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郝東燃收回手,看了看自己的左臂。

居然真的和喬杉說的一樣,再次生長出的手臂,已經變成了人類的手臂。

“你很不同”

“似乎,凌駕於人類之上,但是並沒有到達我這個層面”,玄女說著頭都沒有抬起來,她在學習手中關於象棋的玩法。

“你什麼層面?自命不凡的行屍?”,郝東嗤笑一聲,不屑道。

“我?”

玄女收起書看向郝東燃微微一笑道:“我是神”

郝東燃唉呀一聲,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神,真牛逼”

“你是在誇讚我嗎?”,玄女歪著頭問道。

“當然,肯定是誇讚,說你牛逼呢,你就是個大牛逼”,郝東燃豎起大拇指,連連稱是。

“好吧,我接受”

“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這個競技遊戲了嗎?”,玄女看向二人之間已經擺放好的棋盤,有些期待的說道。

“裝模作樣,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郝東燃不屑喃喃。

可隨著時間的度過,郝東燃也不得不感嘆,面前這個女人的學習速度有多麼恐怖。

從開始的旗鼓相當,過去半個小時就成對弈持平。

郝東燃的紅子本是先行,能夠在這個初學者面前佔據先機,可是一步錯,步步錯。

本想著趁她思考,拔槍給她一下,可是現在頭痛的居然是自己。

郝東燃怔怔的看著棋盤,這個初學者居然跟自己這個公園老頭殺手,拼了個同歸於盡,雙方只剩下一個帥,一個將。

“再來一盤,還真是有趣”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是我又覺得有些地方無趣,我看書上說你們人類會在各種競技遊戲之中,新增賭注”

“不如我們賭一把”,玄女微笑道。

可是郝東燃看著她這張出水芙蓉的臉,就覺得十分危險。

知道為什麼恐怖電影裡面全都都是女鬼麼。

正是因為男鬼一出場,你看他人高馬大渾身肌肉嘎達,都知道他會怎麼打死你。

但是女鬼不一樣,身材纖細,動作柔軟輕柔,表情平靜根本沒有辦法預料,這種傢伙會如何動手。

“賭什麼?”,郝東燃眯著眼睛問道。

玄女笑容愈發燦爛,輕聲道:“賭籌碼咯”

郝東燃微微皺眉不解道:“什麼籌碼”

“我這裡還有三十五個人類,而且是活著的,你若是贏了,我讓你把她們帶走”

“若是輸掉,你親手殺掉她們怎麼樣?”,玄女笑著說出這些令郝東燃心神發顫的話,居然沒有一絲異樣的表情,始終都是這甜膩的笑。

一個呼吸,郝東燃左手放在後腰上,剛剛觸碰到虹鷹的瞬間。

玄女抿嘴一笑,沒有站起而是左手食指一彈。

嘭!

爆碎的左手,彷彿霧氣混雜著水漬,轟然將郝東燃身後的牆壁渲染。

豆大的汗珠,在郝東燃的額頭滑落,疼痛已經不足以展現出他現在心中的駭然。

這是什麼攻擊手段!

甚至都沒有碰到他,就能憑空炸碎他一根手臂!

“不要忘記我說的話哦,這是最後一次”,玄女櫻桃小嘴抿動,透出笑意,自顧自的還在擺放棋子。

“你是萬寧創造出來毀滅世界的嗎?”

許久後郝東燃顫聲問道。

玄女迷茫的抬起頭不確定道:“萬寧是什麼?”

“毀滅世界很重要嗎,我倒是對你們的知識比較感興趣,若不是你需要一隻手下棋”

“剛才就不是一根了哦~”

郝東燃深吸口氣,笑道:“那我還得謝謝你,手下留情了是麼”

玄女疑惑的抬起頭,仔細看了看郝東燃的臉道:“你真的很奇怪欸”

“有什麼奇怪的”,郝東燃不解,拿起棋子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見過很多人,她們會哭,會喊,甚至身體內會因為憤怒讓血液開始灼熱”

“而你就算是痛苦或者生氣,身體的血液都沒有一絲波動”

“甚至還能笑得出來,你不怕我殺了你嗎?”,玄女眯著眼睛,有些好奇的問道。

聞言郝東燃抬起頭看向玄女道:“生活就好比是一部無盡的災難片,幸福只是其中插播的商業廣告一樣短暫”

“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哭,要麼笑”

“笑聲,是天然的,哭泣,痛徹心扉,在乎越多就越容易受傷。”

“而我,什麼都不在乎”

玄女笑道:“所以你跟我是一類”

“不是”,郝東燃搖了搖頭。

“怎麼不是了呢?”,玄女不解道。

“人的情緒不是產生於神靈,而是理智,下棋吧”,郝東燃道。

窗外暴雨還在繼續,擊打在牆壁上發出如同撞擊一般的聲響。

房間內,郝東燃沒有思考如何搞死麵前這個女人。

“你的棋變慢了”

“是因為在乎嗎?”,玄女笑道,似乎有些譏諷。

“是你學得太快了,就連譏笑都跟我一樣”,郝東燃道。

“因為我是神,自然而然”,玄女道。

“你...算了,你說是就是吧”

“現在你贏了,可是我反悔了”,郝東燃無賴道。

“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欺騙麼,感覺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玄女笑道。

“所以你的誕生就是為了殺戮嗎?”

“將那些人,全部變成你身邊的行屍”,許久後,郝東燃忽然問道。

玄女愣了愣,這次居然有了思考才算回覆:“不是,是他們先對我發起的攻擊,按照你們的人類的話說,就是以眼還眼”

“她們跑掉了,我也沒有追擊,因為我是神,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跟她們計較”

郝東燃一笑:“那你還真是一個品味和思考的神呢”

吱呀。

大門緩緩推開,一隻鬼級行屍緩緩走了進來,而它手中拿著一根已經被洗乾淨的大腿。

“已經這個時間了麼,我們的競技遊戲可以放一放了”,說著玄女來到桌子前,副有儀式感的坐在椅子上。

等待鬼級行屍給她切割大腿。

玄女一怔,忽然想起什麼看向一臉凝重的郝東燃問道:“你餓嗎?可以一起吃”

郝東燃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在吃人,這是神靈的所作所為嗎?”

玄女看著被切割好的大腿肉略有思考道:“有什麼不同麼?”

“我看書籍上說,你們也抓捕一些動物,用他們的肉進行烹飪,來做出各種各樣的菜餚”

“其中還有你們人類最相似的猿猴類,也是餐桌上的美食啊”

“那不一樣”,郝東燃辯解道。

“有什麼不一樣,我在吃一個比我階級和等級低的生物,在你們人類的法則裡面不是對的麼?”,玄女看著郝東燃那欲要開口的嘴微微皺眉,“不要覺得你可以給我興趣,就可以隨意說出一些讓我不悅的話”

“將他帶出去,突然覺得你在這裡,我沒有胃口”

郝東燃一愣,不是因為玄女,而是那個鬼級行屍居然開口道:“是...”

聲音很低沉,彷彿是過渡摩擦才會出現的嘶啞聲音,但是確確實實存在。

喬杉不是說,行屍無法發聲,因為病毒入侵的時候,最開始就會入侵聲帶還有臟器嗎。

上次他還跟喬杉說自己可以聽見行屍的聲音,都被喬杉當作幻覺,是他當時太過緊張或者錯愕才會產生的錯覺。

雨幕之中,郝東燃的左手只有小小的一節。

如同嬰兒手臂一樣還在不斷髮育,可是他看向身旁緊緊抓著他的行屍,第一次有了一個不同的感覺。

聽到遠處似乎有什麼聲音,郝東燃甩開行屍的手走了過去。

這邊的位置應該是之前國安的廠房,用來存放一些武器和物資。

推開門,那聲音愈發明顯,郝東燃開啟燈卻看到了一個已經行屍化的小男孩,正蜷縮在一個已經腐爛的屍體懷中不斷哭泣。

這個孩子郝東燃認識,是之前黑熊住所旁的鄰居。

一個單身的母親,帶著一個孩子天天都在市場販賣野菜,房產也是透過之前的積蓄勉強租下來的。

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宋楠經常去看望這對母子。

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孩應該叫做孫立,母親叫做王秀梅。

那半截的屍體,頸部還有明顯的咬痕,下半身更是殘破不堪,都已經被行屍掏空了內臟。

孫立此刻彷彿還在母親懷中一樣,儘量抓過來那些記憶中的味道,蜷縮在她的懷裡。

而他只有手臂上有一處小小的劃痕。

郝東燃靠近蹲下身子難免有些不舒服,揉了揉孫立的頭,卻詭異的聽見他喃喃道:母親...母親的味道...快沒有了...

這一剎那,郝東燃有些恍惚,但是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似乎由玄女感染的行屍...都具有一定程度的智慧或者記憶,而那些鬼級明顯增強了這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平日裡為什麼兩個S級別戰士就能抹殺的鬼級,會如此的難纏。

居然能夠越打越多,佔據整個飛機場。

可能不是病毒變了,而是因為她的存在,行屍進化了...

“主人...在叫你...”

“回去...”,郝東燃轉過頭,那個押送他出來的鬼級行屍正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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