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聽說你遇刺了,若不是恆兒傳信說你沒事,姨母哪怕拖著病體都要趕去看看你。”

瞧瞧仁妃這關懷備至的樣子,自己兒子都生死不明瞭也漠不關心,還來她這個侄女面前扮殷勤。

前世月施時常感慨,明明是母子,怎麼性格差距如此之大,直到看見那日仁妃眼中滲出的怨恨,她才明白有其母必有其子的道理。

只是仁妃城府心機都遠勝月恆,將自己的滿腔陰毒算計,都包裹在賢德婉約的外表下,可能連聖心帝都沒有看出她的真面目。

月恆傳信給仁妃的時候,恐怕她的好姨母已經開始打算下一步計劃了吧!

若是前世,月施一定會被仁妃這番話和心憂做派所打動,但此刻的她,心如明鏡,只有嘲諷和作嘔。

“多謝姨母關心,雖然此次刺殺,證據確鑿,條條都指向五皇兄,但本宮相信,五皇兄一定是遭人陷害,被冤枉的。”

仁妃生得嫵媚,表面功夫做得一流,聖心帝偏寵她,連帶也疼愛月恆,所以才會在案件沒完全查清之前,保全月恆的顏面,以致文武百官只知其事,不知其實。

仁妃自然懂聖心帝的用意,所以也聰明地對刺殺內情隻字不提,給自己留有餘地。

月施可不能如她的意,扮出痛心擔憂的模樣,拉住仁妃的手,信誓旦旦。

果不其然,月施一出聲,迎駕的眾臣神色各異,若不是聖心帝還在場,恐怕已經交頭接耳起來了。

觀察他們的眼神表情,月施也大概對百官的站位有了初步的認識,心裡有了底。

仁妃臉色一僵,眼中的怨毒懊惱一閃而逝,立馬恢復成慈愛的模樣。

“恆兒性格直率,可能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被栽贓陷害。你自小體弱,受此驚嚇,還得多休息,姨母給你燉了滋補氣血的湯品,趁熱喝效果才好。”

仁妃言下之意,就是讓月施快些回宮,別在這裡逗留。

聖心帝聽到月施的話,看過來的神色帶著幾分無奈和責備。

父皇還未看清仁妃的真面目,她也不好現在就跟仁妃對上,見好就收……

“許久沒喝過姨母煲的湯了,有些想念了。父皇,我們快些回宮吧。”

仁妃看見果斷抽回手,從她身旁擦肩走過去的月施,心中一緊。

但發現月施衝聖心帝喜笑顏開,似是真的很期待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

差點以為這個帝女轉了性,學聰明瞭,看來,剛剛只是她心無城府,一時失言……

回了鳴凰殿,仁妃果真派人送來了人參雞湯。

等送湯的宮人離開後,月施轉頭就把湯倒在了花園的盆景中。

這個舉動只有橘生和淮南看見,兩人很是驚疑。

跟著月施回到寢殿,她們你看我,我看你,終是穩妥的淮南上前詢問。

“殿下,恕淮南冒昧,此舉是何意?”

“目前,鳴凰殿中,本宮真正信任的只有你們二人,所以本宮沒有刻意避開。”

月施面色嚴肅,眉眼雖然青澀,但已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橘生和淮南感受到月施的氣場,明白是有要事要宣佈,立馬跪下聽訓。

“橘生(淮南)此生對殿下絕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你們從小伺候在本宮身邊,相信不難看出本宮近日的變化。本宮接下來告訴你們的事,你們定要爛在肚子裡,切勿對他人提起半個字。”

月施感知過四周沒有偷聽的人之後,將落水之後的一切,包括她聖心狐的身份,仁妃等人的真面目,都告訴了橘生和淮南。

當然,隱瞞了重生的事,自然要在一些細節上加以修飾。

資訊量太大,縱使是穩重的淮南,一時也驚掉了下巴,花了好長時間消化。

“難怪殿下最近對駙馬,呸,赫連絕的態度大變,原來是看清了他的為人,這樣的人完全配不上我們殿下!”

得知赫連絕是個偽君子後,橘生憤憤不平,立馬改口,還將他的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

“所託非人,殿下心中可難過?”

與橘生的氣憤不同,淮南比月施年長許多,有時會像一個姐姐一樣照顧月施,此刻看向月施的眼神充滿了心疼。

“本宮與赫連絕本就無太深的感情,退親是及時止損,況且…本宮已有傾心之人……”

想到月守禦那張邪肆俊美的面孔,月施不禁心頭軟濃,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看著平日向來端莊的月施,難得露出一副小女兒形態,淮南欣慰的同時,不免有些好奇。

但淮南不似橘生這般大大咧咧,知道不該問的別問。

“心儀之人?殿下,是哪家公子啊?我日日跟在殿下身邊,也不見殿下和什麼外男有交際啊…”

橘生還未說完,就被淮南捂住了嘴。

“淮南相信殿下的判斷,必定是世間頂好的男子。該我們知曉的時候自然會知,橘生,休要多嘴。”

發現橘生憋得臉通紅,淮南才放開了手,三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隨後,月施安排橘生和淮南暗地仔細審查鳴凰殿的宮人,把品行不端和不忠心的調去別的宮殿。

吩咐,往後除了他們小廚房做的吃食飲品,其他宮送來的,通通找機會秘密處理了。

藉著太掃除的機會,還把鳴凰殿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可疑物件全部當成垃圾丟出宮去。

大清洗之後,整個鳴凰殿恍然一新。

是夜,月施將所有宮人全部喚來了自己的寢殿。

如今她勢力還不足,做事還不能大張旗鼓。

“本宮身為帝女,未來定會執掌皇權,你們只要忠心耿耿地跟著本宮,聽從本宮調遣,往後的權勢富貴,無需擔憂。從今日起,你們大可抬頭挺胸做事,有本宮在你們身後。”

宮人們一聽,面露喜色。

他們入選鳴凰殿,本就比別宮的高人一等,賞賜也不少。

但時間久了,發覺他們的調派賞罰竟完全由仁妃做主,這個帝女根本不在乎不理睬。

所以,他們無論對哪個主子,都是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生怕被仁妃知曉,遭到打殺。

而今天,帝女這番話,明擺著是告訴他們,以後他們有帝女罩著!

說罷,月施看了眼淮南,她會意,拿出一疊雕有金色鳳凰的血玉令牌分發給了這些宮人。

之前月施覺得製作令牌實屬鋪張浪費,又沒什麼用處,所以就自己身上有一塊。

現在她要建立自己的人馬,自己的勢力,需要令牌來代表身份,賦予自己人一種歸屬感。

果然,得到令牌後的宮人們,眼神發亮,看向月施的目光更崇敬了。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若生出二心,敢對鳴凰殿,乃至本宮,造成任何威脅或危害,本宮定不輕饒!不管背後有何靠山,相信本宮都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經過這幾日的篩選,留下的這些人都是身家清白、忠心不二,但月施還得給他們敲敲警鐘,預防未來生變。

恩威並施,宮人們徹底臣服。

“是,帝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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