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055

生日宴辦到後半程, 說要去補個妝的江聆卻遲遲沒有回來,洛時說女孩子補妝都要很多時間, 讓他不要擔心。

傅妄心不在焉,想到江聆來宴會前的牴觸情緒,他還是放下了酒杯,到庭院和休息室去找她,各個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見到江聆。

他有點兒慌了,怕她偷偷跑掉, 又怕她遇上麻煩。

他打她的電話打不通,便打了酒店經理的電話。

晚上十點多,高層經理早已經下班逍遙去了, 留在酒店裡都是一些中低層的工作人員。

經理接了電話, 態度不太友好, 散漫無禮,“誰啊, 這麼晚打電話…”

“我,傅妄。”

“我這兒有個人在酒店不見了, 你讓人查監控去找。”

經理正想開口懟他, 心說你是誰啊?就這麼頤指氣使,對我發號施令。

下意識地默默唸了兩遍傅妄的名字後,經理突然反應過來他的身份,嚇得一下從溫軟香玉窩裡蹦了起來,“哦哦,是傅總啊,您要查監控找人, 我跟監控室打個電話就行。”

江聆不願意瞭解他的圈子,也不屑拿自己和他的關係做炫耀的資本,他又何必非得為當年讓她“不能見光”,而在現在執意地要公開她,彷彿是為從前的補償,其實反而使她更不自在。

他不高興的時候臉上沒有表情,黑色的眼冷冷的,說話也不愛留人情面。

也許是因為冷,或者是因為害怕,

她冰冷的身體瑟縮在他的懷中,止不住的顫唞。

吳捧月當然是見過傅妄對她發脾氣的。

悠長的廊道撲面而來有淡淡的血腥味,還有男人淫邪的笑聲。

監控室的負責人和傅妄通上了話,在一番回放查詢後,在通往偏院的通道里,發現一個紅裙女子和江聆的身影。

傅妄渾身的血都冷了。

她漂亮的禮裙被他們撕得破破爛爛,臉上還有鮮紅的血跡在淌。

一分鐘不到。

傅妄雙眸閃過冷冽的兇戾之意,空空地看著走廊口外的幾人,隨後他安撫地摸了一下江聆的頭髮,“沒事了,我來了。”

吳捧月第一次看見傅妄露出這樣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像要把他們都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一般。

“——幾位,今天是想死在這裡嗎?”

但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已經不能簡單用“發脾氣”這三個字來形容,應該要用飽含殺意。

現在回想起來,真不應該。

身上發上都是水,溼漉漉的流溼了他的西服和褲子,傅妄不在意,只把她摟得更緊。

傅妄看著她狼狽不堪的身影,長臂一伸,緊緊地接抱住了她。

在他模糊的記憶裡,這女人似乎和吳家有些關係。

“您稍等一會兒哈,我這就跟他們說, 他們馬上會聯絡您的。”

傅妄結束通話了電話,徑直往偏院走。

他擬生日宴會邀請名單時,是全權交給助理去辦的,當時只想到要公開宣示他們的關係,讓江聆跟這個圈子裡的人都能打個照面,讓所有人都能認識認識她,所以在人員把控方面管的鬆了。

一聲淒厲的嘶吼後,當江聆掙脫兇爪,跌跌撞撞地向他跑來。

吳捧月打了個寒戰,連跟他撒嬌的話都僵硬到說不出口了,身體保護機制告訴她,現在最好的應對方式只有開脫解釋,

“傅妄,你聽我解釋,我把她叫過來只是想警告她離你遠一點,我都是為了你好。”

“是他們自作主張要動手的,不是我,我沒有惡意。”

“我只是想幫幫你,她明顯就是為了你錢才攀上你的,還有她弟,跟他一個德行,

江北踉踉蹌蹌地爬上泳池,趕緊大聲告狀,“她說謊,就是她故意把我和我姐騙過來的,她還用酒瓶砸了我的頭,默許那兩個男的欺負我姐,都是因為她。”

吳捧月嚇得不輕,擺手,“不是的,傅妄,不是的。”

被咬裂耳朵的男人軟在地上,捂著嘴,低聲嘶嚎。

另一個男人則是蹲在他身邊,看著傅妄陰沉的臉色,也不敢多吭一個字。

他們兩論身份地位,充其量只能算是富二代中的底層,家裡有幾家店,一年掙個千百萬,和吳捧月傅妄這樣的人比差得太遙遠。

他們輕輕鬆鬆說兩句話,就能讓他們家身敗名裂。

最初吳捧月找到他們幫忙時,口口聲聲說的是,隨便他們怎麼幹,越狠越好,出了事情有她吳捧月和吳家兜著。

現在傅妄一出面,才說了一句話,說是要給他們撐腰的吳捧月居然第一個跪了,還著急忙慌地撇清責任。

怨不得,他們現在嚇成這樣,腦袋裡滾過一萬個主意,都是在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摻合進來,動傅妄捧在手心裡的人。

“是啊,傅總,也跟我們沒關係啊,都是她命令我們這麼做的。”

吳捧月氣得咬牙切齒,手指在顫唞,她沒有想到傅妄會這麼快找過來,更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敢不聽她的話,不揹她的鍋,“你們是不是瘋了。”

傅妄也沒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狗咬狗的話干擾,冷聲說:“動手的總是你們吧。”

兩人聽的直冒冷汗,“……”

一旁遮陽傘下的小餐桌上,一把冷光凌凌的水果刀安靜地躺在水果盤旁邊。

傅妄把那把刀丟到他們面前,“把手指都剁了,我就不追究你們的事。”

那兩人一聽這話,身上都軟透了。

吳捧月也被嚇到了,臉色一下變得無比蒼白,“……”

他在說什麼?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就算她讓他們欺負一下江聆和她弟弟,也只是欺負了一下而已,根本沒有見血。

吳捧月驚詫無比的盯著傅妄,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對他溫雅紳士的傅妄哥哥。

“傅妄,我們可沒有下重手欺負江聆。”

吳捧月擰著眉頭,委屈又不平對他說。

傅妄壓根沒聽她的解釋,對著地上遲遲沒有動彈的兩人說:“想要手指,就把她上了。”

吳捧月看著他陰冷的眼神朝她示意,一撇而過,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在說什麼?”

“……”

“傅妄,你開玩笑的對吧,你不可能讓別人對我做這種事的對吧,我可是吳捧月。”

那兩人卻沒有當這是一場玩笑,而是當這為一個機會。

看著他們從地上笨拙地爬起來,灼灼地看著她,走向她,像失去了理智。

吳捧月頓時嚇得哭了出來,她本可以搬出吳家去震懾住他們,卻在這時忘卻了這件事,口齒打結,“你們都……瘋了嗎……”

傅妄說:“委屈什麼,我學你的,又沒有下重手。”

眼見他們撲在吳捧月身上,大力撕扯她華貴美麗的衣服,坐在廊道口的江聆抱著膝蓋,安靜地看,臉上除了憔悴平靜,也沒什麼表情。

在女人淒厲的慘叫和控訴聲中,傅妄走回廊道里,蹲在江聆的身邊。

地上,鋪的是他名貴的西裝,灰和水把上面弄得髒兮兮,江聆坐在上面,還是很冷,一直在顫唞。

傅妄把她依舊冰冷的身子攏進自己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暖她。他沒有抱她離開這裡,而是讓她觀賞這一切,欺負她的人如何反被欺負。

隔了一會,吳捧月已經是衣不蔽體的狀態。然而那兩人回過神來,也不敢來真的,動作吞吞吐吐。

“可以了……”

江聆看著那邊的三人,虛聲說,

傅妄:“你心軟了?”

江聆:“他們不敢動真格,所以…”

不如算了。

傅妄終於把她抱起來,慢步往裡面走去,

“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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