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香看著粉雕玉琢的奶娃子,心頭軟塌,伸出雙手示意小琬兒過來。
小琬兒掙扎著爬下青君的膝蓋,跌跌撞撞的往蘇韻香這邊走來。
不知是人小視線把控不好還是沒有走穩。
離蘇韻香還有一臂之遙時猛的往前撲。
蘇韻香心頭一跳,急忙伸手出去接住,把人抱到懷裡。
小琬兒抬頭衝蘇韻香笑,那笑分明是有人和她玩鬧,開心的笑容。
蘇韻香看著機靈的小琬兒,驚訝的問杭舒章:“絮之,她怎麼這般聰慧?”
杭舒章笑著說:“她也不知曉是和誰學的,總愛玩這些稀奇古怪的把戲。”
小琬兒掙扎著往蘇韻香的臉頰去吧唧了一口。
糊了蘇韻香一臉的口水。
南輕悠和青葉忍不住哈哈大笑。
青君清冷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蘇韻香滿臉的無奈和寵溺。
心中有些悵然。
雖則與絮娘在一起是挺歡樂的,但總歸是有些遺憾。
不能體會為人母的快樂。
沒有孩子承歡膝下。
一晃神的功夫,小琬兒已經換了一邊臉又糊上了口水。
蘇韻香雙手揉著小琬兒白嫩柔軟的臉頰,心頭軟成一灘水。
鬧騰了好一會,小琬兒累了,打著哈欠,眼皮一眨一眨的就是捨不得閉上。
窩在蘇韻香的懷裡不肯下來。
青君好幾次想要把她拉下來,她轉頭就往蘇韻香懷裡拱,不肯看旁人。
南輕悠笑著說:“莫不是蘇大人才是小琬兒的生母?”
一句話把杭舒章和蘇韻香炸得耳朵嗡嗡的。
心頭怦怦亂跳。
南輕悠隨即卻又搖頭道:“瞧著不太像,可這般粘蘇大人卻是少見,不若你們認了做女兒得了。”
青葉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睛看向了小琬兒。
青君扯了一下青葉,青葉低下頭看著地面,不再看小琬兒。
杭舒章搖搖頭。
蘇韻緊跟著搖頭道:“說不得人家父母遍尋不著,正著急呢。”
南輕悠深知自已言語有失,神色訕訕的告退。
青君從蘇韻香手裡接過小琬兒,抱著去睡了。
杭舒章和蘇韻香沉默著回房。
杭舒章伺候著蘇韻香淨面洗腳。
細細的揉搓著蘇韻香的雙腳,杭舒章感覺蘇韻香的腳底厚實了許多,應當是很忙碌吧。
收拾完後。
蘇韻香看著杭舒章的眼,語氣輕柔的說:“絮娘,給我瞧瞧你的背,好不好。”
杭舒章脊背一緊,還以為方才糊弄過去了。
“好。”沉默片刻,杭舒章低聲應了一句。
抬手把自已的腰帶解下,褪去衣衫,取下束胸布帶。
縱橫交錯的鞭痕出現在蘇韻香眼前。
一年多過去了,傷口早已癒合,留下淺淺的疤痕。
蘇韻香伸手輕撫著杭舒章的背。
一道一道的輕觸著,手指沿著鞭痕移動。
眼中淚水滾滾而落。
心頭像是被什麼勒住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敢想象,絮娘是如何挺過來的。
杭舒章看不見蘇韻香的臉,聽著有抽泣聲,想要轉身。
蘇韻香急忙說道:“絮娘別過來。”
杭舒章定住了沒有轉身。
擦乾眼淚之後,蘇韻香伸手把衣衫給杭舒章穿上,從後背抱住了杭舒章。
雙手在杭舒章腰腹前緊緊的扣住,臉頰貼著杭舒章的後肩。。
抬手覆上腰腹前的柔荑,杭舒章輕聲道:“我無事,韻香不必心傷。”
蘇韻香悶著聲“嗯”了一聲。
杭舒章解開雙手,轉身去抱蘇韻香。
蘇韻香埋頭在杭舒章的頸窩中不動。
鼻間充斥著蘇韻香獨有的冷香,杭舒章深深的吸了幾下。
手臂收緊了幾分力道。
二人相擁了許久。
靜默聽著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誰也著沒有說話。
千言萬語不及片刻相擁。
良久,蘇韻香輕喚一聲:“絮娘。”
杭舒章淺淺應下,“嗯。”
“絮娘方才,為何不認下那孩子。”
“她是有父有母之人,如何能趁著她不知世事便隨意給她定下她的人生,她只是被人拐了,現在找不到父母而已。”
蘇韻香沒有回話。
杭舒章嘆息一聲,柔聲道:“再者,若是現在貿然認下,掏心掏肺的將養幾年。
若是人家父母找尋過來,屆時該當如何?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抱著這些虛妄的幻想。”
蘇韻香知曉了杭舒章的用心,這人是生怕自已到時候傷心難過。
沒有聽到蘇韻香說話,杭舒章心頭有些不安,緊張的問道:“韻香,可是,想要孩兒。”
聽得杭舒章一句話斷了兩次音,蘇韻香感覺到了杭舒章的緊張不安。
蘇韻香退開一些,雙手撫上杭舒章的脖子,抬眼和杭舒章對視。
“絮娘,從接受你心意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最重要的,誰也不能及你,絮娘可知我心?”
杭舒章低下頭,額頭抵著蘇韻香的額頭。
“我只是害怕,害怕韻香會後悔,會遺憾。”
溫熱氣息撲到蘇韻香的唇,掠過唇邊的細微汗毛。
癢癢的。
蘇韻香閉上眼,忍住心頭的悸動,呼吸有些急促,顫著聲說道:
“此前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瞧見小琬兒後,心頭確實有些遺憾,但無悔。”
最後一句話落下,杭舒章情動的喚了一聲,“韻香......”
蘇韻香仰著臉,堵住了杭舒章的話頭,一觸即退。
分隔半年好容易才見面。
方才溫存半晌。
杭舒章原就情動,被蘇韻香輕輕一吻撩撥得心頭更加炙熱。
為免嚇到蘇韻香,杭舒章忍著躁動的心,低聲問道:“蘇大人,可否?”
一聲蘇大人喚得蘇韻香心尖顫顫。
蘇韻香再次襲了一下杭舒章的唇角。
杭舒章低下頭去捕捉蘇韻香的唇瓣。
輕挪騰轉間,兩個人倒向床面,潔白的幔帳被扯散,緩慢的落了下來。
掩住了床內風光。
“唔~絮娘。”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傳來。
“韻香,韻香。”
一聲聲呢喃。
一聲聲呼喚。
“嗯,我在,我在呢。”
聲聲有回應,句句有迴響。
“啊~”
“絮娘,輕些,慢些。”
“左邊一些。”
“這裡?”
“嗯。”
“感覺如何?”
“有些癢,嗯~~”
“絮娘,絮娘,絮娘......”
呼聲漸漸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