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聽見門外的砸門聲,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看來是開地下室的聲音太大了,把喪屍都引過來了。
澤譯一直盯著我看,我訕笑了幾聲道“去,怎麼能不去呢!”
“那就走吧!”澤譯把一個頭帶的手電筒丟給我後就爬著樓梯往下走。
我連忙把手電筒開啟然後帶在了頭上,也跟著他們慢慢往下。
摸著沒有太大灰塵的鋼筋,很顯然是經常有人進入的,安靜的甬道里幾道手電的微光。
往下電筒的光還照不到底,往上我一個激靈,剛才是什麼東西飄過去。
我不不由握緊了手上的鋼筋,加快的往下面爬的動作,還不停的往上瞅。
慢慢的,我感覺上面的黑影越來越近。
砰的一聲,是掉下來砸在地上的聲音,。
我的呼吸不由開始急促起來,眼神也慌亂的看著對面澤譯。
手電筒的光齊齊照在澤譯那張微微凝重的臉上,他往下爬的動作頓隹了。
抬手示意我們先停下來,澤譯把頭往上一抬,迅速拔槍往上面開了一槍。
火花一路向上竄,一時間光亮照耀了整個甬道。
看見上面情況的我,呼吸不由停止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恐懼也開始蔓延全身。
澤譯,劉智慧和劉宇敘述的單手抓住鋼筋,另一種隻手拿起手裡的槍就往上面射。
不一會密密麻麻的東西陸續的掉了下來,我這邊沒有槍,看著慢慢向我靠近的湧蟲。
我的內心是非常害怕的,但現在不是害怕時候,如果被這些東西咬上一口,我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我拿起棒球棍就往上面的鋼管上砸去。
剛才我爬下來的時候就覺得手感不對了。
原來是鋼管上面養了無數的卵蟲,卵是淡黃色的,哪怕是在有燈光的甬道里也很難分辨出來。
想想內心就直泛噁心,剛才我還用手去感受了一下,現在的我恨不得把它給剁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這些卵全部都孵了,還在瘋狂的生長。
我雙手並用的開始往下面爬,只要我爬的夠快,這些傢伙就追不上我。
“快下地,等他們在長大點就危險了。”澤譯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幸虧這個甬道的地面,離我們不是很遠,不一會,我們就到了地面。
看著剛才摔下來的東西,我不由的乾嘔了幾下。
摔成肉泥的蟲卵裡是無數只小蟲在蠕動著。
劉智慧用腳碾著地上的小蟲,惡狠狠的罵倒“媽的,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快找出口。”澤譯站在甬道的牆壁摸索著,頭也不回的吩咐著。
看著往我這邊爬的蟲,我噁心的把它往一邊踹,這還不如讓她去打喪屍。
眼看頭頂是卵蟲已經爬下來了,而澤譯他們還沒有找到門。
“還沒有找到沒。”我拿起棒球棍不斷的揮動著那些蟲子,有些喘的問道。
主要是太噁心了,感覺渾身都有點發軟,頭皮發麻。
這蟲打不死,碎開的話蟲卵裡面是無數只小蟲。
所有不能太用力,又不能太輕,不然它扒上棒球棍就甩不下去,我感覺我都快崩潰了。
“沈落朝,你會開槍嗎?這些東西應該會怕火”澤譯問道
聽他怎麼問我欣喜的回道“沒玩過真的,假的玩過。應該是沒問題的。”
“拿著,你和他們兩個保證我的安全,機關應該就是在這面牆上。”
澤譯把一把像槍又不像槍的東西,和五顆紅色的藥丸往我手上一放,又繼續摸牆去了。
我跟著劉智慧他們一樣,把藥丸往彈孔那一上,然後迅速的往澤譯的那面牆靠近。
朝著地上的蟲就開槍,“轟”的一聲藥丸在地上砸出一團火,然後迅速的往兩旁燃燒。
我和劉智慧他們站在火的裡面,聽著噼噼啪啪的的聲音,我心裡瞬間酥爽了。
看著有些往漏網之魚往我這邊爬,我用棒球棍輕輕一拍,再次把它往火裡面扔。
“開了。”澤譯的聲音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在沖天的火光裡響起。
一扇鐵門在我們的面前緩緩上升,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長長的走廊,走廊兩旁連線著無數玻璃製作的透明水箱。
我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個個實驗體,離我最近的水箱裡裝著不足六歲大的小女孩。
如拇指大小般的管子貫穿小女孩的整個心臟。
她的四肢被無數的管子連線著,懸浮在一米多高的玻璃儀器裡。
雙眼圓睜,小小的身體浸泡在滿是福爾馬林的儀器裡,膚色如常,就像是,被禁錮住的是身體,但生命得到永生。
我喃喃道“這個是屍體嗎?”
“不全是吧!應該是怪物。”澤譯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神,我啞聲道
“這個是真人嗎?”
我是真的不敢相信,這麼小的孩子就被拿來當實驗,我看了看這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這要是多少條生命才建成的路啊!
“我剛才已經觀察過來,是一條生命。”
澤譯淡淡的嗓音,讓我的心跌入了寒潭裡。
沒想到一個教書育人,神聖的教堂下埋葬了這麼多條生命。
“他們嚮往永生,追求長壽,所以這麼多無辜的生命 ,就此淪為他們的實驗品。”
我不敢置信的問道“這些孩子的家長沒有報警嗎?”
“還記得三年前轟動全網的交易買賣兒童嗎?”澤譯的聲音很輕,卻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三年前我也曾對著網路唏噓,誰也沒想到一家福利院居然都是被買賣的兒童,經過警察的調查得知這些兒童的家長都是自願賣出去的。
無一例外女童佔了男童的三分之一。
一眼望去,實驗室裡面都是女孩。
有多少生命還沒來得及,真正認識這個世界,就躺在了這個冰冷的儀器裡。
他們之所以雙眼無法緊閉,是因為死不瞑目。
“走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澤譯拉著我往更深處走去,黑暗的盡頭是一面冰冷的牆。
劉智慧,和劉宇站在澤譯的旁邊,我跟在他們的身後,頻頻回頭,望著那些無法安息的嬰靈。
澤譯在牆上摸索了幾下,一聲
“咔嚓”
前面的門慢慢的往兩邊移動,眼前是漆黑一片,電筒的光速照不清又一個深淵。
“澤譯我可以把裡面的東西毀了嗎?”我的喉嚨像是被卡住了,有些嘶啞的問道
“毀吧!這裡也不需要在有人來了。”澤譯站在我的身後聲音放輕了好多,有些飄渺的說
火光在印在我的瞳孔裡,我彷彿看見了那些嘶吼著的嬰靈,慢慢平復下來,一個個的都帶著笑容消失在緊閉的房門外。
—火焰灼燒我的肉體,靈魂將得到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