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美娘只是愣了一瞬,隨即瞳孔微縮。她嬌軀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驚的。

秦明眼神微眯,一邊死死地盯著蕭美孃的表情變化,一邊仔細感受著手上傳來的觸感。

正當他想要做進一步的嘗試時,餐廳裡卻傳來一聲脆響---盤子碎裂的聲音。

秦明連忙轉身望去,然後便只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

另一邊,蕭美娘趁著秦明失神之際,大腦飛速運轉。

頃刻間,她抬起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地按住了秦明的手掌,然後用從未有過的柔媚嗓音道:

“小郎君果然慧眼識珠,妾身不僅想得美,而且生得也很美。”

“小郎君若是有意,今晚子時,不妨來清馨院找奴家,奴家定掃榻相迎,與小郎君徹夜長談。”

秦明聞言僵硬地轉過頭,待看到臉色暗黃,相貌平平的婦人,正在朝自已狂拋媚眼時,他頓時萎了。

[他孃的,老子腦袋真是被驢踢了,居然會覺得這娘們是蕭後偽裝的。]

[堂堂蕭後,不要面子的嗎?再怎麼樣,蕭後也不可能對他這個後生,做出這樣的動作和表情吧?]

秦明身子一抖,驚慌失措地抽回手,隨即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跑去。

一邊跑,他一邊語速飛快地說道:

“媚娘剛才所求之事,本公子答應了,婚禮一應所需也不用媚娘出。”

“至於徹夜詳談什麼的大可不必,也請媚娘早日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話音剛落,秦明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門外。

只可惜,他並未看到,就在他手掌脫離之際,蕭美娘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後面,露出來了一小塊白皙水潤的肌膚。

蕭美娘望著秦明消失的方向,長出了一口氣。

她轉過身背對房門,一邊好整以暇地收拾著臉上足以以假亂真的面具,一邊喃喃自語道:

“好險。”

“這個臭小子還挺機靈,差點就被他識破了。”

說到這裡,蕭美娘嫣然一笑,喃喃道:

“這樣也好,總好過那些虛有其表的。”

再然後,蕭美娘又想到剛才秦明那狼狽逃竄的模樣,不由地啐了一聲,鼓著腮幫子說道:

“哼,有眼無珠,不識好歹。”

......

廚房內。

秦明找到婉兒時,她正在強自鎮定地站在灶臺前,雙目無神地盯著鍋蓋。

鐵鍋裡是婉兒特意為秦明準備的雞蛋羹,是她用來給自家公子補身子的。

巳蛇見秦明進門,眼裡閃過一抹擔憂。她湊到秦明身旁,小聲道:

“公子。”

秦明輕拍巳蛇的肩膀,柔聲道:

“小水蛇,先去餐廳收拾一下,我和婉兒稍後便過去。”

巳蛇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廚房。

秦明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到婉兒身後,雙手扣住她那弱柳扶風般的腰肢,溫聲道:

“婉兒,你誤會了。剛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婉兒搖了搖頭,轉身抱住了秦明。嘴唇泛白的她,仰起頭淚眼汪汪地盯著秦明,輕聲問道:

“公子不會丟下奴婢的,對不對?”

見婉兒這副山雨欲來的模樣,秦明的心狠狠一疼。他連連點頭,隨即抬起三根手指,正色道:

“我秦明對天發誓,今生今世都會寵你、愛你,絕不和你分開,若違此誓,便讓我不...”

不等秦明把話說完,婉兒便抬起小手,按住了秦明的唇瓣。

“有公子這句話,奴婢便知足了。”

說著,婉兒踮起腳尖,在秦明臉上輕吻了一下。

待她想要離去之時,秦明反手扣住婉兒纖細的腰肢,回了一個法式深吻。

少頃。

恢復了往日神采的婉兒,輕輕推了推秦明,紅著臉小聲道:

“公子你先放開奴婢,奴婢還要給您做飯呢。”

秦明微微一笑,待到婉兒轉過身,面朝灶臺的時候。

秦明再次從背後環住了婉兒的腰肢,他低下頭,下巴輕輕抵在婉兒肩頭,柔聲道:

“你做你的飯,我抱我的婉兒,咱們互不干擾。”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熾熱氣息,婉兒俏臉一紅,強自鎮定地俯身掀開了鍋蓋。

“公子,雞蛋羹好了。”

秦明嗯了一聲,悠悠道:

“不急,婉兒乖,再讓我抱一會兒。”

婉兒抿了抿紅唇,踟躕了半晌,緩緩開口道:

“公子,你是不是喜歡豐滿一些的?”

秦明不假思索地答道:

“沒有啊,我喜歡瘦一點的。”

婉兒撇了撇嘴,扭動了一下身子,小聲嘟囔道:

“公子騙人。”

秦明愣了一下,沉思片刻後,他手上微微用力,扭轉過婉兒的身形。

隨即,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再重申一遍,我對媚娘真的沒有一絲邪念,我和媚娘真的是清白的。”

婉兒聞言點了點頭。

“奴婢知道了,不過媚姨雖然年紀大了一點點,長相稍微差了一點,但她胳膊上的面板卻很光滑,而且還是個好生養的。”

“若是熄了燈...”

婉兒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揚起下巴,悠悠道:

“如今府上人丁稀薄,公子若是....”

[他孃的,是誰把我家婉兒教壞了。秦某要跟她好好談談。]

秦明聞言一陣惡寒,連忙抬手捂住了婉兒舌綻蓮花的小嘴。

“停停停,這些都是誰告你的?是不是卯兔?”

婉兒連連搖頭。

秦明咬牙切齒地說道:

“定然是她。除了她,府上誰會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哼,我秦府樸實無華的家風,全被她這隻流氓兔給破壞了。”

婉兒眨了眨眼,心裡愧疚道:

[兔兔,奴沒有出賣你,是公子他太聰明瞭,奴也沒辦法啊!]

[你自求多福吧。]

.....

清北書院。

正在算學院涼亭裡打瞌睡的卯兔,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熊貓眼,喃喃自語道:

“是誰,是誰大清早的便開始想奴家?莫不是公子?”

說到這裡,卯兔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一張俏臉猛地漲紅。

“娘子今晚若是還能大殺四方,奪個魁首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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