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f國幾乎沒有春季, 冬季之後就會飛速的跳躍到夏季,秦昭曼這時候正在跟菲比和喬橋一起游泳。

喬橋抱著派大星的游泳圈,滿臉都寫著不高興:“我真不知道我爸怎麼想的, 竟然讓我相親, 我又不用繼承家業, 那我上頭還有大哥二哥三哥……”

她表情一頓, 微皺起眉,說:“不會是我大哥二哥三哥出什麼事了吧?”

菲比穿著性感的泳衣, 躺在按摩池裡,問:“你大哥不是剛要結婚?”

喬橋三個哥哥都在f國的不同軍.隊任職,就算真的出事了,她們家的鐵血家業喬橋也沒有繼承的能力。

菲比看向她,笑話她:“我看呀,你爸是怕你三個哥都要結婚了, 到時候沒人管你,擔心你餓死,才找個人照顧你下半輩子。”

秦昭曼靠在泳池邊,問:“給你介紹的物件什麼條件?”

喬橋更無奈了,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身份保密, 我就知道是女性, 有一個女兒但不是親生的, 她是我爸朋友的徒弟,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越說越覺得難以接受:“我爸恨不得我們明天就結婚,結果我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秦昭曼:“……”

秦昭曼瞥了她一眼沒有否認。

秦昭曼做出了決定,說:“秦可愛以後我和neve養。”

“neve拒絕了先生。”

老管家並沒有隱瞞:“勸沈小姐和你分手,她的條件不適合和你在一起。”

秦昭曼說:“我覺得還挺靠譜的, 比你自己找的靠譜多了。”

秦昭曼放鬆下來,她在更衣室走了一圈,最後看向了鏡子。

黎秘書五個電話,沈年年一個電話,通訊軟體跳動著兩個人發來的訊息。

秦昭曼拎起架子上的大浴巾,起身走上臺階,說:“晚上有會,我先回去了。”

她眨了眨眼:“就……你能意會嗎?”

聊完了?跟誰?

喬橋抱著派大星泳圈朝秦昭曼靠近了些,說:“我覺得吧,年年對你很不一樣啊,你沒發現她對你格外縱容嗎?”

老管家問:“你要來見先生嗎?”

結束通話了電話,她閉了閉眼,這個決定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麼輕易。。

菲比欣然點頭。

她動作一頓,又開啟了黎秘書的訊息,看完之後立刻給老管家撥過去一個電話。

秦昭曼笑了一下,說:“neve也會高興的,她上次還想見可愛的照片。”

秦昭曼看著喬橋,想到這確實是她朋友圈裡戀愛經驗最豐富的人,把那天的事挑著能說的說了一下。

秦昭曼直接問:“舅舅和neve說什麼了?”

喬橋聽出她詳細說說的潛臺詞,想了半天,說:“就一種感覺,我感覺從來沒出錯的,年年對你就是不一樣。”

她說著看向秦昭曼,問:“對了,你和neve怎麼樣了?我上次問你計劃執行得怎麼樣你也不回覆我。”

秦昭曼手支在梳妝檯前,鏡子裡她形狀略顯鋒利的眼睛盛著溫和的情緒,說:“不了,我要回老宅一趟,秦可愛在老宅嗎?”

喬橋往秦昭曼身上甩水:“反正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要談戀愛結婚也得像zelmer那樣, 兩情相悅。”

她小時候為了安慰自己保護不了柔弱喜好找了這樣的藉口,長大了也刻進骨髓,影響著她的情緒。

她出了門,拐到更衣室,先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

她總結:“她拿我不挑明做藉口。”

老管家:“喂?”

她也沒指望在喬橋身上得到什麼回答。

菲比嘖了一聲,嫌棄的往她那揚了一捧誰。

喬橋說:“那你就挑明唄,你不是想追人家嗎?你先開口很正常啊。”

秦昭曼邊擦頭髮,邊點開了沈年年的訊息:已經聊完了,我先回雅河了。

老管家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出來:“她說能決定這段感情的只有你。”

老管家說:“在,這幾天很乖,沒有生病。”

她始終覺得不適合做溫柔的事,每次做了都會發生不好的結果。

菲比忍不住笑了出來。

喬橋表情微妙:“不順利?”

秦昭曼沒質問舅舅為什麼出爾反爾,先問:“那neve說了什麼?”

菲比從按摩椅上坐起來,支著頭說:“說了又不一定會成功,不成功豈不是更尷尬?現在起碼有合同限制著。”

老管家高興的說:“真的嗎,可愛一定會特別高興的。”

秦昭曼抬眸,問:“哪裡縱容?”

菲比笑了一聲,說:“不回覆也是一種回覆啊。”

即使她那些親戚都已經被沈年年送進監獄,沒有人能再嚇壞她的貓,拔掉她的花草,她還是會條件反射一樣的焦慮。

秦昭曼想到要把秦可愛帶在身邊,腦海裡充斥著的都是會把秦可愛養死的恐慌和焦慮。

負面的情緒在心裡翻湧著,催促著她改變念頭。

秦昭曼換好了衣服,給沈年年發訊息:

qin:晚上想吃什麼?

沈年年沒回復,應該在開會。

秦昭曼看著她的頭像,想到了老管家複述的那句她們的關係只能由她決定,又想到了在m國時沈年年說時機到了她可以做些溫柔的事。

她願意為沈年年去嘗試著做一些溫柔的事,以此來告訴沈年年,她的決定是什麼。

沈年年回到公司的時候手機沒電了,她把手機給李秘書拿去充電,自己先去會議室開會,等到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她再拿到手機,發現秦昭曼沒打電話過來,只是發了兩條訊息。

昭曼:晚上想吃什麼?

昭曼:問了李秘書你在開會,那等你回來我給你做個意麵吧,我買了兩顆很新鮮的西紅柿。

沈年年有點意外她沒問舅舅的事,轉念一想,老管家一直都在,秦昭曼麼,問對方也能知道。

neve:可以,我待會回去。

秦昭曼沒有再回復。

沈年年回去的時候心裡還在想,秦昭曼平常只要沒在忙,訊息都回復的很及時,這時候她在忙什麼?

她開車回家,把車子停好,遠遠的看見秦昭曼正拿著一個小水壺,在院子裡給那些桔梗花澆水。

沈年年走過去,先注意到院子裡放著的一個一米多高的大紙箱。

“這是什麼?”

秦昭曼看她回來就把水壺放下,朝她走過去:“貓爬架。”

同時一隻通體雪白的長毛貓從花園裡跳了出來,撲到了秦昭曼的懷裡,它蓬鬆的大尾巴甩呀甩呀,一雙漂亮又幹淨的藍眼睛好奇的看向沈年年。

秦昭曼一手抱著貓,一手拿著水壺,說:“做溫柔事情的工具。”

白色的貓咪縱身一躍,從秦昭曼胳膊上跳下去,它跑到沈年年身邊,親暱的蹭了蹭沈年年的腳踝。

沈年年彎腰把它抱起來,摸了摸它蓬鬆厚實的軟毛,問:“你是秦可愛嗎?”

小貓咪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碧藍色的眼睛圓溜溜的,乖巧的喵了一聲,像是在回答一樣。

沈年年撓了撓它的下巴,說:“這麼乖。”

秦昭曼把水壺放在一邊走過來,一手指把秦可愛往沈年年身邊貼的臉壓了下去:“它是和我舅舅養的狗一起玩大的,不像只貓,特別會討好人。”

她拎著秦可愛的後頸,把它放到了地上:“每次不給它罐頭吃,它就到管家身邊撒嬌,現在是經驗豐富的耍賴慣犯。”

秦可愛被拎下去了也沒走,還蹭在沈年年身邊,用尾巴勾沈年年的小腿。

沈年年很吃這套,說:“貓咪都喜歡吃罐頭。”

秦昭曼見沈年年又把它抱起來了,說:“它腸胃不好,消化能力很差,一次不能吃太多罐頭,今天已經吃了一罐了。”

沈年年抱著它往家裡走:“那就只給它嘗一口解解饞。”

她看向秦可愛的眼睛,跟它貼了貼鼻尖,商量:“就吃一口解解饞,好不好?”

秦可愛豎著耳朵,可可愛愛的喵了一聲。

沈年年就笑了,跟秦昭曼說:“它答應了。”

“你是這種溺愛孩子的家長嗎?”

秦昭曼好笑的看著它,說:“你別信它,等它吃上了叫的比現在還可憐,你以為管家是怎麼被騙的?”

沈年年抱著貓,摸了摸秦可愛的耳朵,說:“我知道怎麼對付這種小撒嬌精。”

沈歲歲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撒嬌精。

她抱著貓進去,在客廳把秦可愛放下,自己向儲物室走。

秦可愛一落地就翹著尾巴跟了上去,儲物室的貨架上,放慢了秦昭曼新準備的貓糧和貓罐頭。

沈年年拿了一罐,路過廚房又抽了個小勺子出來。

客廳裡,秦昭曼正在把外面那個大貓爬架搬進來。

沈年年拿著罐頭,看向她:“要幫忙嗎?”

秦昭曼把箱子拎到一邊,說:“不用,我不會裝這個,就只是先拿進來放著,等明天讓黎秘書帶人過來裝。”

沈年年蹲下來,摸了摸對罐頭熱情得不行的秦可愛的頭,說:“待會我去裝,這個不難。”

秦昭曼看向這個龐大的包裝盒,問:“你自己一個人行嗎?”

沈年年點頭,說:“可以。”

她說著把貓罐頭開啟,舀了一勺魚肉湊到秦可愛旁邊,秦可愛粉紅色的舌頭一卷,吃光了魚肉,又戀戀不捨的去舔那個勺子,咪嗚咪嗚的蹭沈年年的手。

秦昭曼站在一旁看熱鬧。

沈年年語氣溫柔,動作無情,抬起手拿走了罐頭和勺子:“就吃一口,我們說好了的。”

秦可愛經驗豐富,整個癱倒在沈年年旁邊,露出柔軟的小肚子,一下一下甩著蓬鬆的尾巴,藍色的眼睛可憐兮兮的。

秦昭曼輕笑了一聲,說:“我就說吧,它都耍賴習慣了。”

沈年年越過秦可愛走向了廚房,說:“嗯,出爾反爾的小貓咪。”

秦昭曼看著沈年年冷酷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不敢置信的秦可愛,笑了一聲。

她把秦可愛抱到沙發上,捏起她兩隻前爪,說:“秦可愛,碰瓷失敗了吧。”

秦可愛委屈的喵了一聲,貓貓尾巴也沒精打采的垂了下去。

秦昭曼摸了摸她的下巴,說:“跟我撒嬌也沒用,你的事沈年年做主。”

她放輕了聲音,捏了捏秦可愛垂下去的飛機耳:“讓neve養你,比我養你安全很多。”

沈年年洗好了勺子,上樓換了身居家的衣服,長髮隨手挽在腦後。

她下來的時候帶了把拆快遞的小刀,把貓爬架的打包裝盒拆了,準備開始組裝貓爬架。

秦昭曼看她只看了一眼說明書,就動作利落的開始組裝,確定了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那我先去做意麵。”

沈年年正拿著螺絲刀擰螺絲:“嗯。”

家裡兩個人一隻貓,各自做各自的事,廚房吸油煙機的聲音嗡嗡響,偶爾傳來螺絲碰撞的聲音。

秦可愛蹲在家裡的陽臺上,懶洋洋的曬著一天中最後一點陽光。

秦昭曼買的是一個超大的四層貓咪城堡,沈年年期間基本沒看說明書,流暢的裝了一個小時差不多裝好,還剩一些需要懸掛的貓玩具沒裝上。

“意麵好了,先吃飯?”

沈年年讓秦可愛自己玩,說:“好,馬上來。”

她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出來發現桌上沒有意麵,只放著一個琴盒。

琴盒的款跟秦昭曼保險室裡放著的那些保險箱是同款,深棕色的皮質,古銅色的鎖釦。

沈年年想到自己摔壞了的那把小提琴,又想到了宿茜的那把琴。

她看向秦昭曼,秦昭曼的目光示意她開啟。沈年年撥動鎖釦,開啟了琴盒,裡面放著一把仿古花紋的小提琴,跟她摔壞了的那把用料一樣,細節上有些不同。

比如她原本的弦頭的裹線纏的是藍色和金色,這把琴的裹線是清一色的洋桔梗紫。

沈年年把琴拿起來,找到了正常工匠留下記號的地方,那裡寫著小小的zelmer。

她心裡紅色的小蝴蝶拍了拍翅膀,蝴蝶效應一樣,心臟也跟著一下一下加快速度跳動起來。

秦昭曼給她做了一把琴。

做一把琴不容易,對新手來說更難,這是一琴盒zelmer的專注和時間。

秦昭曼看出她的喜歡,說:“我說過會賠給你一把更好的。”

沈年年手指壓在琴絃上,問:“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秦昭曼看她表情,知道她差不多猜到了:“在m國的時候,貝蒂現在的丈夫幫了我很多。”

沈年年看向她:“所以你那個時候天天冒著大雨過去,早出晚歸的……”

秦昭曼說:“嗯,是為了做琴。”

沈年年說:“我還以為你是去跟貝蒂打探我和老師的事。”

“那你猜錯了。”

秦昭曼站起身,張開了胳膊,問:“要抱我嗎?”

沈年年向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腰,淡淡的玫瑰香氣瀰漫在鼻端,驅散了心裡的焦慮。

她差點都忘了自己在焦慮。

出於一種逃避心理,大腦迫不及待的忘掉了要找心理醫生這件事。

只要想起來就像是心口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秦昭曼幫她敲碎這塊石頭,用澆水壺敲,秦可愛用爪子撓,小提琴也出了力,轟隆隆的碎石滾下去,她在壓抑裡得到了一絲喘熄。

“謝謝。”

“謝什麼?本來就是賠給你的琴。”

秦昭曼摸了摸她的頭髮,問:“要不要拉一支曲子?”

“好。”沈年年看著她琥珀色眼睛問:“你想聽什麼曲子?”

秦昭曼鬆開她,考慮了一下說:“聖母頌吧,我上學的時候,咖啡館裡經常會放這首曲子。”

她又提議說:“你要不要再換身衣服?我給你拍兩張照片,你很久沒營業了吧?”

沈年年接受了這個提議:“那我找一件禮服。”

“換這個吧。”

秦昭曼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禮品盒,禮盒上面打的金色的緞帶,有一行何君予工作室的logo。

沈年年接過盒子,問:“你在君予那給我定了禮服?”

她說著把盒子開啟,黑底豔麗的蝴蝶面料暴露在她視線裡,是kilig。

沈年年記得自己剛剛還在衣帽間裡見過這條裙子

秦昭曼的眼睛染上侵略性,嗓音略低沉下來:“嗯,給你訂的,你穿這件非常迷人。”

沈年年被她懶懶的勾子一樣的尾音,勾的抬起了眼。

秦昭曼蠱惑她:“我陪你去換?”

沈年年拎起了這條裙子,kilig本身就是條帶著曖昧氣息的裙子,現下更是裹著情緒,火熱的燙手。

她有一種要換大尺度泳衣的羞恥感。

“我自己去換。”

秦昭曼抱著秦可愛,說:“但相機放在衣帽間裡,我得過去拿。”

沈年年已經走到了樓梯,轉頭問:“相機為什麼會在衣帽間裡。”

秦昭曼表情無辜,語調冷靜:“嗯……”

沈年年問:“沒想好藉口?”

秦昭曼無賴的點了下頭,沈年年就與她對視了一眼,沒再管她,由著她抱著秦可愛跟了上來。

秦可愛進到衣帽間,突然盯上了沈年年和秦昭曼在遊樂場兌換的那個白色金吉拉玩偶。

它飛快起跳,叼住了那隻金吉拉玩偶,伸出爪子又撓又咬,把不滿的態度發揮強烈的表達了出來。

沈年年還以為這是隻沒脾氣的小貓咪,見狀微訝。

秦昭曼說:“它特別愛吃醋,用的毯子都不能跟它一樣是毛絨絨的,就只能喜歡它一個才行。”

沈年年想到了昨天那塊毯子,把秦可愛抱起來:“小貓咪不可以這麼愛吃醋。”

秦昭曼從沈年年懷裡把秦可愛拎了出來,又撿起了一旁的金吉拉玩偶,扔到了角落裡。

“貓咪怎麼不能吃醋?貓咪都愛吃醋。”

被抱在懷裡秦可愛還盯著那個玩偶,喵嗚喵嗚,越來越委屈。

沈年年摸了摸它的頭,說:“你帶它下去玩會貓爬架?”

秦昭曼無奈,捏了捏秦可愛的臉,說:“好吧。”

她不抱秦可愛了,就拎著它的脖頸,看著沈年年胳膊上搭著的kilig,似乎有些遺憾:“養孩子就是麻煩。”

沈年年笑而不語,無聲請她出去。

秦昭曼拎著秦可愛下去玩影后牌貓爬架,順手看著說明書,把那幾個還沒安裝上去的貓玩具一起裝了上去。

這對她並不難,其實這個貓爬架她可以裝,但她還是本能的想和秦可愛減少一些接觸。

她總覺得如果被發現她很喜歡秦可愛,秦可愛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秦可愛蹲在透明的半圓形凹陷裡,無精打采的甩著尾巴,像是還在想剛剛那個同款玩偶。

秦昭曼捏了捏它的耳朵,說:“可以吃醋,但是要聽neve的話。”

她和秦可愛貼了貼額頭:“你是neve的貓。”

秦可愛也貼了貼她,乖巧的喵了一聲。

沈年年換好衣服從樓梯上走下來,她把頭髮也燙成了大波浪,kilig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修長的腿隨著腳步若隱若現。

她把相機拋給秦昭曼,拿起了桌上那把小提琴:“去二樓拍嗎?”

秦昭曼接住了相機,說:“那就在二樓落地窗那,現在的夜景也比較好看。”

“好。”

沈年年拉響了小提琴,溫和純淨的琴聲緩緩流淌出來,即使已經不經常拉琴,但那些技巧早就已經成為了肢體記憶,就像渴了要喝水一樣的本能。

手指按上琴絃,身體就自然而然的開始動作。

秦昭曼想起了第一次看沈年年拉小提琴的樣子,那時候還是在療養院,她站在陽臺上陪另一個女演員演奏,即使不懂琴,她也被她的琴聲吸引了過去。

沈年年哪怕遮住那張臉,都有無窮無盡吸引人的手段。

——

作者有話要說:

秦可愛是隻金吉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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