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淡然一笑,移步到了張雪瑩面前。

“我的確是個窮逼,用你的話說,我應該省吃儉用,去住狗窩,去吃豬食,這樣我才能交得起房租,才能勉強活的像個人,對吧?”

張雪瑩突然哭了。

她和白鷺陳蕊不同,她是個富二代,平時的生活就是旅旅遊,收收租,無聊的時候直播打發時間。

無憂無慮的她,哪受過這種委屈?

“別哭了,大康朝,不相信眼淚。”

現代的時候,李響和張雪瑩住在同一個小區。

因為房租挺高,平時見面的時候也都打個招呼。

甚至,李響在內心還對張雪瑩有過幾次幻想。

他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拖欠了房租,就被張雪瑩那般辱罵。

如果不是張雪瑩的刺激,那天他還真不會拿著菜刀跑出去。

“夫君,奴家錯了!”張雪瑩哭著跪了下來。

李響興奮的露出了笑容。

他突然閉上了眼睛,害怕這一切是夢。

害怕醒來之後,一切又恢復原樣。

“李響,別在這杵著了,把人都領走吧。”說罷,趙班頭走了出去。

李響再次睜開眼睛,看到一切沒有變化,心裡那顆沉甸甸的石頭才落了地。

眾人出了衙門。

陳老三還想囉嗦幾句,說教李響,被李響直接打發走了。

這個不懷好意的老東西,他可不想理會。

臨走時,陳老三還罵了一句狗咬呂洞賓。

當然,李響不回去的原因,還是生計問題。

他是能賺錢,但也不是立刻就能掙到。

原主那個破房子,漏風漏雨,家裡的鋪蓋也只有一套,更別說要住六個人了。

衙門雖然發媳婦,但是可不管你怎麼養活。

就在這時,李響看了一眼張大牛,尋思借點錢,笑呵呵的說道:“大牛兄,今日相見真是咱們兄弟倆的緣分。”

“緣分,的確是緣分,只不過害的兄弟選了五個不好生養的,為兄實在是過意不去,這袋銀子,兄弟還是收下吧。”

張大牛一直沒走,就是心裡還覺得愧疚。

在當地,老百姓念在張員外的面子上,才叫大牛一聲公子,實際上背地裡都笑話他是個傻貨,牲口,只吃不撒的廢物。

這麼多年,他也沒有朋友。

只有萍水相逢的李響,稱他一聲兄臺,讓他很是受用。

李響原本就是想借錢,沒想到張大牛又主動給了。

他不是貪小便宜的人,也知道張大牛雖然有點傻,但絕對是性情中人。

“大牛兄,不如這樣,這錢算是我管你借的,我家就住在陳家溝,家裡有顆大柳樹,這錢我一定還你。”李響真誠的說道。

“李響兄弟,俺家不差這點錢,咱倆投緣,有機會了,俺去找你喝酒。”張大牛笑著說。

“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李響抱拳而語。

“告辭!”

二人分別後。

李響帶著五個老婆向鎮外走去。

李響手裡有了三兩銀子,吃飯的事也算有著落了,當然他也不敢鋪張浪費。

從大康的物價來說,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

二百文就可以買一石下等粗糧,一石就是120斤糧食,勉強維持一家三口,一個月的口糧。

李響在衙門吃的那碗飯就是下等粗糧,實在難以下嚥。

在現代那些都是喂牲口的。

他可不想一直吃這些。

“夫君,咱家遠嗎?”楊蜜小聲問道。

“得走一個多時辰,不過,我個孤兒,家裡就自己,我這次是被抬過來領媳婦的,什麼都沒準備,你們能不能……”李響撓了撓頭,欲言又止。

他一個大男人,的確不好意思說出口。

“夫君,您是說嫁妝吧?”楊蜜打斷了李響的話。

啥?

還有嫁妝?

其實李響想說的是,讓她們先回家住幾天,等他這邊準備好了,去上門提親。

“有嫁妝嗎?”李響問。

“夫君,大康女多男少,又連年征戰,如今都免去了婚俗了,我們直接跟你回家過日子,所以嫁妝就很少了。”楊蜜說。

“夫君家裡缺什麼,我們回家去拿就是,只要不是太貴的物件應該都可以的。”楊籽忙道。

李響恍然大悟。

原來連結婚的流程都不用了?

在大康娶媳婦,可真是美滋滋。

“那這樣,你們倆回家拿一些生活用品,被褥和換洗的衣服,至於其她的,你們看著拿,然後直接去陳家溝找我,有大柳樹的房子,就是我家了。”李響笑著說道。

“夫君,你住的地方這麼好啊?有大柳樹,這個天剛好能乘涼呢?”楊蜜喜悅的說。

李響尷尬的笑了。

何止能乘涼啊。

就怕到時候涼透了。

“那……那是!”李響心虛的應了一聲,“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家裡門沒鎖,你們要是先到了直接進去就行。”

“那夫君,我們晚點見了。”

楊蜜和楊籽姐妹倆離開之後,李響才轉身看向了陳蕊三人。

“李響,你居然敢讓我下跪,你活膩歪了?”見雙胞胎姐妹離開,陳蕊霸道的面孔頓時顯露。

“我怎麼說也是你的上司,你居然敢羞辱我,我看你是找死!”白鷺也不甘示弱。

“一個寄人籬下的窮逼,睡狗窩的命,還想吃天鵝肉?娶這麼多老婆不怕撐死你!”張雪瑩不屑的撇撇嘴。

李響早就猜到了。

這三個接受現代教育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會心甘情願跟著他的,都是權宜之計罷了。

果然。

原形畢露了。

“你們也是穿越過來的?”陳蕊震驚的問。

“不然呢,誰願意來這種破地方。”白鷺不爽的說。

“行了,少說屁話,我不管你們怎麼死的,也不想知道你們怎麼來的,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鳥,都是報應。這裡是大康,不是現代,擺清楚自己的身份。”

李響沒好氣的看著三人:“在跟我齜牙咧嘴,信不信老子告你們不從夫綱,送你們進衙門?”

形勢所迫。

三女也頓時不敢再作聲。

看三人閉嘴,李響心中暗爽。

爽啊。

老子什麼時候這麼揚眉吐氣過。

感謝朝廷!

“以前你們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可以暫時不計較,我們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要想活著,首先得保證我能好好活著。

一年以後要是生不出孩子,我挨刑罰,你們也別想好過。”

李響黑著臉,轉身就走。

三女臉色陰晴不定。

“真是見鬼,我居然要給我的下屬生孩子?”白鷺臉上寫滿的憤怒。

“他還是我們家租客呢!”張雪瑩不滿的撇著嘴。

“他以前還是舔狗呢!”陳蕊冷聲道。

“墨跡什麼呢?走啊,等八抬大轎抬你們是不是?”李響呵斥一聲。

三女冷著臉,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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