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屬實,三井實業有限公司名存實亡。”

“李總並沒有跑路,約見幾位大網頭,團隊健全,最主要的是能夠迅速發展事業的。”

“河北幫,山東幫,廣西幫,甘肅幫……說的好聽點團隊,拉幫結派……”

“聽說在城西一所民辦技校裡,透過招生,給學員弄招生簡章,以交學費為由進行地下運營……”

“聽說開設六個班級,舞蹈,計算機……招聘六位老師,每月補助餐費1200元,沒有工資,可以解決吃飯問題……”

團隊里弄得人心惶惶的,一盤散沙。

劉二楞,四川郭胖子,河北郭蓉,廣西桂林山炮,四大網頭最後敲定,以招生為幌子,繼續做這個行業,總投資人還是李總。

另外,李總邀請技校原校長,黃有仁為副校長,負責學校日常事務;常務副校長由郭蓉負責,也就是關於發展直銷事業。

黃校長為什麼與李總合作?

黃校長,地道的河南鄭州本地人,原本是技校一名老師,退休後響應國家政策,合夥建立鄭州職業技術學校。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職業技術學校硬體設施齊全,新建的教室,操場,塑膠跑道,還有學生住宿公寓,儘管是三層樓,可都是新建的。

各專業老師已配備,只等開學。

生源遲遲招不到位,就這樣不歡而散。

黃校長鬱鬱寡歡,情緒低沉。

李總的到來,共謀發展。他心懷鬼胎,在商言商,在騙言騙,尋求騙局的場地,騙局不同,方式不同罷了。

黃校長是圓夢,辦成人技校,硬體設施齊全沒問題,苦於沒有能力組織生源。另一方面,可以彌補一下損失。

這樣,一拍即合。鄭州三井職業技術學校成立了。當然,暫時還沒有取得教育部門方面的認可。

聽說黃校長屬於典型的“臭老九”,做事認真。

其實大家誰都知道,內定的教師都是沒有資格證,就像男人沒有男人證一樣,只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有名無實,招搖行騙的外衣而已。

黃校長卻始終微笑著,每天在他的行政辦公室裡,彷彿這裡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培養技術人才,滿足他心中辦學的慾望。

每週總有那麼幾天,他去每個班聽課。就像我們上小學,新來的老師必須經得教導主任以及全校老師的認可,坐在教室後面,來聽新老師講課。

劉二楞為了能讓任天行留下,費盡心思,推薦他當財會班老師,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二楞狗日的挺會來事,一方面,在新的“組織內部”安插自已的人,以防萬一,自已卻始終在幕後當黑手。另一方面,他的兩條線發展的均衡,一旦任天行撤離,一條腿就廢了,他必須佈局。

任天行得知劉二楞推薦當老師,而且每月補助1200元餐費。

心裡想著,媽了個巴子的,當老師?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狗日的劉二楞,以為老師隨便找一個阿貓阿狗都能上臺面。

所有的老師上崗,必須持證上崗,那是需要資格證的。

“天行,你是男人不?怎麼像個娘們,磨磨唧唧的,你是男人,和女人睡覺,就必須拿出你的男人證?這不胡扯嗎?”

“再說了,這是打著幌子,其實還是做咱們的事兒,還有一個月補助餐費,白拿的錢,別不識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

“準備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去教務處報到。”

任天行根本來不及說話,插不上嘴,王八蛋一通數落。

任天行想想也是,這是什麼狗屁學校,還不是明著一套,背地裡一套。各幹各的,互不耽誤。

或者是拉屎捉蝨子,兩不誤。

他想想也是,一邊混一個老師,最主要的是一千多的餐費補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拿的,相當於兩個月的生活費呢。

自已的團隊健全,就差一丟丟了,就能領取萬元提成。

他嘴上的功夫,就是對著幹,其實心裡早已預設了。

“知道了,明天早上去。離這裡遠嗎?”

“學校在城西城鄉結合處村子裡,離這裡需要一個小時,坐公交車。”

“團隊裡的人,大部分已經搬到學校裡,住宿公寓一層分配十間,男生七間,女生三間。”

“你過去,每天去網路裡看看,多交流交流。你打算搬過去學校住還是在這邊住?”

劉二楞把大概情況告訴任天行。

學校位於城西城鄉結合處,一棟教學樓,三層樓,一棟宿舍樓,中間分開的,一邊女生宿舍,一邊男生宿舍。

雖然宿舍中間隔開的,但是隔不開人心險惡。劉二楞這樣的,無孔不入,豈能隔開?俗話說的沒錯,鎖子是用來鎖君子的而不是鎖小人,賊娃子的。

“明天過去看看什麼情況,再作打算搬過去與否,你還住那小區?”任天行笑著說。

“沒有,去年發生那事兒,房東直接攆了,馬勒戈壁的,房東婆姨早晚給她睡了,還欠老子一個月房租沒退呢。”劉二楞一副生氣的樣子。

“以後有什麼緊急情況,學校門口有公用電話呼額,或者打手機。額打算暫時不搬過去一起住,一方面,不方便,泡女人沒有空間。另一方面,團隊老大一起住,面子上過不去。”

劉二楞有一副鬼臉,浪蕩的笑聲。

曾經的輝煌,人來人往,擁擠的三井實業有限公司門口,冷冷清清,偶爾有幾隻流浪狗在門口望著,搖著尾巴,不一會兒,幾隻流浪狗又轉身離去。

門口玻璃上交叉貼著的封條,已經變得土白土白色。

騙子無處不在,卻處處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然,他們鋌而走險,接著行騙,他們利用了人性的弱點,扭曲的人生,一波又一波的人,簽單。

懶惰,渴望不勞而獲,掙大錢的慾望使然,或者處在最艱難,苦難的生活邊緣,急於求成,改變自已的現狀……

任天行心裡矛盾,這種想法來自心中的慾望,不切實際。眼巴巴瞅著即將出來的業績,望梅止渴,近在咫尺,卻拿不到。

身上帶的錢也所剩無幾,走也不是,不走也難。

索性輸個徹底,大不了從頭再來,兩手空空,心空空如也。窮苦的日子,還能輸掉褲衩?

出租屋。

其實,現在的出租屋已經不屬於他的,已經沒有支付房租一個月了。

龍麗麗交房租的,是時候離開了。

吃過飯和龍麗麗把發生的事情一一聊天說明,他希望她早日找到一個房子,離上班近的地方。不用再在這裡續房租。

“天行哥,我是不會搬走的,繼續住,已經習慣你在這裡,這樣你就別搬走,白天忙,晚上一起說說開心,不開心的事兒。好嗎?”

龍麗麗一邊說,一邊在包裡找什麼東西,眼神裡看出,真心希望讓他留下來的。

她取出錢包,拿出幾張,不,大概十張毛爺爺塞給他。

“天行哥,想當初我走投無路,快餓死鄭州街頭,你收留我。這些錢,你先拿著用。不夠了再說。”

龍麗麗說的的確如此。

任天行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一舉動,在他心裡確實沒有那麼高尚,只是覺得很可憐,與自已的遭遇一樣,恰好遇見而已。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龍麗麗竟然有這種想法,著實讓他吃了一驚,他不得不重新認識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青春意氣風發的少女,且不說外在美,心靈深處的美,由衷的佩服。

“麗麗,錢額的確還有,況且額也不能趁火打劫你啊,每天辛苦掙錢存起來,萬一哪天天行哥要飯乞討,碰見你,就當施捨,行善積德了。”

任天行不說還好,剛說完,看見龍麗麗,鼻子酸酸的,眼睛裡含著淚,撲騰撲騰的依偎在他懷裡,兩隻小手使勁拍打著他的胸膛。

任天行慌了,怎麼女孩說風就是雨,善變,就像川劇變臉一樣,再說了,他沒有哄過女孩子。

任憑她捶打自已的胸膛……

“好了,好了,麗麗,額收下了,還不行嗎?”

臥槽,剛還哭鼻子抹眼淚的,這又唱的哪出?

她笑了,瞬間在他的臉頰吻了一下,彷彿他收下錢,感謝他一樣。

這一切來的很突然,讓任天行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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