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大爺的,要不是給忘了,剛才就是三檔!”,郝東燃撥弄按鈕,手指猛地按下。

腫脹的氣球,剎那間就在郝東燃手上變成了足球大小。

愈演愈烈的球體,似乎蘊含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涪陵微微皺眉,可心中忍不住暗道:“他怎麼還活著?!”

幾人的快速到來,僅憑一刀就把郝東燃的左手整根割斷,可那扳機已經扣動,無法控制的虹鷹開始瘋狂顫抖。

龐大的力量在不斷的積蓄之中欲要噴發,涪陵見狀一腳就把虹鷹踹飛出去。

緊接著就是讓整個城市都在戰慄的爆響,推飛了西面的雨幕,衝散了烏雲,變成一道光豁然開朗。

就連身處於氣浪後方的她們都能感覺到身體不斷顫抖,不得不落在地面才不會被浪潮掀翻,可見虹鷹三檔的威力。

涪陵雙眸駭然,根本沒有辦法想到郝東燃居然有如此恐怖的武器在手。

若不是剛才第一波反應較快,說不定她們這一夥人都要被郝東燃這次突襲給搞死。

落在地上,涪陵上去就是一腳,狠狠踹在郝東燃的臉上。

“你這個小東西,還真是令人看著就十分煩躁”

“你為什麼沒有死呢?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說玄女那個蠢貨救了你?”,郝東燃費力的把臉轉了過來,笑罵道:“不如你跟我睡一覺?”

“說不定,吹吹枕邊風我就什麼都告訴你了”

“你還真是老樣子,或許你樂觀的心態,真是你能活下來的救命稻草”,涪陵笑著,看向身旁手下道:“把他給我埋起來,越深越好”

“我倒要看看,你是金蟬脫殼,還是爛命一條”

“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出來了,說不定真的會跟你好好深入瞭解一下”

“不過現在,我要去殺乾淨你的小情人呢”

被敲斷手腳的郝東燃甚至還用鐵絲捆綁,被她們仍在劉茹身旁,隨後就被炸出一個七十多米深的大坑。

“你沒死...我就知道...”,劉茹笑了笑,可雙眼已經開始渾濁。

“別死...等我!!”,郝東燃整個人被丟入大坑,掩埋後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涪陵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劉茹道:“以你現在的狀態,至少需要兩天才會徹底死亡”

“我人不錯吧,臨死前還能讓你看著他”

“有趣嗎?不謝謝我?”

涪陵起身笑著抹去劉茹臉頰上的淚水,許久後,這裡再次恢復寂靜,當然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外,還有遍地的屍體,爭鬥的痕跡,劉茹劃過臉頰的淚痕。

彷彿一座孤墳,而它之外有一個跪立的女子,身上被插滿了各種尖銳的骨刺,還有被雨水洗淨的鮮血,而氣息愈發微弱。

兩天後,雷聲響起,快速越過天空。

那嬌俏的身影跪在那裡,早就閉上了雙眸,呼吸從開始的微弱已經停止。

風淌過,搖搖欲墜。

一隻手猛地從土壤之中穿出,闊別已久的空氣讓郝東燃忍不住深吸口氣。

可等他爬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那跪在面前的劉茹。

雨幕下,被雨水沁透的郝東燃,站在地鐵殘壁中遮擋的劉茹面前,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彷彿兩個世界,這邊有水流淌,有雨傾瀉。

而這邊乾淨,平靜,有雨來的風輕輕撩動髮梢。

......

“這些心臟凝聚出來的力量,真的可以讓我再一次的進化嗎?”,玄女抬起頭,看向房間內的涪陵輕聲問道。

可見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流淌著無比詭異的紅色液體,正在被涪陵放在桌子上。

“當然可以了,我們可是你的使徒,只有您更加強大,我們才會越來越好”

“想必您已經透過這段時間的學習瞭解到了,這個世界本就破敗不堪,唯有您這種力量才能把世界重新洗牌”

“因為,您是神”,涪陵輕笑,眼中閃爍些許異樣。

玄女拿起玻璃瓶,略有沉吟道:“其實我對於統治沒有什麼慾望,毀滅或許是一種開始”

“但是現在不也挺好的麼,你見到我的朋友了嗎?”

“他這個人很有趣的,他教給我一種遊戲,叫做謊言”

“因為看到和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所有人都不會輕易的袒露心扉,唯有目的,才會從開始就暴露出來”

“而透過巧奪人言的技巧,卻可以讓人對事情本身不在擁有懷疑”

“你是謊言嗎?”,玄女言落看向面帶微笑的涪陵。

涪陵輕笑道:“我不是”

兩女對視,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甚至都聽不到呼吸的聲音。

玄女開啟蓋子微微皺眉,“記住你說的話,等一切結束,我可以享受真正的生活”,但還是喝了下去。

“當然,這一切願您所願”,涪陵笑著,看著那些鮮血慢慢流入玄女咽喉愈發喜悅。

“這就是力量的獲取麼,還真是保持如一,每次都是昏昏欲睡呢”,玄女放下玻璃瓶,慢慢靠在了靠背上。

睫毛輕顫,很快沉沉睡去。

涪陵一笑,拿出一個小盒,開啟後彈出一根極小的針,輕輕紮在了玄女頸部。

輕聲道:“R計劃,第二號實驗品”

“沒有植入學習型人工智慧,卻能有用如此高的智慧”

“是她們的等離子炮產生的電量引起了孕育你的基因麼,不過這也是一種缺陷”

“可惜,希望號沒有找到,不然這次的成功應該是雙份的”

收起小盒子,涪陵將手放在了玄女胸口,用力一掏將小盒子塞進了心臟之中。

“證明一下自己的價值,不然姐姐我可保不住你呢”

“希望這次,你是可以成功複製的樣本吧”

涪陵起身,拿起一旁的小被子蓋在了玄女身上,嫣然一笑是那般媚態十足。

望向窗外黑色的瓢潑大雨,忽然一怔,就見一隻碩大的鱷魚頭從裡屋探出頭,正好奇的看著她。

“真是噁心”,涪陵厭惡的皺起眉,一根骨刺破空而去,瞬間就將鱷魚的頭顱穿透,穩穩釘在地上,掙扎了少許後就沒了動靜。

“哎呀,想必京都的援軍要到了吧”

“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的老朋友呢,可惜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敘舊了”

“從L市開始毀滅,你們也會焦頭爛額的對吧”

推開門,涪陵目光一凝,遠處怎麼有一個身影如此眼熟?

細細看去,透過塵囂的暴雨,發現居然是郝東燃這個傢伙,自己還想在臨走前去看看他呢。

結果真是出乎意料,這個傢伙真的不會死掉嗎?

還真讓他爬出來了,真是令人發笑。

身旁手下打著紅傘,陪伴涪陵走了過去。

“呦,小哥,我們又見面了呢”,涪陵一笑,看向郝東燃那張被雨水浸透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他越是惱怒自己就越是開心。

“涪陵,你這個賤女人”

“別人不發火,你是不是一直就把別人當作傻子?”,郝東燃面無表情的低聲道,而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哎呦,我們家的小可愛要發怒了呢”

“怎麼,靠著你打不死的人設,過來被我羞辱嗎?咱們倆到底是誰賤吶”,涪陵譏笑道。

郝東燃冷哼一聲,脫下浸透的上衣,輕聲道:“說實話,我還得謝謝你”

“你上次對我的實驗,讓我擁有了這麼一副無法被摧毀的身體”

“可是就在剛剛,我又發現一件事情”

涪陵一怔,好奇道:“什麼事情?”

“一個可以跟你們匹敵的事情”,郝東燃將頭髮縷了一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不知為何露出笑意,可是那笑容卻猙獰的很。

“是嘛,那我可真是好奇,不如給我看看?”,涪陵調侃道。

郝東燃咧開大嘴哈哈一笑,“好...”

只見他抽出腰後的一把刀,徑直衝了過去,惹得涪陵表情更是難受,彷彿吃了一個蒼蠅一樣噁心。

“殺不死,就抓起來,然後帶去實驗室”

“真是的,人吶,為什麼總是這麼愚蠢,報仇雪恨這個詞到底是誰發明的,好無聊”

說罷不屑的瞥了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幾名萬寧戰士點了點頭。

準備等待郝東燃臨近,畢竟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男人,實在是讓她們有些嫌棄。

甚至都不願意多走出一步,那也太看的起他了。

提刀臨近的郝東燃猙獰的狂笑起來,雨幕之中那邪魔般的笑容,倒是襯托出一份詭異。

幾女抬手,有的是骨刺,有的是可以用意念操控的力量。

甚至都沒有用出全力就向衝來的郝東燃抓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聲爆喝,穿透了整個南方機場。

“劉茹!!!”,那張臉已經無法分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層層冰晶如同鎧甲一般,順著身上的水漬倒翻出現,這一剎空氣都驟然降低了幾個溫度。

一頭短髮根根聳立,全部都呈現冰晶之態,而郝東燃手裡那把刀更是被寒冰包裹,絲絲寒氣劃過虛無都能看到雨水被瞬間冰封。

蔚藍色的雙眸,寒流的吐息隨雨而動。

刀落,最前方的萬寧女子瞳孔驟然收縮,剛剛伸出去的左手已經被寒冰侵蝕瞬間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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