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一無所有,更沒有上得了檯面的成就,林家會認自已這個僅有高中畢業文憑,還在夜場當過酒水妹的孫女嗎?

要是讓外界知道,豈不是要貽笑大方,讓他們林家蒙羞?

想到這兒,她眼中的振奮瞬間黯淡,整個人垂頭喪氣地癱軟了下來。

宣盛見她氣餒,不免心生憐惜。

這丫頭秉性善良,又單純好騙。連小自已幾歲的林雨涵都尚且鬥不過,更何況是那個心機叵測的毒婦何瀟雨?

現在讓她回林家,豈不是一不留神就要被那對壞母女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小畜生,我知道你恨意難消。不過報仇不能急於一時,這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吧......”

他輕撫著她的光潔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語哄慰。

這話說完,他自已也陷入了一瞬的沉思,一股感同身受的挫敗感漸漸襲來......

他沉了沉思緒,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消沉於事無補,他也只有強迫自已不要再沉溺於那無盡的茫然之中。

懷裡的陣陣暖香撲進他的鼻子裡,讓他上癮似的追著那纖白的脖頸深深嗅吸。

“別賴著了,先陪老子洗個澡......”

卻無憂本來正眯著眼身心放鬆地享受男人的安撫,這突如其來的撩撥把她嚇得全身繃緊。

“怎麼,老子有這麼嚇人嗎?”

他明顯感受到了懷裡身子猛的怔了一下,心知肚明地勾著她的下巴打趣。

“宣爺......”

她不安地瞟了他一眼,又趕忙羞怯地垂下眼去,聲音小的可憐。

“您能...別那麼......”

他昨天真的太可怕了,可怕到她完全無法招架......

“膽兒肥了?敢跟老子討價還價?”

他盯著她的臉,玩味地舔了舔腮。

“不是的,宣爺......”

她咬著唇欲言又止,那些難以承受的種種羞恥,她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你要是聽話...我就少折騰你一會兒......”

暗示的言語染紅了她的耳朵,他輕咬了一口那柔軟的耳垂,便掀開被子拽著她下了床。

“嘶——”

膝蓋的痠痛差點兒讓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雙腿也開始止不住地發顫。

拋開渾身錯落的紅印不說,就連那兩個腰窩都泛著些被過度摁壓的青紫。

“怎麼?腿軟?”

男人好笑地看著她這窘迫的模樣,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沒用的東西。”

時過境遷,似曾相識的戲謔寵溺漸濃。

她的臉羞得更紅了,不過心裡卻更甜了些。

宣盛到底是在乎她的。

而且......

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在乎......

......

下午,盛興辦公樓。

手機又一次響起,“嗡嗡”的震動聲在桌上動靜更大了。

阿全站在旁邊偷偷瞟了宣盛一眼,不敢吱聲。

男人把玩著銀灰色的打火機,清脆的聲響有節奏地綻放在他纖長的指間。

螢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是第三次打來了。

每次間隔兩小時左右,只響十來秒鐘 。

估計是老相識,還算有點兒分寸。

他大概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不緊不慢地接了起來。

“喂?宣盛?!”

見電話終於接通,對方急切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只是話剛出口,醇美的女聲便戛然而止。

“宣爺好,我是龍嫣。”

對方立馬改口,收了幾分急躁。

“什麼事?”

宣盛當然知道,她打來定是為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求情。

“宣爺,龍焱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熟悉的聲音並不似從前那般飛揚跋扈,只有眼前的卑躬屈膝。

“龍小姐言重了,這事兒已經由警方處理,我可做不了主。”

“宣爺說笑了,這事兒...哪兒有你做不了主的道理?”

那些吃官糧的,平日裡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雖然龍焱確實是人贓並獲無可抵賴,但說到底也是宣盛嘴皮子一動的事情。

所以這事兒,求誰都不如求他。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龍爺亂教兒子,那也只能讓法律來教他做一回人。”

冷漠的口吻並未有所鬆動,只是淡淡地陳述回絕的辭藻。

“宣爺,算我求你!看在認識多年的份兒上......”

“一切都是你龍興咎由自取。既是你父親的一意孤行,你又何來跟我談判的身份?”

感情牌對宣盛來說向來無用,而他更是直言不諱於對方的不夠資格。

女人被他的決絕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在電話那頭無奈地嘆息一聲。

“好,我知道了。”

正當男人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時,她又突然開了口。

“等等——”

“還有什麼事?”

微蹙的眉頭已經有些不耐煩。

“宣盛...我離婚了......”

個性強勢的女人突然輕聲低語,向他暴露出了自已的柔弱。

可這番示弱,換來的只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冷哼。

“那就恭喜。”

男人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懶得聽這女人廢話。

這麼多年過去了,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她結婚離婚又跟自已何干?

這時,陳雁北帶著一個資料夾敲響了房門。

“進來。”

西裝筆挺的陳雁北走了進來,將資料夾放在他桌上。

“宣爺,這是初步查到的一些材料。”

男人開啟資料夾,言簡意賅的資訊摘要和分條縷析的詳盡細節,無不顯示著經手人的細緻,他不得不再次慶幸自已當初招納陳雁北的英明之舉。

“很好,辛苦了。”

“宣爺客氣了,應該的。”

沉穩的臉上還是不苟言笑,這個男人在工作狀態下彷彿永遠都帶著一副無懈可擊的面具。

他不會對宣盛虛與委蛇,但他也絕不會對他袒露內心。

他們之間,不似真正的主僕,也談不上是朋友,倒更像是一種互相成就。

他們之間,只有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沒有肝膽相照、誓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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