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聽見萊恩肯定的詢問, 系統平靜的回答：“不止是位於皇城的主神殿，至今為止，您並未進入過任何一間光明神殿。”
空間的利刃鋒芒, 割破教皇石雕像模糊虛偽仁慈的笑容，在上位神職者們目光憤怒、且充滿詫異的看向異空間時，虛和夢輕擺魚尾，有水珠順著空間縫隙滴落進傳送陣中。
巴洛克和魔蟲停止彈奏, 放下手中吉他，歡愉的發出笑聲，覺得萊恩這樣做簡直太妙。
西格德揚起黑色的禮帽，他的雙眼有注視到黑暗，於是在隨雷雨湧現的黑色烏雲中, 有紅色的天火隕石在烏雲中形成。
石雕像的面容看不清，紅衣大主教的容貌也藏在紅如火的兜帽中。
只能感受到教皇不在神殿中……察覺不到更多有用的資訊，除了十二位紅衣大主教之外，主城的神殿華麗且空寂。
萊恩兜帽下的眼神冷靜, 避免被紅衣大主教們抓住自己的精神力，藉助龍之墳墓的空間亂流，揮手直接關閉掉空間的魔法陣。
雖然顧慮有不少, 但當一口氣真發洩出去之後，萊恩其實心中並沒有過多後悔的情緒。
畢竟現在的光明神殿，並沒有過多值得尊重的價值。
“誰知道呢？”
萊恩：“那就是以前的我曾進去過，而且對光明神殿很瞭解。”
巴羅低聲龍吟，閉合的上下顎骨含著冰霜烈焰，等虛和夢從空中回到頭頂後，扇動骨翼追隨在阿瑞西婭的身後，同時小聲的低吟。
萊恩將手中的法杖收回，看向星空墜落的光之柱，在龍骨體內繼續前進的安德魯, “如果說是那顆被擊碎的光之石，它反饋給我的記憶……我更偏向於我的魔偶化身此刻踏足的光明神殿，是現在皇城那座光明神殿的前身。”
龍吟是詢問，魔偶站在巴洛克的身旁翻譯。
系統誠實的回道：“很抱歉，我目前還不知道您過往的記憶，但確實有些像您可能會做出來的事，但方式應該要委婉含蓄許多。”
系統：“……”
“當然。”萊恩眼神突然複雜，“我猜我和光明神的關係肯定很好。”
巨龍們舒展雙翼，在阿瑞西婭的帶領下環繞龍骨慢速飛行，低頭看向已經身披星光，大步走到巨型龍骨腹部地方的安德魯。
他找過虛空幫忙，找過天空之神幫忙，幸運和厄運也都願意幫忙……
系統不可置否地回答一句，“那這可就難說了。”
萊恩語氣肯定：“而且在魔偶進入那座神殿前，我肯定有進去過那一座神殿中。”
“沒錢，氪不起。”
聖光的傳送陣消失，龍之墳墓的中心處又恢復了平靜。
萊恩：……
快別說了。
萊恩嘆氣，“我以前一定是位善良的神，所以認識的朋友也都是光明正直的神。”
萊恩琢磨了數秒，繼續問道：“統，你告訴我，我重複過往的記憶中，有沒有憑藉和光明神的關係好，做出冒充聖子並請求神降恩賜這種事？”
萊恩：“統，安德魯的考驗，目前已經進行到什麼階段了？”
光明神殿的傳送陣雖然消失，但是光還在湧來，空間雖然沒有動靜，應該是神職者在為後續的降臨做準備。
“不清楚。”系統語氣也很複雜：“我沒有以前更多的資料，應該是經過格式化或者被儲存了起來。”
“唉，賺錢賺錢，想法太多也沒用。”
萊恩腦中輕嘆，“但即使不氪金我也覺得有，而且機率還不低。”
聽完後巴洛克從巴羅腦袋站起，揹著吉他走到骨龍帶刺的鼻骨坐下，一邊控制自己的魔蟲化身，同時透過魔偶的翻譯介紹他的吉他。
知道和光明神關係好目前也沒啥大用，如果早一點知道沒準還會反受其害。
“你也感受到了對嗎。”
不過算了。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伊萊收回蝙蝠，德米納斯坐在小骨龍的背上，注視安德魯的同時還在感知光。雖然他身為日光精靈，但德米納斯並不討厭巴羅、以及其他的骨龍和死靈飛龍，他更討厭虛偽的光。
系統：“您和誰關係不好？”
“自我醒來到現在，我一次光明神殿都未進去過。但是在剛才開啟魔法陣的前一瞬間，我卻忽然知道光明神殿的空間座標。”
“和雷之城主關係就不好。”
系統努力讓自己語氣保持淡定，“而且您真正與我解除繫結的方法，也只有您解鎖記憶後才能知道，目前我也無法解釋更多。”
可猜測的方向太多，但萊恩還是想不出來自己重複輪迴的意義，以及他要改變誰的意志，最後目光看向安德魯的臉，低聲在腦中問：“統，在我之前，你一共有過多少宿主？”
畢竟這裡巨龍數量多，著實容易引起貪慾，但是巨龍們數量很多，貪慾解決不好就容易變成單方面屠殺。又或者是光明神殿故意想讓人見證，方便他們下一次開啟‘諸神戰場’，能吸引更多的異族進入這裡。
系統：“您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它都快相信自己就是萊恩記憶的融合體了！
畢竟在教皇想成為神明，還不知道是否妄圖取締光明神的情況下……
系統語氣真誠：“尊敬的宿主，建議氪金。我也很重複進行的記憶中，有沒有做過比這更離譜的事情。”
系統遲疑了數秒，“您真的沒有記憶嗎？”
萊恩聲音輕如微風：“我越發覺得你就是為我而出現的。”
系統：“已經到後半段了。”
萊恩：“？”
萊恩眼眸微微睜大，“這麼快嗎？”
雖然因為系統剛才的提醒，他心中已經猜到安德魯的考驗會很快。
萊恩看向剛到腹部處前進的安德魯，眉梢略顯擔憂：“考驗快會有影響嗎？”
距離骨龍尾部的地方，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考驗沒有影響，更難的是之後。”
系統：“龍之祭壇中的時間，與您當前所在龍之墳墓的時間流速不同。雖然您感覺很快，但是安德魯在龍之祭壇中，截止到現在已經……經歷為期將近70天的考驗。”
系統語氣雖然有些含糊，但是萊恩一秒抓住了重點，“你的一天還是24小時，一小時60分鐘，一天是1440分鐘。為了方便就以70天計算，那也就是100800分鐘……”
萊恩輕嘶一聲，“統，你說安德魯的考驗將要結束，該不會是安德魯的考驗，要經歷111111分鐘嗎？”
系統：“？”
沒有心的系統此刻感覺非常微妙，“您不是知識之神真是太可惜了。”
是怎麼做到突然就聯想到一起的！
萊恩：“我猜對了嗎？”
系統：“我不知道，沒解鎖記憶。”
萊恩：“那就不繼續問你氪金數量的原因了。”
絕對不可能是他已經重來了111111次，那樣也太慘了。讓他輪迴這麼多次，那得是多鐵石心腸的人才能冷漠注視。
萊恩低聲在心中輕嘆一口氣，莫名覺得星光有些寒涼，當他疑惑抬頭看向天空時，空間忽然裂開縫隙。
伴隨龍之印記形成紋路，一道銀色的傳送陣在空中凝聚。
巴羅將口中的寒冰烈焰咬碎，隨其他巨龍一起，扭頭看向銀色光耀幻化的傳送陣，眼中魂火飄晃不定朝身前巨龍問道：“阿瑞西婭，那是大長老的氣息嗎？”
阿瑞西婭搖頭，“不一定。”
經過剛才的光之傳送陣，還有謊言之神的魔力，在她認識的大長老未出現時，即使傳送陣中傳出的氣息很熟悉，但為了龍神祭不被破壞以及巨龍的安全，阿瑞西婭一時間也不能直接確定，而且她已經與大長老太久沒見了。
謊言之神最擅長欺騙，她們早已深有體會，一時更不敢大意。
“我也覺得不像。”
伊格修發出壓低的龍吟聲，“這裡只有星辰，沒有月亮。”
“不完全像是銀龍的力量，但又有銀龍的氣息，也許又是一次謊言。”
巨龍們目光警惕，萊恩低聲在腦中詢問：“統，那是龍族大長老嗎？”
系統：“銀龍被尊稱為聖潔的神聖之龍，並非是光之龍。銀龍掌握的光，並不止只有日月星辰之光。”
萊恩目光頓時冷淡，“可我只察覺到聖光，所以他是假的對嗎。”
系統：“300金幣加一個秘密。”
交情是交情，該氪金還是得氪。
萊恩毫不猶豫：“氪。”
系統：“感謝惠顧！”
“教皇藉助謊言之神的幫助，模仿大長老創造出半條光之巨龍，而且也知道一些秘密。”
系統：“因為您剛才破壞雕像的舉動，教皇已有所察覺，但他剛才在凝聚光……而且皇城的光明神殿正在經歷暴雨和天火，教皇目前沒多少時間尋找你。謊言之神已對您產生興趣，他的意志即將破開諸神的屏障，建議您用冰雪之神的嘆息隱藏自己。”
“為什麼是冰雪之神？”
雖然這樣問，但萊恩還是立即更換了一件黑色斗篷，並露出左手的冰之手鍊，戴上兜帽用一層風雪之力環繞自身，低聲猜測：“那位凜冬的冰雪之神，謊言之神難道也有參與他的隕落嗎？””
“並不止冰雪之神。”
系統：“有多位神明的隕落，都與謊言之神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
萊恩聞言更討厭謊言之神，“他一定是一位極其不受歡迎的神明。”
討厭到都忍不住心中猜想陰謀論。
感受到忽然的風雪，巴洛克停止和巴羅的交流，從骨龍的鼻骨處躍起，將小吉他背在自己身後，輕鬆跳到萊恩身前，和虛與夢坐在一起後抬頭看向他問：“你發現了什麼？”
伊萊與同樣德米納斯，以及西格德都一起看向萊恩。
“新的敵人來了……”
萊恩簡單且快速的解釋了幾句，之後側身看向骨龍和成年巨龍，用龍語直接在他們腦中說：“雖然我未曾去過龍島，沒有見過龍族的大長老，但我能感知到，傳送陣中更多的是光之力。”
萊恩目光看向空中擴張的魔法陣，冰雪混合風暴飛揚，“而且我還感知到，謊言之神即將要注視這裡。”
阿瑞西婭很相信萊恩，聞言立即側頭看向了巴羅。
骨龍頓時就明白了阿瑞西婭的意思，抬頭一道冰霜龍息直接朝傳送陣噴吐而去。
管他來的是不是真的大長老，先打了再說。
如果是真的大長老，這點龍息火焰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何況還是阿瑞西婭讓他這樣做的。
骨龍的龍息幽藍，在飄雪的空中如凝冰的光柱擊向傳送陣，同時周圍飄落無數火焰的冰花。
然而就在龍息將要凝凍燃燒傳送陣的瞬間，從傳送陣中傳出一聲嘹亮的龍吟咆哮，緊接著一道龍息如聖光的流星，一瞬將冰火的龍息吞沒，旋轉破碎成無數如雨的光之焰。
光將骨龍的冰火逼退，但是並未繼續朝巴羅攻擊。
還未擴張完全的傳送陣中出現一隻龍爪，上邊附著閃耀的銀色龍鱗。
在看見龍爪的一瞬間，伊格修立即揚起背後巨翼，如黑色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揚起的右爪攜帶彷彿要撕裂虛空的力度，無情且兇狠的朝銀色龍爪發起猛攻。
龍爪保持搭在傳送陣上的姿態，傳送陣另一端的生物像是看到了黑龍的動作，低沉的用龍語回道：“你瘋了嗎伊格修，看清楚我是誰！”
在聽見傳送陣另一端的龍語時，伊格修不屑的噴湧熱氣，“大長老不會用這種語氣喊龍的名字，你這個假貨。”
就在他的龍爪將要打在傳送陣上的瞬間，萊恩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著傳送陣上的龍爪忽然反應過來，抬頭用龍語配合擴音術大聲道：“伊格修快停下，不要過去，那是陷阱！”
阿瑞西婭瞬間也明白萊恩的意思，抬頭咆哮的同時扇動背後雙翼追上伊格修。
黑色巨龍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當龍吟聲伴隨萊恩的提醒時，伊格修放慢龍翼扇動的速度，揚起龍尾強行讓自己停在傳送陣的不遠處，然而他此刻所在的地方還是過近了一些。
就在伊格修停下的一瞬間，趴在傳送陣上的那隻龍爪，銀色的龍鱗突然破碎成光，交織幻化成一枚光之手。從傳送陣中鑽出極長的手臂，光幻化的手掌一瞬跨越空間出現在伊格修身前，由光凝聚但極為冰冷的手指，牢固的緊抓在黑色巨龍的龍尾上。
當伊格修被抓住的瞬間傳送陣繼續擴張，光之手用力抓住龍尾，拽動巨龍龐大的身軀朝傳送陣中進去。
“卑劣的傢伙！”
伊格修翅膀用力朝後扇動，捲起風暴，揮動龍爪狂暴拍下。
光之手受擊破碎，但是下一秒又恢復受損前的形態。
光看似溫暖，實則冰冷，柔弱卻難纏。
回拽的力量能輕鬆拖動免疫魔法的黑龍
阿瑞西婭並沒有太靠近傳送陣，抬頭時有魔法陣在她的口中匯聚。
因為一些經歷，阿瑞西婭是少有學會魔法的黑龍。
旋轉的魔法陣如黑夜，幻化成狂嘯的龍息咆哮吹向伊格修。
咆哮威力極猛，將光打散，推動伊格修快速回退。
抓住巨龍的光之手被黑夜的風暴擊碎，伊格修掙脫光的束縛。
阿瑞西婭口中咆哮對準傳送陣，以及還在復原的光之手，尾尖用力甩動虛空。
伊格修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阿瑞西婭的命令下扭轉身體，朝下方快速飛去，遠離古怪的傳送陣。
德米納斯抬起手，將法杖高舉。魔法陣旋轉交織於杖尖之上，將黑色巨龍尾上殘餘的光之力抓住，快速用日光精靈本源的天賦之力碾碎，阻止光之手能重新凝聚的機會。
被龍之咆哮進攻的傳送陣極為牢固，並未輕易被摧毀，只是被壓制無法凝聚光之手。
當德米納斯將伊格修龍尾的聖光破壞，傳送陣的另一邊好似有誰輕咦一聲，隨即空中再次凝聚出兩道新的光之傳送陣。
傳送陣在瞬間成型，旋轉交織冰冷聖光，隨後情形與剛才相似，從傳送陣中伸出兩隻手，一隻抓向伊格修的龍尾，另一隻伸向德米納斯的咽喉。
萊恩眼眸微垂，從巴羅的頭上轉身，當他將手腕發光的冰之手鍊舉起時，數秒後，一枚好似冰雪雕琢而成的極美冰之長杖，無聲出現在他左手中。
萊恩之前一直以為，因為自己是時間的魔法師，所以才能透過時光回流和時間加速，學習到很多不同屬性的魔法。
不止是土、火、風，光和空間等。水流和冰霜的魔法，萊恩同樣也有學習過。
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原先為神明，所以學習魔法才會格外輕鬆。
左手握住‘冰雪之神的嘆息’幻化的冰之法杖，右手握住好似星空環繞的銀色法杖。
能猜出教皇此刻還在試探，他可能並未和更多的神職者在一起。被攪亂的空間能更方便神職者們定位，攜帶更多的異族們來到此地。
冰雪環繞星辰之光，白雪在天空中輕輕飄落。雙重的魔力在體內增幅，萊恩側頭看向在同一處的伊格修和德米納斯，當他將右手法杖舉起時，空間形成亂流，直接將朝伊格修和德米納斯攻擊的光之手絞成粉末。
虛和夢已經感知到萊恩想做什麼，他們閉上眼睛在空中旋轉，伴隨白雪中落雨，虛夢之鯨一起將自身力量借予萊恩，讓他能夠更好的掌控風雪。
被藍色的水流包圍，萊恩低聲道謝，左手持杖輕揮，寒冰如刺，落雨成雹。
在一瞬瘋降的雪花中，寒冰凝聚成刺，將三道傳送陣同時冰封，一瞬破碎。
西格德摘下禮帽，紳士的渡鴉雙眼將一切記錄。
巴洛克抬起頭，眼神複雜，“你暗中偷偷變強？”
總說自己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商人，結果打架起來毫不手軟。同時冰封那三道傳送陣，這是他很難做到的事，因為傳送陣中匯聚濃郁光之力，惡魔最不喜歡這種光芒。
“僥倖而已。”
冰之法杖回退成手鍊，萊恩仰頭灌下一整瓶月之泉水，低聲對困惑的巴洛克又補充一句，“朋友多你也可以。”
巴洛克：“真好。”
靈魂住在月光精靈魔偶的巴洛克側過頭，握住翻譯魔偶的手，拉著它跑到虛和夢身前問：“要和惡魔做朋友嗎？”
魔偶幫忙翻譯。
虛和夢頭上都掛著小彩虹，聽完翻譯後同時點頭。
巴洛克滿意了，“那待會能借我力量嗎，我可以彈吉他給你們聽。”
夢擺動魚尾，依舊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睛彎彎的能感受到他很開心。
“我看見虛偽的光明此刻還在附近，他在窺視，還有新的攻擊將至……以及一位更強大的生命體即將降臨。”
舉止紳士的渡鴉將禮帽放回頭頂，雙翼輕巧拍動，紅眸注視巴洛克道：“我與你的力量同屬黑暗本源，待會也可以將力量借予給你。”
巴洛克眉梢上揚，看向傳送陣破碎的方向笑容略顯邪氣，“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大長老就要來了，我剛才已感受到。”
萊恩站在巴羅的頭頂，目光看向巨龍們，用龍語直接將聲音傳達他們腦中，“教皇的力量已經突破了半神，但還沒有成為神明。在大長老降臨之前，他若是想將巨龍們抓住，一定還會有更放肆的進攻。”
就在他話落的一瞬間，於星空之中忽然多出一顆太陽。
伊格修和阿瑞西婭，以及所有的巨龍們都察覺到不對勁，他們同時扇動龍翼，全速衝向那顆由光幻化而成的虛假之日。
虛假的太陽在出現三秒後化作星辰墜落，順著星光之柱砸向至巨型的龍骨。
巴洛克舉起吉他，“他要破壞龍神祭？”
“怎麼可能讓他破壞。”
巴羅發出憤怒的龍吟，與所有骨龍們同時抬起頭，朝向墜落的太陽噴湧冰霜的火焰。
伊格修以最快的速度飛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龍骨的上空，揮揚龍爪直面墜落的太陽之光。
然而‘太陽’不止一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