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二人已帶到。”
此時在門外的兩人,縣令徐勇胖的像一尊彌勒佛,縣丞王宇傑瘦得像一根竹竿,兩人一胖一瘦,形成鮮明的對比。
“進來吧。”
慕佩澤放下手中的書籍,微微抬起頭,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二人,縣令徐勇正神情自若地躬身行禮,縣丞王宇傑額頭滲出細汗,嘴角泛白,雙手微微顫抖。
“徐勇,你可知道縣城最近有一夥騙子,劫走百姓,教唆他們欺騙別人?”
“回稟將軍,屬下不知。”縣令徐勇嚇得大驚失色,趕忙跪在地上回答道。
“王宇傑,你可知道?”景佩澤眼神鋒利如刀地看著雙腳微顫的王宇傑,一字一句地反問道。
“屬下不知呀。”縣丞王宇傑猛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擦著頭上冒出的冷汗。
“不知?將楊孟統帶上來。”
易天像拖死狗一樣,將被打成豬頭臉的楊孟統重重丟到地上,王宇傑驚恐地看著鼻青臉腫的楊孟統,害怕地頭皮發麻,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王哥,救我。”
楊孟統像看到救星一樣,手腳並用地爬到王宇傑跟前,抱著他的大腿,眼淚嘩嘩往下掉,說好不打臉的。
易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打你臉就已經相當於整容了。
“走開,走開,我不認識你。”
王宇傑一腳踹開趴在他身上的楊孟統, 如同躲避瘟疫一樣,離他遠遠地,並怒目圓瞪地看著他。
“想想你的家人,你不要隨意汙衊別人。”
王宇傑與楊孟統二人並無親戚關係,只是王宇傑娶了楊孟統的姐姐當小妾,藉此控制他,讓他騙人賺錢,而楊孟統自己也確實因來錢快而樂在其中。
“將軍,此事全是我自己的主意,和縣丞無關,請將軍責罰。”楊孟統匍匐在地上大聲喊道。
“你確定嗎?主謀犯此事的下場是死無全屍,從犯可以留一命,發配邊疆。”慕佩澤周身環繞著駭人可怕的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人碎屍萬段。
“我不是主犯,我不是主犯,是縣丞強迫我做的。”楊孟統被慕佩澤的氣勢震懾,此時也顧不得別人了,先保命要緊。
“將軍,將軍,我不是主謀,縣令是主謀,我也是被強迫的。”王宇傑也匍匐在地上大聲喊道。
“你,你,你不要汙衊我,我都不知道此事。”縣令徐勇跳起來指著王宇傑大罵。
“將軍,我不想死呀,我坦白,是縣令強迫我和楊孟統幫他賺錢,賺的大部分銀子都藏在書房中一副山水畫的暗格中。”王宇傑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
“易天,你去找一找。”景佩澤抬頭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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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覺得此事,光懲罰這些騙子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而是應該教給百姓如何識別騙術。”一直沉默不語思考問題的慕曉曉冷不丁地說道。
三人從將軍住處離開後,和車店老闆舌戰三百回合,最終以500文的價格買下一輛板車,重新踏上回老家的路程。
“曉曉,你想怎麼做?”
慕蔣志十分欣慰地看著慕曉曉,他的女兒一直是善良、樂於助人的,以前的她就因為想治病救人選擇醫學專業,現在的她仍舊是初心不變,只要她能保護好自己的人生安全,他和媳婦都堅決支援她的決定。
“爸,我覺得可以借鑑現代反詐騙的方式,將防騙小技巧編成口口相傳的歌曲,這樣能在百姓中傳播的更廣。”
“好主意呀,曉曉。”坐在板車上的齊蘭珍豎起大拇指。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我可以給威遠將軍留張紙條,就是不知道他能否聽取我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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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你要怎麼說?”慕佩澤將一盒子金銀珠寶重重摔到地上。
“屬下不知呀,為什麼我的書房中會有暗格,為什麼會出現這些金銀珠寶,請將軍明察,還屬下一個公道。”
徐勇被肥肉擠的只剩下一條縫的小眼睛禁不住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王宇傑,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些銀子是徐勇的?”
慕佩澤並未理會徐勇,而是目光如炬地盯著王宇傑。
“我親眼看到縣令將銀子放到裡面。”王宇傑結結巴巴地說道。
“既然你還不說實話,本將軍也沒時間和你廢話,易天,拉出去砍了。”景佩澤從幾人的回答與反應中,早已看透事情真相。
易天一把拉起趴在地上的王宇傑,拽著他的胳膊往門外拖去,冰冷鋒利的刀尖抵在他的脖子上,拖走過的地面出現一行黃色的水漬。
竟然嚇尿了?
“將軍,將軍,我招,是我授意楊孟統騙人的,也是我攔截了百姓報官的訊息,暗中對他們實施了報復,請將軍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呀。”王宇傑聲嘶力竭地喊道。
“易天,停下,將他們的話錄成口供,並把參與此事的人都押送到六扇門。”
景佩澤看著地面的水跡,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雙眸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徐勇,雖然你不知此事,但放縱下屬為所欲為,本將軍會上報朝廷,你回家等候發落吧。”
“謝將軍。”
徐勇怎麼也想不到,王宇傑平時對他言聽計從,背地裡卻搞這麼多小動作,他悔恨呀,自己真是識人不善。
“將軍,剛才那個女子給將軍送來一張紙條。”劉斐手裡攥著一張小紙條稟報道。
“拿來吧。”
劉斐神情自豪地看了易天一眼,打賭我贏了吧,我就說將軍會看,十兩銀子速速拿來。
易天剛出任務回來,尚不知道將軍已經召見過慕曉曉,他一臉驚詫地看著將軍,不知為何不近女色的將軍會願意看女子的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