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來臨,天空慢慢染上了一抹橙黃,河面閃耀著波光粼粼的柔光,映照出慕曉曉精巧的臉頰。
她抱著一個大盆坐到河邊石階處,呼哧呼哧地洗起衣服來。
今天下午她好不容易請求她爹讓她休息一晚上,可剛回到家,她娘讓她去洗衣服。
哎呦,我的老腰!
哎呦,我的小手!
哎呦,我的波稜蓋!
好想念洗衣機~哪怕有個肥皂也好呀!
此時的慕曉曉拿著棒錐用力敲擊著衣服,水花四濺,怨氣頗深,絲毫沒注意到背後正有一個人在靠近。
“慕曉曉,回過頭來,我有事問你!”
背後突然傳來尖銳的命令聲,嚇的她一嘚瑟。
誰呀?這麼沒禮貌!
慕曉曉不情願地撇過臉,手上卻沒閒著。
“豆芽菜,上次來你家的男子是誰?”
馮遠慧趾高氣昂地抱著雙臂,眼神裡滿是不屑。
她的父親以前是村裡的里正,現在他的哥哥是里正,她自小就是村裡最受寵的姑娘。
村裡哪個人見了她,都是笑臉相迎。
要不是想問一問那個少年的情況,她才不屑與這個豆芽菜說話。
豆芽菜?
罵誰呢!
這是現代最流行的骨感美,懂不懂審美!
慕曉曉懶得理她,回過頭,仍繼續洗衣服。
莫不是這個豆芽菜也想高攀那個少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我給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馮遠慧氣憤地衝上去,伸出腳就要狠踹慕曉曉。
這女的有病吧!
慕曉曉怎會讓她得逞,她靈活的小身子一扭,輕鬆躲到一邊。
馮遠慧哪想到伸出的腳沒踹到慕曉曉,腳下卻重重一滑,跌落到河裡。
巨大的水花飛濺,狠狠拍在慕曉曉臉上,將她淋成了落湯雞,她頓時有些抓狂。
可看到馮遠慧像水鬼一樣,身體沉溺在河水裡,長長的頭髮緊緊貼在頭皮上,雙手狼狽地不斷揮舞著,嘴裡大喊著救命。
慕曉曉撲哧一聲笑了,不是她不救她,而是她實在太搞笑了!
“姐妹,別刨了!你站起來試試!”
慕曉曉實在是沒眼看,溫馨提醒道。
馮遠慧聽到後,慢慢站起身來,才發現河水只到她膝蓋處。
這豆芽菜就是故意的!
她氣惱地從河裡爬出來,一字一句衝著慕曉曉大吼:“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上次來你家的男子是誰?”
“什麼男子,我不認識呀。”
慕曉曉又不傻,她怎會把沈詞安的情況告訴她。
“好,你給我等著!”
馮遠慧指著慕曉曉的鼻尖,惡狠狠地威脅道。
“歡迎下一次再來,下次可別狗刨了!”
慕曉曉衝著馮遠慧狼狽的背影,大聲喊道。
慕曉曉!
我回去就找我爹和我哥撐腰,讓他們去找你爹孃。
看你一會還笑得出來麼?
馮遠慧剛走不遠,就碰到了剛從地裡幹活回來的陳根。
“慧,你這是咋啦?”
血氣方剛的陳根喉頭不斷滾動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下來。
此時的馮遠慧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高高隆起的胸部顯得越發挺翹,微微敞開的衣襟,讓人忍不住窺見那胸部的雪白。
“我被慕曉曉那個死丫頭推下河了!”馮遠慧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她在哪,我去找她,敢欺負小慧,她是不想活了!”
陳根氣憤地拿起鋤頭就要去找慕曉曉。
“小跟哥,不要去,我自己害怕!”
馮遠慧一把拽住陳根健碩的胳膊,柔軟的胸部有意無意地碰著他的胳膊。
陳根感覺自己全身如火一般熾熱,身上火燒火燎的難受。
“我不走,我送你回去!”陳根壓抑的聲音有些嘶啞。
“小根哥對我真好。”
“小跟哥,一會,你能不能給我爹說,你看見慕曉曉將我推下河。”
馮遠慧無比委屈地低下腦袋。
“可我沒看見,這撒謊不好吧!”
陳根不知所措地撓撓腦袋,拿不定主意。
“小跟哥,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要是不幫我,我再也不和你說話了!”
馮遠慧跺著小腳,佯裝生氣般冷下臉來。
高挺的胸部在陳根的眼前晃呀晃呀,弄的他心裡和貓爪一樣難受。
“小慧,你別生氣,我答應你。”
陳根此時哪有什麼立場,就是馮遠慧讓他去死,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 — —
“慕蔣志,你給我出來!”
剛從晉城回來的慕蔣志,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叫喊聲。
“里正,找我有何事?”
慕蔣志忙迎到門口,就看見馮遠恩怒氣衝衝朝他走來,後面還跟著好幾個人。
“你問我,怎麼不問問你的寶貝閨女幹了何事!”
慕曉曉剛跑到院落裡湊熱鬧,就吃到了自己的大瓜。
“里正叔,我幹啥了,我啥也沒幹呀!”慕曉曉很是迷茫。
“小小年紀,就撒謊!遠慧,你說!”馮遠恩一把拽過躲在後面的馮遠慧。
“蔣志叔,慕曉曉剛才把我推下河了,她還不救我,我差點溺死在河裡。”馮遠慧說著委屈地抹起眼淚。
“我把你推下河,明明是你自己踹我,才掉到河裡的!”
慕曉曉感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不就是古代版的賊喊捉賊嘛!
“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小跟哥可以給我作證!”馮遠慧理直氣壯地指認慕曉曉。
“陳根,你說!”
里正馮遠恩又將站在後面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的陳根拉到前面。
“我 我看見了。”
“是慕曉曉將小慧推下河的。”
陳根始終低沒有抬頭,說話的聲音有些結巴。
“放你孃的狗屁!”
慕曉曉氣憤地跑過去,一把揪住陳根的脖領。
“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