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幾日後,慕蔣志與慕曉曉帶著幾十個村民來到縣衙的鳴冤鼓前重重敲擊了三下。
立馬有人過來詢問道:“何人報官?”
“大莊村秀才慕蔣志狀告里正馮遠恩借里正職務之便貪汙五十兩銀子!”
“快走吧!快走吧!”守門的衙役衝慕蔣志擺擺手。
馮遠恩此人他熟呀,與縣尉好像是什麼親戚,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就來拜訪縣尉。
“衙差兄弟,我們既已鳴鼓,縣衙必要開庭受理吧!”慕蔣志鏗鏘有力地說道。
“我給你說,告不贏的,所以才讓你走。”
守門的衙役將慕蔣志拉到一邊低聲說道。
“謝衙差兄弟的好意,但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慕蔣志態度很是堅決。
“對,俺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告!”
劉光棍此人最看不慣那些欺軟怕硬的人,這是,他有些敬佩慕蔣志不畏強權的氣魄。
“哎,那你隨意吧,一會捱了板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咋辦呀,我不想挨板子!”
“蔣志,要不我們走吧,別告了!”
“對呀,蔣志,咱就別告了!”
除了劉光棍,其餘跟著來的村民都起了膽怯後退之心。
慕蔣志趕忙勸慰道:“大家別害怕,我既然帶大家來了,必將大家不傷一絲一毫地帶回去,請大家放心!”
“各位大爺大娘放心,我爹說話算話!”慕曉曉也安慰道。
“我相信蔣志哥,哥,進去之後,衙差要是非要打,打我就行!”劉光棍拍拍胸脯,說得極其豪邁。
“嘎子,哥怎會讓你捱揍,非要捱打也是我上!”
慕蔣志重重拍拍劉光棍的肩膀,感覺此人品性很是不錯。
守門衙差進去通報後,兩位年紀稍輕的衙差便匆匆離去。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兩個年紀稍輕的衙差帶著馮遠恩來到衙門。
馮遠恩挺直腰板,揹著雙手大踏步地走過來,完全不像是來受審的,反而像來領賞的!
他精明的小眼睛在慕蔣志身上掃來掃去:“蔣志兄,何必呢,鄉里鄉親的,有啥事我們不能好好說,還非鬧到衙門來。”
秋後的螞蚱,看你還怎麼蹦躂!
慕蔣志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嘴臉,將臉撇到一邊。
“開堂!”
威武~
威武~
不一會兒,縣令徐勇扭動著肥碩的身子走出來,坐在了堂上,一拍驚堂木:“慕秀才,你狀告里正可有證據?”
慕蔣志趕忙從胸口掏出契約遞過去。
“大人,我欲買村裡的山,按朝廷規定,一座山的租金為一百兩,可里正竟收我一百五十兩!”
“請大人明察!”
“馮遠恩,你可知罪?”
縣令徐勇一拍驚堂木,怒喝一聲。
馮遠恩猛的重重跪在地上,眼淚鼻涕狂飆:“大人明察呀,我就賣了他一百兩,他那份契約是假的,我的才是真的。”
他從懷裡也掏出一張契約遞了過去。
慕蔣志料想到馮遠恩肯定會留後手,沒想到,他竟做了兩張一模一樣的契約。
縣令徐勇看著這兩份筆跡相同,但只是錢數不同的契約,厲聲喝道:“那你二人必有一人撒謊!”
“哎呦,大人,我身為里正怎可能知法犯法,就是我妹妹惹著他家閨女,他懷恨在心呀。”
“大人,我冤呀!請為我做主呀!”馮遠一邊說,一邊哭,那叫一個哀慟。
縣令徐勇許是被吵懵了,一拍驚堂木,又問:“慕蔣志,你可知罪?
慕蔣志聞言,有些慍怒,這縣令斷案也太武斷了!
“大人,不單我一人受到馮遠恩的欺壓,我後面的這些村民都和我一樣,心中有冤屈呀!”
“大人,我家有一塊祖傳的玉佩,是我娘臨死前留給我的,就被馮遠恩搶走了!”劉光棍立馬打了個頭陣。
其餘村民也紛紛訴說了起來。
什麼馮遠恩侵佔了他家的良田,多收他家賦稅,竟然還挖人家祖墳……
縣令徐勇被七嘴八舌的村民吵的腦仁生疼,重重拍著驚堂木。
“安靜,別吵了,既然雙方各執一詞,那就叫縣尉過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