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出海失敗,孫宏雷、黃博、黃雷還是不肯放棄。

既然清晨起不來,那他們就幹通宵!

直接半夜上船出海!

在陳赤赤的友情刷臉下,黃博他們又一次跟附近的漁民借船。

這次為了讓他們自己有點壓力和危機感,黃博他們支付給了船主一千塊的包船錢。

揚言不把這包船的錢掙出來就不回來了!

半夜。

孫宏雷他們還真不睡了,時間一到,四人立馬收拾東西出海。

夜裡的海浪比較大,顛得人都快吐了。

當孫宏雷趴在船邊,把胃都吐空了只剩膽汁的時候,他後悔出海了。

“還沒到嗎?”

開口的時候,孫宏雷的聲音都嘶啞了。

整個人蜷縮在船尾,緊緊抱住船沿,想讓自己不那麼晃。

黃雷輕拍了他的後背幾下,給他順順氣;“還能撐住嗎?先別吐。”

“不行,根本忍不了一點!”

孫宏雷難受地擺手,一開口,胃裡又再次翻湧起來。

“我是想著你再堅持堅持,等到地方了再吐,這樣說不定還能打個窩,下網也能多網點。”

“好啊,你現在滿腦子都是捕魚捕魚,好兄弟都吐成這樣了,你竟然想著拿我來打窩!?”

孫宏雷氣得都想過去揍黃雷了。

“準備到地方了,你們別鬧了啊!”

黃博的聲音從船頭傳過來。

孫宏雷立即揮揮手,示意黃雷別管他了,先去忙吧。

當黃博拋下四爪錨鉤的那一刻,他們這一趟出海包船之旅就正式開始了。

吐倒了一個之後,就只剩下黃博、陳赤赤、黃雷他們三個勞動力了。

大家頭戴著礦燈,在黃博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操作著。

第一網拽上來,大家立馬迫不及待地全倒在了船上。

“白鯧魚挺多啊。”

黃博大致扒拉了幾下,主要想看看這一網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陳赤赤點點頭:“這種白鯧魚目前是三十五到四十一斤,也不便宜了。”

“皮皮蝦跟梭子蟹也挺多。”

“皮皮蝦現在開海了,數量多,所以便宜點,三十一斤。梭子蟹稍微貴點,四十五到七十五一斤。”

“唷,竟然還有條鶴針魚!”

“不過這種魚個頭越大才越好吃,價格也越貴,這條太小了,這頂多就二十一斤了。”

“那估摸著這網能回本一半。”

“對。”

他們就蹲在一堆打撈上來的魚貨當中,挑挑揀揀,先把值錢的裝起來。

船停在海中央,不再行駛以後就沒那麼顛簸動盪了,孫宏雷也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難得包船出海捕魚,他也不想自己全程吐到尾,一個人坐在船尾半點參與感都沒有。

所以當第二網下去的時候,孫宏雷也過來幫忙了。

為了能讓這網上來的魚貨能多一些,也為了能夠多捕撈到一些值錢的,黃博刻意把網子下深了很多,停留的時間也更多。

“好,可以拉了!”

黃博一聲令下,孫宏雷和陳赤赤立即抓緊漁網開始往上拉。

黃博和黃雷則是站在船的另一側壓著重量,避免傾斜翻船。

這一網,明顯能夠感覺到比上一網重很多。

“用力!”

陳赤赤的臉都憋紅了。

孫宏雷看這浸溼的漁網在手裡使不上力,乾脆彎腰探出去,從水裡抓著往上拽。

“快上來了!”

越是接近水面,就越是能夠感覺到重量。

黃博黃雷雖然站在另一側壓著船,但也抓著漁網在使勁。

四人齊齊用力,一鼓作氣把這第二網給拖了上來。

“這一網大貨多啊!帶魚、墨魚、龍利魚、金鯧魚,穩賺啊!”

“是啊,這網不錯!”

黃博和陳赤赤埋頭吭哧吭哧分揀時,黃雷注意到孫宏雷一直在看自己的手。

“手怎麼了?”

他問了一句。

孫宏雷沒太在意:“不知道是被魚咬了一下還是被什麼紮了一下,破了個小口。”

“被魚給咬了?”

一聽到這個,黃博和陳赤赤立馬投來了目光。

孫宏雷點了點頭:“沒事兒,一個小口子而已,不過有點疼是真的。”

“疼?我看看。”黃博直接起身朝孫宏雷走了過來,“你剛一直拖著網子怎麼會被魚給咬到呢?也沒看到你碰這些魚啊!”

“剛剛我看拖得費勁,就探出去從水裡拽。”孫宏雷實話實說。

“如果是漁網勒的就沒事,要真是魚咬的或者被魚刺扎到,就得當心了,別感染了。”

黃博一臉嚴肅。

“一點點小傷,不至於!”

孫宏雷自己都沒放在心上。

陳赤赤也難得認真道:“宏雷哥,這不是跟你開玩笑!這些海魚的嘴裡細菌非常多,要是被咬到的話最好趕快上岸處理一下,要是感染了創傷弧菌的話,腎衰竭、截肢都是有可能的!!”

“嚇唬我是不是!”

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孫宏雷這心大的傢伙還是不信。

“看起來朕是被魚給咬了。”黃博抓著孫宏雷的手說道。

“那怎麼辦,要不要帶宏雷哥上岸處理一下?”陳赤赤看向黃博。

黃博也拿不定主意。

畢竟被海魚給咬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最擔心的話,就是創傷弧菌感染。

有的人就算是被海魚狠狠咬了上一口,也不見得會感染創傷弧菌,照樣生龍活虎的。

但有的人只是被皮皮蝦的刺給扎一下,立馬就手指腫脹,高燒休克。

嚴重的,就像陳赤赤說的,腎衰竭,截肢都是有可能的!

孫宏雷看這兩人一臉的苦大仇深,調侃他倆說道:“就是被魚咬了個小口而已,真不至於!咱們要是現在回去,明天我肯定就上熱搜,標題——孫宏雷出海被魚咬,眾人緊急送醫包紮,再晚點傷口就癒合了!”

“丟不丟人啊!”

“再說了,咱們可是花了一千塊包這條船的,要是不多撈幾網回去,我這一路豈不是白吐了嗎!”

黃博被孫宏雷說動了,“行,但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別忍著!”

“沒問題。”

孫宏雷嘴上答應著,手上還是閒不住地去抓海魚。

黃雷看到了,直接就是一巴掌拍過去。

“戴手套。”

孫紅雷撇撇嘴,老實照做。

又下了一網。

在收網的時候了,意外出現了。

站在船邊的孫宏雷身形一晃,差點整個人直接跌進海里。

幸好旁邊的陳赤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宏雷哥,你沒事吧?”

陳赤赤確定孫宏雷站穩了以後才敢放開手。

“沒事,可能是低血糖,那一下有點頭暈,人跟著恍惚了。”

孫宏雷甩了甩頭,繼續幫著把網給拖上來。

漁網拖回船上。

黃博甚至都顧不上看這一網收穫怎麼樣,直接就衝到孫宏雷身邊。

“手怎麼樣了?”

“沒事啊。”

孫宏雷下意識回答。

可是當他脫掉橡皮手套的時候,自己也傻眼了。

被咬的手指現在已經腫成了原來的三倍粗,整根手指像是充了血一樣紅。

傷口處還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不行,還是感染了!馬上回去!”

黃博當機立斷,直接就跑回船頭開船。

剛剛他們來的時候在海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

現在回去就算開足馬力最少也要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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