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分別是杏、呆、困、㕲、束五字。”蘇韻香極快的回答。
呂束語微微點頭,這蘇小姐心思玲瓏,才智敏捷,是個人物。
“蘇小姐機敏。”
蘇韻香笑著說:“這第一局算是打平,這第二局嘛,呂小姐先請。”
呂束語細思片刻,悠然開口:“請問蘇小姐,如何用紙包住火?使之火不滅,紙完好。”
眾人還在凝神思慮,蘇韻香舉著手中的兔子燈在呂束語跟前晃了一下。
呂束語苦笑一聲,懊惱道:“是我大意了,蘇小姐聰慧,束語心服。”
呂五小姐不滿的嚷嚷道:“大姐姐,她都未曾說話,根本就沒有答出來。”
呂束語低聲訓斥道:“五妹妹不許插話。”
呂五小姐氣哼哼的一跺腳,斜著半個身子不看蘇韻香。
蘇韻香笑著說:“呂小姐請聽好,秋日香飄水雲間。”
呂五小姐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沒有說。
凝神細思謎底,半晌摸不著門道。
氣鬱的看著呂束語,心中暗暗的想,大姐姐一定要破了這題。
萬不能讓這姓蘇的逞了風頭。
杭舒章心中思緒轉了一會,心中暗笑,韻香當真是頑劣。
竟然使了一招燈下黑。
呂束語琢磨半晌,在眾人期盼中。
眉頭舒展開來,聲音淡淡說道:“答案是男兒一生有離合。”
蘇韻香垂眸略略思慮一下,高聲讚道:“呂小姐聰明絕頂,韻香佩服。”
“多謝蘇小姐誇讚。”呂束語承下了蘇韻香的誇讚。
圍觀的眾人一臉莫名其妙,不知兩個人玩的什麼把戲。
有人叫囂道:“有沒有人來解釋一下啊,我怎麼沒有聽懂她們在說什麼?”
有一個書生開口說道:“這秋日香飄水雲間,‘秋日’二字的‘香’飄走了,餘下‘火’,‘水雲’二字的中間組合成‘丁’,合成‘燈’字。”
頓了一下,書生繼續說道:“男兒一生有離合, ‘男兒’扣‘丁’字,八卦中‘離’代表‘火’,合成‘燈’字。
她們二人以謎面對謎面,謎底均為‘燈’字。”
圍觀的眾人一臉的恍然大悟,紛紛感嘆道:“原來如此。”
另一書生奉承那解說的書生:“凌兄大才,今秋必然榜上有名。”
解說的書生淡淡說道:“不過是文字小把戲罷了,上不得檯面。”
蘇韻香和呂束語對視一眼。
蘇韻香笑著對那解說的書生說道:“閣下認為這是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那不知什麼才是大把戲?”
凌書生傲然說道:“我輩讀書人,自是該思慮家國大事。”
“哦,那不知何為家國大事?”呂束語聲線淺淺的問了一句。
凌書生眼見兩位美豔女娘被自已言語吸引,昂著頭顱,義正言辭道:
“家國大事自是朝政律法,邊關戰事等。
說了爾等女娘亦是不懂,言之無益。”
杭舒章眉頭一挑,這人如此輕視女娘。
哪裡來的底氣?
蘇韻香和呂束語亦是被氣得夠嗆。
蘇韻香正要說話,呂束語扣住了蘇韻香的手臂。
呂束語往前站了一步,視線掃視了凌書生一眼,口氣淡然說道:
“那不知,這位心懷家國大事的公子,可敢與我二人一戰?”
凌書生細看呂束語一身錦衣,心中暗思,不知這位女娘是永京城內哪位府上的小姐?
還是不要亂惹禍端為好,心下怯怯,凌書生放低了姿態說道:“在下對此不感興趣。”
蘇韻香故意大聲道:“這位公子莫不是怕輸?”
杭舒章無奈的看著蘇韻香拱火。
“你。”凌書生氣結。
自已已然退步,這女娘不知好歹,竟然步步緊逼。
呂五小姐跳出來說道:“定然是怕輸,誰人不知曉我大姐姐才華橫溢。”
呂束語眉頭一皺,卻是沒有反駁呂五小姐的話。
杭舒章看向呂五小姐,心中暗暗搖頭,呂束語早晚要被她這個五妹妹坑死。
蘇韻香亦是哭笑不得。
“你們。”凌書生握拳輕甩了一下,想說些什麼,生生忍住了。
呂束語扯了一下呂五小姐的衣袖,語氣冷硬說道:“這位公子莫不是不敢應下?”
可一不可再。
被兩個女娘如此逼迫,凌書生深吸一口氣,行了一禮,肅然道:
“既然二位非要在下應下,在下就陪二位玩上一局。”
“凌兄。”旁人出聲阻止。
凌書生抬手,示意自已心意已決。
呂束語見狀,率先出擊,“白玉無瑕。”
“千古一帝。”
“有聲有色。”
“黯。”
“紅娘子。”
“白頭翁。”
“日落江邊一抹斜。”
“泊。”
“舍南舍北皆春水。”
“左右逢源。”
“坐也坐,立也坐,行也坐,臥也坐。”
“坐也臥,立也臥,行也臥,臥也臥。”
二人速問速答,旁人來不及分辨上一句,二人已跳下一題去了。
眾人的眼睛隨著二人的聲音轉來轉去的瞧,生怕錯過一個字音。
呂束語沒有想到這人倒是有幾分本事,心下有些慌亂。
自已不甚服氣他如此看低女娘,未曾料到此人如此棘手。
蘇韻香正要上前,呂束語微微搖頭。
聽得凌書生最後一句說完,心思一轉,開口說道:
“三十六時辰。”
“......” 凌書生頓住。
這是什麼題目?
細思片刻,不得其法。
凌書生深吸一口氣,朝呂束語拱手行禮,語氣有些頹廢道:“在下認輸。”
蘇韻香笑道:“呂小姐高才,看來不用我出手了。”
呂束語朝蘇韻香點點頭,而後看向凌書生,淡淡說道:“還請這位公子往後積些口德。”
“在下謹記小姐教誨,告辭。”凌書生悻悻甩袖而去。
不過就是兩句話,這些女娘還上綱上線非要下自已的面子。
當真是不可理喻。
蘇韻香笑得明媚,語氣輕快的說:“還是呂小姐厲害,這盞燈送給呂小姐罷,我認輸。”
呂束語搖頭拒絕,“此燈既是蘇小姐心頭所好,亦是杭大人所贈,束語怎可收下?再者,你我平分秋色,束語受之有愧。”
蘇韻香心下了然,“既是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蘇韻香和杭舒章走遠後,呂五小姐問道:“大姐姐,你為何不收下那燈?”
呂束語搖頭不答話,淡淡說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