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你能有什麼主意。”

“不是,你剛說什麼,你有主意?”

鄭鬱舟臉色由陰轉晴,進而狂喜。

“是,不過得縣令大人首肯才行。

剛好縣令大人最近忙著查案子,等案子了了,再跟縣令大人談談。”

“別呀,你先跟世叔說說,讓世叔安安心,世叔這把老骨頭快交待在這了。”

“有些細節我還得再想想,想好了,一定第一個告訴您。”

宋圓圓畫著餅,達到目的就要溜,“世叔您先忙著,我得回了,不然家裡人要擔心。”

鄭鬱舟搖搖頭,笑看著溜之大吉的宋圓圓,這丫頭,又給他派事。

此後的幾天,鄭鬱舟和孫啟看到鄭遠安就催著他快點結案。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流民卻越來越多,這真不是好兆頭。

能儘快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鄭遠安被他倆催得,看到他們就繞道走。

得益於此,王小立殺害孫大力被殺一案,在兩日後開堂審理。

經縣衙多方查證,王小立殺人案,被判定為不實。

王小立被告,皆是因其父為奪子財而導致。

王小立無罪釋放,王大海因誣告,公器私用,判杖刑三十,當庭執行,另徒一年,以儆效尤。

“大人,人就是這個小兔崽子殺的,大人,我親眼看到的,跟我沒關係,要殺要剮,也該判這兔崽子。”

“大膽!”

鄭遠安一拍驚堂木,“王大海,你的意思是,本官所查也是誣陷你嗎?”

不等王大海回覆,王小立當堂痛哭求情,“大人,我爹不是有意的,就是宣判太突然嚇著了,他絕對不敢質疑大人。”

“對對對。”

王大海縮得像鵪鶉,點頭如搗蒜。

鄭遠安眉頭皺起來,“你爹一心想讓你死,你為何還為他求情?”

“大人,父不念子情,子要念父恩。

我爹生養我一場,我不能眼看著我爹進牢房。

我不追究了,我不追究,求求大人放過我爹吧。

我們已經沒有娘了,不能再沒有爹啊!”

王小立邊哭邊磕頭,額頭紅腫一片,可見磕得瓷實。

這一幕,可謂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要是宋圓圓事先不知,她都要以為他們父子情深了。

當初她跟王小立說的時候,他拒絕得多麼的堅定,此刻演得就有多麼情深意切。

被告是親兒子,兒子都不追究了,王大海還有個小閨女呢,禮法不外乎人情,衙門也不能強行離間父子親情。

但是,誣告一張嘴,斷案跑斷腿,為了衙門的威信,也不能不懲治。

鄭遠安一拍驚堂木。

“本官宣判,王大海誣告親子謀殺一案純屬誣告。

念在其子一片孝心,其情可憫,但其父罪難贖。

來人啊,給我打三十仗,免得都以為咱們衙門是菜園子。”

令籤丟下,兩個衙役直接過來把王大海架到中庭的條凳上綁起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王小立也哭喊爬到中庭,“爹,求求大人放過我爹,爹……”

“滾,沒良心的東西,你直接把銀票給老子,老子能捱打嗎?啊!!”

杖刑落下來,王大海一心呼痛,哪還有心思罵人。

但他那句話,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誣告兒子殺人就算了,他起了歹心,還怪他兒子不早點把銀子給他?怎麼會有這樣當爹的?“

”以前都說只有瓜念子,沒有子念瓜,這麼禽獸的爹,確實是生平僅見!”

“他兒子也算是歹竹出好筍了,只可惜攤上了這麼個爹……”

“哎,我跟你們說,我前天看見有人把那個王大海從賭房撈出來,沒人撈他都要被剁手了,他還嫌別人擋了他的財路。”

“難怪了,原來是個賭徒啊,這就說得通了,這沾了賭的,多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

“是啊,這賭錢,豈是普通人可以沾的?”

“看著吧,這人啊,如此沒人性,以後指定得賣兒賣女。”

“不至於吧,他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能被爹賣了?”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隔壁縣不是有個賭徒,把妻兒都賣了的?”

……

不得不說,群眾永遠是真相帝。

孫大力一案,對外稱為意外。

想到查到的資訊,鄭遠安嘆了一口氣,把卷宗輕輕放到了懸案的卷宗處。

頭回在外頭過年,這個年只怕不好過啊?

王大海被打完,已經不能自己行走,王小立滿臉淚揹著王大海直接往醫館去,旁邊還跟著個哭得鼻涕冒泡的小姑娘,一邊哭一隻手緊緊地抓著王小立的衣服。

“行了,事辦好了,戲看完了,圓圓,這回你不能再推脫了吧,這都臘月十五了,今年沒有三十,二十九可就過年了。”

鄭鬱舟今日穿著常服,又恢復了儒雅的樣子,目送王小立三人遠去,他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都說苦難讓人成長,圓圓這孩子,難得經歷了這麼多,手段漸長,卻仍然有一顆赤子之心,真是難得,他現在是越看越覺得好。

假以時日,絕非池中之物。

王家這小子遇到圓圓,也是他的造化。

“可以了,可以了。

我已經讓縣令大人請了各種鄉紳富戶,他們到了就可以開始了。

匯合錢莊的東家也該到了,世叔,咱們一起去見見。”

“你什麼時候跟縣令大人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昨天啊。”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不是最先給您看的企劃案嗎?”

“你跟縣令說了沒跟我說。”

“這都不重要。”

“很重要”

看著自家主子追在宋小娘子後面爭嘴,鄭吉跟在後面疊著手好笑。

鄭遠安與青陽縣本地的鄉紳富戶在花廳議事,每逢縣裡有災害流民,這是必須走的過場,大家都不陌生。

不外乎捐錢捐糧。抬樁的抬樁,哭窮的哭窮,倒也熱鬧。

至於縣令說的還,聽聽就算了,誰還當真。

而另外一邊,是鄭鬱舟帶著宋圓圓見匯合錢莊的東家。

這邊就有些詭異了。

“你們讓我們錢莊出錢修房,修城牆,還要修整城外的荒山?還要降息給流民借銀子買房?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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