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拍的搖搖晃晃,但我的世界卻是一片安靜, 眼前出現的是一片血紅,讓我感覺到憤怒。
盯著那魚的屍體,我笑著站起了身。
我死死的盯著那搖搖欲墜的門,一種莫名的情緒開始掌控著我的身體。
手上的釘耙也早已經變換成一把,通體紅色的劍,劍上纏繞著無數細小的藍色絲線,絲線最後都集中在,那刻著暗紅色十字架的劍柄上。
我看著這把劍嘴角不由的放大,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後槽牙 。
門砰的被砸的砸出了一半的小口,有些喪屍闖了進來,開始蜂擁而上的對我嘶吼。
手中的劍像是與我融為了一體,血花四濺,頭顱咕嚕嚕的滾了一地。
看著拼命卡在門口不斷往天台齊的喪屍,我只感覺靈魂得到共鳴,渾身也因為興奮而開始顫動,我不由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慢慢來,不要急 一個都逃不掉的。”
身體盈空而起,對著喪屍的頭顱橫劈過去,瞬時間湧進來的喪屍頭滾了一地都是。
血液染紅了整個天台, 昭示著此人的心情,天空開始變的暗沉,狂風也呼呼的吹著。
我慢慢的朝喪屍逼近,把玩著滿是鮮血的劍,看著還剩下一個的女喪屍,目光如同看戀人般溫柔,聲音也格外低緩
“乖,別急,這下就到你了。”
提起一個女喪屍的頭髮把劍架在她脖子上,看著她嘶吼的樣子,我輕聲的道“真醜,但沒事,我下手很快的不會疼。”
血液濺在臉上,像是開啟了什麼禁錮,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著殺戮。
我把頭往地上一拋,頭咕嚕嚕的滾在了八爪魚的身體旁。
我一步一步走近八爪魚的屍體,把它的所有觸角都砍了下來,粘液流了一地開始慢慢的腐蝕地面。
看著流到腳旁邊的液體我嫌棄的輕“嘖!”一聲
我拎起八爪魚的頭,把它往門口一砸,瞬時間門被大力砸開,後面的喪屍承受不住而滾下樓梯。
我欣賞著眼前的場景,笑的更加燦爛,劍慢慢的吸收著血液。
我逐步往門口走,站起來的喪屍,開始瘋狂吼叫的往我這邊衝。
沒兩秒那喪屍的頭便滾了下去,有一些沒死的也被踹了下去,噼裡啪啦的砸了一堆。
當一切都結束後,我看到了廣場大門口的上官木文,一時間所有的情緒翻天覆地的湧入腦海。
手裡的劍在空氣中化為虛無,剩下的只有被腐蝕一個叉的釘耙,釘耙上面沾著白色的腦髓和暗紅的血液。
上官木文心痛的看著我,張開雙臂溫柔的哄道“慕悅,結束了,你該回來了。”
我有些委屈撲了上去一把摟住了上官木文的脖頸,把腿夾在上官木文的腰上。
在她脖頸上蹭了蹭哽咽的開口“秦霄,秦霄他從六樓天台摔了下去,死了。”
上官木文拍我背的手頓了頓,有些暗沉的道“朝暮悅,這不怪你,找到幕後的一切為他報仇把。”
身體處於黑暗,意識被壓著,耳邊是滴滴答答的流水聲,感覺時間過了好久好久,意識快要陷入沉睡時耳邊又傳來了說話聲。
“不行,這個東西不可以用在小孩身上。”
“為什麼不能!不就是死一個嗎?難道你不想完成我們偉大的計劃嗎?”
感覺對話很飄遠,隔著層層霧氣輕悠悠的飄進了我腦海,突然一道聲音劃過層層迷霧清晰的傳入耳裡。
“帶著晶片好好活下去,也許生命會消失,只要靈魂永遠不滅,記憶將得到永存。”
“不要害怕孤獨,因為我會化作你身邊的一切事物伴隨著你。”聲音是那麼的清晰,貫穿整個靈魂。
我猛然從夢境裡驚醒,我戒備的打量著這間陌生的房間。
鐵床,上面沒有鋪任何東西,房間狹小到只能容下一個簡易的木桌,沒有一扇窗戶,暗沉沉的令人感覺到陰森,汗毛都豎起來來了。
吱呀!
一聲,門從外面被開啟了,我連忙站起身,一臉防備的盯著門口看,摸了摸旁邊,釘耙不見了。
這時,走進來了一個一米八多的男性,硬挺的五官,褲子壓進皮靴裡,一身迷彩服闆闆正正的,腰上還配著兩把槍,胸腔彆著一個通訊錄。
看來是個不好惹啊!
見我一臉防備,那人友好的衝我笑了笑問
“好點了嗎?”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身上的傷口已經是包紮好的,但我也沒因此放下警惕,眯著眼打量著眼前的人,過了好一會才問
“你是誰。”
那人見我不回答,也不惱。
拖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慢悠悠的道
“我叫擇譯,我和我的隊友路過廣場的時發現你躺在地下,見你沒被喪屍感染,有點新奇,所以順手救了下來。”
澤譯靠著板凳,目光幽幽的盯著我,漫不經心的問“你怎麼會出現在廣場門口呢!”
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話,其實就是想套話,被澤譯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避開了他的視線,有些謹慎的試探道“你確定當時就只有我一個嗎?”
“不然呢!難道說還有其她人。”
看見澤譯凌厲的視線,我拍了拍頭,假裝自己頭不舒服,不是確定的回
“可能傷到頭了,有些記不清了。”
這確實不是騙他的,我總感覺記憶少些什麼,我不適的搖了搖頭。
這時秦霄,還有上官木文的身影瞬時間浮現在腦海,我突然就想到了秦霄掉下高樓。
和……,和怎麼感覺好像見過上官木文。
還有我不是在天台嗎?怎麼會是在廣場門口。
秦霄的死和太多資訊讓我無法理解,使我頭痛欲裂。
澤譯剛開始以為我是裝的,但是看我確實痛苦,打斷了我的思考“行了,你不想說就不說,看你這個情況,你應該是Z大的吧!”
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我,下意識會道“不是。”
澤譯狐疑的盯著我看了一遍,把口袋裡的證件拿了出來道
“在你口袋裡面發現的。”
我看著澤譯手上的卡,是一張圖書館裡面的卡,我不慌的道
“不是我的。”
澤譯把卡丟給我,然後就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說
“不管是不是,你得和我們去一趟,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接住卡的我頓了頓,不可置信的問
“你這是打算綁我進去。”
“你也可以自己進的,要是期待我們把你綁進去的話,我也不介意。”
聽出他話裡的威脅後,我還是很識趣順著他的意,畢竟他們手裡還有槍。
“我還是喜歡自己去。”
見他還不走,我才想到沒告訴他名字。
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告訴真名,找個機會就逃,好歹我也是從裡面逃出來的。
“我叫沈落朝。”
看著離去的背影我又躺回來床上,什麼也不想的看著外面的天慢慢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