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富貴之都,熙熙攘攘的街道,熱鬧繁華,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如繁星點點,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身著華服,穿金戴銀,輕袍緩帶,一看就是富貴之人,遠處更是車馬粼粼,人流如織,攤販們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濃郁的煙火氣和迎面而來的香味交織在一起,讓人不禁感慨:不愧是天子腳下,果然富貴繁榮。

此時的江郅身著一襲靛藍色花紋繁複精緻的道袍,一頭華髮整齊地挽成道士髻,手持拂塵,眉眼含笑,目不染塵,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息,令人望而敬畏,如此超凡脫俗的氣質,至少讓人覺得他並非坑蒙拐騙之徒,而且不知從哪裡來的得道高人。

這般與眾不同的待遇,讓路邊擺著算命攤子的張運算元心中很是不服氣。

都是靠坑蒙拐騙吃飯的人,憑什麼對方就能如此裝模作樣,高高在上來壓自己一頭!不行,自己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心裡憋著一股悶氣的張運算元,直接站出來攔住了江郅。

見此,江郅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果然,嫉妒就是最好的催化劑,有了眼前這塊主動站出來的墊腳石,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展現自己的神通了,畢竟,哪有得道高人會主動上前給人算命的道理。

“在下姓張,人稱神運算元,我看你也是同道中人,不如我們交流交流道法?”張運算元語氣不善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江郅手中的拂塵微微垂下,他作揖行禮,語氣溫潤地回道:“無量天尊,貧道見過張道友,貧道剛雲遊回來,不通此地,若有不禮,請多擔待!不過,貧道與道友有緣,就贈道友一言,功名利祿榮華富貴皆如過眼雲煙,道友又勿要沉迷執著於此,還是應該沉心靜氣勤修道法,以求心境通明啊!”

這番話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張運算元的心窩,讓他氣得七竅生煙,憤怒的他直接毫不客氣地說道:“老道士,你別裝模作樣,今兒個不和我比上一比,休想離開!”

江郅見狀,故作無奈地說道:“既然道友如此執著,那貧道只能應下了。”

……

一炷香後,張運算元已經滿頭大汗,四周亦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看著江郅又算對了,張運算元慌亂之中忽然心生一計,指著旁邊的雞籠說道:“剛剛那些誰知是真是假?你算一算這雞籠裡有多少隻雞?其中又有多少隻為公?多少隻為母?算對了,我就心服口服!”

聽到這話,就有人為江郅出頭說話了。

“張運算元,你就是在故意刁難高人,剛剛高人算的就是對的,我可以作證!”

“我也能作證!”

……

看著紛紛給江郅作證的人,張運算元氣得面紅耳赤,更是揮手高嚷喊道:“剛剛那些都不算!那些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們又怎麼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就是你們和這老道士合夥糊弄人的,而這個雞籠不一樣,雞籠就在這裡,沒有人提前數過,根本無從作假,老道士,有本事你再算一算!”

見此,江郅臉色一變,一聲無量天尊後,看著張運算元語氣微冷地說道:“只此一次,若再糾纏,休怪貧道失禮了。”

冰冷的語氣,迎面而來的威嚴讓張運算元面色煞白,嚥了咽口水道:“好。”

話音剛落,江郅掃了一眼雞籠,雲淡風輕地說道:“十六隻,九隻為公,七隻為母!”

眾人聽到這話,目光都望向了那雞籠,毛絨絨的小雞可真看不出公母,而且雞籠裡裝得滿滿的,就算他們來數,也不一定能數清正確的數量,而這高人道士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

張運算元也是這樣想的,當即走到賣雞的販子身邊語氣興奮地說道:“趕緊把擔子放下來,我們當面數一數!”

雞販子也沒有推辭,笑著應了下來,放下擔子,一群人就都圍在一起數雞,分辨公母,見此,江郅無奈地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大魚已經上鉤了,就不需要在此白費功夫了。

而從頭看到尾的昭武帝給身邊暗衛使了個眼色,便帶著章和跟了上去。

江郅看著昭武帝跟了上來,直接去了一間普通的茶舍。

踏進茶舍的昭武帝看著正在喝茶的江郅,想到自己今早上的夢,還有剛剛江郅展現的神通,猶豫片刻,昭武帝不再遲疑直接走了過去。

……

許久之後,看著仍舊在慢悠悠喝茶,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江郅,昭武帝終於按耐不住開口問道:“你就不問問我想做什麼?”

聽到這話,江郅放下了茶杯,看著昭武帝笑著回道:“閣下之尊,坐擁天下,不出意外想問的應該是和子嗣相關之事,不知貧道猜的對不對?”

一語中的,昭武帝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用審視和猜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江郅,心裡波瀾起伏翻,他很確定自己的行蹤不可能會敗露,也很確定眼前這個道士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真是算出來的,難道他真是夢中指引的那個能給他指點迷津的高人。

思緒萬千後,昭武帝揮手讓暗衛遮蔽了所有人,就連身邊的章和都不被允許靠近。

“既然你知道朕的身份,那你說朕怎麼樣才能有兒子?”

江郅仔細端詳過昭武帝面相之後,面色忽變,繼而看著昭武帝語氣凝重地說道:“陛下命中不是無子之相。”

“真的嗎?那朕怎麼沒有兒子?”昭武帝激動極了。

“陛下可曾聽聞過‘截命’?”

昭武帝迷茫地搖了搖頭。

“貧道推算後,陛下如今膝下僅有一女,且為長女,本來是先開花後結果、子孫滿堂福壽延綿之相,然而有奸人作祟,才讓陛下至今無子。”

聽到這話,昭武帝眼裡殺氣騰騰,厲聲問道:“誰是小人?”

江郅搖了搖頭說道:“這還要陛下自己去查,不過,此小人與長公主是天定姻緣,他們以這姻緣線為媒介,直接讓長公主截了陛下的子運,好以此竊國篡位。”

話音剛落,昭武帝斬釘截鐵地說道:“是靖遠侯府!朕早就知道他們野心勃勃,原來一直是他們在作祟。”

昭武帝就昭玥公主這一個女兒,楚昭玥喜歡祁宴的事情雖然藏的很好,可卻逃不過昭武帝的眼,前世昭武帝立了楚昭玥為皇太女之後,直接構陷了罪名滅了祁家滿門,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祁宴竟然來了個移花接木,讓暗衛替死,自己最後成功竊取了楚氏江山。

“那朕現在該如何破局?”說完昭武帝目光灼灼地盯著江郅。

“此事不難,只要陛下讓長公主和她的天定姻緣結為連理,再洩去乾宮陽氣,便能衝破此局。”

昭武帝在聽到江郅說要把楚昭玥嫁給祁宴時心下殺氣,覺得江郅可能是祁家派來的探子,想要聲東擊西圖謀不軌,然而,在聽到最後一句時,臉色驟變,驚愕之意溢於言表。

許久之後,昭武帝心情複雜地問道:“此話當真?”

“無量天尊!此法有傷天和,可也是唯一破局之法,信與不信,陛下一試便知,明日便是破局的良辰吉日,此局一破,一月之後,陛下必得龍子!”

聽到這話,昭武帝心裡再沒有半點懷疑,反而十分激動,畢竟此法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損失,女兒嫁了,還能改嫁,而只要此局破了,自己一個月後就能有兒子了,想到這裡,昭武帝笑著說道:“承蒙道長指點迷津,朕願意以天下供養,還請道長移步!”

之後江郅就被昭武帝請到了一處隱秘的別苑裡。

昭武帝走後,嫿瓏忍不住笑了出來。

“主人!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要把楚昭玥嫁給祁宴,而且還讓昭武帝把祁宴變成太監。”

“兩情相悅這麼美好的愛情當然得成人之美,不過,公主配太監,這才是傳唱千古的愛情。”

對於楚昭玥這種愛情至上的人來說,心上人由愛生恨,愛而不得,才是對她最大的折磨,至於靖遠侯就祁宴一個獨子,要是祁宴成了太監,想必這才能痛徹心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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