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賭命
陸生對趙離沒有惡感，與她結成陰婚後就更加替她惋惜了。
倒是趙離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就在他們回憶兒時趣事之時，趙離冷不丁來了句：“其實我不希望陸仔你立壇修行。”
“為什麼？”
“我阿公他命犯五弊中的獨。
為此，我老爹與我都是短命鬼。
而陸仔你心思又特別細膩。
我阿公對你耍了心機。
雖然你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有了芥蒂。
我阿公他真不是壞人。
因此我不想你們將來為敵。”
趙離可比趙阿公實在多了！
不過，他既然是百無禁忌的命格，所犯的五弊三缺必然不會危及他的性命。
或許是話題過於沉重，連趙離都沒了聊天的興致。
至於陸生自己，則趁這工夫回家將老爹口中的那口橡木箱子給拿回了趙家。
傳承這東西，只有學會才有價值。
這些東西得給趙阿公看看。
說不定其中就有自己能用到的東西。
箱子不大，和老中醫用的看診箱有些類似。
其上沒有任何的花紋和裝飾，但趙阿公看到時卻滿臉不可思議道:“陸家的百寶箱居然還留著呢？”
趙阿公顯然對這箱子稀罕的緊！
都沒顧上和他解釋，就開啟了箱子檢視裡面的東西。
結果挺讓陸生失望的…
除了一塊被打磨成圓形的玉璧外，箱子裡只裝著一本線裝書和幾張符紙。
陸生不知道這玉璧是做什麼用的，因此拿起那本線裝書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的心就更涼了！
因為上面只記錄著一些辦白事時的忌諱以及他們陸家的家史。
家史這部分絕對是某位先人杜撰的。
因為家史上說，他們陸家的老祖是地府白無常的弟子。
離譜！
他家要是有這層關係，哪還會窩在崖城下的一個小漁村…
“陸仔，你們家祖上了不得啊。
本來，我還發愁用何物幫你煉製法壇呢。
沒想到你家就有極品幽冥玉。
這可是能夠鎮壓一脈氣運的重寶。
只要你用精血稍加祭煉，不但能得到一個上等法壇，說不定還能從中得到你陸家的傳承。”
“阿公，你是說我陸家的傳承在這塊玉璧中？”
“對啊！
你家那本記錄白事的冊子，這應該是用來培養外門弟子的法門。
你作為要承襲我趙家問米法脈的傳人，倒是不用學習這些東西。”
至於那幾張靈符，趙阿公倒是也給他解釋了下用途。
都是些驅鬼消煞的尋常符籙。
本來，讓他陸生以為自家傳承中最厲害的是那塊幽冥玉璧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百寶箱本身。
百寶箱的材質雖然普通，卻經過數代陸家先祖的祭煉，已經算件非常不錯的法器了。
至於百寶箱的妙用，就需要等他有了修為後自己摸索了，
趙阿公顯然怕他直接學習自家的傳承。
打算明天一早就讓他抽去自己的五弊三缺。
或許是因為準備的有些倉促，趙阿公準備的貢品除了一隻燒雞外，剩下的全由紙紮代替。
陸生不懂其中門道，倒也沒有貿然開口。
可當趙阿公燒掉一張黃符，並取出兩個布袋，讓他抽取自己的五弊三缺時。
說實話，陸生其實挺忐忑的。
這可不像去商店買東西，不滿意了還可以換一下。
五弊三缺一旦選定，就再無更改的可能。
陸生覺得有些慌…
好在趙離透過鳳佩給他打氣道：“你命格算是最上等的了。
就算運氣不好，有我護著你也不會讓你出事。”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陸生心裡多少有了些底。
可當他選定好自己的五弊三缺後，卻還是沒有勇氣睜開眼睛去看。
最後還是趙阿公看不過眼，檢視他選擇的情況。
陸生一直等到趙阿公發出笑聲後，才睜開了眼睛。
運氣還算不錯。
他三缺裡選中了權。
這個結果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畢竟他一個高中畢業的小海米，也當不上大官啥的。
至於五弊他抽中了個鰥字。
按理說還挺符合他目前情況的。
可他才二十歲，揹負這樣一個天命，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再找物件了。
趙離作為他的親梅竹馬，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笑著道：“我才是你的正妻，正好印證了你的五弊。
就算你將來再娶，按古時候的說法那女人也只是你的繼妻，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聽到這話，陸生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至於剩下的另一半則是對趙阿公的忌憚。
趙阿公可是一直想著從他這過繼個孩子給他們趙家呢。
如今他與天賭命算是勝了。
他的將來或許會有異於他人，但只要小心些應該能平安順遂。
如今，趙阿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壓根沒有傳授他問米之術的意思。
倒是回屋後翻找了一番，尋到了一條獸牙手鍊。
趙離挺畏懼這條手鍊的。
自從趙阿公將手鍊帶到他的手上，趙離就躲進了鳳佩之中。
“陸仔，你這五弊三缺選的太好了。
如今你可成了香餑餑。
這十里八村的孤魂野鬼，怕是都打上你的主意了。”
趙阿公說這話時很嚴肅。
這讓陸生也不由跟著緊張了起來。
趙離那丫頭還是個新鬼。
指望他保護自己，還不如將希望擋在趙阿公對自己的看好上。
不過還是得儘快將問米之術學到手。
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他可不願意過。
接下來幾日，趙阿公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期間還真有幾個膽大的孤魂野鬼想要奪舍他。
可是那些孤魂野鬼都沒能讓趙阿公出手，就被那穿獸牙手串給消滅了。
至於陸生怎麼突然能看到這些東西，其實也簡單。
那是因為趙阿公為了讓他更快認清這個世界，專門為他調配了開天眼的藥水。
無根水、嫩柳葉，牛眼淚…
雖然都不是啥聽都沒聽過的天材地寶，但製作起來卻頗為麻煩。
與趙阿公接觸的這幾日，也讓他明白了命犯財缺的恐怖之處。
明明每天賺的不少，可卻會因為各種原因被迫將錢花出去。
還好自己不用經歷這些，否則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壓力。