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沒頭腦和不高興（完）
不論睡不睡得著，蔣明橙最終都睡下了。
這個新年是蔣明橙過的最棒的新年，他在顧零家住了幾天，差不多也快到了開學的時候。
新的一年緩緩拉開序幕，新學期也就此到來。
高三下半學期總是過得很快，每個人都忙忙碌碌，為最後的衝刺做準備。
顧零自已學習的同時也不忘給蔣明橙補習，最後的幾個月兩人的時間被學習佔滿，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做其他。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高考如期而至，錄取通知書隨後也跟著到來。
顧零以省狀元的成績被京市燕北大學錄取，蔣明橙也成功與顧零考到了一個城市。
兩所大學之間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他們在外面租房住，誰沒課的時候就會去對方的學校接人回家。
今天的天氣變化有點快，早晨還是晴空萬里，下午時分就烏雲密佈。
顧零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傘，蔣明橙看看外面的天氣，拿起一把傘去了燕北大學。
蔣明橙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他點開與顧零聊天框，最後一條訊息是一個小時以前發的。
按理來說應該早就下課了，顧零怎麼還沒來？
國王駕到：你的小可愛正在等你，耐心僅剩百分之一。
橙子超甜：我馬上來。
另一邊。
上完課以後班長突然通知要開會，顧零隻好在教室裡多待了一會兒。
總算開完會，她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
顧零看見蔣明橙，說道：“抱歉，臨時有事，我們回家吧。”
外面已經下起大雨，地面溼漉漉一片。
蔣明橙點點頭，開啟傘往前走了一步，發現顧零沒跟上，疑惑道：“怎麼了？走啊。”
蔣明橙拿著一把超大的傘，足以遮蓋住三四個人。
顧零走到傘下與蔣明橙並肩，問：“你的傘怎麼這麼大？”
正常來說不應該用一把小傘來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嗎？或者故意將傘傾斜，體現自已的體貼。
蔣明橙一臉理所當然：“當然是怕你被淋溼。”
“你把傘往我這邊傾斜一點啊。”
蔣明橙反問：“你不怕我被淋溼嗎？”
“怕呀。”顧零伸手攬住他的肩膀，“咱倆挨近點，免得有人被淋溼了。”
“才不會，我特意買的超——大號傘。”
“以防萬一嘛。”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與雨聲混雜，一點點消失在遠方。
平平淡淡的日子偶有波瀾，不該有的桃花總是接連盛開。
進入大學後，顧零和蔣明橙都是頂頂好看的人，雖然他們對外宣稱有愛人，但總有不知道的人來加聯絡方式。
於是兩人決定在對方身上留下標記，好讓人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有物件了。
顧零在蔣明橙脖頸上留下一枚吻痕：“這樣別人就知道阿橙是我的了，阿橙也給我種一個草莓好不好？”
蔣明橙略微擰眉：“可是，我不會。”
顧零解開蔣明橙的兩顆釦子，修長的手指拉開衣領，露出少年精緻漂亮的鎖骨。她低下頭去，在少年乾乾淨淨的鎖骨上方留下一個明顯的痕跡。
好像是為了讓少年學得更明白些，她的動作緩慢，顯得慢條斯理。
半晌，顧零抬起頭，手指摩挲著這枚新鮮的吻痕，像是以往給少年講完題一樣，問：“學會了嗎？”
好像不太會。
可這樣會不會顯得他很笨？
蔣明橙想了想，將一隻手伸到顧零唇邊，顧零略一低頭，少年的手指就觸碰到顧零的唇。
他有些不滿地將手避開，耳朵有點紅：“不是這樣，你別亂親。”
他用另一隻手點點手背，又摸了一下鎖骨：“像是這樣的。”
蔣明橙微微仰起頭，示意顧零看鎖骨上的吻痕：“你在我手背上親一個，我看到以後自然就學會了。”
他補充一句：“我學東西超快的。”
少年一臉認真，是真的想跟顧零學習種草莓的技術。
顧零被他可愛到了，笑得不能自已，她摟住蔣明橙的腰，下巴擱在蔣明橙的肩窩處，笑得渾身發抖。
蔣明橙認為顧零看穿了自已想學第三遍的小計謀，正在嘲笑自已笨。
他略顯生氣地咬咬下嘴唇，兩顆尖利的小虎牙一閃而逝，扭頭在顧零脖頸處狠狠嘬了一下，發出一聲響亮的波。
顧零放開蔣明橙，略微側過頭去給他看脖子，話語中尚且帶著笑意：“怎麼樣，有嗎？”
事實證明種草莓是個技術活，蔣明橙還差了點火候，顧零的脖子上什麼也沒有。
蔣明橙輕輕聳了聳鼻尖，底氣不足地說道：“當然有！”
顧零誇了一句：“阿橙真棒，那我們出門吧！”
不是，這就出門了？
可是顧零身上沒有被標記，別人還是會纏著顧零啊！
“等等！”
在顧零疑惑的眼神中，蔣明橙雙手環住顧零的脖頸，在顧零的下巴處狠狠咬了一口。
顧零白皙的下巴頓時多出一個明顯的牙印，其中，兩顆小虎牙做出了卓越貢獻，印出來的痕跡格外明顯。
我真聰明！蔣明橙暗自得意。
“嘶——”顧零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兩隻手捏著蔣明橙的臉頰，“咬的這麼用力，嗯？”
“捏、管、喔。”蔣明橙說出的話都變了調。
顧零輕嘖一聲，最後還是捨不得繼續用力，拉著蔣明橙小同學出門買菜。
今天是情人節，顧零順手買了一盒愛心形狀的巧克力。
巧克力上面印著兩個接吻的動漫小人，寫著“情人節快樂”幾個字。
回家以後，蔣明橙一直等著顧零主動把巧克力拿給他，但是飯後水果都吃完了，顧零還是沒什麼反應。
蔣明橙忍不住了：“情人節限定巧克力你準備送給誰？”
“情人節限定”幾個字被他咬了重音特別強調。
顧零假裝聽不懂：“情人節限定嘛，當然是送給小情人。”
蔣明橙見顧零還是沒有把巧克力送給他，繼續問：“你打算送給哪個小情人？”
“和我一起過情人節的那個。”
蔣明橙把上揚的嘴角壓下去：“那你說說為什麼要送給他”
顧零狀似思考一下，說：“因為情人節要和情人一起過。”
什麼嘛，情話都不會說。
蔣明橙氣鼓鼓的：“那中元節你是不是要鬼混啊？”
顧零點點頭，伸手攬住蔣明橙的腰，兩人的距離很近。
“不過今天是情人節，所以我選擇……”顧零微微含笑，“和你鬼混。”
她低下頭吻住蔣明橙的唇，兩人的氣息混合，跌跌撞撞倒在床上。
情人節誒，吃什麼巧克力啊。
“橙子”比巧克力甜多了。
而且今天是週五，明後兩天都不用去學校。
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
嗯，鬼混。
……
種草莓實在太難了，蔣明橙還是沒有學會種草莓的技術，所以外人總是時不時會在顧零露出來的肌膚上看到各種各樣或深或淺的牙印。
有時候在臉頰上，有時候在脖頸處，有時候會出現在尾指的關節。
那些牙印中又總有兩個點格外深刻些。
旁人問起來，顧零冷淡的面容也會多出幾分寵溺而又無奈的笑意：“橙子咬的。”
你家這個橙子有點兇哦！
兇嗎？
顧零摩挲著手腕的牙印，想著：明明軟的不得了。又乖又軟。
還很甜。
……
顧零與蔣明橙恩愛有加，顧爸顧媽沒怎麼操心過兩人的事，晚年的時候就去下象棋跳廣場舞，日子過得順遂，身體健康，最後是笑著離開的。
蔣明橙還是熱心又單純的模樣，歲月似乎格外優待他，他彷彿從來不曾長大永遠是個中二少年。
顧零一直陪伴在蔣明橙身邊，正如她當初說的那樣：
國王保護子民，我保護你。
如此，度過了數十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