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由夕陽到傍晚, 從星月漫天到黑夜隱退，在朝陽將要升起的前一個小時，萊恩剛有動作的瞬間, 安德魯從夢中睜開眼睛。
小黑龍在熟悉的氣味中抬起頭, 睜眼便看見萊恩低頭的雙眼, 比夜色更黑但更為明亮, 如藏有星光。
萊恩看著懷中發呆的小黑龍，嘴角略微上翹揚起好看的弧度, 低頭對安德魯說：“日安, 你醒來的時間正好, 我剛準備喊你起床。”
安德魯身後龍尾無意識翹起，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花田，他在萊恩的房間，腦袋還趴在萊恩的膝蓋上。
嗯？
萊恩的膝蓋上？
小黑龍的眼睛逐漸睜大。
他昨晚居然在萊恩的懷裡睡了一夜！
和上一次拉著衣角不同，實打實的在萊恩懷裡睡了一夜！
小黑龍感覺自己臉上超級燙，但是黑色的龍鱗看不出任何異樣, 安德魯覺得自己出了問題, 即使是睡醒還像是在做夢一樣。
向日葵舒展花瓣，花妖精和風妖精揉著眼睛坐在花盤上。縮小後的阿奇帕德和阿奇柏德，帶著紅羽的小鳳凰飛進屋中。
魚缸裡的貝殼床被掀開，三隻小海族幼崽身姿矯健，珀伽索斯、天綿鳥接連睜開眼睛……
“還是感覺困嗎？”
而第一次看見精靈龍的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在看見精靈龍朝自己過來時，他們都揚起了背後的翅膀，興奮的朝向比幼龍體型更小，還不到撒拉德一個爪子大的精靈龍飛去。
西歐多爾也用藤蔓將自己的嘴綁住，不讓自己驚撥出聲，以免打擾到與母樹溝通的精靈祭司。
春將手放在花之禮上，連不遠處的春之樹都在迎風搖曳。
“那就好。阿瑞西婭和阿納託利，還有那些巨龍們，奧蘭順利與龍島簽訂契約後，他們看見你一定會感到很開心。”
糟糕！
經過生命之雨的澆灌，新生的日光之樹，已經長成和另外三棵樹相同的高度。
虛抬頭髮出空靈的叫聲，獨角與背上升起水柱，夢環繞他身側，當同樣高度的水柱噴湧時，虛夢之鯨的面板宛若呼吸的星空海，散發出深藍與紫色的夢幻星光。
萊恩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輕噓，與安德魯一起大步走向了三位精靈祭司。
伊西多爾身披聖光，與塞奇拉和繆解除光耀的釋放。伊萊收起血色蝙蝠，身著黑色的管家服，喀秋莎今日將頭髮挽成花型，穿著無數花瓣堆疊的黑色精緻長裙，優雅提起裙襬從塞西爾的背上踏空走下。
除那一顆龍血樹，異化為月光植物的四季緋櫻和四季桂，已經因為西瑞爾的魔法，被移栽到更為合適的地方。
阿萊尼德揚起龍尾，西歐多爾眼神極為閃亮，不止是龍和鳳凰、獅鷲……花妖精他們都很期待巨龍的到來。
雖然早已到來，好奇巨龍和異族的契約，但萊恩才是奧蘭的主人。
納裡維士則帶領著另外幾位暗夜精靈，目光敬畏的站在暗夜之樹不遠處的地方。
當暗夜之樹上長出元素的花苞時，月光之樹散發純淨光耀，西瑞爾吟唱神秘的贊禮，淺銀色的樹葉和枝放肆生長，於天上黑夜裡，一輪皎潔的月光靜謐潑灑月華。
他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
雖然歇在禮帽上的蝴蝶不用進食，但西格德可以是送死鳥也可以是渡鴉，送死鳥能吞魂靈，渡鴉則什麼都能吃，何況是誘人的美食。
萊恩睜開眼睛，眼眸中有銀色的光耀。隨月華灑落之後，日光之樹突然散發炙熱純粹的光芒，朝陽於雲霧中出現，一瞬取締夜晚與明月，在日夜交替之間，伴隨德米納斯舉起水晶球的動作，生命之樹的葉與枝搖擺，形成一輪特殊的迴圈。
除了虛、夢，幻沒動之外，連西格德都飛向了萊恩。
小黑龍眨了下眼睛。
萊恩他們抵達森林後，停在精靈母樹附近，周圍的多道光耀閃爍。
居住地的艾茉莉她們更早醒來，靜靜看向遠方，並叮囑見到異象的奧蘭人不要驚慌，這只是萊恩領主在實驗新的魔法。
龍血樹的枝丫中有一層光逐漸消失，因月光櫻和月光桂被移開，沉睡於龍血樹上的精靈龍從夢中清醒。在看見萊恩與安德魯之後揚起雙翼，片刻又扇動似蝴蝶一樣的龍翼飛向撒拉德。
小黑龍目光中茫然退散，順著萊恩力度輕輕蹭他掌心，隨後將頭從手掌中移出一點，直立起身並扇動背後龍翼，看著萊恩輕輕發出龍吟，“嗷！”
當萊恩停下腳步時，安德魯安靜的站在他身邊。
萊恩眼中光亮消失，側頭看向身旁的小黑龍。
暗夜之樹最先閃爍神秘的暗紫色光耀，德米納斯與納裡維士，以及一眾暗夜精靈們同時虔誠垂首，跟隨德米納斯吟唱奇妙的贊禮。天色忽然昏暗，像是夜幕降臨於奧蘭，同時大地微晃。
他差點耽誤萊恩大事！
當龍血樹苗抖動時，一直用鼻翼嗅個不停的阿萊尼德，目光在看向龍血樹的瞬間差點驚撥出聲，但被土中鑽出的撒拉德用龍翼捂住嘴。
小鳳凰與阿奇帕德……伊西多爾他們一起停在阿萊尼德的身旁，包括花精靈春在內，靜靜看向朝精靈走去的萊恩和安德魯。
伊西多爾他們看向龍血樹，隨後又都驚異的看向萊恩。
萊恩手從安德魯的腦袋上移開，起身去左邊放下食物，“伊西多爾他們都對龍島很感興趣，現在應該已經提前去到森林，你們先吃點食物，待會我直接用空間魔法送你們過去。”
精靈龍是神奇的龍族，當她們在安全的地方沉睡時，依舊能夠在夢中以精神力感知世界，也已透過西瑞爾知道今日要進行的事情，對於幾頭龍的出現並未感到驚訝。
直到虛夢之鯨水柱上彩虹破裂，如幻海的星河朝四周一瞬擴散，沐浴於特殊的幻海之中，四株精靈母樹同時閃爍光耀。神秘的暗夜、皎潔的月光，溫暖的朝陽與清新的□□，在萊恩所站之處的上方交織，逐漸交織勾勒成一道極為特殊的時空之門。
德米納斯、西瑞爾，斯塔裡德同時停下和母樹的交流，側頭恭敬的朝萊恩看去，禮貌的頜首行禮。萊恩鬆開右手的法杖，略微俯身回禮，隨後他走到四顆精靈母樹中間的地方，閉眼用精神力去繪製特殊的契約。
萊恩略微擔憂的眉梢輕皺，看著面前迷茫的小黑龍，將手放在安德魯的手上輕撫, “如果還困的話，要不要到精靈母樹那裡再繼續休息？”
話落的瞬間，伴隨獅鷲與鳳凰飛進屋的紅龍嗷嗚一聲, 跟在他們身後的西歐多爾揚起藤蔓，“安德魯，你不能去森林裡嗎？”
*
合適簽訂契約的時間就快到了，簡單的早餐進食完畢後，萊恩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法杖。嘴中默吟咒語，以精神力標記，萊恩揮揚空間的魔法，帶領安德魯他們瞬間去到森林中。
月光下的西瑞爾銀髮隨風飛揚，巴洛克在一旁安靜注視。
西瑞爾、斯塔裡德，德米納斯穿著與發同色的祭司服，手託神秘的水晶球，目光虔誠且恭敬的停在精靈母樹的前方。
原本準備與同族交流的精靈龍停下翅膀，轉身與阿萊尼德他們一起看向天空。
安德魯頓時清醒了過來，現在可是萊恩約好透過精靈母樹開啟契約，讓奧蘭和龍島連線至一處的時間。
安德魯抬起頭朝他嗷嗚一聲，展翅與萊恩同時跨越門扉。
隨時空的波動萊恩和安德魯身影消失，四顆精靈母樹收斂自身散發的光耀，但時空之門還未完全消失，天空又從光明變成了夜晚，好在時間沒有變化。
西瑞爾頜首朝月之樹祈禱，目光看向空中虛幻的時空之門，祈禱萊恩和安德魯此行一切順利。
*
跨越時空之門，萊恩出現在一座海島的上空，當他開始墜落的瞬間，隨萊恩一起穿過門扉的安德魯體型迎風變大，由幼龍變成約莫十米長的黑色巨龍。
安德魯輕輕扇動黑色的龍翼，流線型的身材如一陣風將萊恩接住，並允許他坐在自己的後頸上。
天空光亮晴朗，萬里無雲，有之前多次騎龍背上的經驗，萊恩平穩坐好後看向身下巨龍，將手掌放在安德魯的脖頸上，低頭眼含驚喜的詢問：“安德魯，你能恢復成年巨龍的形態了嗎？”
若是能恢復巨龍的形態，那距離變成人類的模樣應該就不遠了。
龍鱗閉合，收斂邊緣的鋒芒，任由萊恩手掌的溫度將龍鱗捂熱。
安德魯側過龍頸，豎起頭上龍角，黑色的眼眸看向萊恩低聲龍吟。
［不出意外，應該只是這裡，一處奇妙的地方。離開後應該又會變回幼龍的形態。］
安德魯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朝萊恩發出沉悶但嘗試溫柔的龍吟聲。
［有巨龍的氣息，但是很遠，好似被一層迷霧隔絕。］
“是嗎？”
萊恩看向下方的島嶼，隨後遠望面前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
安德魯靜靜懸停空中，用龍翼擋住風，只允許微風吹揚萊恩的髮尾，等待他的指令。
萊恩並未從海上發覺線索，於是在腦中問：“統，我現在並不在龍島上對嗎？”
系統過了三秒後才回道：“阿納託利雖然身為大祭司，但是他不會對你設下考驗。”
萊恩雖然很想問為什麼，但是注意力落在了考驗上，“是因為虛和夢的力量，引發了這一次的時空異變？”
萊恩眼眸微垂，“還是我想改變主意的那一位，他看見我即將與龍島簽訂契約，覺得我太一帆風順，於是想對我進行一次考驗？”
“都不是。”
系統：“龍島是特殊的海上島嶼，曾經被某位尊貴的存在設下禁制……雖然四顆精靈母樹能開啟空間之門……但因為虛和夢的力量，奧蘭與龍島繫結的關係能更穩定，可是您可能需要透過一個特殊的‘考驗’，這樣才能見到阿納託利，這是禁制對龍島和巨龍的保護。”
萊恩微皺的眉梢鬆開，輕輕吐出一口氣，“我該怎樣做？”
系統沉默後不確定的回答：“如若不出意外，您在這裡曾經有過一個約定，但是您一直沒有如完成。而約定的另一方，他將一些‘東西’留在這裡，那些東西在替他等待您的到來。”
萊恩：“？”
萊恩：“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是失憶前的我嗎？”
系統：“是你。”
萊恩陷入思索，這句是你根本得不出太多有用的資訊。
萊恩：“統，能告訴我約定的另一方是誰嗎？”
“我很抱歉。那個約定，也不能完全算約定。”系統語氣平靜，“雖然是約定，但其實……您並不知道那個約定。”
萊恩閉上眼睛，手指輕輕落在黑龍的鱗片上，在日光下聞著溼潤的海風，片刻後睜開眼確定的猜測道：“與我約定，在這裡等待我的……就是安德魯對嗎。”
系統沒有驚訝，但語氣好奇的詢問：“您怎樣猜到的？”
“誰知道呢？”萊恩：“也許是一種奇妙的直覺。”
觸碰的龍鱗傳來安德魯的心跳聲，沉悶且有力。明明是坐在龍背上，卻像是被巨龍攬入懷中，貼在安德魯的胸膛上一樣。
萊恩看向因久不出聲，側頭看著自己的黑色眼眸，看著眼神中自己的倒影在腦中補充，“除了安德魯，我想不明白還有誰會因為不算約定的約定，單方面在一處孤獨的地方等待我。”
系統：“您有很多朋友。”
“可那不一樣。”
萊恩嘴角微揚，笑容比春風更漂亮，“安德魯和他們都不一樣。”
黑色巨龍雖然不知道萊恩因何發笑，但是在看見萊恩的眼眸正注視自己時，心中有一種彷彿連靈魂都覺得愉悅的感覺。
系統：“恭喜您獲得重要線索。”
“所以與我約定的，真的是安德魯對嗎。”
萊恩：“還是說這是我曾經的一次重來，又或者是安德魯失憶時發生的事情？”
“我很抱歉。”
系統的聲音突然變溫柔：“如果提醒您太多，您可能在沒有拿到那些‘東西’之前就離開這裡，而那些東西對安德魯很重要，其中還有安德魯準備送給您的禮物。
這次考驗並沒有太多的威脅，阿納託利、阿瑞西婭和您的朋友們都在等待您降臨龍島，祝您一切順利，輕鬆找齊所有的珍寶。”
萊恩遲疑，“統，我怎麼感覺你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
“有嗎？”系統語氣頓時恢復平靜，“也許是看見了溫柔的記憶，所以導致我資料共感。”
萊恩：“具體呢？”
系統：“雖然這裡的時間流速更慢，但是您該出發了。”
萊恩：……
好氣。
見到萊恩的笑容突然消失，安德魯輕輕甩動身後龍尾，想要去安撫萊恩的情緒，但是他現在都無法變成人的外形。
萊恩感受到黑龍突然的失落，伸手輕輕撫摸安德魯的脖頸安撫，“怎麼了，是有感受到不舒服的情緒嗎？”
安德魯：“嗷。”
［沒，只是突然感覺到你的不開心。］
而他就在旁邊……卻也什麼都做不了。
萊恩腰身微傾斜，將臉趴在安德魯的脖頸上，側臉貼著黑龍冰涼的鱗片，“謝謝，我剛才只是在想事情，讓你擔心了我很抱歉。”
臉頰的溫度順著龍鱗傳達，安德魯頓時又不難過了，抬頭朝向天空發出低低的龍吟聲。
“安德魯。”
萊恩說完從龍頸上抬起頭，目光看著黑龍的眼睛說：“精靈母樹開啟的時空之門，好像因虛和夢的力量而增強，我們並沒有降臨龍島，應該是來到了一處特殊的空間中……也許只有完成一場極為特殊的考驗，找齊一些東西后才能順利離開。”
安德魯：“嗷？”
［該怎麼做，一切依你。］
萊恩低頭看向下方，“這裡太奇怪了，我們現在到那一座島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四周都是碧浪的海洋，倒影著金色的日光，比起朝陽更像中午，只有一座海島佇立在海中間。
‘找齊所有的珍寶。’
也許下方的海島中就藏著珍寶。
安德魯既然要留東西給他，應還不會藏在深海中，不過也說不定。
畢竟萊恩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他自身重來遇見的安德魯，還是一直在等候的安德魯。
又或者……
萊恩看向收起龍翼俯衝向下的黑龍——
沒準每一次的重來，安德魯都有跟隨他一起。
即使是俯衝向下，安德魯依舊有控制流風，保持飛行的平穩，不讓萊恩受到一點傷害。
萊恩視線低垂，左手繼續放在安德魯的脖頸，將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很快。
安德魯的心跳聲也很快。
*
從空中平穩落於島上，在空中看時還沒有多少感覺，臨近落地才發現這座島嶼巨大。而且上邊的植物極為茂盛，最矮的一棵樹都有十米高，樹與樹之間的空間同樣寬敞，這倒是方便了安德魯的降落。
黑色巨龍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耀流光，龍翼降落時不忘保護背上的萊恩平穩落地，僅僅只讓氣流掀起地上的幾片枯葉。
萊恩手持法杖從空中飛下，安德魯從半趴的姿勢抬起頭，
雖然是十米長的黑色巨龍，但安德魯依舊不是成年巨龍的形態，可他又並非是幼龍，更像是介於少年至成年人之間，一種類似青少年的存在。
萊恩微抬頭，目光看向體型比自己大上太多倍的黑龍，眼眸明亮的感嘆道：“安德魯，你變得好大了啊。”
明明之前只相差一個頭的身高，結果現在他踮腳還沒有安德魯一半高。
安德魯控制脖頸轉過去，猶豫後龍腦袋試著湊近萊恩身前，“嗷？”
［萊恩不喜歡……成年的巨龍嗎？］
安德魯身後的龍尾尖稍揚起，他有些緊張，在猜萊恩是不是更喜歡幼龍的形態。
“怎麼會呢？”
萊恩鬆開法杖伸手將安德魯的腦袋抱住，將自己的額頭抵在黑龍的額頭上，手心微移放上安德魯的龍角，注視著他的眼睛聲音溫柔的對安德魯說：“安德魯，我覺得你巨龍的形態非常好看，真的……是遠超於其他巨龍的英俊，我個人的審美很喜歡。”
實事求是，完全不是因為之前就認識。
與其他的巨龍不同，萊恩更喜歡安德魯對比巨龍偏瘦一點點，但是更有爆發力的修長體態。
萊恩：“統，你說我說得對嗎？”
系統：……
廢話，按照審美來的，能不喜歡嗎？
可是這話不能說。
系統慢騰騰的回道：“尊敬宿主，安德魯的巨龍形態，確實是最符合您審美的存在。”
萊恩：他就知道！
安德魯聽不見萊恩和系統的交流，但是當萊恩用手抱住他的腦袋，並低聲說喜歡時——
愉悅似心花在胸膛轟炸。
但安德魯猜想，萊恩說的喜歡，應該並非是另一種喜歡。
此時的身體，與幼龍時的感覺又有些不同，身體同樣能引導靈魂的思緒，做出最直接的行為。
黑龍揚起擺動的尾逐漸安靜，唯有心臟還在狂跳。
安德魯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但龍角是最敏[gǎn]的存在。安德魯從被萊恩觸碰的龍角中，隱約感受到有一種莫名的，他們彼此都未明白的情緒，以及在這一刻，在這座島上……
就在踏上這座島嶼的那一瞬間，安德魯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發覺自己在渴望更多，以及另一種情緒的變化……
更像是甦醒，唯一不變的是忠誠。
安德魯在內心思索自己的異樣，但情緒來的突然去的也很快，唯有心臟依舊炙熱。黑龍用額頭輕蹭萊恩的手掌，發出歡愉的龍吟聲。
萊恩伸手輕撫安德魯的額頭，內心同樣有情緒在變化。
只是一時間還理解不了，得抓緊時間。
萊恩低頭看向黑龍問：“我們目前正在一處很特殊的地方。安德魯，你有沒有感受到什麼特殊的東西，它正在呼喚著你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