚珍珠，低頭注視著珍珠中的畫面。
氪少許金幣，和系統交流之後萊恩順利的找到了目標。
萊恩：？
糟了，這次裝大了。
見萊恩語氣略帶疑惑，奧納猶豫片刻，隨後面向萊恩說：“我也是光明神的——”
“極少。”系統：“這是他信仰光明神至今，第一次見到神光，而且還是降臨在他的身上。”
系統：“神雖然不回應呼喚，但是神偶爾也會顯露自身還存在的痕跡。”
萊恩鼻尖微揚。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即使是心中所想，忽然出現的聖光如手落在他的頭上，溫柔阻攔下奧納的後半截話語。
門外的改造海族順從的離開，不給另一位神職者反應的時間。
奧納看向萊恩的眼眸忽然溼潤。
“聖光無法阻止入侵的海族，那些機關根本沒辦法阻攔他們。”
那名神職者上身是正常的人類外表，金髮碧眼，容貌憔悴，眼神銳利。披著純黑色長法袍，邊角隱約露出少許魚尾，背後還有一對灰白色的翅膀。
還好只有一個人。
雖然沒有出聲，但聲音響起的瞬間神職者手略微顫唞，表情也變得極為微妙。
裡諾斯將萊恩這句話自動理解成——
萊恩原本是神明，因為某些原因現在是人類，而且還是光明神的朋友！
裡諾斯看向萊恩的眼眸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樣。
萊恩內心沉默一秒，“統，裡諾斯不會是所謂的狂信者吧？”
狂信者——
無條件信任，且隨時願意為信仰的神明獻出自身全部的忠實信徒。
系統：“若不是狂信徒，他也無法反抗體內光明之種。光明神已經降下了神光，您現在說什麼他都會相信。”
“那還是不繼續瞎折騰了。”
萊恩心情愉悅，“那就讓他給我打工好了。我猜光明神會在此刻顯露神蹟，他也一定是這個打算。”
系統：……
“啊對對對。”系統真心誇讚：“但是您真厲害，一下就想到了最實用的方法。”
萊恩：“你的語氣聽著有些問題。”
“並沒有。”
系統：“如果不是神光降臨，以裡諾斯對光明神的狂熱，在光明之種的影響下，您想與他正常交流一定沒現在順利。畢竟狂熱者可是擁有紅衣主教、甚至是紅衣大主教相同的實力。”
“希望如此。”
萊恩眼眸深邃的看向裡諾斯，語氣平緩，絲毫不為黑屋外的巨浪和雜音受影響，“我之名萊恩，這裡並不是合適交談的地方，我們找機會離開這裡。裡諾斯，你願意之後幫我做一些事，獻上你的忠誠，成為我的子民嗎？”
裡諾斯忠誠的彎腰行禮，眼眸如光，“當然，您的一切指令都是我必將完成的目標。”
萊恩取出羽毛筆和契約的羊皮卷遞過去。
裡諾斯接過後都沒看羊皮捲上內容，乾脆直接毫不猶豫的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姓名。
萊恩：“統，我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您在擔心安德魯會因為裡諾斯不開心？”系統：“裡諾斯不符合您的審美，他應該不會成為安德魯的情敵，”
“不是這個，安德魯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萊恩收回羊皮卷，淡漠的低頭說道：“裡諾斯，離開這裡後我會帶你去見伊西多爾，他曾是光明聖子伊西多……我不需要你多做什麼，你只需要服從他的指令，完成剝離異族和人類身體中光明之種的任務。”
說完萊恩取出一件黑色斗篷和道具，告訴使用方法後進入了隱身狀態。
“謹遵您的命令。”
裡諾斯點頭應好，披上斗篷隱身跟在萊恩身後。
準備離開黑屋之前，萊恩側頭問道：“裡諾斯，需要做些偽裝嗎？”
穆塞爾沒有要殺死神職者的想法，就這樣直接將裡諾斯帶走，可能會帶走一個叛徒的稱謂。
“您說的有道理。”
裡諾斯轉身摘下神職者的空間戒指，抹去精神印記。
昏迷中的神職者因疼痛而甦醒，不到一秒的時間又被裡諾斯用魔法昏迷，接著裡諾斯用魔法推翻裝在容器中的器官，製造出戰鬥後的痕跡，最後回到萊恩身邊愉悅的垂頭站好。
萊恩給自己掰了顆堅果，目光好奇，“裡諾斯，你以前經常做這種事嗎？”
神職者的空間戒指藏在頭髮裡，一般人都不會太注意，但是裡諾斯卻極為熟練。
萊恩看著都覺得自愧不如。
裡諾斯靦腆的微笑：“我比較擅長感知和‘打掃’戰場，如果您需要，我還可以帶您收集其他的東西，我知道這座監獄的所有秘密。”
萊恩：“那你瞭解這座遺蹟嗎？”
裡諾斯：“去過遺蹟的一部分。”
萊恩：妙啊。
撿到寶了！
“那你現在正好能幫忙。”
萊恩快速改變了原本的決定，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一具小型魔偶的同時解釋：“我偽裝成空間行者雷歐，與穆塞爾一起來到這裡……裡諾斯，你現在帶我去這座遺蹟中別的地方，透過人偶告訴穆塞爾，其他被抓走的海族所在地，之後我帶你一起離開這裡。”
“好。”
裡諾斯接過通訊人偶，對萊恩的指令沒有任何反對的想法，一切都是神的指引！
*
透過魔法將人偶送到穆塞爾的身前，在裡諾斯的幫助之下，海族的進攻越發兇猛。
萊恩則和裡諾斯的本體隱身穿行，收集監獄、遺蹟中有用的東西。
在穆塞爾的刻意放水之下，除了救出被抓走的海族之外，藏於黑屋中的神職者並未受到太多傷害。等一個海曜時結束，當萊恩的封印開始鬆動，感受到空間封鎖破壞的神職者拋棄監獄，接連用傳送卷軸逃離。
穆塞爾的行為和萊恩猜測的差不多，雖然失落，但是萊恩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覺得穆塞爾的沉浮很深。
但是在前人魚之王、穆塞爾之間，萊恩並無過多的選擇。
除非他找個人統治海洋，但是太麻煩了，萊恩還是在考慮穆塞爾，不過有留個心眼。
如果發現穆塞爾與光明神殿合作，萊恩並不會手軟。
當神職者捨棄監獄逃離之後，萊恩和穆塞爾告別，帶著昏迷的神職者、裡諾斯穿越空間。
避免被直接追蹤到奧蘭，萊恩去到了一座極為隱匿的山洞中，抬手在周圍釋放結界，之後開闢空間。
感受到萊恩召喚的安德魯、伊西多爾、喀秋莎，以及若爾日尼，維德和赫拉斯接連從傳送陣中出現。
天色已暗，星月漫天。
萊恩用魔法移動樹樁當作桌椅，安德魯穿越空間後立即走到萊恩身旁，檢測他身上並未受到傷害，眼眸這才放鬆了許多，側頭時便認出來裡諾斯就是給他戒指的那一位。
伊西多爾、喀秋莎和若爾日尼，他們穿越空間後同時看向裡諾斯，以及昏迷倒地的神職者。
赫拉斯沒有太多的動作，目光看著裡諾斯的胸口，維德眼眶中的魂火在裡諾斯和神職者徘徊，將細細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肋骨上，像是餓了一樣。
裡諾斯摘下斗篷，露出一頭璀璨的金髮，也許是因為感受到聖光的緣故，他的容貌不再似萊恩初見時的憔悴，眼眸充滿虔誠的信仰。
裡諾斯看向伊西多爾，雖然名字有所改變，但容貌依舊熟悉。裡諾斯斗篷下的身體很正常，魚尾如萊恩猜測的那樣只是偽裝的裝飾品。
“你是……”
伊西多爾看著裡諾斯的金髮，覺得他很眼熟，自己絕對見過，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他是誰。即使之前有見過羊皮捲上的印記，但是記憶卻好似迷霧。
“伊西多殿下。”
裡諾斯面向伊西多爾，眼神極為真誠的禮貌問候，手指附著聖光割開自己的額頭，“我是狂信者裡諾斯，在神殿中化名為奧納。因為執行特殊任務，被教皇附加了記憶混亂魔法，隱去了我曾經存在的一切。”
當裡諾斯額頭有血液外流時，他身上被施加混亂記憶的魔法暫時失效。
伊西多爾頜首回禮，語氣真誠的回道：“狂信者裡諾斯，狂信者中最特殊的一位，我曾經多次見過你……原來是魔法混亂了記憶，難怪我覺得印記熟悉卻無法完全想起。
裡諾斯，我現在已不再是伊西多，是光明法師伊西多爾，忠誠拯救我於黑暗中的萊恩領主。”
伊西多爾能感受到裡諾斯與萊恩有簽訂契約，所以才沒有避諱萊恩的名字。
當聽見伊西多爾這樣說時，裡諾斯手從額頭流血的傷口移開，目光炙熱明亮的看向萊恩，“我同樣忠誠於萊恩領主，他就如光明神一樣給予了我希望，是純善正直的神明，拯救我於黑暗之中，讓我不再苦惱和迷茫……”
當他手移開時，額頭的傷口快速癒合。
血流停止伊西多爾的眼神又開始迷茫，關於裡諾斯的記憶又一次混亂。
剛好過來的萊恩：……
被吹的頭皮發麻。
怎麼有人比他更能吹，而且吹的如此輕鬆，關鍵是還停不下來！
即使是樹凳，喀秋莎依舊姿態優雅的坐下，並將維德和赫拉斯放在了樹桌上，禮貌的招呼若爾日尼坐在自己身旁，一起研究地上那名背有雙翼，昏迷中的神職者。
安德魯認真聽裡諾斯對萊恩的吹捧。可是一連多達百句之後，見裡諾斯血流滿臉也不管不顧，還在瘋狂歌詠萊恩的功績，伊西多爾時不時跟著附和。
安德魯心中思索，覺得自己也得更努力，於是彎腰靠近萊恩耳側問：“偉大的、如神明般強大的，我親愛的萊恩先生，能讓我知曉您剛才做了些什麼嗎？”
“什麼都沒做，我親愛的安德魯先生。”
萊恩低聲回應，大步走到裡諾斯和伊西多爾的身前，面帶微笑道：“裡諾斯，我覺得你應該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之後我們還有正事需要解決。”
血流滿臉，要是再繼續多吹一會，萊恩真的擔心他會失血而亡。
拿性命來吹不值得，他只是個普通的領主罷了。
“感謝您的關心。”
裡諾斯再一次阻止伊西多爾的治癒術，右手持續傷勢，左手隨意且不在意的往臉上一抹，頂著一臉血液朝萊恩回道：“尊敬的萊恩領主，還請您不用擔心，傷口只會讓我更理智。
我的一切都被附加特殊的光明魔法，如果不解除，就只能透過受傷才讓看見、且認識我的人重新恢復記憶，我暫時只能這樣做。”
萊恩：……
萊恩側頭看向伊西多爾，伊西多爾搖頭回道：“尊敬的萊恩領主，我並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種魔法。”
若爾日尼視線微側，思考後看向裡諾斯說：“混亂記憶的魔法需要載體。如果要破除，只能從隱藏的載體入手。”
萊恩和伊西多爾同時看向裡諾斯。
萊恩視線微移，看向裡諾斯的胸口問：“若爾日尼先生，您指的是他體內的光明之種嗎？”
“是的。”
若爾日尼點頭，“除了光明之種，我想不到還有其它更合適，能夠對狂信者有所影響的特殊之物。”
裡諾斯手捂額頭，“尊敬的若爾日尼大學者，您的意思是我的記憶……可能也發生了混亂嗎？”
“難說。”若爾日尼低聲輕嘆，“我已經完全不明白教皇的想法。”
“也許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裡諾斯單手放於胸口前，以信仰起誓，“我永遠忠誠光明神，以及光明神的朋友萊恩先生。”
安德魯、若爾日尼，伊西多爾和喀秋莎，他們的目光在裡諾斯話落的瞬間同時看向萊恩。
萊恩：……
咳。
萊恩神色淡定的接受。
安德魯態度同樣自然，並未感到驚訝，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和萊恩的特殊性。
至於伊西多爾、若爾日尼和喀秋莎，他們都能理解裡諾斯這句話的意思——
難怪萊恩如此特殊！
難怪萊恩如此強大！
難怪萊恩能召集如此多的異族！
難怪萊恩內心如此善良！
難怪萊恩（米歇爾）不光是神秘商人，還能呼喚天空之神的化身、虛空的意志降臨！
萊恩迎向他們的視線微笑，語氣真誠，“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領主，除了有神秘商人的身份外，我並無其他特殊的地方，還請你們不要過多的糾結此事。”
伊西多爾、若爾日尼，喀秋莎，裡諾斯同時點頭：“還請您放心，我們懂。”
裡諾斯：“偉大的萊恩領主，我永遠忠誠您的榮光。”
萊恩：……
雖然剛才和裡諾斯交流是最實用的方法，但是他此刻已經有一點點的後悔了。
畢竟不止是裡諾斯自己，他的表情和血液同樣富有感染力，讓伊西多爾、若爾日尼和喀秋莎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安德魯看見萊恩眼神，隱隱約約有察覺到什麼，無聲過去走到裡諾斯後背。
裡諾斯同樣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對勁，他側頭看向安德魯，眼神狂熱中帶著卑微請求。
安德魯點頭後抬起手，重重的敲在裡諾斯的後頸上。在他昏迷倒地的瞬間，萊恩默吟施法開闢空間呼喚幻夢之龍，眼神冷靜的詢問：“統，裡諾斯是因為光明之種才這樣嗎，我們的存在有沒有洩露？”
“對神明的忠誠壓制了光明之種。”系統：“教皇無法透過光明之種得知裡諾斯的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