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當庭羞辱

九柔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景洵,故作親切道:“我正要去找妹妹呢,看來妹妹身體好了許多,都能自己下床走動了。”

“你喊誰妹妹?”景洵不悅地擰眉,首先自己是男人,其次自己比九柔大幾歲,對方喊自己妹妹就是在刻意羞辱。

“當然是喊你了!本郡主馬上要和王爺大婚,是明媒正娶的正宮,而你不過是個妾,不喊你妹妹,那喊你什麼呢?”

景洵臉色陰鬱,九柔又惺惺作態道:“我啊,體諒妹妹身子骨弱,特意來這裡給妹妹抓藥,還給妹妹準備了許多補益食材,正準備給妹妹送過去呢。”說著就讓屬下把大包小包呈到景洵面前。

“誰要你的爛東西!”景洵憤然將各種藥包打落在地。

“唉喲,沒大沒小的,真是給你慣壞了,看來本郡主得替王爺好好管教你。”九柔一步步逼上前來,笑著抽出腰後的長鞭。

羽決見狀擋在景洵身前,警惕地橫開銀槍道:“王爺走前,有交代,郡主不能,絕對不能,靠近他……還請郡主,自重!”

“你又是哪來的小結巴,連話都說不清楚,年紀輕輕卻白髮如雪,腿好像也是瘸的,王爺座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狗?”九柔說著眼色一寒,猝不及防地揮鞭甩向了羽決,羽決旋即揮槍抵擋。

九柔出鞭凌厲,招招催命,邊打邊譏諷道:“不過是條看門犬,竟敢對著主人狗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郡主才是你的未來的主子!你還敢反抗,不怕王爺回來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

羽決不由得一怔,愕然撤回了銀槍。九柔說得沒錯,她很快會成為政南王宮的女主人,自己忤逆她就是在忤逆王爺。霎時間,長鞭凌厲抽打在身上,啪的一響,在他胸`前留下一道狹長血痕。

“你居然是這樣的……”九柔杏目圓睜,她以為這賤人的身子是不男不女的,卻見他身形修長,胸膛平坦,線條優美,明顯是成年男子才有的身姿,只是面板過於白皙細膩,胸`前的珠光也要更豔麗。

“你!”九柔氣得臉色緋紅,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嘗試過,製造各種機會和政南表哥獨處,但是政南對自己沒有任何興趣。

“你到底是男是女?你當真懷孕了嗎,莫不是在騙王爺吧?”

景洵冷笑一聲,“我是男是女,懷了沒懷,要不你自己過來確認一下?”說著就作勢要解褲腰帶,想嚇唬九柔,不料她竟絲毫沒個羞臊。

“不行!脫,脫不得……”羽決急切地按住了景洵的手,但剛一碰到對方的手,又像觸電似的彈開了,以致於腳一崴又跌倒了下來。景洵連忙俯身去扶羽決,羽決卻畏手畏腳的,不敢再碰到他分毫。

“你膽敢行刺本郡主?”九柔將目光刺向景洵,“你們都看見了,是這人先行刺本郡主的,可不是本郡主先動的手,今日說什麼都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說著又揮鞭朝景洵打了過來。

幾名影衛即刻出手護主,景洵終於逮到機會,扶起了地上的羽決,心疼道:“你傻啊,她打你你就還手,怎麼能由著她打?”

“你脫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憑什麼把政南迷得神魂顛倒?”

“她打我,沒事,不打你,就行……”羽決的玄衣被抽爛了,傷口處血肉模糊,景洵不忍心再看,脫下外袍披在了他身上。

“不聽話的狗,當然要打,狠狠地打!”九柔越打越兇,手中長鞭宛如一條毒蛇,將羽決狠狠纏倒在地,轉瞬在他身上開出數道血痕。羽決疼得汗水潸然,滿地打滾,硬是咬牙沒有吭一聲。

“快披上!”羽決率先反應過來,扯下外袍手忙腳亂地給景洵捂上,卻不小心摸到了對方的身體,雙手一顫,衣袍又脫落下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瘋夠了沒有?我承認,你馬上就是政南王宮的女主人,這裡你說了算,便是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你想怎樣就怎樣,誰也攔不了你。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也去給雲政南懷一個唄,你懷了我就認你做姐姐,每天去給你磕頭請安,你看如何?”

與此同時,九柔的長鞭被影衛繳了過去,她帶來的侍衛也與眾影衛鬥作一團。九柔瞥見景洵扶著羽決想走,赫然衝出來拽住了景洵的衣袖,景洵不耐煩地甩臂掙開,卻聽“嗤”的一響,裡衣竟被她扯了個稀碎,自己就這麼裸著上半身,站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住手,不准你打他!”景洵呵斥一聲,正要衝上去阻攔,幾名影衛忽然閃現在身前攔住了道路,目光示意他不要靠近。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愕然盯著景洵看,他才懷有兩個月身孕,腹部沒有顯懷,甚至還隱隱有幾塊肌肉。景洵自己也呆住了,還好是早孕期,不然他的胸可能會變得像女人那樣,他會羞死的……

九柔狐疑地打量著他們,“你倆眉來眼去的,莫不是有奸.情?”

“你住手,住手啊!你這個瘋婆娘聽到沒有!”景洵嘶聲喊道,無奈影衛們死死攔著。情急之下,他一把抽出影衛腰側的刀,遽然朝九柔擲了過去,旁邊的侍衛見狀,敏捷將飛刀打了開去。

景洵皺眉撫了撫小腹,故作虛弱道:“哎呀我肚子疼,怕是動了胎氣,這女人氣到我了,我好難受,唉不行了腿軟……”聽到這話,一眾影衛趕緊上前攙扶他,將他和羽決都扶到了御藥殿內。

“小賤人,我看你還能囂張幾日,我們走著瞧!”

九柔衝著景洵的背影指手畫腳,越想越來氣,又對屬下們道:“去把神醫找過來,本郡主有事要問他!”等到新婚之夜,她一定要想辦法懷上政南的孩子,只有懷上孩子她才能得到政南的寵愛。

隨著婚期臨近,政南王宮門外鋪了十里紅毯,一派喜慶。

景洵獨立在窗前,望著人們忙碌於婚禮,心中酸澀無比。好在小王爺每天都會過來陪伴他,給他送來各種好吃的。由於他恢復了部分記憶,對孩子也沒那麼冷淡了,有時還會抱著孩子玩耍,逗孩子開心。

“孃親,父王為什麼要娶別人?”

“當然是為了他的王位和天下。”

“那個王位和天下是誰,難道比孃親還重要嗎?我只想要父王娶孃親,父王不是說他什麼都能做到嗎?為什麼不可以娶孃親呢?”

景洵的笑意消失了,摸了摸孩子的額髮,“乖乖,你父王有他的志向,你不需擔心這些事,只要每天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就好。”

一大一小正說著,殿外又傳來了九柔的聲音。她每天都會來此“問候”景洵,由於影衛攔著不讓她進,她就在門外陰陽怪氣的嘲諷,一會兒說自己的嫁妝何其豐厚,一會兒又說政南會下多少聘禮,過會兒又譏笑景洵腹中的孩子,說孩子生出來肯定也是不男不女的。

“孃親,她怎麼這樣啊?她以前和我說話明明很溫柔……”

“以後她就是你母后,當然得對你客氣些,隨她說去罷。”

景洵張手把窗戶關上了,九柔看他關窗,立即罵得更難聽了。說他是從勾欄裡出來的賤貨,早就被無數男人睡過,那肚子裡的孽種也不知是誰的,他待在這裡有辱王爺的身份,簡直就是玷汙雲氏的皇威。還罵他是縮頭烏龜,成日就知道躲在房內,不敢出來對峙。

“不是這樣的,她亂說!我只要孃親做母后,我永遠只喜歡孃親一個,孃親最好了,我不許她這樣辱罵孃親!我要去找她說清楚!”

“回來!九柔不過是逞口舌之快,我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由於經常被九柔挑釁羞辱,景洵不堪其擾,已經好些天閉門不出了。九柔這樣百般詆譭,王宮內的人也在私下議論他,各種汙穢不堪的話流傳開來,他也不想出去遭人白眼,只能吃啞巴虧。

若是邊發生的事,景洵就找羽決打探訊息。據羽決說,政南王宮來了位神醫,就是上次給景洵保胎的那位。不過一聽是九柔的人,景洵就沒興趣了,他只關心雲屹的事,可雲屹一直沒有訊息。

這些日子景洵輾轉反側,回想著那本書的劇情,隱約記得雲屹好像是和九柔完婚了,李鶴汀連個妾都不是,還天天被九柔欺辱。後來九柔也懷孕了,不確定是不是雲屹的種,他光是想想就要崩潰了。

“罷了,我不值,真的不值……”他決定放棄腹中的孩子,雖然孩子很無辜,但既然生下來就要受苦,又何必帶孩子來到這世上?

這夜,景洵獨自去澡池間沐浴更衣,只有在這裡,影衛才不會跟進來。他從換洗衣物下拿出一根玉杵,玉杵頂部被他磨成了圓錐狀,只要把這玩意兒刺入腹腔內,孩子就沒了,也不會在體外留下創傷。

“對不起,對不起……來世你再投個好人家。”他坐在池邊分開雙腿,手臂顫唞,反覆退縮,最終心一橫將玉杵狠狠刺了進去。他疼得全身顫慄,冷汗潸然,不知道深度夠不夠,但片刻後流出了一灘血水,應該就是那還未滿三個月、尚未成形的可憐孩子了……

“孩子肯定很痛,比我還痛,我真殘忍……”他強忍劇痛,用事先備好的棉布吸乾血水,再將血棉疊好,塞進一個拳頭大小的罈子裡。他將小壇緊緊抱在懷中,內心充滿了愧疚,忍不住偷偷落了淚。

緩了半晌,他勉強支撐身體,洗去殘餘的血跡,披上乾淨的白袍。他想去找個地方把罈子藏起來,但下肢綿軟無力,癱倒了下來。

彼時,羽決已經在門外守了許久,他擔心景洵有事,敲了好幾遍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實在按捺不住才擅自推門進去。卻見景洵倒在水池邊,臉色慘白如紙,他心急如焚地衝過去,將對方扶到了臂彎裡。

“怎麼了,哪裡流血……我喊御醫!”羽決敏銳地嗅到了血腥味。

“別喊!我沒事,抱我回房休息……幫我應付下外面的人……”

羽決聽話地抱景洵回了房,還敷衍其他幾名影衛,說他是在池內泡太久有點暈。但看景洵臉上毫無血色,額上一直在冒冷汗,羽決還是想偷偷出去喊御醫,景洵捕捉到了他的心思,勾住了他的手。

“你平時最聽我的話,我也最信任你了……我不喜歡那些御醫天天來給我診脈……從今日起,你叫他們不要來打擾我,好不好?”

“可是……你看著,很憔悴。”這次羽決是萬萬不敢再隱瞞了,若對方和孩子再有個什麼閃失,王爺會讓自己死無全屍的!

景洵緩緩轉過手,與羽決十指相扣。羽決不由得驚住,本能地想掙開對方,但是對方扣得更緊了,手心的溫度也傳了過來。

“你不說,我不說,便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次只有你才能幫我,我需要你……你過來,再過來些,再湊近些,再近些……”

羽決被景洵的話蠱惑了,鬼使神差地坐到床邊,和對方越來越近,直到和對方的臉近得只剩咫尺,只聽他曖昧道:“要接吻嗎?”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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