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嚴去見了衛徹一趟,衛徹被一連串的變故打擊,魂體孱弱,之前為了保住他做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目前衛徹整日整日地縮在祖陵角落,話也比原來少了很多。

二人靜靜地待著,謝嚴是不知道要如何開解安慰衛徹,安慰人一直不是他的強項;衛徹則徹底陷在了兄弟重傷,母親變異的打擊中出不來,因此只能相互沉默。

謝嚴臨走時,衛徹突然問道:“師父,是不是把我餵給媽媽吃掉,整件事就能結束?”

謝嚴明白衛徹還在自責,自責自己一開始就不該好奇莽撞,是他的半死亡狀態,造就了之後一系列的事件,包括衛明重傷,衛母變異,謝嚴重傷。

謝嚴想要跟衛徹說這一切的歸因不能歸於衛徹一人,但他不知道要如何去說,張開嘴半晌,只能搖搖頭,答了句:“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好好修養,萬事有我。”

衛徹看著謝嚴匆匆離開的背影,怔怔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聲音輕飄飄的,彷彿一陣風似的,在深邃的洞穴中消散……

各門派已經接到了長信宗的傳信,在大長老的授意下,各宗收到的訊息,只是長信宗發現了兩個魂孽之體如此簡單的資訊,並沒有額外的緊要訊息。大長老甚至沒有透露這二人其中一人是某個修真界長輩在人間的代言人。

各宗的反應果然如大長老所料,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該出門歷練還是出門歷練,並不像長信宗弟子一般,出門歷練手續複雜,全都半封閉關在宗裡。

長信宗傳出來的訊息還是被偽裝起來的劉騫羽知道了。

劉騫羽得知大長老因為忌憚各宗勢力,而且想陰險地坑其他宗門一把,所以只放出了魂孽之體外逃的訊息,其餘一概沒說的時候,笑得很開心。

“長信宗,是你們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劉騫羽恨恨自語。他抓住這一破綻,吞了幾個生魂的他,假裝九大宗各門弟子,混在歷練隊伍中,將自己加工過的謠言放了出去。

……

謝嚴他們對劉騫羽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只知道他是修真界歸家的人間代言人,其餘一概不知。大長老糾結過,要不要把劉騫羽是魂孽之體的事報告給歸家。

歸家是修真界世家,底蘊深厚,獨立於九大宗門外,擅長卜卦,功法偏防守。歸家家主是一隻不知何時就存在的老龜,子嗣稀少,為了修煉資源,特意在人間找了代言人,幫助歸家斂財。

按正常思維,自己家代言人成了邪修,一定會斬草除根,反正能做代言人的人多得是,不缺這一個兩個。但保不準這歸家早就知道劉騫羽的底細,否則為何劉騫羽之前大肆吞噬生魂卻可以安然無恙。長信宗如果輕舉妄動,反而被歸家拿捏。因此大長老壓下了訊息,只是模稜兩可在給九大宗門的訊息中提了一嘴。

兩日過去,長信宗的宗門會議上,謝嚴詳細解釋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雖隱去了不能外傳的內容,但事件大體清楚明白,也打消了宗門內部大部分人的疑慮。弟子們也明白了宗門現在的處境,修煉格外努力起來。

……

不知何時,修真界突然有了一個說法,傳到長信宗的時候已經離宗門會議有半個月了。長信宗的弟子出外歷練,無意間聽其他宗門的人說起,長信宗宗主謝嚴私藏了邪物,邪物幫謝嚴做下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比如掠奪生魂修煉等等,又在最近被謝嚴滅口不成,逃了出去。那邪物就是長信宗最近告知各宗門的魂孽之體。

長信宗弟子得了大長老命令,無法將門內最近發生的事情外傳,只能對幾個其他宗門來詢問的人說事情不是傳言那般,但對面細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以至於其他宗門紛紛將傳言坐實,暗中稟告宗門,讓宗門加強對長信宗的戒備。

謝嚴並不知道大長老私自的決定,只是往各個宗門求藥,以求能湊齊治療用的藥材,將靈魂創傷治癒。在求藥時被問起魂孽之體的事情時,也是對真相有所遮掩,這讓各門派隱隱有了戒心,算是變相坐實了謠言。

劉騫羽散播完謠言後,就帶著李疏桐去了一趟歸家。他決定去求求那老怪物,讓自己和愛人不再懼怕長信宗的手段,且他希望能有更快速提升自身修為的方法,光是吞噬生魂已經滿足不了劉騫羽的需求了。

歸家不在世間,而是有自己單獨的一處空間,坐落在華中地區。

勉強恢復了人形的劉騫羽和李疏桐沒有任何猶豫,來到了華國中部山區,憑藉超出常人體質的肉體翻山越嶺來到深山中,站在一處懸崖邊。懸崖深不見底,崖下偶爾傳來的猿吠鳥鳴悽冽悠長,茫茫雲海什麼都看不清楚。

劉騫羽掏出了一塊青色龜形玉佩,握在了自己和李疏桐掌心,二人十指相扣。劉騫羽給了李疏桐一個相信自己的眼神後,帶著她往崖下跳去。

風呼嘯在二人耳邊,兩道身影極速地在雲海中下墜,下落一段距離後,風漸漸停了下來,手心的玉佩發出淡粉色的光芒,將雲海映得紅粉一片,二人下落速度漸緩,如同有無形的手托住二人。

等腳踩實後,二人已經來到一片安靜的山谷中。

李疏桐有些好奇地環顧起四周來。

二人腳下是一條石板路,石板上有苔痕,路的通往遠處綠樹掩映的大宅子,宅子白牆青瓦,雅緻淡然。宅子規模如同小型鄉鎮,不見邊界,亭臺樓閣,錯落有致,淡淡的霧氣氤氳間,能聽到潺潺流水的聲音。

順著石板路來到宅子前,丈高的門用原木製成,刷了一道清漆。一道黑底金字匾額掛在門頭,匾額上書“歸府”二字,字型大氣,筆鋒圓潤。門口鎮宅瑞獸不是狻猊,而是兩隻大龜,鷹嘴蛇尾,宛若活物,氣勢雄渾,稍稍看久一些,就會不自覺兩股戰戰,心生敬意。

劉騫羽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李疏桐從正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拐到了一道不甚起眼的小門,他輕車熟路地敲響門後就站在門邊等候。

不多時,門裡傳來動靜,門開啟,開門的是一個狹長眼睛的男人,面板有些鐵灰色,看著十分年輕,他並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接過劉騫羽遞來的玉佩,在手中摩挲了幾下,掂了掂,遞還給劉騫羽後,掃了一眼李疏桐,便帶著二人往府中走去。

李疏桐被男人盯得頭皮發麻,沉厚的氣息如大山一般,壓迫感十足,這氣息一路上一直圍繞著二人,李疏桐相信,只要二人稍有輕舉妄動,定然會被前面帶路的男人重傷。

一路進了四進素雅別緻的院子,一行人來到了宅子最深處的大殿臺階下。

“進去吧,老祖在裡面等你。”男人聲音渾厚粗糲地說。說完後, 他身形逐漸變淡,消失在了原地,甚至那壓迫感十足的氣息都瞬間消散,彷彿沒有存在過。

劉騫羽深呼吸了幾次,壓下緊張感,牽著李疏桐慢慢順著大殿臺階來到門前。門頭上牌匾上書“潤神”二字,字型古拙,透著蒼樸之氣,原本忐忑的二人在看到字後,心神大定。門兩邊有一幅對聯——“怡情自然趣,險惡凡人心”。

隨著門“吱呀”推開,大殿的全貌出現在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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