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到了晚上, 沈年年在家裡接到了秦昭曼打來的視訊通話。
她拿著ipad走到樓下，撈起了在貓城堡上玩球球的秦可愛，坐到沙發上接通了電話。
秦可愛看到ipad裡出現的秦昭曼, 好奇的晃了晃尾巴, 湊過去用爪爪戳ipad。
沈年年把她撈回來, 握著她的兩隻前爪, 對ipad揮了揮：“可愛，跟媽媽打招呼。”
秦可愛被捏住爪墊就乖乖的不動了, 喵嗚了一聲，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ipad裡的鏟屎官。
秦昭曼正坐在九點的沙發上，穿著寬鬆的浴袍，長髮剛洗過，半乾著披在肩上。
她看著秦可愛，問：“這麼笨, 不認識媽媽了？”
秦可愛不知道被說笨，看到秦昭曼跟她打招呼，就熱情的喵嗚了一聲，想上前跟秦昭曼貼貼。
沈年年抱著它不許它動，又捂住了它軟乎乎的小耳朵：“別說它笨, 它認得你。”
沈年年看向她，問：“不算嗎？”
秦昭曼看著秦可愛在沈年年身上亂踩的爪子, 微皺起眉，說：“它掉毛，別讓它往你身上蹭。”
等她掌握了雅河，治好了心理上的問題，就可以和秦昭曼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秦昭曼看向地上傻乎乎的秦可愛，問：“別人會不會覺得你小題大做？”
這個檢查當然不是簡單的檢查，趙氏醫工有很多高新實驗室，在華國醫療上都很有話語權。
秦昭曼看著鏡頭裡的沈年年和秦可愛, 不自覺彎起了唇角, 說：“它平常很愛生病, 如果它不舒服的話，就送它去我上次說的那家寵物醫院看看，那裡的醫生都認識它知道該怎麼辦。”
沈年年笑了一下，說：“那我現在越來越敬業了。”
沈年年看到了秦昭曼還披散著的頭髮，說：“你頭髮還是溼的，睡前記得要吹乾。”
秦昭曼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說：“按輩分算秦可愛的媽媽就是我女朋友了，那你算我的女朋友嗎？”
秦昭曼說不過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喝。
她當然願意現在跟秦昭曼更親近一些。
“它從小身體就不好。”
秦昭曼聽她故意轉換概念，挑起了眉，吐槽：“以前不見你私下裡這麼配合我維繫青鸞鳥關係。”
秦昭曼耳朵抓住了重點，問：“你女兒？”
沈年年輕點了下頭，態度很坦蕩，語氣很自然：“外面誰不知道我是你女朋友？”
沈年年被可愛到了，手指揉了揉它的耳朵尖尖，回覆秦昭曼說：“不會，給我女兒看病不算小題大做。”
沈年年摸了摸秦可愛毛絨絨的腦袋：“它身體怎麼這麼差？”
秦可愛被放到地毯上也沒走，蹲在沈年年腳踝旁貼貼，碧藍色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沈年年，好像在問你剛才怎麼不和我親親呀？
沈年年摸了摸秦可愛的下巴，拎著她的脖頸把她放到地毯上：“過幾天我讓人給它好好檢查一下。”
以前不配合，是因為跟秦昭曼只是合作關係，但現在秦昭曼遲早會是她的女朋友。
秦可愛揚起脖子, 想要往她身上跳，要貼貼它的臉頰。
“我知道，待會掛了電話我就去把頭髮吹乾，你先看看這個……”
秦昭曼把水杯放下，拿出放在一旁的小木箱。
她撥開小木箱銅製的小鎖頭，裡面是滿滿一箱的照片，有沈年年小時候練琵琶的照片，有練舞的照片，也有後來在劇組時候拍的照片。
秦昭曼明知故問：“這就是你的慢遞？”
沈年年看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盒子，說：“我準備離開y國的時候，正好相機的儲存卡滿了，就把裡面的照片全部列印出來寄了慢遞。”
她看著秦昭曼，說：“我上大學前所有的照片都在這，你感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秦昭曼先試探了一句：“你經常把這種照片送人？”
是隻送給過她嗎？
沈年年知道她的心思，明確的告訴她：“我只有這一箱照片。”
意思是隻送給過你。
秦昭曼唇畔微彎，心情好了起來，說：“那你陪我看一會照片，上次在m國的時候，我帶你逛了我小時候玩的地方，你什麼都沒跟我說，我以為你天天跳舞，怕不是過得特別無聊。”
她把盒子抱起來，說：“看起來你過的也很精彩啊。”
沈年年看她高興，疲憊的大腦隨之一輕，她眼裡盛著溫柔的笑意，說：“比起你來說還是比較無聊的，很多照片都是我出國後拍的，大學時候多一些。”
秦昭曼把這一箱子的照片進行分類，小時候的放在茶几左面，長大一些的放在中間，上大學的時候放在右面：“中學的時候也挺多的，不過都是練舞時候的照片。”
沈年年小時候跟現在長得沒什麼區別，只是更稚嫩一些，表情沒有現在這樣從容優雅，目光冷冷淡淡的。
小時候的照片不多，大部分都是和沈歲歲一起，少數幾張單人照片，拍的不太好，角度什麼的都很隨便。
秦昭曼拿起那幾張照片，問：“這是沈歲歲給你拍的？”
沈年年抱著秦可愛，說：“她喜歡給我拍照片，但是技術不太好。”
秦昭曼聽她提起沈歲歲是溫柔縱容的語氣，想起了喬橋說沈年年縱容她。
沈年年縱容她，她感覺不到，但沈年年對沈歲歲的縱容肉眼可見。
她把那幾張照片壓到箱底，說：“你和你妹妹長得不是很像。”
也就四五分相似吧，五官是相似的，但是沈歲歲貓眼幼圓，氣質和沈年年完全不一樣，看著就一副好騙嬌貴的樣子。
沈年年說：“歲歲可愛很多，你不是也有個弟弟嗎？他跟你像嗎？”
“你是說昭樹？”
秦昭曼整理著照片：“我們長得不像，其他地方還挺像的，他是跟著我長大的。”
沈年年意會了，腦補出了一個跟秦昭曼一樣傲慢的矜貴高冷的藍眼睛白貓貓形象。
白貓貓也帶著藍寶石和銀質的首飾，端正的蹲在貓貓女王的王座旁邊的小王座上。
沈年年露出了點笑，說：“聽起來也挺可愛的。”
秦昭曼抬起眼，想起自己弟弟的性格，哼笑了一聲：“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
沈年年想要更多的瞭解秦昭曼的事，這是資料調查上沒有的，問：“你弟弟現在華國讀書？”
“嗯，在華國待了很久了。”
秦昭曼願意跟她聊家裡的事，說：“我舅媽去世的時候，我舅舅國外處理公務，昭樹之後就回華國了，住在我舅媽的閨蜜那，想要考我舅媽的學校。”
沈年年拿著ipad去廚房，準備給自己做一份水果沙拉：“你舅舅同意了？”
“不同意，但是他管不住我們，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他說的……”
秦昭曼整理照片的手忽然一頓，拿起了一張照片。
塑封下照片顏色依舊豔麗，在m國她的學校，那個熟悉的後花園裡，她坐在石制的亭子裡，低頭看書。
這是一張從二樓視角拍攝的她的照片。
秦昭曼敲了敲鏡頭，給沈年年展示了這張照片。
沈年年看到這張照片也有些意外，她不記得有把這張照片放在這個箱子裡，但她對這張照片還有印象。
起因是去參加比賽前，安妮老師幫她拍報名照不小心拍到了樓下正在看書的秦昭曼。
後續她在檢查照片的時候看到這張照片，但把這張照片保留了下來。
練舞是很孤獨的事，秦昭曼是她舞室外唯一的風景。
偶爾瞥到秦昭曼的時候她都在看書，她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想過，天天都在看書肯定是個很優秀的女生。
沈年年看著影片對面的秦昭曼，隔著幾十年的光陰，確認了自己的猜測，確實是個很優秀的女人。
“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秦昭曼兩指夾著這張照片晃了晃，問：“可以，你拿什麼跟我換？”
沈年年好笑的問：“還要換？”
秦昭曼十足的資本家表情，用目光反問，不然呢？
沈年年既然已經送給她了，就是她的照片了，現在想要拿走當然得再用新的東西來和她交換。
沈年年語調平緩，柔聲問：“那你想要什麼？”
秦昭曼大腦裡飛快的閃過了很多選擇，但能實現的她覺得不滿足，她滿足的沈年年一定不會答應。
她決定暫時不用這張照片：“照片我回去給你，我想要的東西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沈年年想了想，答應下來：“好。”
晚風吹的人渾身發冷，沈年年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拿起遙控器把陽臺開著的窗戶都一起關掉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此刻街上還是霓虹閃爍，川流不息，這時候華國應該還是白天，不知道歲歲在做什麼？
過幾天就是歲歲的生日了，他打算把最近的工作都事先處理好，到了歲歲生日的那天，回劃過陪她過一個生日。
沈年年給秦可愛添了貓糧，上樓再次投入到工作裡。
雅河的事務她處理到現在還是比較吃力，只能用事件來填平經驗上的差距。
工作的時候事件過得很快，秦昭曼出差的第三天，也是歲歲生日的前一天。
沈年年倚在就被手機就震動吵醒了。
她半睜開眼，看見是李秘書打來的電話。
李秘書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沈年年從床上起來，接通了電話。
李秘書嚴肅的說：“年年，布魯默集團的董事長今早突發腦出血去世了，我們的合同恐怕籤不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秦可愛：你為什麼不親親我呀（歪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