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勾引

秦宴走出好幾步, 才察覺謝棠並沒跟上來,他轉過頭去,就見對方很認真的盯著手機。

於是秦宴也停下了腳步, 看著她。

謝棠打完字, 再去看秦宴,不知怎麼的,心中開始蔓延某種奇怪的東西,酸痠軟軟,擠著她的心房,讓她自己都分辨不清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

她與秦宴並肩走著,吃飯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看完電影出來,坐上回家的車, 就已經是深夜。

謝棠踢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衝回房間,舒舒服服的躺進了大浴缸, 一直到這個時候, 韓夢芝才給她打來語音電話。

謝棠將胳膊從浴缸裡面拿出來,帶起一陣嘩啦的水聲, 她點選放在一旁的手機, 手機被接通,對面響起了上樓的聲音、鑰匙嘩啦啦的響聲和開鎖的聲音, 韓夢芝罵罵咧咧的說:

“這個點才回家已經夠累的了, 電梯居然還壞了, 到底有沒有搞錯啊, 我一定會投訴他的……”

謝棠安安靜靜的聽韓夢芝罵完, 聽到對面換鞋的聲音、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一直等到對方倒在沙發裡,這才說:“你最近在哪裡忙,我看見你曬的機票了,你怎麼要跑南省去了?”

韓夢芝收聲一秒,然後嘿嘿的笑:“當然是拍戲呀,這次是個女二號呢,牛吧。”

謝棠驚訝:“真的?可以啊。”

韓夢芝得意的哼哼,只說還需要面試,沒簽合同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因為事情沒成,所以她不敢吹牛,就轉而說起了謝棠的事情,她道:“你怎麼又說這種話啊,怎麼回事兒啊?”

她心中一動,越過了臥室的門,直接走向書房。

夜晚的宅邸,燈開得並不亮,溫柔的打在人的身上,有種曖昧的味道。

韓夢芝說:“弄清楚了,然後呢,假戲真做?”

【芝芝】真的想弄清楚其實也不難,你們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去勾引他一下,看看他什麼反應。

謝棠舉著手機,臉都皺到了一起去,暗罵這是餿主意。

三秒鐘之後,韓夢芝給她回覆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表情包。

謝棠走近了,這才看見書房的門開著,裡面是亮著燈的,而且她還聽見了些許動靜。

藏在保險櫃裡面,應該是很名貴的珠寶,看那盒子的大小,不是手鍊就是戒指,亦或者是胸針,是拿來收藏的。

剛剛出浴的她面板透著淺淺的粉色,烏髮披在肩後,裸粉的睡衣鬆垮掛在身上,將她整個人襯得像一顆鮮嫩的水蜜桃。

十分鐘之後,她吹乾了自己的頭髮,披了一件裸粉色浴袍,走向秦宴的房門口。

以己度人,她猜著,秦宴失去母親之後,在秦家吃苦那幾年,該是不會感激她的,既然如此,為何要那麼珍惜她留下來的東西呢?

反正如果是謝明祥留下來的東西,她是肯定會拿去扎小人兒詛咒他的。

謝棠想了想,惱羞成怒,掛掉了電話。

她走進這幾步有拖鞋摩攃著地毯的腳步聲,秦宴已經聽見了。

她走上前兩步,站在秦宴的面前,然後看著他,很認真的說:“是想找你幫個忙。”

謝棠:“……那我倒沒有想過。”

她張了好幾次嘴,最後都沒能說出話來,最後只能呵呵笑著說,“你是在誇我,是的吧?”

她今天確實很累了,但是精神卻格外的亢奮,尤其現在心裡裝著事情,就更睡不著了。

謝棠張了張嘴,半晌差點爆粗口。

那保險櫃裡面都是檔案,牛皮紙裝的,所以櫃中那一抹紅就顯得格外的醒目,謝棠下意識走近了幾步,那是一個紅絲絨的盒子,依照她的經驗來看,裡面肯定是昂貴的首飾。

謝棠:“……”

韓夢芝笑:“是在誇你呢,但是你不要轉移話題。”

韓夢芝:“沒想過,那你為什麼非要弄清楚不可呢?”

秦宴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著她,示意她坐,“什麼忙?”

主宅裡面就只有謝棠與他,這個點,謝棠早就已經睡著了,所以書房的門沒關嚴,也是安靜的,秦宴就任它開著。

她說完,想了想,點點頭:“也不是不可以,我覺得秦總人挺靠譜的,起碼比我見到過的大多數有錢人都靠譜。”

電光火石之間,謝棠腦中幾個猜測,卻又都被她一一否決。

謝棠不解:“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那麼,是母親留下的?

這也不對。

可是這說不通,因為相處了這麼久,她也算對對方有些瞭解,秦宴不會收藏珠寶。

謝棠搖搖頭。

韓夢芝說:“秦總喜不喜歡你那麼重要嗎,喜歡你的人還少嗎,可你當回事兒了嗎,你這次為什麼這麼較真?”

謝棠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下,然後收斂了一些,然後懶洋洋的趴在旁邊,細嫩的手指一邊用水在雪白的浴缸邊沿畫著圈圈,一邊說:“真次是真的……”

韓夢芝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棠的腦子也在轉著,沒有發現對方那一剎那間的不自然。

謝棠站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他開啟牆上那嵌入式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份檔案。

秦宴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這才將實現落在她的身上,只不過看清之後,他手間的動作有瞬間的僵硬。

他回過頭來,手中拿著檔案,另一隻手關上了保險櫃的門,然後奇異的問:“還沒睡?”

謝棠再次沉默。

不管如何,那位夫人也沒再回來過,就算是現在,這麼久了,她也沒見秦宴與他的母親聯絡過,謝棠都不太確定,那位秦夫人是否還在人間。

謝棠隱約還記得秦家的舊事,秦懷志和他的髮妻當初鬧得很難看,折騰了很久才以離婚收場,那時她的媽媽也還好好的,在極其模糊的記憶中,她聽到過那些太太夫人們聊到那位秦夫人的事情,說她受不了丈夫屢次出軌,所以離開,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者有的人乾脆就說她已經死在了外面。

過了半分鐘,她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是想弄清楚。”

謝棠自詡閱片無數,理論儲備豐厚,跟韓夢芝私下裡也騷話不斷,但到底談過的戀愛少得可憐,甚至都沒與對方接個吻,所以說一千道一萬,現在讓她勾引別人,她其實也是找不到方向的。

當初與譚子風談戀愛的時候始終沒有親近過,也沒有很特別的原因,她不喜與外人有過多肢體接觸,不喜歡別人碰她。

她不會勉強自己,所以那場戀愛談得沒滋沒味。

換了秦宴,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那種抗拒的感覺。

但她這個人也不是沒一點長處,她實踐能力很強。

她想了一下,慢慢吞吞的走過去,沒坐在秦宴的旁邊,而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秦宴:“……”

謝棠伸出兩條白生生的胳膊,搭在了對方的肩上,絲質睡袍隨著她的動作慢慢滑落,露出了雪白的面板。

她看著秦宴的眼睛,收緊手臂,湊近了他的臉,慢慢說:“我想讓你幫我練習,我明天要拍這個,我不想卡住丟臉。”

隨著她的靠近,那股沁人又叫人著迷的玫瑰淡香慢慢在空氣中吐蕊綻放,層層爆炸開來,

秦宴白日在心中堆積下來的情緒像是灼熱滾燙的火山熔岩,熔岩在塵封已久的黑色山岩下沉默的沸騰,沉默的滾燙,然後終將在一個頂點爆炸出遮蓋起天空的塵煙,將一切籠罩在他之下、佔有在他之下,將被灼乾的地面,全部都抹上亮紅色的火焰。

他的深眸中湧動這闇火,揹著桌子上的燈光,開始悄悄吞沒黑暗的夜色。

謝棠慢慢湊近了他,她一會兒覺得是自己在發燙;一會兒又覺得是秦宴在發燙;一會兒又覺得是這房間中的暖氣開得太高了……她的眼睛胡亂的飄著,最終迫使自己看向他的雙眼。

被吸入那深色漩渦的一瞬間,彷彿地面都開始不安的顫唞,帶著她的身體在搖擺晃動,急促的跳躍。

可不是,她還好端端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跳躍的只是不肯安分下來的心臟。

秦宴的手慢慢扶上,她的腿根,那低沉的聲音中藏著叫人辨不明晰的情緒。

“你想練習什麼?”

謝棠的眼睛又開始不停的亂飄,她腦子裡面的劇本一字一行的劃過,她一點一點湊近他淡色的唇,似乎是真的想要送上自己的一個吻。

就這短短一指的距離,卻彷彿挪了一個世紀那樣的長,近得她看不見他的眼睛,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絞|纏在一起的呼吸像是撩|人的狡猾熱風,噴灑在面龐上,卻沿著每一根纖細的神經一直流竄到躍動的心房。

秦宴閉了閉眼,卻沒有遠離,他收緊了手中的力道,將白皙的面板摁出了淺紅色的印記。

他沉沉的道:“我說,謝棠……”

只是話還沒說完,這叫出口的名字主人就像是被什麼燙傷了一般,終於敏[gǎn]的跳了起來,趕在那未說出口的話之前,兔子一樣飛快的跑離了這要命的房間。

鞋都沒來得及穿。

秦宴:“……”

謝棠跑得飛快,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心跳幾乎要蹦出胸腔來,她低頭去看自己的大腿,嬌嫩的面板上面還留著淺淡的指印和真實的溫度,她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重新平復下來,謝棠煩躁的撲到床上,狠狠□□了幾下枕頭,然後關了燈準備睡覺。

可是關了燈之後,她也不過是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烙餅罷了,一夜都沒能合上眼睛。

第二天,大小姐引以為傲的臉蛋上多了兩個黑眼圈.

她起了個大早,自己在鏡子前面磨蹭了半天,才勉強把它遮住,這才懨懨的下樓去,下樓就見秦宴已經吃完了早餐。

謝棠慢吞吞的蹭過去,見他將咖啡杯往桌上一放,就看著她。

謝棠被看得發毛,不確定的問:“幹什麼?”

秦宴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看她:“不打算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麼?”

謝棠:“……”

謝棠小聲比比:“不打算。”

秦宴又看了她一會兒,直到把她看得發毛,這才站起身來。

“嗯。”

他走了。

謝棠一臉問號的咬著蔬菜沙拉,看著他慢慢走向大門。

謝棠把筷子一放,不淡定了。

嗯是什麼意思!!

她正要無能狂怒,就見雲姨正好路過。

雲姨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說:“太太,我今早在樓上擦窗戶的時候看見先生是從書房走出來的,他好像一夜都沒睡,你要勸勸他,讓他注意身體啊。”

雲姨不是多話的人,可她在秦家做了不少年了,見過小時候的秦宴是多麼不容易。

錢是賺不完的,這人呢,還是得多注意身體才行。

謝棠怔了一下,放下筷子跑到外面,沒看見剛洗過的運動衣。

每天雷打不動要起床鍛鍊的人,今天早晨是從書房出來的,而且根本沒有晨練,這人或許是真的在書房待了一晚上。

謝棠捂住自己的胸口,又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

因為氣色差,所以進組之後被鄧世秋逮著一頓罵,好不容易叫化妝師給上了妝,前面兩場戲又開始卡,臨到中午的時候,謝棠終於調整好了狀態,完成了今天一整天的拍攝任務,結束的時候,還被鄧世秋拎著教育,鄧世秋還跟她說:“一會我去隔壁劇組探班,你去買點水果,一會兒跟我一起過去。”

謝棠一個激靈,應聲就走了。

他們現在的拍攝地點是在影視基地,所以周圍有很多不同的劇組,她依稀記得隔壁的劇組在拍電影,導演是一個年輕且想象力天馬行空的人,是今年風頭正盛的新銳導演,也是鄧世秋的學生,叫陸鈞。

陸鈞最近正在拍一部偏向於幻想類題材的電影,背景是現代,走進這裡,從原本的宮廷布景走進這裡,謝棠感覺自己就像穿越了一樣。

陸鈞是一個做起事來就六親不認的主兒,鄧世秋過來探班的時候他還在跟自己手下的演員拍一場室內戲。

謝棠很上道兒,她知道鄧世秋這是有意教她,因為她自己也很清楚,等到經驗老道,可以讓她學習的地方有很多,但若說風格偏向,陸鈞肯定是更與她相像的,要是可以找到一個這樣的前輩學習,對她只有好處。

所以謝棠把吃的往那裡一放,仗著有鄧世秋帶著,屁顛屁顛的跟著跑前跑後,甚至還幫忙打了兩次下手。

陸鈞是個很倔強的人,因為之前的資方指手畫腳,所以他一怒之下跟對方分道揚鑣了,現在組裡正是缺錢缺人手的時候,謝棠這段時間已經被鄧世秋派下來的那堆雜活兒練成了條件反射,下手打得很利索,惹得陸鈞都看了她一眼。

結束了這場探視,謝棠重新回到劇組,正好與剛剛結束了今日最後一場戲的譚子風在休息遇見,對方晚上還要跑通告,此時正卸了妝準備離開,謝棠這是第一次私下與對方撞見,從昨天重逢一直到現在,他們從沒有過單獨相處的機會。

謝棠心裡裝著不少事情,即便遇見了,也只是匆匆看了對方一眼,用眼神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準備離開。

只是,她這態度讓一直在隱忍的譚子風有些受不了。

他皺眉,轉過身來,喊住了她:“謝棠。”

謝棠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他。

譚子風對謝棠的感情十分複雜,算不上是愛,畢竟已經分開這麼久,大家都是成年人,全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

可他得承認,每當夜深人靜,周遭所有喧囂退卻,或者在他被酒精籠罩理智的時候,他的腦中都會不可避免的浮現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個身影的臉已經在記憶中慢慢模糊。

偏偏有在這個時候,那張令人難忘的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

謝棠輕輕出聲:“什麼事?”

譚子風問:“你想出道做明星?”

謝棠搖頭。

但是譚子風是不信的,都拍戲了,還說不是想吃娛樂圈這口飯嗎?

譚子風又想起了昨天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他的眼神有些陰沉了。

“昨天那個人,是你男朋友?”

謝棠笑:“不是。”

“他是我老公。”

譚子風平靜的瞳驟然縮動了一下,他轉過頭去,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一個工作人員推開門走了進來。

謝棠提前給秦宴發了訊息,說她今晚不會回家,她有點慫,現在心中一團亂麻。

因為要出遠門,所以韓夢芝的住處很亂,全都是準備帶出門的行李和準備清理出去的垃圾。

謝棠拎著外賣上門來了,韓夢芝不客氣的盤腿在沙發前面的茶几上坐下,然後往外賣袋子裡面伸爪子。

謝棠雙手托腮坐在她旁邊,一副怏怏不樂的模樣。

韓夢芝一邊啃鴨脖子一邊看她,見她始終不動不說話,終於看不下去了。

她伸腳在好友的小腿上不輕不重的踹了一下,然後說:“別擺出這幅死樣兒來,有事兒就說!”

謝棠難得沒有反抗她,她劃拉走了韓夢芝面前的鴨脖子,然後開了一罐啤酒,“砰”的一聲,瓶蓋破空,酒液下肚,這才開口:“從哪裡開始說呢?”

韓夢芝想了想,問:“你昨天真的去勾引他了?你怎麼沒回我訊息?”

謝棠又喝了一口啤酒,沒直接回答韓夢芝的話,而是說:“芝芝,你說我是不是太久沒把心思放在帥哥的身上了,所以一碰到秦宴才會那麼激動?”

她很認真的說:“你也知道,這個東西是有曲線波動的,如果長時間沒有進行相關補充,那麼乍然碰到就會比較激動。”

韓夢芝:“哦,你摸到秦總會很激動。”

謝棠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我沒跟你說這個!”

韓夢芝也“咕咚”灌了一口酒,然後說:“這又不丟臉,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反正你們是夫妻,真的發生什麼了也不奇怪嘛。”

謝棠說:“你不懂,我不怕發生什麼,但我怕我對他真的有感覺。”

韓夢芝沉默。

謝棠很認真的說:“我會變成一個瘋女人。”

韓夢芝:“棠棠啊,你不會的,秦總與你爸也不一樣。”

謝棠自顧自的說:“我會的,因為我是我媽的孩子。”

她說:“儘管你這麼安慰我,我可以聽進去,但這一點用也沒有,道理誰不明白呢?如果我喜歡的不是秦宴,是別人,那麼或許,我還可以試試看,成不了就一拍兩散嘛。

成年人了,玩玩也很正常,但你看秦宴那個人,你見過他的,他那麼嚴肅一個人,他會跟我玩玩嗎?”

韓夢芝震驚:“你已經開始想對他負責了嗎?”

謝棠:“……”

韓夢芝說:“你別想太多,其實喜歡也不值幾個錢的,誰還沒喜歡過幾個人啊,一時喜歡不代表一輩子喜歡,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沒必要還沒靠近,就直接把人推到千里之外去。”

謝棠說:“你讓我再想想。”

韓夢芝轉了轉眼睛,忽然轉頭摸過自己的包,從裡面掏出了兩張船票,然後說:

“這樣吧,我這次去南省呢,還順便買了兩張船票,最近他泰特別火的那個組合你知道吧,買票上船就能跟那個公司的男藝人們玩一整天,給你留一張,到時候跟我一起出海。”

謝棠震驚:“這種好事兒你怎麼早沒告訴我?”

韓夢芝撇嘴:“那你現在是有婦之夫了嘛,我怎麼好意思,被秦總知道了說不定要扒我的皮的。”

謝棠“刷”的一下抽出了那張船票,來勁了。

“這個好,我現在正需要。”

說不定出去看看其他帥哥,她那些奇怪想法就消失了呢。

正說著,她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謝棠一手捏著票,一手摸出手機,原本還笑著的標槍在看到來電顯示那兩個字的時候忽然凝滯了一下。

她一個激靈,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韓夢芝差點被她的手機給砸到臉。

她罵罵咧咧的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再去看謝棠的時候,一臉鄙夷。

“幹嘛呀,心虛成那樣,你是在我家喝酒,不是在跟姦夫約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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