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帶領的這個小組沿著阿魯地下城內的那條主街道,徑直開車朝著監獄進發。

李晨看見這個山體中的小城雖然不大,但有城主府、辦公樓、兵營、醫院、賓館、飯店、馬戲團、電影院、居民區等等,甚至還有一個佛寺,真是“五臟俱全”。

幾十座依山而建的樓房,幾乎都只有十餘層,顯然是受洞頂的高度所限。

城內空氣較好,因為有些地方頂部是露天的,看得見頂部的樹木和天空。

街道上走動的人很少,行色匆匆的多是一些穿著士兵或者身穿城主府辦公制服的人。

李晨挑選的那名威亞斯的副官名叫潘迪特,他在昆市時就已經見識到了李晨帶領的這支華夏戰隊的厲害,即使是回到了這阿魯地下城,他也不敢怠慢,一直乖乖地在車上指引著路線。

所以,李晨和楊浦等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阿魯地下城的監獄。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監獄建在一處陰暗的山壁下面,必須透過一條用鋼筋焊接的懸梯下去。懸梯約有幾十米高,且山壁上方還有一個班的阿三士兵看守著這個下口。

車剛停在下口處,崗亭裡的那一個班的看守士兵就已發現了他們,有幾人隨即持槍走出來盤問。

李晨拍拍和他坐在一起的潘迪特的肩膀,讓他和自己一起下車。

潘迪特已經決定死心塌地地配合李晨他們,希望完事後能夠得到饒恕,所以他下車就衝著那幾個士兵嚷道:

“混蛋!你們咋呼些啥啊?沒看見是我潘迪特嗎?”

崗亭裡的班長看見潘迪特身上穿著的城主府制服,又看見他手腕上的棉線圈,知道這是一位高種姓的顯貴人物,連忙走出來諂媚地笑道:

“哎呦,原來是城主府的潘大人呀,不知大人來此是要辦什麼事啊?”

潘迪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掏出一紙從昆市出發前就準備好的公文,遞給對方看了一下,就不耐煩地喝斥道:

“看好啦!這是城主威亞斯將軍親自簽發的公文,我們來提取重犯李東勝,是一名華夏人!你馬上給我打電話通知監獄長,然後給我們帶路!耽誤了城主的大事,小心你們的腦袋!”

那名班長雖然來不及細看公文內容,卻看清楚了紙上的那枚公章和城主威亞斯的簽名,頓時笑得連連彎腰:

“潘大人請稍等,我馬上就通知下面,馬上!”

他隨即小跑著進入崗亭,用電話通知了下方監獄大門的守衛,然後領著潘迪特和李晨等人,順著那道懸梯,慢慢爬了下去。

李晨只帶楊浦和另外3名隊員隨潘迪特一起下去。他特意交代一位隊員和司機一起留下,並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那位隊員點頭會意。他明白隊長的擔心,這麼高的懸梯,如果從監獄撤退上來時沒拿下這個崗亭,顯然就會非常危險。

十多分鐘後,那個守軍班長將潘迪特和李晨等人帶到了監獄長拉吉普特的辦公室。

潘迪特副官剛才在懸梯上已經得到了李晨的悄悄讚揚,現在自然更有底氣。

他見監獄長辦公室裡有3人正在辦公桌和檔案櫃裡忙著翻找著什麼,竟然沒人主動上前來接待他們這一行人,於是就故意生氣地問道:

“誰是拉吉普特監獄長啊?我是城主威亞斯將軍的副官潘迪特,我剛才已經讓人打電話通知過你,我們代表城主前來提取重犯李東勝,為什麼還沒有將他提出來?耽誤了城主的大事,你擔當得起這個罪責嗎?”

監獄長拉吉普特是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他雖然在這個監獄驕橫跋扈了多年,但哪敢得罪城主大人身邊的親信副官,所以聞言趕緊走過來,對著潘迪特立正敬禮道:

“大人不要誤會,我接到電話後,一直在忙著查詢那個李東勝的卷宗,所以……所以怠慢了大人,懇請大人原諒!”

潘迪特怒喝道:“我要的不僅是他的卷宗,還有他的人!人呢,為什麼還沒有提出監獄來?”

監獄長有些惶恐地低下頭,不敢望向潘迪特:“大……大人,李東勝,他……他前幾天就已經死了!沒法提出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人已經……,沒了?”

潘迪特震驚得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身後李晨的聲音。他驚慌地轉頭看向李晨,看到了他那噴著火的眼睛,正在追問對面的監獄長:

“他是怎麼死的,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說清楚!”

監獄長拉吉普特內心十分惱怒,他一個堂堂的監獄長,何曾被一個隨從斥責過,但他看到面前的副官大人也是怒氣衝衝時,只好又低下了頭:

“報告大人,那個李……李東勝,主要是死於傷病發作。他的身體因為多次遭受重刑拷打,前幾年就已經不行的了,但他一直,一直硬挺著不願意開口。我們……,既然他不願意開口,我們也只得將他繼續關在那個水牢裡,所以……,所以他最後,就死在了水牢……”

監獄長拉吉普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前面人影一閃,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脖子一涼,繼而是一陣刺痛。

一把尖刀已經劃破了他的咽喉,鮮血立即噴湧出來。

緊接著,拉吉普特感覺身體受到沉重的一擊,人已經被踢飛到了兩米開外,“咚”地一聲撞上了牆角的檔案櫃。

“啊!你們,你們竟敢殺了監獄長!你們是……啊……”

另外兩個正在翻找卷宗的看守見狀大驚,他們一邊驚呼著一邊想要拔槍,卻被一直監視著他們的兩名隊員撲翻在地,用匕首馬上就將他們解決。

站在門外的那位一路陪同下來的守軍班長見勢不妙,轉身剛想要逃跑,被留在門外警戒的楊浦猛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就將他割喉了賬。

副官潘迪特驚訝地呆在了原地,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沒想到這幾個少年竟如此恐怖,真是一言不合就拔刀殺人,而且殺人的功夫如此利索!拉吉普特等幾人均是印地壯漢,卻被他們如同殺雞一般,毫不費力地就被殺死在當場!

李晨將手中的匕首在監獄長雪白的衣服上擦拭乾淨,藉此抑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但是,雙眼的淚水他卻無法抑制,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已經近在咫尺的父親李東勝,竟然已經犧牲!

想到剛才監獄長拉吉普特的話,李晨更是心如刀絞,他完全能想象得到,父親生前經受了何等的屈辱和折磨!

一個鐵骨錚錚的中年漢子,一名最優秀的華夏戰士,竟然被敵人關押折磨了這麼多年,最後因傷病過重而死去。

李晨越想越惱怒,一拳砸在拉吉普特那身體還在抽搐的腦袋上,頓時就將他的那顆肥頭打得鮮血迸裂!

李晨悲傷地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哭泣,卻又不敢哭出聲來。

楊浦趕緊上前扶住李晨,拍拍他的肩膀,遞過去一張紙巾,示意他必須剋制,因為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還需要他發令。

良久,李晨才站起身來,他強忍著悲痛,吩咐了副官潘迪特幾句後,安排兩位隊員拖著監獄長的屍體,一行人又走進了副監獄長的辦公室。

副監獄長正靠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打瞌睡,看見幾位陌生人拖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進來,嚇得驚叫著跳了起來。

他剛想伸手去按辦公桌上的警鈴,卻被走上前來的潘迪特冷冷的聲音制止:

“瞧你那熊樣!我是威亞斯將軍的副官潘迪特,你們監獄長嚴重瀆職失職,我們奉城主的命令,已經將他就地處決!”

潘迪特邊說邊遞上一紙公文,待副監獄長看後,才繼續說道:

“這個叫李東勝的重犯身上,隱藏著一個重大的秘密,事關我們阿魯地下城的生死存亡。我們今天特來提他出去,是城主威亞斯將軍要親自審問。沒想到你們監獄長竟然自作主張,對他施以重刑至死,所以你們監獄長死有餘辜!”

副監獄長頓時明白過來,他一直都被監獄長拉吉普特壓制著,早就不滿拉吉普特的驕橫跋扈,此時見監獄長已經死翹翹,馬上就興奮起來:

“我堅決擁護城主的決定,拉吉普特死有餘辜。就是他擅自對那個華夏重犯李東勝進行了多次重刑審訊,還把他關進水牢,才導致了那個人的死亡。嘖嘖,那個華夏人真是一條硬漢啊,我就曾經審訊過他,連續幾個小時的酷刑他硬是不說一句話!”

副監獄長心中高興,說得有些忘乎所以,直到看見潘副官等人面帶怒色,他才覺得剛才的話有些不妥,趕緊轉變了話題:

“大人們既然處死了拉吉普特,是不是需要我召集幾個監區長和看守大隊長、中隊長等人前來開會,請您代表城主府宣佈他的罪狀!”

潘迪特正有些猶豫,忽聽身後的李晨提醒道:“是啊,大人,這樣的大事,您應該召集所有的看守來宣佈才對!”

潘迪特聞言,馬上對副監獄長吩咐道:“好吧,你立即召集監獄全體看守人員開會,我會當眾宣佈由你這個副監獄長負責主持監獄的全面工作,隨後再向城主推薦你當這個監獄長!”

副監獄長內心狂喜,他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天上掉下來的一個大餡餅,馬上連聲致謝道:

“多謝大人的提攜之恩,小人一定永遠銘記!請大人記住小人的名字,小人名叫帕卡什……”

帕卡什還想再表表忠心,卻被潘迪特身後的那個青年人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問你,那個華夏人李東勝死後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帕卡什一怔,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也不敢得罪,他看得出副官大人對這位青年人都很恭敬,於是趕緊回答:

“這位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這裡面的犯人死後,都只有一種處理方法,那就是焚燒,因為擔心屍體會……”

“好啦,我知道了,你趕快召集人開會吧!”

青年人舉起手,冷冷地命令道。

帕卡什又是一怔,但他沒有時間多想,只得彎腰答應了一聲後,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開始釋出開會的命令。

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肯定是希望馬上開會,讓城主大人的副官當眾宣佈監獄長的死亡和他主持工作的大事。

十分鐘後,監獄所有的大小頭目和看守士兵約有一百多人,全都來到了會議室裡集中開會。

對於這樣的安排,監獄眾人都感到非常驚詫,不僅是因為副監獄長通知時說要宣佈監獄的重大人事變化,更重要的是竟然要求他們所有人都必須參會。

將監獄所有囚犯拋在一邊來集中開會,這可是這所監獄從來就沒有過的事。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副監獄長帕卡什帶著五位荷槍實彈的軍人,終於走進了會場。其中有兩個軍人,竟將一具血淋淋的肥胖屍體拖到了主席臺前面。

當眾人看清那竟然是監獄長拉吉普特的屍體時,頓時驚得一片譁然。

但是,拉吉普特這個驕橫跋扈的監獄長顯然很不得人心,竟沒人為他說句好話,反而都在紛紛猜測著他暴斃的原因。

帕卡什恭請潘迪特和李晨二人入座後,也在潘迪特的右手坐下。然後,他開啟話筒宣佈道:

“各位同仁,監獄長拉吉普特驕橫跋扈,屢次違抗城主的命令,剛才已經被城主派來的幾位大人處死,他死有餘辜!”

臺下的眾人頓時明白了監獄長的死因,但沒有人敢隨便議論,因為他們已經發現,跟隨副監獄長來的另外幾位軍人,不僅把守住了會場的大門,還將黑洞洞的衝鋒槍對準了會場。

副監獄長帕卡什正要繼續介紹潘迪特的身份時,突然聽到監獄上方的地下城中傳來的密集槍聲,還有手雷的連續爆炸聲。

帕卡什嚇得顫抖著站了起來,他既想趕快逃離,又想要抓過話筒說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主席臺下方的大小看守頓時慌亂起來,有的人議論紛紛,有的人焦急地看著主席臺上的人,似乎希望他們解釋一下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晨抓過話筒,對著下方大聲說道:“你們一定都在好奇城中發生了什麼事吧,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我們華夏戰隊給這座邪惡城市敲響的喪鐘!監獄長死有餘辜,你們這些幫兇和爪牙,同樣也只有死路一條!”

李晨的話還沒有說完,會場就已經炸開了鍋。監獄的所有看守都明白過來,原來這幾個大人都是敵人啊!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沒等臺下的人離開座位,站在主席臺兩側的楊浦和另一位隊員已經開了火。把守著大門的那兩位隊員,也幾乎就在同時,舉起手中的衝鋒槍開始了掃射。

四支衝鋒槍密集的火力,頓時將會場內密集的人群打得血肉橫飛,慘叫不斷。

慘叫聲中,臺下的人紛紛倒斃,特別是那些妄想朝著會場大門逃竄的,更是首當其衝被打倒在地。

這些監獄看守長期在監獄內作威作福、養尊處優,早就沒有了帶槍開會的習慣,即便有的拼命衝到了大門口,也衝不出大門去,因為前面倒斃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堆積起來,已經攔住了他們的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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