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誠衝到辦公室,見小周在,就趕緊讓小周查一查於染的血型。

“A型。”小周疑惑道,“頭兒,怎麼突然查於染的血型?”

海誠沒回答,又讓小周查一查陳宇然的血型。

“AB型。”

海誠盯著這兩個字陷入了沉思。

小周見他愣住思考,不敢打擾他,只能乖乖地坐在一旁等他。

海誠像是想通了什麼關鍵,面露喜色,他雙手按著小周的肩膀激動道:“我大概知道誰是兇手了!不過現在得等手鍊上血跡的檢測結果。”

小周和剛剛進來的李哥對視一眼,雙方都露出了困惑的眼神。

海誠焦急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直到李韻進來告訴他,手鍊上的血跡是於染的。

“果然!”海誠很開心,哈哈大笑,“血型是不是AB型?”

李韻茫然地看著激動的海誠,點了點頭:“是AB型,頭兒,你怎麼……”

話沒說完,海誠就喊道:“讓專案組的人都過來,我把整個案情大致還原一下。”

李韻他們聞言,不敢耽擱,立馬打電話叫人。

不多時,辦公室裡人都到齊了,甚至曹局也來了。曹局看著意氣風發的海誠,知道他應該是掌握了關鍵資訊,就讓他趕緊開始。

“我就開門見山吧,這次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於染。”海誠在白板上寫下了於染的名字。

然後他又在一旁寫下了於染的曾用名:於然。

“這個於染,他其實已經不是曾經的於然。曾經的於然,那個陳安然的同學,現在應該在某個地方,大機率已經是一具屍體。”海誠說道,“而代替他的,就是陳安然的哥哥,陳宇然。”

隨著海誠一筆一劃寫下陳宇然的名字,眾人全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爆發了一陣低聲討論。

海誠看了眾人一眼,從桌上拿出了於染和陳宇然的照片貼到白板上,指著照片說:“陳宇然很可能在於染參加選秀前就調查清楚了,於是選中個子體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於染,限制了他的自由,而自己,則大搖大擺地整了容,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專案組的眾人都被這個猜測驚呆了,曹局半晌才問道:“那MVST這個組合是陳宇然做了局,故意組成用來複仇的?那他為什麼不在比賽期間動手?”

海誠搖了搖頭:“是不是故意做的局,這個我不清楚。還需要調查。”

曹局按下疑問,點點頭示意:“繼續。”

“在比賽期間陳宇然沒下手的原因,我猜大機率是他不知道誰是要殺的人。他後面應該是拿到了某件可以知曉要殺之人的東西。”海誠寫下陳安然三個字,往下畫了線,寫下楊以川、李謙宇、王祥和吳倩的名字。

他用筆尖點了點幾人的名字說:“現在可以知道,楊以川和王祥是認識的,吳倩和於染是認識的。李謙宇嘛,我猜測吳倩和於染肯定和他有交集,只是李謙宇掩飾和偽裝得非常好。”

李韻問道:“頭兒,陳宇然殺人的動機會不會和陳安然有關係?”

海誠點點頭:“這兩天兇手作案手法粗糙欠考慮,想必是為了迎合陳安然的生日,而這一天也是陳安然的忌日。至於當年陳安然的死,很大機率是他殺,即使是自殺,也和上面這些人脫不了干係。”

“不會是被霸凌吧。”小周說道,“在學校這種社會環境裡,能讓一個品學兼優的年級第一成績下降,最後跳樓而死,只有霸凌了。”

“我猜測也是霸凌,因為妹妹遭受長期的霸凌,導致精神崩潰自殺,而當時陳宇然又在外打拼,忽視了妹妹的成長,甚至無意間還加重了妹妹的精神問題。最後出於憤怒和自責,開始計劃,進行仇殺。”海誠寫下了仇殺兩個字。

曹局打斷了海誠,開口道:“我最大的疑問在於,於染這些天在我們監視下,是怎麼脫身犯案的。他要麼就是有幫手,要麼就是能隱身。”

海誠面對曹局的提問,突然想起來商景晏說的“大道無形”,於是開口說道:“如果假設他會隱身呢。”

眾人一臉不可置信,海誠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本來也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但那天我和衛明走訪時,於染的隊友南琛曾經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直播時,感覺到背後有人,好幾次,但回頭看又沒有人。當時我們沒有當一回事,但現在想想,很可能就是於染出去作案了。如果把他會隱身這點放進案件中,所有事情就變得合理起來。”

“過於荒謬了。你最好冷靜冷靜。”曹局打斷了海誠的話,站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回身說道,“不過你前面分析得很好,大家就按這個思路來調查。”

說罷,曹局就出門離開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最後都轉過來看向海誠。

海誠一時間也沒了剛才的興奮勁兒,有些蔫地說了句“散會”,就坐到自己辦公桌前不說話了。

眾人散完後,李韻給海誠倒了杯水,就把空間留給海誠,默默離開了。

海誠心情苦澀,看著面前的水,又想起了商景晏,等回過神,他已經撥通了商景晏的電話。

“喂?海隊長?有事嗎?”

聽著這令人舒適的聲線,海誠不由得開口:“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隱形嗎?”

商景晏笑道:“海隊長,人的慾望是最好的動力和能量。在一個人慾望最強盛時,如果有一件能讓慾望具象化的物品幫助,那麼這慾望就能變成現實中的東西,這個東西有可能是物品,是能力,是身體的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陳宇然獲得了某件物品,利用自己復仇的慾望讓自己能夠隱身?”海誠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驚訝地說道。

“我沒看到陳宇然本人,我不清楚,但如果能見到他本人,我就能知道。”商景晏如實說。

海誠又問:“那你能告訴我陳宇然現在在哪裡嗎?”

商景晏輕笑一聲,讓海誠耳朵有些癢:“我不知道。海隊長,我是靈契人,不是神。”

說到神這個字的時候,海誠聽出了商景晏語氣裡那濃濃的怒意和厭惡感,海誠彷彿渾身都浸入了刺骨的冰水裡,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商景晏頓了頓,收起了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抱歉。我說過,我們後天見。”

說罷,商景晏就掛了電話。

海誠聽著嘟嘟的忙音,煩躁地捶在桌面上。

他之前根本不信這些神鬼之言,作為一名新社會的軍人,雖然現在下放到了刑警隊,但是堅持的信仰是不變的。如今這個案子如果最後真的是有靈異的元素,那麼,多年的堅持是不是就崩塌了。

想到這裡,海誠不住地顫抖,他向來不畏險境,不懼強敵,如今卻害怕得開始發抖,信仰的崩塌比什麼都可怕,他會有什麼結果?他不敢接著往下想。

李哥從門口伸頭,看見海誠這個高大的男人趴在桌上哭了,還以為是他被曹局下了面子,想上前說點兒什麼,又怕自己撞見他脆弱的一面,海誠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脆弱被人看見的。

正在猶豫間,小周匆匆跑了過來,一拐彎,徑直撞上了趴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李哥,倆人連滾帶爬的進了辦公室,把海誠嚇得胡亂抹乾眼淚,正襟危坐。

小周趕緊爬起身,顧不上一瘸一拐的腿,迅速拿著手機來到海誠跟前,遞給他,焦急得話都說不清楚:“頭……頭兒!一個叫沉淪之海的ID在圍脖發了一個影片,影片裡……影片裡是吳倩!”

海誠瞪大眼睛,一把從小周手裡奪過手機,死死盯著螢幕,恨不得把螢幕看穿:“快!讓他們追蹤這個號!查IP,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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