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

賊惦記肯定沒有空手,至始至終那女人的一沓子紅票子沒有找回來。

吃虧上當,噹噹不一樣。

火車停靠在天水車站,車站上黑壓壓的,人頭挨著人頭,每個人彷彿搬家似的,大包小包的,尿素袋,手工編織袋,每個人都是肩上扛著,手裡拎著蛇皮袋子,哎呀媽呀,看著頭皮發麻,不要說在擁擠的人群裡,擠著上車了。

車站上送親人的,還是坐車的,鬧哄哄的,吵吵鬧鬧的,耳朵稍微不好使的都能聽見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具體說什麼,沒人去關心這個。

列車停靠的車站臺還沒有穩定,前面排隊的已經等不及了,有一個靠窗戶的小夥子差點被踩踏的,閻王殿裡跟閻王爺報到了。

事情是這樣的,綠皮火車車窗都是旅客們能私自打起來,剛才那個小夥子忘記關窗戶了,還是什麼原因不得而知。

瞬間,從車站上車的旅客,狠人,直接從窗戶爬進來,或許用力過猛,直接壓在小夥子身上,於是出現了那一幕。

看來是慣犯了,從窗戶爬進來已經習以為常了。

改革開放的這股風吹過來,遍及神州大地。商品快速流通,不再需要布票,糧票。“紅雞公”彷彿能置辦一切,在人們的心中佔據主導。

錢眼裡有火呢,外出務工的青年男女如雨後春筍般,生根發芽。

“開往首都北京的K888次開車時間馬上到了,沒上車的旅客們請注意,抓緊時間上車,抓緊時間上車。”

車門處,還有沒上來的旅客,使勁的往上擠著,更要命的是有一位中年婦女的鞋子踩踏掉了。

“瘋了,瘋子,擠著上車眼瞎啊,老孃的鞋子那個沒長眼的踩踏掉了,這幫畜牲。”一邊罵著,一邊她往車上走,穿著襪子也得上車。

土地經過春雨的洗禮,莊戶裡的莊稼把式們搶著雨上地,趕緊耕種。外出務工的青年男女也是一樣,抓緊時間,去漂泊城市裡。

他們不顧及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顯得多丟人,羞恥。掙錢才是他們心中的願望,有了這個火種,他們才勇往直前,衝。

頓時車廂裡擠滿了旅客,過道里到處人擠人,就連車廂交接處接水的,更有甚者,廁所裡,也都有人。

生活中,人人忙碌的身影看來不僅僅在土地裡。列車上,乘務員依舊在工作中,穿行於擁擠的人群裡。

餐廳的服務員,推著小推車,也趁機發一筆小財。本來擁擠的過道,推車過去過來,惹得大家“豬嫌狗不愛的。”有的低聲細語,嘟囔嘟囔……

通往陽光大道的生活,總有這些人負重前行,前途未卜身先行。

逃逃被這眼前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的。

回想一下自己,無論是學校,還是幫著幹農活,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心中難免有些惆悵,首都北京能不能容下他,天南海北的都是家境貧寒,出門務工,改變自己的生活,或者說有想法的青年男女,去闖一闖,事事能否如意,還是未知數。

任天行不由得打一顫,不知是視窗的風吹過來,有點冷,還是他對未來的路充滿著艱難,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偶爾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你是哪兒的?是不是去北京首都?”坐在任天行旁邊的男士問過道站在他跟前的年輕男孩。

“額是西和你先人(禮縣人),首都北京去。你是哪兒?不會是老鄉?”站著的男孩無精打采的說道,從他的眼神裡知道,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把座位讓給我坐,問東問西的,好像你是公安人員查戶口呢。

“小夥子,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還怎麼拐彎抹角的罵人呢,罵人不好,沒禮貌。北京首都不歡迎。”顯然,他旁邊中年男士生氣了,聲音提高了六十分貝的噪音。

“額怎麼罵你了?本來額是西和禮縣人。”

……

於是,旁邊中年男士不再搭理他,自討沒趣的靠著椅背,眼睛眯著。

方言的差異,有時候往往會產生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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