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嗷。”
［不止是海下宮殿。］
安德魯側頭看向坐在自己後背, 頸連線身體處的萊恩，“嗷，嗷？”
［我還看見一張水流與珍珠堆砌而成的王座, 上邊有一條人魚頭戴皇冠手握權杖, 黑尾銀髮。］
［萊恩, 這裡真的是遺蹟嗎？］
“我也不確定, 先觀察周圍環境……明明看見了宮殿，我們可能誤入幻境。”
萊恩壓低嗓音回答，手握法杖朝自身和安德魯施法防護，側頭看向周圍。
安德魯低嗷應好，同樣認真搜尋周圍的資訊。
與剛才到達的海下礁石地相似，他們現在似乎在海洋的底部，落腳是細軟的沙泥，沒了那些奇怪的礁石, 隨海波環繞有無數奇妙的顆粒從上方飄落, 像是深海飄雪。
墨綠色的海藻夾雜紅色珊瑚, 看不見有任何的建築, 深海寂靜卻又藏著恐怖危險。
安德魯抬頭看向天空，“嗷。”
［這不是雪, 是腐爛的屍體, 氣味像是魔獸。］
租借的道具讓呼吸更自由，即使是海中也沒有影響嗅覺, “嗷。”
系統：“……”
“謝謝。”
萊恩：“安德魯，破壞記憶，繼續朝你感知到的方向過去。”
萊恩目光看向前方，“統，安德魯連靈魂的氣味都能感知到嗎？”
系統：“它的身體還在寶庫中，靈魂、晶核以及幻之珠並未進入塞羅塔的寶庫，雖然丟掉身體但是它逃離了死亡漩渦，只要收集到足夠的恐懼情緒……”
它現在的狀態想要控制你很難，還在被海族追捕，估計因為這些原因，所以它製造的記憶幻象才如此簡陋……雖然還有其他能破除此幻境的方法，但是我想將它抓住後帶回奧蘭，也許它的力量能為我所用。”
萊恩：“以情緒為食，還能製造幻象，知道隱藏自己，我覺得這種魔獸的智慧一定不低。只是我很好奇，它是怎樣從塞羅塔寶庫中逃離。”
萊恩嘴角微揚，“所以，你是故意讓我從這裡進入遺蹟嗎？”
系統：“只是碰巧……它被海族追到了這裡，又懼怕龍的力量，所以才隱藏起來，並偽造出另一種假象。”
“是。那隻魔獸利用自己的天賦從塞羅塔的寶庫中逃離，卻不小心迷失於這片遺蹟中無法出去。”
萊恩閉上眼睛用精神力感知周圍，“它以什麼作為食物？”
［有東西在阻止我……無限延生的幻境。］
“製造幻境的是一隻魔獸，黑龍的鱗片和面板免疫魔法，但是幻境和記憶依舊能生效。”
深海，宮殿，人魚……
“看來我猜測正確，而且我必須得找到它。”
萊恩揮手釋放魔法，冷靜的看向前方，“我猜它讓我們看見宮殿和王座上的人魚，目的應該是想借人魚的威壓逼迫我們離開，可是它的魔力不足，無法完美的複製記憶。
［明明才剛死去，卻像腐爛了千年。］
“上邊的海域裡可能有什麼正在狩獵, 死去的魔獸可能承受過時間魔法。”
“為什麼不呢？既然在這裡遇上，那就是一種緣分。”
系統聲音沒有任何變化，“您是準備將那隻魔獸帶走嗎？”
系統：“友情提示，因為太久沒有進食，除了製造恐怖的幻象魔獸並無過多可怕的能力，不用安德魯出手，您都能輕鬆解決它。”
萊恩揮揚法杖，凝聚一道屏障擋在自己和安德魯周圍，隔絕腐肉的飄落, “統，安德魯看到的那條人魚，以及我們共同看見的宮殿……難道是塞羅塔和他的秘寶？”
“是嗎。”
系統：“承蒙50金幣。”
系統：“情緒，鍾愛恐懼。”
萊恩頜首，“也是，怪我靈魂太有魅力。”
安德魯在海中飛行的速度依舊很快，墨綠色的魔藻倒退，但是黑龍似乎並沒有前進多少距離。
萊恩：“氪。”
系統語氣微妙，“不然您怎麼能用一把劍就將他輕鬆騙到手？”
萊恩：“你剛說它受制於巨龍的氣息對嗎？”
黑龍在海藻的上空停下，“嗷。”
［不吃。］
黑龍揚起雙翼，帶著萊恩朝感知到的方向靠近。
萊恩視線與黑龍保持同一個方向，“那你先帶我過去，記得不要亂吃東西。”
［交給我。］
安德魯回應後閉上眼睛，片刻後睜眼看向左側方向，“在那裡。不止有龍的力量，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像是食物的氣味。”
“感謝惠顧。”系統：“是魔獸以記憶製造的幻影。”
系統：“是。”
“嗷。”
“又是情緒嗎？”萊恩聞言輕笑，“看來巴洛克可以組建一支樂隊了。”
萊恩眼眸微暗，“所以還是與塞羅塔相關。”
萊恩用左手的掌心輕撫黑龍的鱗片，“安德魯，我們在魔獸製造的幻影中，你能找到龍之力最濃郁的地方嗎？”
“嗷。”
“當然不是。”
“那簡單。等商人到來時，開一間特殊的試煉屋，恐懼的情緒應有盡有。”
能製造幻影的魔獸，而且也許還知道有關於塞羅塔寶庫的一些訊息，就這樣視而不見，坐等海族弄死未免過於可惜。
安德魯低嗷應好，雙翼捲起洋流，在朝向龍之力飛行的過程中放肆破壞。
隨安德魯的經過，深海下水流開始匯聚，形成龍捲。
墨綠色的海藻與碎石泥沙，凡是黑龍經過之處皆被捲入海風暴，在混入龍之氣息後逐漸暴虐。
幻境如此簡陋，萊恩不覺得那隻魔獸還能有多少力量抵抗，雖然接近的速度並不快，但至少安德魯在靠近。
萊恩視線看向左右，嘴唇微揚，揮動法杖控制精神力捲起幾株珊瑚，“統，這是什麼？”
明明泥沙和海藻皆被經過的龍捲吸入，珊瑚卻都紋絲不動。
系統：“是配合記憶幻境的材料。”
“看來那隻魔獸智慧真不低。”
萊恩輕嗯一聲，精神力同時釋放，在海下凝聚多道法師之手，將目之所及的珊瑚全部拔起。
藏於暗中的生物：？
當珊瑚被萊恩收集到身前時，安德魯的速度更輕快許多，彷彿枷鎖被取掉，龍捲放肆而霸道。
黑龍經過之處，萊恩將所有的珊瑚都收集到一起。就在最後一顆珊瑚被萊恩用魔法拔起後，飛行的黑龍好似撞到一處屏障，在龍角撞擊之處，似一顆巨型的氣泡，隨後無數破碎的波紋被海浪吞噬。
記憶的幻境崩毀，龍捲和海藻消失，周圍環境發生巨大的改變，海水如夢幻一瞬無形，泥沙變成深色的臺階，左右是冰冷潮溼的石壁。
臺階的上方有平頂，深灰色光滑的平面，左右不算寬敞。
在上方角落的苔蘚中墜掛鎖鏈，尖端是發光的微黃色珍珠，卻沒有一絲暖意。
“嗷。”
［那隻魔獸很乾脆的捨棄了幻境，但是它並未逃走很遠。］
黑龍緩慢扇動雙翼浮空，並未落地接觸一看就極為溼滑的臺階，抬頭看向前方的盡頭，那裡有更為明亮的光。
珊瑚在幻境破碎後收縮成斷枝，能拼湊成半顆完整的珊瑚。
萊恩突然就理解到了未見面魔獸的貧窮，心生同情後無情的將珊瑚枝收進空間戒指，隨後揮杖朝自己和安德魯釋放清新術，抬頭看向上方，“我也感受到了，這裡似乎還有一些奇怪的氣味。”
清新術讓龍鱗和法袍中的海水乾燥，黑龍的鱗片像覆蓋夜之流光，純淨且閃亮。
安德魯尾尖纏上萊恩腰側，帶著他朝臺階上空飛行，“嗷。”
［我有聞到血的氣味，不止有海族，還有受傷的魔獸。］
黑龍放慢翅膀扇動的頻率，“嗷。”
［我聽見有拖拽的聲音，有鱗片在石板上經過，應該不是高階魔獸。］
掛於頂上的珍珠光亮折射龍鱗，在萊恩和安德魯的後方摺疊身影。
萊恩心有所感的朝身後看了一眼，隨後抬手揮杖，朝向幾顆珍珠釋放風刃術。
鋒利的青綠色氣流於杖尖飛出，將發光的珍珠齊中間一分為二，並割斷牽引珍珠的鎖鏈。
珍珠從空中墜落髮出清脆的聲響，被摺疊的影子恢復正常。
當珍珠墜落的瞬間，安德魯剛才提到的那種奇怪聲響忽然加重，像有什麼東西在朝向這邊靠近。
黑龍在空中停止動作，等待萊恩的指令。
萊恩並未因聲音慌亂，從虛空之證中取出神秘商人斗篷披在身上，同時在腦中詢問道：“統，安德魯黑龍形態我無法對他使用隱身術，有沒有辦法讓他在這座遺蹟中暫時恢復人形？”
“有。”
系統語氣極為快速的回答：“您可以租借偽神器幻象·龍之鎖鏈，安德魯佩戴此物後，能暫時從巨龍形態恢復偽人類的身體，依舊能發揮出巨龍的力量，租借6小時需要1000金幣。”
萊恩：“偽人類？”
“類似於半龍人。”系統：“就是您上次在遺蹟中見到的形態。”
“是嗎？”
萊恩眼眸陷入回憶，“靠鎖鏈幻化成人形後，隱身術等輔助魔法對安德魯能夠起到作用嗎？”
剛才使用的清新術，作用是針對龍鱗縫隙的水流和雜物，現在的萊恩釋放隱身術等輔助魔法，在龍形態的安德魯身上釋放會失效。
系統：“能。”
“氪。”萊恩，“將鎖鏈給我。”
系統：“金幣扣除，感謝惠顧。”
話落的瞬間，萊恩手中立即多出一條純黑色，如龍鱗相疊而成的鎖鏈。
聲音越來越靠近，黑龍揚起雙翼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安德魯，不要反抗，我從別處借來了一樣道具，能夠讓你暫時恢復人類的外表。”
萊恩透過系統直接在安德魯腦中交流，將手中的鎖鏈掛在黑龍的脖頸上，並告訴他透過偽神器變回偽人形的方法。
當萊恩手指離開的瞬間，黑龍的體型在鎖鏈散發的黑色光耀中回縮，由十米長的黑龍身軀變成兩米高的成年男性。肩寬腰窄，黑髮黑眸，額、側臉，身體與四肢皆有細密的黑色龍鱗，背後有一對漆黑龍翼，以及一條被鱗片覆蓋的黑色龍尾。
在恢復類似半龍人形態的瞬間，安德魯看向萊恩的面容微紅，用雙翼將自己的身體遮住。
萊恩半戴兜帽下的面容同樣微紅，低咳一聲遞給安德魯一件黑色斗篷，以及之前用過的道具，手持法杖進入隱身狀態。
安德魯紅著臉將斗篷披上，隨後同樣進入隱身狀態，並透過道具能夠看見隱身中的萊恩。
腳步聲越來越近，萊恩後退至接近牆壁的附近，低聲在腦中說：“統啊，你剛才怎麼不告訴我變人後沒穿衣服？”
“這還用想嗎？他變成龍的時候衣服就已經被破壞了，現在還一直保持巨龍的形態……”
系統語氣平靜，說完後反問了一句，“難道您不喜歡嗎？”
“那可是大胸肌和八塊腹肌誒，而且身上還有一些黑色的龍鱗，黑色的鎖鏈搭配在健康的膚色上……”
萊恩回憶後在腦中重重的低咳幾聲，兜帽下的表情嚴肅，“統，要正經，別一直將我帶溝裡去，我明明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而已。”
系統幽幽嘆氣，“魔法師記憶力都很好，安德魯反應也很快，可是您的眼睛更……”
萊恩知道系統要說什麼，語氣故作兇惡的大方承認，“我都看到了，有東西來了，待會再聊。”
該死，他都已經聯想到不隔著盔甲的胸肌手感了，再繼續說下去他會分心的！
這裡還有怪物！
半龍人化後安德魯的理智又恢復很多，已經快要接近他人類時的情緒，只是一時突然……而且安德魯有看見萊恩紅臉的瞬間。
寬大的斗篷將全身遮住，隱身的安德魯收起龍翼緊貼後背，等到略微異樣的情緒消失，臉上紅暈褪去後側頭看向身旁的萊恩。
萊恩感受到安德魯的視線，用魔法讓安德魯不直接觸碰溼苔，在他腦中說：“衣服待會再穿，現在先觀察過來的是什麼。”
安德魯頜首無聲應好，緊張的心跳平復，情緒慢慢恢復。
系統小聲在萊恩腦中說：“我尊敬的宿主，您不覺得剛才那句話的前半段，非常像您之前曾提到的渣男行為？”
“不像，我是好人。”
萊恩語氣淡定，眼神正直，“你沒聽見怪物靠近的聲音嗎，在沒有明確怪物的情況下，隱身觀察不貿然行動是最好的選擇。”
系統：“您說的對。”
“別光說對。”萊恩側頭看向光源，“我有聽見鱗片摩攃石板的聲音，但是當我和安德魯隱身後，聲音雖然還在靠近但明顯的有變小。斗篷能遮蔽感知和隱身等作用，你能不能提前告訴我過來的怪物是什麼，還有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雖然沒有海水，但是一切都與水有關。
身後是一道關閉的魔法陣，應該是入口，無法出去。
左右牆壁和頭頂的石板皆潮溼滑膩，向上通行，有斷隔平臺的臺階每一層青苔都很厚重，沒有被踩踏的跡象，水流令石板看上去極為光滑。
如果光源處的石板與這裡是一樣，那麼應該不會有鱗片摩攃的聲音。
所以上邊，可能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系統：“是一隻畸形的蛙人士兵。”
“畸形的蛙人士兵？”
萊恩眉梢微垂，“這裡給我的感覺太奇怪了，為什麼還有這種生物？”
“是深海中的遺蹟。這座遺蹟遠比您想象的更大，只是因為時間的流逝被破壞許多……”
系統用別的詞代替解釋，語氣低沉，“您當前所在的地方，這裡只是遺蹟中的一座‘監獄’，最低階的監獄。”
萊恩：“……”
噢，感受到了有好東西的氣息。
萊恩揮杖釋放一道復原術，讓掉落的珍珠恢復原本形狀，“所以這座遺蹟與哪位神明相關？”
重回鎖鏈上的珍珠散發出微黃的光暈，並未印照出萊恩和安德魯的影子。
系統：“海。”
萊恩：“懂了。”
萊恩抬頭看向臺階上，那裡多了一道黑色陰影。
安德魯站在萊恩身側，他們同時看見一隻身高不到一米，上半身與女巫阿麗婭改造的蛙人相似，但是背後沒有膿包，有著和青蛙一樣雙腳，眼睛為灰色，除了腫脹的腹部外面板被黑色的鱗片保護，身後還有一條黑色斷尾的畸形蛙人。
蛙人兩側有類似人魚的魚鰭，手上拿著一柄破舊的、像是三叉戟一樣的魚叉，身上披著不知從哪隻魔獸身上撕扯的外皮，眼睛側邊有多道猙獰疤痕。
萊恩和安德魯保持隱身的狀態，他們的等級都比這隻蛙人要高，而且萊恩並未從畸形蛙人身上感受到魔法的氣息，最醒目的是它後背，那裡有著類似手臂一樣的魚刺。
蛙人的腳掌有四根指甲，被薄膜粘連在一起，但是這不影響它的動作。
蛙人的眼睛能自由旋轉，被紅色的血管連線在眼眶中，平視鎖鏈上的珍珠，順著溼滑的臺階向下行走。
它身後的斷尾如一條爛肉，無力垂落在地，跟著蛙人的動作在地上摩攃。上邊殘缺的彩色大片魚鱗邊緣鋒利，颳著臺階上的粘液向下拖行。
臺階上長滿青苔，但是這不影響蛙人的動作。它明明在行走，卻如一條死去的怪物，身後魚尾砸落在臺階上濺起粘液，發出啪嗒的聲音，但是蛙人好像沒有痛感，完全不搭理自己身後的那條魚尾。
畸形的蛙人順著臺階向下走，目標是珍珠。
萊恩隱晦的使用魔法，讓自己和安德魯平穩升空，沒有魔法元素環繞的蛙人並未察覺到異樣。
“統，按照我記憶中的蛙人……嚴格來講它們生來就是一種魔法型的刺客。”
萊恩低頭看向警惕走下臺階的蛙人，“它身上沒有魔法元素，而且它的手臂和武器，比起刺客更像是一名戰士。蛙人也沒有後背利刺和古怪的尾，它到底是畸形，還是和阿麗婭的蛙人一樣是改造體？”
系統：“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
“所以問題來了。”萊恩眉梢微皺，“為什麼那隻巨龍要將珍寶藏進這種地方，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嗎？”
系統：“海洋發生了異變，為了維持……巨龍的力量即將耗盡，這裡有……保護。”
萊恩微皺的眉梢鬆開，“原來如此，她是想借助這座遺蹟中的力量，讓龍之力能繼續保護那些珍寶對嗎。”
系統：“差不多是的。”
萊恩開始好奇監獄中會關押什麼生物。
蛙人走下臺階的動作越來越快，手持那把破舊武器，近千坎的臺階下來還沒用到一分鐘。
畸形的蛙人走到珍珠下，範圍較近的光源照耀出它的影子，同樣是摺疊後的形狀。
灰色的眼珠看見自己的影子後，畸形的蛙人似乎很生氣，突然舉起雙臂，用魚叉重重鑿向自己的影子。
在魚叉將要接觸到地面的瞬間，被蛙人用魚尾刮下來的粘液擋住，有一陣風從魚叉的尖端爆開，令成團堆疊的粘液全方位炸開。
被魚叉擊破的粘液朝四周飛濺，像是落地的水珠。
蛙人的眼睛朝左右快速旋轉，炸裂的粘液每一滴飛行的軌跡都在它的眼眸中。
安德魯：“它剛才是佯裝生氣，在透過粘液飛濺的痕跡觀察。”
“它的動作很熟練，看來這隻蛙人經常做這種事。”
萊恩已經提前帶安德魯飛到靠近臺階的地方，直接與安德魯在腦中交流。因為距離隔著較遠，飛濺的粘液並沒有砸在他們的斗篷上。
力量、角度，濺射的粘液並未飛出多遠。
蛙人並未一擊就放棄，而是圍繞那些珍珠徘徊。
珍珠還在散發著光耀，蛙人在多次攻擊之後沒有找到萊恩和安德魯，正當它準備加大力度時，臺階最上層光源之處，那裡忽然傳來一道奇特的古怪叫聲。
像是有誰在唱歌，又像是憤怒的低語。
聽見叫聲的瞬間，蛙人立即停止搜尋，手持魚叉在臺階上蹦跳回返。
魚尾再次在臺階上拍打，拉出更為粘稠的噁心液體。
萊恩用魔法控制距離，不讓粘液觸碰自己和安德魯，隱身跟隨蛙人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