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當然,你做出來的,當然你怎麼說就怎麼做。”郭大嘴的心踏實了。

宋圓圓知道郭大嘴知道了,就相當於全村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逐個解釋。

其實,她還有個事沒說,她說的所有人,不止是趙家溝村的所有村民。

而是所有想賣糖葫蘆的人,王家灣的也罷,張家莊的也可,甚至是隔壁縣的,他們願意來這批發,宋圓圓都歡迎。

但是她現在不能說,只要這紅果長在樹上,只要他們趙家溝村還有閒人,他們村裡的東西,村裡人都不可能讓外來人染指。

第二日一早,趙啟明帶著束脩六禮上門了。

考慮到宋圓圓還在孝期,肉乾就換成了二十個雞蛋。

張寡婦依舊跟著,她拗不過兒子,但是又不能完全不管,她怨毒的眼神平等地掃向每一個宋家人。

“小小年紀受長輩跪拜也不怕折壽!”

“學無老少,達者為先。張蘭心,你若不想啟明拜圓圓為師,你就帶著他出去。”

“我……”張蘭心正要開口,接收到趙啟明祈求的眼神,抱臂轉過身去,乾脆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我昨日說的還真不是唬你,你且看看,過幾天我宋家是不是被要拜圓圓為師的人踏破門檻。”

“你就吹吧!”

張寡婦沒忍住又回了句。

宋老太但笑不語。

拜師禮進行得很順利,宋家是做慣了的。

趙啟明除了開始有些疑惑,一但接受了要拜宋圓圓為師這件事,他整個人就變得很是恭敬。

拜師結束,宋圓圓送了趙啟明兩個小罐子,一罐紅薯澱粉,一罐麥芽糖稀。

趙啟明鄭重謝過。

“那個……”宋圓圓醞釀了半天也不知道還應該說點啥,她求救似的看向宋老太。

“啟明啊,圓圓還小,既然拜師了,該守的規矩也還是要守。但是咱們家還在孝期不食葷腥,你家也離得近,你吃飯還是回自家,不用帶米糧來。”

“自明日起,你每日辰時過來,至於什麼時候歸家,根據圓圓給你安排的事務定。”

趙啟明恭敬稱是,又看向宋老太,“那束脩?”

這次換到宋老太看宋圓圓,宋圓圓雙手在褲腿上搓動,“嗯,束脩,束脩就暫時不給吧,以工來抵。”

“啊?”

趙啟明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個說法,弟子服其勞這不是應當應份的嗎,算什麼工?

“嘁。”

張寡婦也是一臉輕視,他們家如此鄭重真是做給狗看,一個小娃娃連拜師學藝的禮節都不懂,還以工來抵?真是好笑。

感覺到他們的輕視,宋圓圓反倒是鎮定下來,“對,就是以工來抵,希望他日你不會賴賬,否則逐出師門。”

士大夫重德行,全天下效之,逐出師門的懲罰不可謂不重。

趙啟明苦著臉,這還啥都沒開始做,怎麼逐出師門都出來了?

“是,弟子記下了。”他如今是弟子,師命,莫敢不從。

“厄……啟明叔,你不要如此嚴謹,我不習慣,咱們以前怎麼稱呼,以後還怎麼稱呼好吧。”

趙啟明又看向宋老太,這確實不太合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師父既然有要求,就按照師父的要求來。”

趙啟明這才拱手應是。

“啟明叔,今日沒事了,你就先回吧,明日就按照我奶說的時辰來。”

趙啟明母子只得帶著滿腦袋官司走了。

束脩的問題,宋圓圓想過,村裡的人都不富裕,多了他們拿不出手,少了,沒意義,乾脆不要算了。

做糖葫蘆也是季節性的事情,不長久,昨日宋老太說讓趙啟明拜她為師後,她夜裡思考了許多。

買賣,宋家人是一定要做的,白氏說的很對,要夠得著與父親之死有關的人,他們得先有能支撐他們到京都的銀錢。

關於後續的發展,宋圓圓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

村裡收栗子的買賣已經開始了,有別村直接過來賣的,也有村裡人出去收的。

聽說昨天賣了快一千二百斤的結果出來後,村裡一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拿出收益,繼續做買賣。

柳氏最近在籌備村學的教案,推掉了村裡記賬的事,現在是趙小翠的娘在做。

“圓圓她娘,圓圓她娘,在家呢不?”是趙五的聲音。

“五大爺,我在,您找我有什麼事?”

“哎喲,我這是請你來幫忙的。文成那小子是從他師父那偷跑回來的,根本不是放假。

貨郎媳婦跟文成,他們娘倆在家鬧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貨郎媳婦今日怕是沒心思給咱們管賬了,勞煩你幫忙寫個賬,好些外村的人等著呢!”

“你說這真是……圓圓她娘,就指著你救命了,咱們這些老傢伙又不懂……”

“好,您彆著急,我換個衣服就隨您去。”

宋圓圓也不等她娘,率先跑了出去,文成哥那麼好性的一個人,不該做這樣的事。

趙小翠家堂屋裡,趙文成跪在中間,貨郎媳婦伏在桌上嗚嗚的哭,邊哭邊罵,腳邊還放著跟打禿嚕皮的樹枝。

趙小翠掛著兩條眼淚,牽著她孃的手哭個不停。

宗盛爺爺一隻腳裹得像個粽子,坐在堂屋裡看著大孫子唉聲嘆氣。

“發嬸……”

聽到聲音, 貨郎媳婦趕緊抹乾了臉上的淚水,“是圓圓啊,你是來找小翠吧,小翠,跟圓圓玩去。”

“不,不是,我,我就來看看……”

“文成哥……怎麼了?”

“這個不孝子,不好好跟著師父學藝,招呼都不打,就跑回家,你們可不能跟他學!”

“我跟你爹起早貪黑,賺的幾個錢,送你去學門手藝,我們容易嗎?還不是想你今後有個手藝,有個依仗,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嗎?”

“你師父今天都說了,他不再收你這等不忠不孝之徒!”

“他不想收我還不想學呢!”

這兩天見到的趙文成都給人如沐春風,溫文儒雅之感,這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少年人的氣性。

“你不就是覺得你師父不教東西嗎?覺得他打你嗎?”

貨郎媳婦又氣憤地把樹枝撿了起來。

宋圓圓突然覺得她就不該來,來了也不該多嘴,這好像又把熄滅的火又撩起來了。

“人家學藝先做三年工,你才去了多久?那是人家的看家本領,哪那麼容易就教給你?

還打你,你不能打嗎?哪有師父不打徒弟的,打你是為你好!還有被師父打死的,打死都是活該,肯定是你們不用功!”

趙文成捏著拳頭,想著身上猙獰的傷疤,原來師父酒後發洩打出來的疤痕,在他娘眼裡,是因為他不聽話不懂事……

“那個,要不要拜我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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