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四回

“長老您看這是為何?”

二長老摸著鬍子, 沉吟,“心誓確實成立,可明明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心誓,卻都沒有遭到心誓反噬, 實在是奇怪。”

大長老道:“如此便是兩人都說了真話。”

霓光城城主看向長老, 冷聲道:“我兒不能枉死, 玄劍宗總歸是要給我霓光城一個交代,也給天下一個交代。我霓光城出席玄劍宗設下的昇仙大會, 卻讓我兒無辜慘死, 這是和道理?”

“玄劍宗是天下仙門之首,無論如何也該給天下一個交代, 否則恐怕是日後再難服眾。”

說到後面幾個字時,霓光城城主咬重了發音, 似是威脅,又似是因親子慘死的痛楚。

玄劍宗幾位長老對視一眼, 沉下眉頭。

雖然他們都不喜歡這個容貌太過嚴厲的弟子,可是一來這弟子到底是玄劍宗的人,不能任外人欺負了去, 這是玄劍宗一慣護短的脾性。

二來, 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可是剛剛鳳盷所展示的實力也是實在是心驚。若是好好培養,這顯然是這一代弟子的翹楚人物, 玄劍宗新一代弟子也不用因為資質平庸而斷代。

但是霓光城城主所言的確是事實, 他們又不能不給霓光城, 不給整個仙門一個交代。

“為何出事的偏偏是這兩個孩子?”

“一是鳳盷殺了人,自己卻不知道,以為自己沒有殺人;二就是這位霓光城的弟子認錯了人,以為是鳳盷殺了人。”

左陽羽對次十分痛苦,又覺得十分虧欠弟弟,哪怕平日裡對弟弟管束的極為嚴厲,可心裡卻是極其痛愛這個唯一血脈相連的胞弟的。

三長老

三長老看出左陽羽的心結,也不與其爭辯,只看想鳳盷,溫聲道:“鳳盷,你剛說你定住左小公子後就立即御劍離開?可是如此?”

可惜左陽羽為穩固地位,為提升修為,無暇管束弟弟,不想左秋霖在後院那群女人的教唆之下長成這番紈絝模樣,左陽羽反應過來時,弟弟早已定性,已經扭轉不過來。

而左秋霖此次被殺,左陽羽出聽聞時,只覺腦子一嗡,幾乎戰力不住,他愧對母親,愧對弟弟,左陽羽發誓一定要為胞弟報仇,不惜一切代價!

因此左陽羽見到被指正為兇手的鳳盷時,恨不得剔其骨飲其血,以解他心頭之恨。

“若玄劍宗便是以這個態度處理這番命案,將所有罪責都推到魔道身上,那豈非日後,仙門隨便一個打砸槍殺都能推到魔道身上如此,我仙門還有何規矩可言!又與魔道有甚區別!”

霓光城城主冷哼一聲,“三長老倒是當真護短,只是若是想把這罪責憑空栽到魔門身上,以護全玄劍宗的小弟子,我霓光城怕是不能同意。”

左陽羽與左秋霖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母親誕下左秋霖後不久就撒手人寰,左安瀾後院的女人卻從未少過,庶子庶女更是一堆,若不是左陽羽爭氣,沒有了母親護持的兄弟二人怕是早就似在那堆後院女人的手段只下了。

三長老又看向那霓光城的弟子,“那你說說,鳳盷又是怎麼殺的,如何殺的左小公子,中間可有離開?”

鳳盷點頭,“的確如此。”

三長老被如此指責卻也不惱怒,他雖然排行第三,可修為卻是眾位長老中最高的,平日冷靜自持,哪怕行三,也依舊在眾長老、眾弟子心中有著極高的地位,但凡三長老開口,哪怕是大長老都不會反駁。

“若是前者,我玄劍宗定然不會姑息,可若是後者,就要好好思量思量,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挑撥玄劍宗和霓光城關係,更甚至是說,挑撥整個仙門之間的關係。”

“鳳盷乃是韶光君一手帶大的師弟,韶光君對鳳盷寵愛之極;二公子也是城主的心頭寶,玄劍宗與霓光城又是修真界地位極高的兩大勢力,偏偏現在就在召開昇仙大會之際出了這樣的事,難保不是魔門為了挑撥仙界關係設下的局。”

左陽羽狠毒了鳳盷,早就聽說過玄劍宗極為護短,只以為這是玄劍宗為了護全鳳盷所編造的藉口,他痛失幼弟現在聽不進去任何道理,只想將殺害弟弟的兇手,碎屍萬段,他赤紅著雙眼,眼中是痛苦的怒火在燃燒,“那又何證明霖兒到底是不是鳳盷所殺!”

三長老這時開口,道:“兩人一個說鳳盷沒殺人,一個說鳳盷殺了人, 心誓卻都成立,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若是前者,鳳盷殺了人,卻不自知,拿這玄劍宗自然無話可說,可若是後者?我想不知是玄劍宗,就是霓光城甚至是整個仙門都要好好思量一番。”

霓光城城主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出言反駁。

淡淡道:“城主不必動怒,我也並非為門下弟子開脫。愣住冷靜下來想一想,我的分析可對?這兩人許下心誓卻皆沒有反噬,那必然是一人所見與事實不符。”

“莫要說謊,我所問的每一句都會要你等起心誓的。”

那弟子看了三長老一眼,一咬牙道:“是,是又離開過。”

三長老道:“那為何你剛剛沒提?”

那弟子道:“因為鳳盷身邊帶著另一弟子離開,卻又隻身回來殺人,弟子怕他找另一人證明他不在場。”

大長老聞言大怒,“簡直一派胡言,說話顛三倒四,你怕有另外弟子作偽證,就不怕他說你撒謊!我看你才是心中有鬼!”

霓光城城主卻攔住大長老的話,道:“這弟子心形膽小,一天之內突然遭逢兩個同伴被殺,受了些刺激而已。”

大長老冷哼一聲,不在與霓光城城主爭辯。

三長老道:“既如此,便將那同鳳盷一起的弟子和守山弟子尋來,問上一問,看看鳳盷離開後,到底有沒有在出來。”

一刻鐘紅,小胖和清霄峰的守山弟子就被帶了過來。

小胖聽聞把他帶來此處的緣由,愣了下,“左秋霖死了?這跟我和鳳盷沒有關係,當時鳳盷將三人用定身符定住,就捏碎了他們三人的傳訊符,讓霓光城的人來接應他們,之後我們便離開了。怎麼難道你們霓光城的人沒有接到傳訊符?”

霓光城弟子面面相覷,“的確沒有。”

小胖道:“怕被是你們中間出現了內鬼吧?”

左陽羽大怒,“簡直胡言亂語!”

小胖道:“我們的確沒有殺人,將人定住後就捏碎你麼的傳訊符離開了,不信你問問我手上還有你們傳訊符的味道。”

霓光城弟子聞言當真上來聞了聞,“的確。”

霓光城弟子不由陷入疑惑,若是捏碎了傳訊符,他們應當第一時間受到,可是竟然真的沒有人受到傳訊,到底是傳訊符出了問題還是真的有內鬼?

而這時另一張老審問守山弟子的結果也出來了,“鳳盷的確在回到清霄峰後又獨自離開,時間就在左公子被殺害前後。”

眾人面面相覷。

-

此刻丹霞殿內,掌門正在與慕韶對弈。

掌門看著棋局輕聲嘆息,“若水河畔結界震動,進來魔門頻頻作祟,也不知這結界還能撐到幾時,只怕不久,大戰將至。”

慕韶神色沒有變化,“正魔終有一戰,一切早已成定局,來得早些或晚些罷了。”

掌門看著慕韶嘆息一聲,道:“我知你身份不凡,終有一日會離開此界,迴歸你的來處。而近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了。”

慕韶垂眸沒說話。

掌門道:“你命格太盛,我參悟不透,看不到你的來處與歸處。可有時隱隱約約,能

窺探得一角,又為那濃重的紫金之氣所駭,可偏偏這紫金之上又蒙著一股鬱結的死氣。這實在是令我感到費解。”

慕韶望向窗外的天空,目光悠遠,“歸處又如何,來處又怎樣,此刻我也只是玄劍宗的韶光君。”

掌門嘆息,“只你那一身鬱結的死氣,實在令我心驚。”

慕韶卻輕輕一笑,並不放在心上,“縱使是神仙,也有羽化之日。”

之後慕韶像是用開玩笑的輕鬆語氣道:“生死相依相存,此刻我在這裡世人便以為我活著,而此刻我不在那裡又有人覺得我死了。可是或許從根本上,我本身就從未存在過,不過是一個幻影。”

“這是何意?”

掌門只覺一種玄妙感,細細參悟,卻讓他心神震盪,彷彿是窺到了什麼辛秘,可細想卻又什麼都沒有。

慕韶搖搖頭,道:“生死道乃大道,是三千大道中一極其深奧強悍的一門大道,生死道之下道的分支更是何止三千。修道修緣法,需知並非所有人都適合參悟生死道。”

“生死道之深奧,神鳥鳳凰一族,世代參悟,卻也只敢說懂了個皮毛。”

掌門突然聽到慕韶提到神鳥鳳凰一族,不由微微詫異,他已是大乘巔峰,即將飛昇,對於上界之事或多或少有所瞭解。而神鳥鳳凰一族,分明是鎮守仙界南部的王族,乃是天界南部一帝君。

掌門飛昇在即,聽到慕韶提到鳳凰一族難免多想,莫非是慕韶暗示他不要入職中央天庭,歸入鳳凰一族的轄地?還是他多想了,慕韶只是隨口一提。

掌門難以決議,不由試探道:“據說歷任前輩皆是去往中央天庭。”

慕韶低聲說了一句,“中央天庭乃是非之地”

轟隆一聲雷響,慕韶止住了話頭。

這時有一弟子匆匆過來傳訊,“稟告掌門、首席師兄,清霄峰鳳盷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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