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將軍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來幫他治病的。”慕曉曉試圖解釋這個烏龍的誤會。
“你騙小孩子呢,表哥都沒穿衣服,別以為我不知道。”五公主洛然又一次用力扯拽慕曉曉的頭髮。
“你不就是小孩子,裝什麼大人。”慕曉曉斜睨地看著那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
此時,她已意識到這個刁蠻的小公主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解釋,再說她這麼漂亮,哪裡醜了,非要逼迫她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大白,救命!”
“我來了,吃老子一嘴!”
半昏半睡的大白瞥見自己的長期飯票被別人欺負,氣呼呼地撲騰著翅膀,昂著高高的脖子狠狠叨住了五公主洛然的小屁股。
“啊,疼!”
一股痛徹心扉的疼痛從她的屁股處猛烈傳來,五公主洛然瞬間淚流滿面。
“表哥,救我,快把這隻大鵝砍死。”洛然衝著景佩澤聲嘶力竭地大喊。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景佩澤並未來救她,而是淡定地穿好衣服,看戲般端坐在椅子上。
“女子打架,男子可不能插手。”他清冷的聲音中甚至還透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愉悅。
“你放手,我就讓大白松嘴!”
慕曉曉低頭憤恨地瞪著那個刁蠻小公主,從牙縫中一字一頓擠出這句話。
“我不放~”
五公主洛然打架可從未吃過虧,這次她也絕對不會認輸。
“我叫你不放!”
大白的咬合力已經超過常人承受的範圍,剛才看她是個小姑娘,才只發揮出了兩成功力,現在它要發揮出四成功力,不但用嘴轉著圈的死咬,還用翅膀用力扇打她。
“出血了,表哥,你怎麼還不救我!”
五公主洛然從未感受過如此之痛,比父皇打她屁股還疼。
可任憑洛然如何哭喊求救,景佩澤仍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好戲。
“我放,我放,你先放,我就放。”五公主洛然抽泣著說道。
“一起放,我數123。”慕曉曉呲牙咧嘴地建議道。
“好,一 二 三 ”五公主洛然哽咽地數道。
兩人都按約定放開了手。
洛然捂著小屁股,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水,氣沖沖地對著景佩澤怒喊:“表哥,我會告訴雲鴻姐姐的,我再也不喜歡你了。”說完,一瘸一拐地衝出門去。
“劉斐,跟上去,照看好公主。”景佩澤下令道。
“屬下明白。”劉斐走前對著慕曉曉投出了抱歉的眼神。
“曉曉姑娘,你沒事吧!”景佩澤有些愧內疚地望著頭髮蓬亂成團的慕曉曉。
“我能沒事麼,你看不見這些頭髮嘛。”
慕曉曉彷彿被抽去靈魂,心灰意冷地拿著好大一綹掉落的頭髮。
“大白,我禿了!”
大白用脖子輕輕地環繞著慕曉曉的小腿肚,試圖給她安慰。
“你沒有禿。”景佩澤實事求是地說道。
“將軍,小女子福薄,請將軍以後不要再找我了,小女子告辭。”
慕曉曉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立刻抱起大白,頂著一腦門的雞窩頭,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錦囊,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嚴寬,護送曉曉姑娘回去。”
景佩澤從未和女子有過多的相處,他不知道現在要如何說,也不知道如何做。
頂著亂蓬蓬雞窩頭的慕曉曉,抱著一隻鵝,氣沖沖地走在街巷上,來往的行人遠遠看到她,都避讓三分。
“曉曉,你這是怎麼了?你是和狗打架了麼?”慕蔣志無語地看著閨女的囧樣。
“爹、奶~”
慕曉曉小嘴往下一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通。
“曉曉,沒事吧,那可是當朝公主,大白竟然叨了她的屁股。”劉老太害怕地直搓手心,眉頭緊緊皺成川字。
“奶,沒事的,景佩澤一定會解決此事的。”慕曉曉安慰地拍怕劉老太的後背,試圖緩解她的焦慮。
“對了,費了這麼大的勁,我倒是要看看景佩澤給的錦囊到底是什麼?”
錦囊裡面裝著兩張紙,一張寫著:曉曉姑娘,承蒙你的幫助,本將軍將會答應你的三個要求。
三個要求?那我想要好多好多銀兩,大宅子,還有......
可當她美滋滋地翻開第二張紙,蒼勁有力的一行字澆滅了她的幻想:銀兩不能超過二十兩,不能做違背律法與公序良俗的事情。
“靠,冰塊臉就是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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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然,你怎麼私自跑到這裡了,皇上知道嗎?”此時的景佩澤一臉冷峻嚴肅。
“表哥,不管以前我和誰打架,你都幫我,這次你竟然不幫我。”
五公主洛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睛已經紅腫,眼淚肆無忌憚地順著白玉般的臉頰滑落到枕頭上。
“別哭了,我和剛才那位姑娘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今日事情,你要是說出去,去找那位姑娘的麻煩,我就讓皇上送你去靜慈庵。”
景佩澤一直很寵愛這個最小公主,打小她就是個小跟屁蟲,總愛跟在他身後,可小時候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在皇宮這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地方,變得越發不講道理,只要不順她的心意,她就沒完沒了地鬧。
“唉,洛然你已經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包容你。”
景佩澤無奈地看了一眼那抹趴在被子裡的小身影,起身覆手離開。
“公主,將軍送來了治療外傷的藥膏!”
跟隨她偷跑出來的小宮女蘭溪將一個白色小瓷瓶放到床頭。
“我堂堂公主何時受這個窩囊氣,我一定要她和那隻鵝好看!”五公主洛然憤恨地捶著枕頭。
“公主,可要三思呀,靜慈庵可不是好呆地方,天天要抄寫佛經,還要靜心打坐!”
小宮女蘭溪可不是自願跟著五公主洛然出來的,她早已給皇后傳了密信,不出幾日,皇后定會派人來接。
“蠢貨,我們要偷偷行事,定不能讓表哥發現。”
五公主洛然不甘心地摸著自己發痛的屁股,一蹦一跳地走到後窗前,打算不聲不響翻窗而出,奈何屁股傷口是在太痛,讓她實在無法抬起雙腿。
“暫且放你倆一馬,我明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